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说:“不怎么喜欢。”
荆寒屿脸色好看了点,“那就不要吃了,我帮你扔掉。”
雁椿:“……”
荆寒屿再次看向他,“不可以扔吗?”
“也不是。”
雁椿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是个浪费食物的人,高中时和荆寒屿一起吃饭,有时荆寒屿剩得多,他还会拿过来吃掉,何况蛋糕是同事的心意,他既然收下了,就不会扔。
荆寒屿说:“那我就拿走了。”
“等一下。”
雁椿挡开荆寒屿伸向蛋糕的手,“我和叶队、小韦都只是普通同事。”
荆寒屿看了他一会儿,在即将流露出失落时眨了下眼,目光又变得平静。
但这平静却让雁椿有些发慌,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十几个小时前才承诺会将荆寒屿当做宝贝,现在宝贝想拿走他的蛋糕,他却没允许。
荆寒屿没再坚持,只问:“中午一起吃饭吗?”
雁椿立即答应,“嗯。
食堂和外面都可以。”
荆寒屿点头,回技侦的办公区了。
整整一上午,叶究不知是不想放雁椿回学院,还是真的冒出来挺多事,往雁椿这儿送了一堆分局报上来的案子。
雁椿放下心里的不安宁,埋头工作,快到中午时,分管刑侦的孟副局长又赶来,说是兄弟单位的心理专家到访,希望他可以去见个面吃个饭。
雁椿不好推脱,孟局来的时候,荆寒屿也在支队办公室,看样子是决定好了吃什么,来接雁椿一起去。
雁椿和他对视,几乎要跟孟局说自己有重要的事,吃饭就不去了。
孟局突然说:“荆总也一起吧?”
雁椿知道,以荆寒屿的本性,这种应酬是一定会拒绝。
但荆寒屿现在的身份是商人,商人怎么能拒绝应酬?
荆寒屿说:“行。”
来的是邻市的刑侦支队,心理研究方面的专家不少。
虽说是业务交流,但彼此之间也有较劲的意思。
骊海以前不重视犯罪心理这一块,以至于整个支队就雁椿一名心理专家,还是个没有警职的顾问。
邻市却恰恰相反,几年前就建立了一支侧写小组。
两家一比,骊海落了下风。
这就是孟局一定得拉上雁椿的原因。
一顿午饭吃得很不轻松,虽然无需喝酒,但邻市的专家们抛出了许多问题,雁椿单枪匹马和他们过招,既不能丢了骊海警方的面子,又不能显露太张扬的攻击性,简直像打了一场困难的擂台。
他冷静专注的模样很有一番职场精英的味道,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他无暇顾及荆寒屿,不知道当他唇枪舌剑的时候,荆寒屿一直安静地看着他。
包厢里很多人都在看他,用挑错、审视,或者别的目光,唯独荆寒屿的注视没有杂质,只是看着他而已。
饭后宾客散去,孟局很满意,将雁椿叫到一旁,“雁老师,真有你的!老陈昨天还拿我们没有侧写队伍说事,今天你就给他上了一课!”
邻市的专家也都是厉害的角色,雁椿并不认为自己的水平已经到了给对方上课的地步,但孟局的恭维他收下——不收下的话恐怕还要被拦住说更多的话。
送走孟局,雁椿回头找荆寒屿,没见着人。
他们从一段古怪的关系跳到了另一段古怪的关系,磨合的过程远不像夜里说开那样顺畅。
荆寒屿一定不开心了,上午本来就在蛋糕的事上起了争执,说好一起吃午饭也变成了烦人的应酬。
雁椿心中打鼓,朝卫生间走去,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上个厕所,再去找荆寒屿。
水哗啦啦冲在洗手盆里,雁椿脸颊湿漉漉的,抽纸时看见荆寒屿正在门口等着他。
“我正想找你。”
雁椿走过去,还“m”“'f”“x”“y”%攉木各沃艹次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水。
荆寒屿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推进最近的隔间。
门砰一声关上,雁椿的背重重砸在隔板上,手被压在脸侧。
荆寒屿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星期四了,休息,不过老时间(11点)
补:
雁椿并不讨厌被荆寒屿亲吻,这里却不是放纵的好地方,孟局他们和邻市的同行还没走远,如果返回来用卫生间.....
但在逼仄的空间中,雁椿推不开荆寒屿,也不敢贸然冲出去,连发出声音都不行。
他用眼神示意荆寒屿停下来,荆寒屿眼中的火却经由对视烧了过来。
雁椿一下子安静,他眼前的人好像已经积蓄了撑不下的不满,必须在此刻发泄在他身上。
但雁椿尚有理智,知道不能在这里,“荆...
“嘘。”
荆寒屿突然捂住他的嘴,抱着他,将他转到自己身前。
现在背抵着门的成了荆寒屿。
雁椿心跳越来越快,这个姿势,这样的情形下,他简直能让荆寒屿为所欲为。
“滋一”西裤拉链被拉下的声音炸在雁椿耳边,突然失去的一层遮挡让雁椿忍不住去抓荆寒屿的手,荆寒屿却突然咬住他的耳垂,像接吻那样舔舐,“小狗,你又说话不算话了吗?”
雁椿一僵,手却仍然抓着荆寒屿的一边手腕。
荆寒屿不挣脱,无声地角力,雁椿败下阵来,被隔着内裤握住。
这样亲密的接触,很难不起反应,雁椿在荆寒屿手里勃起时,感到也被荆寒屿的顶着。
.....真的要在这里?
内裤被退到大腿,硬起的东西正在被套弄,快感-波波上涌,雁椿难耐地握拳抵在嘴唇上。
不久,两股被分开,那还有些红肿的地方再次被侵入,他忽然绷紧,狠狠吸了口气。
但进来的只是荆寒屿的手指,在潮湿的甬道里模仿着抽插的动作。
前后双重刺激下,雁椿已经无力思考荆寒屿到底要拿他怎样,头偏倚在荆寒屿肩上,在快感中用力咬住拳
荆寒屿找到了他的敏感点,恶劣地刮按。
他差点就叫出来,腰软得撑不住身子。
但是荆寒屿抱着他,他滑不下去。
晶亮的液体从小孔溢出来,他快要被玩射了。
也许是半公共的场合给与了更多刺激,雁椿觉得这次的感觉来得特别快,也更加难以招架。
可当荆寒屿恶趣味地按住他的小腹时,他才知道不止!
方才在席间,他以茶代酒,喝了不少,再加上上午工作时喝的,现在已经很胀了。
他来卫生间,本来就是想洗把脸,然后小解的!荆寒屿这一按,他根本承受不住,“....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有点陌生也有点熟悉,是邻市的那几位心理专家!;
雁椿大睁着眼,明明就要攀上巅峰,却一点声音都不敢泄出来。
“那位雁顾问有点东西,骊海万年鄙视心理分析,居然请到了这种人物!‘
“而且还这么年轻,唉,后可畏啊...
声音消失在门外,雁椿在强烈的羞赧下发抖一被不久前针锋相对的同行肯定实力时,他正在向本能屈服,沉浸在性的快乐中。
“他们走了。”
荆寒屿低沉的声音敲击在雁椿耳膜上,按着小腹的手渐渐加力。
“不要....雁椿眼前模糊了,被逼出的生理眼泪熏红了眼眶,他小声求饶:“不要了,我想....我想尿.....
“那就尿。”
荆寒屿左手还在他穴里抽插,右手却不再管他那晃动的前边,只顾着按小腹,“这里不就是尿尿的地方吗?
雁椿要疯了,他很想射,但是荆寒屿不再摸,他射不出来。
握成拳头的手松开,要去扶,不管怎么样,打出来也好。
但荆寒屿吻着他的耳尖请求:“不要自己弄。
“但我想....”..
“马上就可以了,射出来,就可以尿了。”
雁椿几乎晕眩,那里含着荆寒屿的手指,淫荡得胜于昨日。
终于射出来时,他软在荆寒屿怀里。
可是折磨并未就此结束一-因为他听见把尿的嘘声。
他居然在这次的高潮中失禁,尿液涌了出来。
荆寒屿正握着两边,让他准确地尿在马桶里。
水声终于停下时,他闭上眼睛,想要当只鸵鸟。
荆寒屿松开他,解决自己的欲望。
雁椿将马桶盖放下来,坐上去看荆寒屿。
和刚才给自己弄时相比,荆寒屿这回敷衍许多,一看就是想草草弄出来了事。
,
他们一人站着一人坐着,雁椿的视线离那里很近。
他想帮荆寒屿。
但荆寒屿让开了,却在最后对着他,射在他脸上。
第34章 我一直都是你的
“对不起。”
荆寒屿抬着雁椿的下巴,用纸巾在他脸上擦拭,动作很轻,完全不似刚才的恶劣。
雁椿还是坐在马桶盖上,没回过神来,只是他很不喜欢听到荆寒屿说对不起,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眼中揉合着温柔、难过和无措。
“我控制不住,一想到你不是只属于我,我就想折磨你,弄脏你。”
荆寒屿将雁椿脸上最后一点痕迹也擦干净,纸巾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纸篓里。
雁椿清醒过来,身体被摆布的羞耻像野火一般疯长,但他顾不上将它们扑灭,望着荆寒屿说:“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只属于你,那还属于谁?”
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从最细微的反应揣测人心,只要雁椿愿意,他可以展露极强的压迫气场。
面对荆寒屿时,他习惯于示弱,将自己放在很低的,仰望的位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强势不起来。
荆寒屿眉心紧拧,迎着雁椿的审视和逼问,沉默了半分钟,“从你离开我的车,进入支队的大门,你就是人群的焦点。”
雁椿想辩解,“我……”
荆寒屿却摇摇头,“每个人都很喜欢你,你也接受了他们的喜欢——就像那个你不愿意让我扔掉的蛋糕。”
此时的荆寒屿如同无理取闹的小少年,雁椿站起来,缓缓将他压在隔板上。
荆寒屿接着说:“支队需要你,学院需要你,孟局也需要你。”
雁椿刻板地纠正,“孟局和支队不能并列。”
荆寒屿不管,“午宴上你是最出众的,每个人都看着你。
你在光芒的中心。”
这话也许夸张了,但雁椿捕捉到荆寒屿眼里的挣扎,就很难理智地去反驳。
荆寒屿沉沉出了口气,忽然低下头,以示弱的、寻求安抚的姿势将下巴放在雁椿的肩膀上。
雁椿双手在空中一顿,才不那么自然地抱住荆寒屿。
“他们看着你的时候,我也看着你。
雁椿,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荆寒屿自问自答:“我想如果你身上的、周围的光都消失就好了,你的周围是没有边际的黑暗,那样谁都看不到你,谁都不会依靠你,只有我可以找到你,你只看得见我一个。”
这番剖白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雁椿研究了那么多年人心,怎么会察觉不到荆寒屿不正常。
但这不正常并没有恐吓到他,他甚至愿意将荆寒屿抱得更紧,给与自己能够给与的慰藉。
高中时的荆寒屿不是这样,虽然占有欲也很强,还把他当做小狗,但绝对不到现在的地步。
是他的擅自离开,让荆寒屿越发偏执,背上了也许比他还沉重的心理负担。
“但那不对,我一直知道。”
荆寒屿改将额头抵在雁椿肩膀上,小幅度蹭了蹭,“小时候,我一心想让你变好。
你的眼睛很亮,但衣服又旧又土,它们把你的光都遮住了。
我想带走你,给你穿新的、好看的衣服,那样你周身都会发亮——像你的眼睛。”
“后来我再遇到你,这想法也没改变,但我不止想给你新衣服了,还想你优秀出色,我的小狗怎么能混个中等成绩?”荆寒屿的声音渐渐有些含糊,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所以从小,我都想把你推进光里,现在怎么能把你关在黑暗里?我错了……但我忍不住,黑暗才是最安全的,别人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别人,你只有我……”
雁椿在此刻打断,“我只有你。”
荆寒屿从他肩膀上抬起头,眼中有一丝茫然。
“我只有你。”
雁椿认真地重复,“你愿意把我推进光里,我就乐意站在光里,被衬托得更加明亮或是暗淡都没关系。
你想把我藏在黑暗里,我就待在黑暗里,只让你找到。”
荆寒屿瞳孔缩了缩,很显然他在挣扎,矛盾撕扯着他,他能够判断对错,但让客观对错来支配现实言行,对一个寻找了太久、等待了太久的人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
雁椿抚摸荆寒屿的眼睛和脸颊,语气比刚才更加郑重,“但不管是站在光里,还是被你藏在黑暗里,我都是你的,我都只有你一个。”
荆寒屿喉结忽地一提,沸腾的情绪自胸中涌起,满溢得化作梗在咽喉的混乱话语,和眼中流淌的幽光。
雁椿握住他的手,像他总是对自己做的那样,将他抵在角落亲吻。
这吻几乎不掺杂欲望,像是宣誓和安抚。
雁椿总是叫荆寒屿荆哥,被管得服服帖帖,可他才是年长的一方。
荆寒屿不安的时候,他不是不能行使年长者的义务。
双唇分开,荆寒屿近乎无意识地靠上来,索取更多,雁椿纵容地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