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漓突然就从姜自盼怀里溜出来,咬着嘴唇答:“没什么......你怎么不进来。”
姜自盼也坐了起来,抱紧了边应漓,边应漓不得不用双腿夹着他的腰。姜自盼的手往下,抓着边应漓的屁股重重地揉:“病还没好,少浪点。”
边应漓咽了口唾沫,真就乖乖夹紧了屁股。股交更费精神和体力,他在姜自盼身上起伏,喘息连连,姜自盼像是不忍,停了下来,摸着边应漓的脊背:“用手。”
边应漓趴在姜自盼的身体上往下滑,一手握着姜自盼的东西,一边用偏凉的脸颊轻贴在上面,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试一下......喜欢你。”
虽然字句吐得粘乎乎的,但姜自盼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愣了愣,但还是问:“什么?”
边应漓红了脸,伸着舌头小猫喝水一般舔姜自盼的性器。很奇怪的是,最开始上姜自盼的床的时候,他胆大包天,现在反而臊得慌。他怕自己表现出内心的想法。他确实不知道为何越发沉迷于姜自盼的气味、亲吻,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被姜自盼抱在怀里的感觉,所以他总是忍不住让姜自盼抱他。
姜自盼敛下下巴看着边应漓,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嘴。虽说本来没这个必要的,但是他大概是嫌边应漓太优柔寡断。边应漓嘴里还不太湿润,被突然入侵很难受,塞得太满也动不了,他就这么含着,舌头绕着柱体打转,等着口腔分泌出液体,小心地舔,感受到那上面凸起的脉络和纹路,还有略腥的味道。
姜自盼一直轻抚他的后脑勺,忽然问:“怎么试?”
边应漓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忙不迭把姜自盼吐出来,咳得面红耳赤。姜自盼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背,给他盖好被子:“别闹了。睡吧。”
边应漓还没来得及说话,姜自盼就关了那盏夜灯,去了浴室洗澡。边应漓刚开始还扛着,想等姜自盼洗完出来问个究竟。他鼻子酸了又酸,只觉得太丢人。姜自盼肯定对这种欲擒故纵的年轻人见怪不怪,多半还很厌恶,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给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自盼洗得太久,或者是因为边应漓吃了药嗜睡,总之,没等到姜自盼出来,边应漓就酣睡如泥了。边应漓完全沉睡前还在想自己会不会因为心思太重病情加重,没想到第二天头不疼不晕,只是前一晚明明也没做什么,四肢关节格外酸胀。他环顾四周,只剩下机器制造出来的干燥暖气。姜自盼甚至没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他把自己的厚睡衣睡裤穿上,走到客厅,就看见昨天那个行动如风看不清脸的年轻人正和姜自盼坐着谈什么,而他的神色全然不像昨天那么嬉皮笑脸,姜自盼背对着边应漓,正低头翻看几页纸。那个年轻人一看见边应漓就笑:“中午好啊师娘。年轻就是好啊,真能睡。”
姜自盼微微偏过头,也没看边应漓:“去吃点东西,记得吃药。”说完,就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边应漓对景肆说:“我不是你师娘。”然后转身进厨房找里安。
景肆又收起笑容,看着姜自盼:“老师,易部长的意思就是这样。你和易少爷摊了牌,和断了你在中国的从政之路有什么区别呢?”
姜自盼还在看那些东西,说:“ DUSK 的首领已经死了,待不待在中国也无所谓。”
“所以......那老头之所以会在中国,是因为他咯?”景肆往厨房方向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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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自盼放下那些纸,点了一支烟:“嗯。”
景肆托腮看着边应漓在厨房外,从旁边站着的小个子男孩端着的大碗里挑三拣四地吃东西,不由得笑了:“真是小孩子心性。刚才还气得和河豚一样,现在眼里就只有吃的了。”
姜自盼笑道:“你装傻装得也挺像的。”
景肆正色道:“我可不是装的......”
“哦,”姜自盼轻笑一声,突然拧起眉,转身看着边应漓,“边应漓,你在吃什么?”
边应漓腮帮子鼓鼓的,一听这话下意识就就想把东西藏起来,但是姜自盼已经走到他身边,拿过里安手里的碗看了看:“上次过敏的事就这么忘了?”
边应漓只好把手里香气扑鼻的芒果蛋糕卷放回去:“我还没吃呢。”
姜自盼拉着小东西回到客厅,景肆笑得灿烂:“小朋友,还生病呢,好点没?”
边应漓皱着眉打量他。其实景肆和姜自盼聊天,他也听出点东西来。若是说姜自盼真的只是为了解决组织的问题才想在中国手握实权,不可能那么多年前就和国安部部长的孙子有了勾结。就如易贤所说,他们俩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会在着短短几个月之内就没了呢?
景肆这人看着忒不像个正派君子。吊儿郎当的桃花眼,右眼尾到颧骨间有一颗小痣,头顶还看得见有个小发团,眉骨鼻子直挺,嘴唇也薄,生得一张无情的艳脸却又一脸风流的表情。
姜自盼也把边应漓轻抱着:“好了?”
边应漓一僵,只管低着头发呆。还是觉得自己昨天纯粹属于余烧未退中了病毒,才会想要问姜自盼讨一份感情。
景肆继续逗他:“诶小朋友,你别对我有意见啊,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边应漓转头翻了个白眼:“小个屁的朋友!”
炸毛了,景肆笑了起来:“那叫你什么?”
姜自盼也说:“没什么事就先走吧。这小东西心情不好。”
景肆“啧啧”两声:“你让我看看呗——师娘都不认我。”
边应漓头都要炸了,心说娘个屁,你亲娘不愧是个过年做月饼的,不然怎么生得出你这种智商的人。姜自盼都笑了:“你话比他的都多,他当然懒得理你。”
景肆这次还没开口,边应漓就接过这茬:“我帮你问问明涣在哪儿,你找他唠叨去。烦死了你。”
景肆噎住了,点点头:“这就......不麻烦你.......你这小兔崽子!”
边应漓飞快地钻进姜自盼怀里,闷声闷气地说:“他吵得我头疼。”
姜自盼静静地甩了景肆一眼,景肆看着埋着脑袋的边应漓,眼神询问姜自盼:这人的心情有没有好点。姜自盼便点头道:“走吧。”
景肆还不死心地伸出手去揉边应漓的头发:“哇!自来卷!”
边应漓一下子弹起来,抬脚就踹。还好景肆跑得快,躲开了:“这就对了嘛,小朋友有活力点,别总是垂头丧气的。”
景肆走后,边应漓注意到姜自盼平静地收拾好桌上那些东西,遮住了里面的内容,突然想起昨天的那颗宝石:“昨天那个我好像见过。”
姜自盼把资料装好问:“什么?”
“猫眼石吧?”边应漓动了一下,看样子是想枕着姜自盼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老实坐着,“我记得它好像叫‘黄昏蜂蜜’,中间有一条特别明显的浅色的线。我小时候拿它弹弹珠。”
姜自盼问:“还有呢?”
边应漓眨了眨眼,长长地“噢”了一声:“就......后来我也忘了它怎么不见的。因为这是我偷偷从组织的仓库里找出来玩的,但是没人问过我。”
“连珍珠是宝石都不知道,怎么还知道那是猫眼石?”姜自盼微笑道。
边应漓撇撇嘴:“江越和我说的啊——江越......”说着,他的眼神开始飘。姜自盼忙把他的脸抬起来,但边应漓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明涣也知道这个。我玩的时候被他瞧见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我怕他告状,一溜烟跑了。”
姜自盼摸了摸边应漓的脖子,又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揉他:“小兔崽子。”
“呸,”边应漓生气地把姜自盼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每个管你叫‘老师’的对你可真好,帮着骂我。”
姜自盼继续揉他,动作眼神都极温柔:“你叫我什么?”
边应漓哽了哽:“我、我又不可能骂自己。”
“天天都在生我的气,这叫对我好?”姜自盼看着小孩蜷成一团,想到昨晚差一点就真的把他给办了,最后不得不去浴室冲冷水澡,甚至没法和他共处一室,又提醒他,“去把药吃了。”
整理.2021-07-23 02:02:19
第65章
住在这儿挺长一段时间了,就连自己那个家里的“小保姆”也跟着到这个房子里住了很久,边应漓还是吃不准姜自盼的意图。
抱着膝盖在床上玩手机,边应漓试着想起自己以前住的那个地方长什么样。那栋房子确实面积不小,但是除了花园,他对其他房间几乎没什么印象。
在姜自盼家养个小病,白吃白喝还不用动脑子,边应漓发现自己难得胖了不少,具体表现为身上摸着终于不再只是皮包骨头,附上了一层软软弹弹的肉。虽然捏起来还是少,但是穿裤子的时候感觉还是很明显,以前穿着松松的西裤现在都能撑起来了。
姜自盼进卧室的时候就就看见边应漓正屏着气提裤子,被开门声吓得一哆嗦,手里还没扣好的裤子滑落。边应漓赶忙背过身去把裤子提起来,挺翘的屁股对着来的人抖了抖。
姜自盼坐到床边看着,难得没被逗笑,等边应漓穿好裤子他才问:“要出门?”
边应漓点头,连声答“嗯”。
姜自盼又问:“去哪儿?”
边应漓回答:“就是......回我家去看看慢慢......而且我要找个东西。”
姜自盼点了下头:“过来。”
边应漓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这身,中规中矩而且保暖,应该不会被姜自盼这老流氓打,于是放心大胆地走到他身边。
姜自盼揽住他的腰,右手捏他的屁股:“长胖了。”
边应漓懒得反抗,反正老流氓每天都抱着他捏一下摸一下的,全身都被揩过油,于是他反问:“不是你老嫌我瘦吗?”
姜自盼笑了笑,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还是瘦。硌得慌。”
边应漓不敢看他:“你可以不碰。”
姜自盼捏着他的下巴,严肃地凝视他:“再说一遍?”
边应漓皱皱鼻子,倔道:“我不。”
姜自盼轻笑一声,松开他的下巴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要出去几天,自己在家乖点。马上春节过完,该做事就去做。剩下这几天好好养身体。”
边应漓听到第一句话就张嘴想说话了,结果听完姜自盼这一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叮嘱后反而抿紧了嘴,还不太高兴地撅了撅嘴。姜自盼拍拍他的屁股肉:“起开。”
“那......”边应漓转了转眼珠,一肚子小心思藏都藏不住。姜自盼还是抱着他,看着。
“怎么?”姜自盼颠了他一下。
边应漓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其实没什么错,但就是很心虚,他偷偷瞟旁边:“我回家住吧......”
姜自盼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沉默数秒,他推开边应漓,站了起来:“回哪儿?”
边应漓还坐在床上,挺直了腰杆抬头看他:“我回我自己家啊。”
姜自盼也没多问,看着边应漓慌乱眨动的眼皮和颤抖的睫毛,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走了。
边应漓回到自己曾经住的地方,离开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里却没有丝毫生气,还结了层灰,但除了这层灰,这个房子依然没有什么“家”的气息。以前还会有慢慢和里安在等着他回家,可现在慢慢死了,里安不可能永远跟着自己。
到曾经的工作室里拿走自己所有的笔记和收集图鉴,边应漓又去花园看了会儿慢慢。花园外的那条路还是很空寂,埋着慢慢的那块地方只是有些许突出,土壤已经不再新,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也会逐渐变平坦,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边应漓没和慢慢说什么,也没有想什么。只是这种时过境迁的感觉,这种时间悄无声息流逝的感觉,就像上次在法国问姜自盼可不可以放过自己后,恍惚间发现自己和姜自盼认识的时间好像既长又短,很奇怪又很矛盾。差不多是十年前那一面之缘,而后两人并无交集,如今却有着这么一段奇妙又暧昧的关系。
至今还是暧昧。
边应漓说不出来为什么有点难过。姜自盼对他究竟有多好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姜自盼的手段有多狠他也算是“道听途说”了解到了。这就是他一直害怕的真相。
这么一个大义灭亲的人,又为什么总是阻止自己动手做那种事?只是一种保护,还是真的见不得自己不再天真?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姜自盼没怎么追究,一味地放纵,宠得边应漓差点就忘了他们之间还有着太大的距离。
这种边界感好像全是他自己在逃避。他从没问过姜自盼究竟有什么意图,但想把两人拉近的好像只有姜自盼一个人。如今,边应漓想通了,他想打破这份边界感。
他不敢想,再这么一味地掩藏自己的情感,若是以后姜自盼带了另一个人回家,把另一个人宠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护着另一个人的天真和从不示人的软弱,自己只怕会疯。
和姜自盼说了自己想“回家”住,结果边应漓拿完东西还是回到姜家,还把一间客房收拾出来,将自己的仪器摆好,书码整齐,复制了一个调香室。
余下的日子,边应漓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姜自盼却始终没说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没给边应漓打过电话。正月初九这天,边应漓收了一行李箱的东西,然后把里安叫过来。
里安看着边应漓的大箱子就懵了,慌张地拽住边应漓的胳膊:“你要走吗?漓,姜先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