冰箱里有一点蔬菜和海鱼,於是我弄了最简单的海鲜粥。他吃了两碗,也没说难吃,也没说好吃。
闭塞狭小的空间里,我们沈默的气氛非常诡异。
所以在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打开了电视机,然後把房间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小套公寓只有一个卧房,没有办法。
一切弄妥以後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一直提著,非常累。
久很快就从浴室出来,穿著白色的T恤,湿湿的头发挂在前额上,这让我想起了卓卿,虽然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卓卿要华丽一些,久却带著那种少年的强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12岁那年的影子。
"我今天睡在地上,你就睡我的床吧!"我对他说。
久却没有理我,径自走到我打的地铺那边然後坐下来。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後来发觉他的眼生里面充满了厌恶,仿佛在看什麽特别肮脏的东西。我这才想起这张床不久前的惨状............
"对,对不起......"我慌忙掩饰住自己脸上受伤害的表情。
对方没有回话,电视机里搞笑节目爆发出来的笑声嗡嗡的回响在房间里面,我的大脑都痛了起来。
结果还是我睡床,久睡在地上。
听他平静的呼吸声,我想他是睡著了,我也忍不住犯困。
渐渐的,我几乎要进入睡眠的临界点了............
忽然感到额头上湿湿的──好象有人在吻我。
那个潮热的感觉渐渐向下移动,滑过我的鼻梁然後是嘴唇,感觉那麽清晰,却象梦境一样,而我就是睁不开眼睛。任凭那小蛇一样的滑腻的物体缓缓的钻进我的双唇,沸水一般的滚烫热度就这样烧进来,仿佛要把我灼伤一样的侵袭著我。我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狂暴痛楚────不是嘴唇,是脖子上。不知是什麽牢牢的掐著,渐渐收紧。仿佛要气绝了,要把我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挤压到脑部的痛苦错觉......
好痛............
"你啊,非折磨我不可吗?"失去知觉之前,我听到有人说话。
..........................................
我猛然惊醒了,一身的冷汗的被惊醒────才四点多,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久安安静静的侧躺著,仿佛还在睡。
是做梦吗?灼热的痛楚那样的真实,还有那个似曾相识的痛苦叹息般的声音。我跑到浴室镜子前面确认我的脖子是否有受伤──有点红,似有似无的勒痕,就象我的心情一样的不确定。
然後我就没有睡著过,睁著眼睛到天亮。好在今天是星期六,要不然以这样的睡眠根本应付不了一天的辛苦工作。
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好,久的心情好象也变的好了一些。吃早饭的时候,他告诉我了一些最近的计划。
"今天下午去学校抱备,下个礼拜一回去看阿姨和姨夫。"
他说的阿姨就是我的爸妈,我们是表兄弟。
我们慢慢开始聊起劳驾的事情,就在我以为我们的气氛会渐渐融洽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的声音。
"嗨,川川,我来了,有没有准备早饭给我啊?"
进来的人是卓卿,只有他有我公寓门的钥匙。
我哑然。
抱著头盔,穿著皮裤的他大模大样的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
我感觉的到久的视线正狠狠的穿透我投向卓卿........................
(待续)
夏日骄阳(凶兆篇)
(总章7)
我感到久的视线投过我盯视著卓卿............
可是他好象一点都没发觉,继续说:"有客人呐?......难道就是你常常提起的表弟吗?幸会幸会~~"
卓卿嘿嘿的笑著然後毫不客气的在饭桌旁边坐下来。
久斜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缓缓的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当久消失在卧室的门口时,我压低声音吼卓卿:"我不是叫你这些天不要来的吗?"
"可是今天是星期六耶!"卓卿故意拜出非常委屈的样子。
"总之你赶快回去!!"
"喂,我来都来了,而且......"他说著把脸凑近我的耳边,"而且你表弟那麽漂亮,我怎麽放心那麽单独在一起............以你的个性被这种美人偷袭一定拒绝不了,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我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久从卧室里出来,用奇异的眼神看著失控大叫的我。
我一下子只能愣在那里。
"我要去学校报到。"就这麽对我说。然後又非常出乎意料的把头转向了卓卿:"你有机车?"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机车头盔。
"是啊。"卓卿微微一笑,"要我送你?"
久无声的点点头,然後就自己先出去了。
"你表弟还真可爱呢!"卓卿轻轻的捏我来不及防备的脸,"等我回来哦!"
於是两个人都走了,听著楼下机车的引擎声,我忽然好困。
把门给反锁,缩在床上,在他们回来之前都别再让我醒来了............
这次也没有让我睡安稳,我梦见了久的小时侯,楚楚可怜的雪白的身体,常常泛著泪光的眼睛............我捧著他窄小的腰身,不顾他的反抗进入他的身体..................眼前忽然一片血红............我醒了..................
门外"邦邦邦"的敲门声非常响,我一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怎麽把门反锁了?我以为进贼了呢!"卓卿说。
"对不起,我睡著了。"
"有东西吃吗?没想到报道什麽的要那麽久啊!"卓卿吐吐舌头,用眼睛指著久说,"他到好,一副乖学生的样子,把我晾在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用看不良分子的眼神看我......看大门的老头子还赶我走呐!!"
可以想象卓卿穿著这样的衣服含著香烟坐在机车上,被人误会成不良青年也是正常的吧?
"不过我怎麽可能轻易被老头子赶走?"卓卿一副得意的样子,"我把警察证给他看,说‘爷爷,我可是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哦!!'"
听他用樱桃小丸子的口吻说‘爷爷'两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笑起来,他明明是在丢警察的脸嘛......
久一个凛冽的眼神让我的笑容冻结在脸上,他背过身去打开了电视机。
"我去弄点吃的东西。"我几乎是逃到厨房去的。
刚刚打开冰箱,跟进来的卓卿就从後面抱住我的腰。
"放开我!你干什麽,久在外面!"我想挣脱,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要!你老是满口‘久久久'的,我很有危机感呐!"卓卿不但没有放开我,反而更加大胆的咬住我的耳垂,"你可爱的表弟今天在外面和我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哦。"
带著温热气息的语音钻进我的耳朵,害我脖子後面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但让我吃惊的应该是话的内容。
"他跟你说了什麽?"
"很多哦......"卓卿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轻咬我的耳括,"我越来越不放心你了......"
我终於用力的把他推开:"滚!"
他并不在意,反而用一种‘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给我了一个飞吻。妈的。
卓卿在吃完午饭以後又厚著脸皮留到吃完晚饭,然後一直都不走,情况变成了这样────久低著头一本本翻看我压箱底的杂志,卓卿抱著我的枕头在电视机前面乐的东倒西歪。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眼神示意卓卿马上滚,他却完全忽视我。
"很晚了,你快走吧!"我只好直接一点的赶他。
"我可不可以住在这里?"
"不可以!"我厚著把他拽起来推出房门,他也没怎麽挣扎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然後......
我才发现,卓卿一走,房间里的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我和久都只有沈默......
"我先去睡觉了。"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卧室滑行。
就在我将要进入卧室的一瞬,久说的话却僵硬了我的肩膀:"那个人是你情人?"
"不是......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飞速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到我面前以後用右手用力的抓住我的下颚,原本放在他腿上的杂志哗哗的掉了一地。
"你这个撒谎精!!"他一字一顿,几乎是每说一个字手上就加重一分力量,几乎就快拧碎我的骨头。
"好痛......痛,放开我......"我哀求。
"求我啊。"他冷漠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嘲讽的微笑,手上也越发用力。
我的眼睛因为疼痛而模糊,嘴里因为压迫而擦伤,咸咸的血味在口前里弥漫开来......
"好痛......放开我......求你了......"
下一秒,他松开了手。
手虽然松开了,可疼痛还在,我垂下头:"这下你高兴了?"
"是的。"他的语气里带著一点欢娱的味道:"还有一件事,今天报道我选择了通读,以後都要住在你这里了......多多关照哦!表哥!"
他在最後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这是他回来以後第一次叫我表哥......这一声表哥让我好难受。
怎麽?你是想留下来折磨我吗??
(待续)
夏日骄阳(洄忆篇)
(总章8)
闷热,车厢里非常闷热,关著窗子也能感觉到热浪在炙烤著玻璃,虽然开著冷气,但似乎并没有起到什麽作用。
我们正坐在要回老家的长途汽车里,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久一直望著窗外,耳朵塞著耳机听音乐。他对外面的景色那麽感兴趣吗?我把视线滑道我自己紧握著一次性水杯的双手上────紧握手上的东西,这还是从小时候的久那里学来的习惯,但是现在他似乎已经改掉了,反而我却一直保持到现在。真奇怪............
"到了。"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小心提醒久。
"我知道。"他冷冰冰地回答。
下午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外面灼热的空气,闭上眼睛好像怀念似的。
而这炽热的日头和滚烫的风沙让我想起的确实思念前的仲夏────好类似的天气。
母亲见到我们的时候甚至哭了,她抹著眼泪说几年不见久就张的那麽大了,还说他比照片里还要帅,接著母亲抱怨我这几年连过年都不回家看看............这个泪腺脆弱的女人不停的说著各种各样的事情,让我想笑又眼睛发酸────人老了就会变的话多,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吧?然後我又想到了变化更大的久────四年前他还是会窝在我怀里象小猫一样哭泣的孩子,可是现在也比我高一截了。
"妈,我已经很累了。"我试图结束母亲的唠叨。
"你这孩子,我才说另外几句啊!!"母亲瞪了我一眼,"你看久有多听话,他小时候农民黏你,长大了却比你要可靠不知道多少呢!!"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一听到有人说"久小时候很黏你"之类的话我就头脑麻痹,这样的话不断的提醒我,我是如何利用一个孩子对我的信任来............
"妈,不要说了......我上楼了。"
我加快脚步逃到了原本属於我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什麽改变,被褥很干净────看的出来母亲已经特意为我换过了。
因为身上出汗的原因,整个身体都是湿粘粘的,还有坐车几小时遗留的头痛,我打算泡一个澡。
在浴室里放了清水。看到透明的水在浴缸里晃荡的时候,我想起了久────小时候的久,在浴缸里扭摆著白色的幼小身体,在我怀里第一次解放的样子,那个画面让我脸红心跳。久就在楼下,如果让他知道我现在在想什麽,他一定会冲上来杀了我的。
我努力忘记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开始在脱完衣服进入水中的下一秒,门却被推开了。
"表哥。"进来的人是久,他一反常态的笑著,还是甜甜的那一种。
"你干什麽?"我被他奇怪的笑容吓住了。
他走进来,顺便还反锁了浴室的门。
"我想和表哥一起洗啊。"
这,这是......四年前的台词。现在说起来却那麽的可怕,那是一种嘲讽一样的语气,很可怕......还有渐渐逼上来的晶亮的眼睛。
"不要,你,你出去!!"我害怕的用臀部往後面推,也管不了这种动作有多麽的滑稽可笑了。
"哦,是吗?"久长长的眉毛一挑,"你四年前怎麽不拒绝?"
他逼上来,用力的把藏在水里的我拉了起来,"哗"的一声浴缸里水都溅到外面去了。
"藏什麽呀?很漂亮不是吗?"久用一种剥皮一样的目光盯视我的全身,双手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腕。
"放......放开我......"我难过的请求。
"你怕吗?"他不为所动的看著我抖动的双肩,"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还是变成了大人的我无法激起你的欲望了呢?那可真可惜啊............"
久叹息一样的说著,一只手居然潜到我毫无遮拦的下半身,毫不留情的一把握住。
"啊,不要!!"刺痛的感觉让我向後仰起头。
"不要吗?还是你比较喜欢小孩子碰你这里呢......恩?说话呀!!"他用手上的动作催促著。
开始我却说不上话来,他变的温柔些的手指充满技巧的抚弄那里,另外一只手夹住我的腰身在我的背心上乱转,几乎是火炭一样的热度把我的整个身体都封住了。
"怎麽不反抗了?"久笑著说,"你果然很淫荡啊!......让我想想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几岁......恩,12岁吧?你这个变态!"
"变态"两个字好像针一样的扎在我的心口上:"放开我......我不要!"
然而肢体的反抗马上被久压制,他把我的两只手都反剪到背後,撕裂一样的痛楚从肩胛处传来,骨骼和肌肉顿时没有力气了。
"别不听话》"久在我而边轻声的说,一只手又绕到我身体的前面继续抚摸我的分身,麻痹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正双手反剪倒在男人怀里的姿势有多不自然。
那里好像烫到极限了似的,马上就要炸裂开来────
"啊──不要............"
就在要发射的一瞬间,久却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根部。
我痛苦的嘶哑的嗓音;"放开............"
"你还不知道要我做事的礼节吗?"久恶劣的笑著。
"......求你,求你放开......"我羞辱的闭上眼睛。
可是他还是不满意:"仅仅这样吗?"
我含著泪水摇头,我不知道还应该做什麽,那里已经完全不行了............
"求求你了......"我再次请求。
"那好。"久说这话的时候,我感到後面的地方一阵强烈的疼痛────他毫无预兆的就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我还来不及为疼痛而惨叫,前面就被放开了。强烈的快感象海浪一样一下子扑打上来,我的脑子在这样的冲击下变的一片空白............
"......今天晚上在房间里等我............"迷蒙之中听到他怎麽说。
完全和四年前一样的剧情,知识角对掉了啊!
我伤心的笑了............是上天的惩罚麽???
(待续)
那个,千辛万苦,久啊终於反攻了!!嘿嘿~~~~~~
下一章就是兽样自己非常期待的H,哈哈~~~~~
要不要虐小川川呢?(问:小川川是谁?兽样:就是"我"啊,怎麽我没提过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