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强说:“就这样了,我就押他! ”
小王脑袋一热,“啪”的把钱摔在那了。“我听你的,支持叶少校。”
两个人眯着眼睛,万分专注的看着擂台。胡大强摇头晃脑的说:“想不到啊,阿言竞然还 偷偷地打黑拳。你说他是不是就靠这个捞外快。”
小王不以为然,“不是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胡大强邮视地看着他,“你常来啊?肯定赚了不少钱。这么多年同事,连啤酒你都没请我 喝过。”
台下的胡大强和小王比台上的叶信言还紧张,看见叶信言挨了对反的拳头。胡大强就在底 下骂,“王八蛋,敢打我兄弟,打回去,打他鼻子!”
小王比他还激动,“打他命根子!”
旁边还有叫板的,看他俩吼的起劲,比他俩还起劲,“把那小瘦子打趴下!”
胡大强瞪着喊话的人.大声吼,“谁小瘦子,他那是深藏不漏,身材是给你看的吗?打, 阿言,把那大傻子给摔下去!”
“把小瘦子腿给掰折了!”
“把大傻子胳膊拧断了!”
擂台上的局势开始越来越明显,叶信言一拳打在对手的下巴上,距离擂台近的人可以看到 ,那个人的下巴脱曰了,下垂的下巴看起来很别扭,口鼻中喷出来的鲜红看上去血淋淋的很骇 人。
少部分押叶信言的人在那里欢呼起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取胜,还是在已经打过一场 以后,太少见了,台下不少人都惊住了。胡大强得意的手舞足蹈,还冲着旁边叫板那人做鬼脸
小王很快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拉了拉胡大强,说:“强哥,不对劲啊。叶少校怎么变这么 猛啊?”
胡大强得意地说:“那是。我们阿言平时那是深藏不漏。”
“果然深藏不漏。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叶少校平时那么好相处的一个人,竞然也 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胡大强朝台子上看过去。
对手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叶信言还在打.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 的脑袋上,就像是要对方的命一样。
台下,赢了钱的人随着叶倍言连续不断的一拳拳重击,越发的兴奋起来,“嗷嗷”着从座 位上站起来,有的还在攀着柱子往高处爬。
嘈杂中,胡大强身后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赢钱了么?”
胡大强随口答应,“蠃了,肯定赢了。”他盯着擂台上,带着疑惑的语调自言自语,“不 对啊,阿言怎么下手这么狠,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啊。”
小王拍了他手两下。胡大强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旁边的人没说话,又拍了两下,比 刚才用力了些。
胡大强有点生气地转过头,“你干什么你! ”看到小王旁边的人,身子僵了两秒钟,连笑 声都硬梆梆的,“呵呵呵,杜处。”
被打个半死的人是被拖下擂台的。叶信言明显还兴奋的很,在那里颠着脚,对着空气做着 挥拳的动作。
下面的小弟跑到拳场负责人旁边说:“药好像下多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把他拉下来,不让他打了。再打,我的场子都要让他拆了。”
那个人很为难地说:“不行啊,那小子太猛了,蒙猜和丁力都被他打个半死,这,谁能把 他拉下来啊?”
拳场的负责人盯着台上的人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走到擂台旁边,冲着叶信言喊,“嘿! 你先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
叶信言活动着脖子,说:“用不着,快点叫人上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失去 理性的小豹子。
拳场负责人也开始发愁,他不肯下来,场下的观众也都开始跟着起哄。擂台肯定得打,可 谁还敢跟他打呀。“你先下来,下一场再让你打。”其实他心想的是,一会儿再给你下点药, 这次给你下迷药,看你还捣乱!
叶信言却突然像一只叫嚣的小兽一样扑到擂台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性的声音,把拳 场的负责人吓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你、你下来吧。”他的声音也软了些,“现在没人敢跟你打。”
附近的人听见拳场负责人说的什么,立刻爆发出嘲笑的起哄声,后面的人也跟着热场。 “我来跟他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拳场负责人看过去,是个中年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带着某种压迫感,不过…… “你能行吗?和他打,你不要命啦? ”拳场负责人看了眼周围的观众,如果比赛终止肯定 不行,但现在肯定没人愿意上去打擂,既然这人送上门来了,不如就让他去算了。
“那什么,我们这的规矩,上了擂台,生死由命。”
杜仲升没理他,向擂台上走去。
胡大强和小王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小王说:这可怎么办啊?”
胡大强说:“那我哪知道啊,咱俩要是无期,阿言就该判死刑了。难怪杜处火急火燎的要 找阿言,这小子是真犯事了。”
作者闲话:
第128章 更年期的女人真不好对付
胡大强看着擂台上的两个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阿言呐,快点跟杜处认个错,杜处那 么疼你,死罪可免呐。”
在杜仲升走上擂台的那一刻,叶信言似乎怔了一下,退了半步,看着来人显得有些意外, 但紧接着,他就又换上了那种凶猛的眼神,摆出要打架的姿势。
小王说:“强哥,要出事啊。”
底下的观众都有点发懵,这什么情况,又来个一个生面孔,看样子年纪也不小了,上这来 找死吗?这次想都不用想,肯定押从一开始打到现在的那个。
人们还没开始押呢,台子上就已经动起了手。一切全乱了,完全不按流程走。下面的人闹 哄哄的,这还怎么押啊,还下不下注?
叶信言出拳很猛,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总是矮上杜仲升那么几分,他出拳,对方 总是刚好避过。他大吼着,力道很凶,杜仲升看准时机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侧一带,脚下别住 他的膝弯。叶信言冲过来的力气被卸掉了,整个人有些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杜仲升并不急着出 手,以躲为主I偶尔借力打力。
叶信言眼睛猩红,出手的招式很混乱,只是蛮力要比平时大很多,他最强的灵活性却一点 没发挥出来。
杜仲升终于不再和他周旋,找准时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叶信言摔在擂台上.脑袋嗡嗡地 响,他拱着身子,一边慢慢爬起来,一边用力的晃着头。杜仲升上去就是一脚,把刚要爬起来 的叶信言再次踹倒在地上。
下面有个人小跑到拳场的负责人旁边对他小声说:"看样子药劲好像要过去了。”
负贵人用手肘给了他一下子让他闭嘴,谨慎地看了眼周围的人,然后压低声音说:“过去 个屁,你下了多少你不知道啊,看他那个样,可能是刺激过头了。”
“不会死人吧?”
拳场负贵人冷哼了两声说:“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来这种地方的人,会嗑药稀奇么。吃 了药上场在我们这就是作弊,被抓住了一样没有好下场。总之他今天不能活着离开这。”他看 着台上的人眯了眯眼睛,“那家伙身手不错,看他这样子,不像是一般人,让大家都警惕点, 别出什么事。”
“要不要连这个人一起给……”
“看情况,他要是走了就算了,他要是找事,那就没办法了。”
杜仲升将叶信言按在擂台上,后者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无力的趴在擂台上,认命了一样 。观众们看着不尽兴,高喊着让他站起来。
杜仲升掏出手铐把叶信言给铐住了,这下所有人的都傻眼了。拳场负责人一挥手,大声指 挥,“把他们给我围住!”
听到这边出事了,一下子都忙活起来,该藏的东西赶紧都藏起来,该带走的混进人群中借 着混乱一起跑了出去。
下面的看客乌啦啦的往外跑。
胡大强和小王也赶紧掏出了手枪,对着围过来的赌场的打手。
杜仲升面不改色地说:“让开,我不找你们的事,我只要把这个人带走。”
拳场的负责人说:“就这么走可不行,哥几个来这,不是来玩一日游的吧。你们都什么人
杜仲升说:“我说了,我不是来找你们的麻烦的。让我把他带走。”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打量着杜仲羿,还在猜测,“你是警察?”
外面有人怀揣着一大包东西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不好啦,老大,外面都是军人,这里被 围起来了。”
“哪来那么多当兵的?”他看向杜仲升,语气软了下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部队的 人他们惹不起。
他一挥手,说:“都给我让开。您把他带走吧。”
杜仲升拽着叶信言,后者踉踉跄跄的,从台子上下来的时候,跌了两跤。杜仲升跟没看到 一样,步步生风的朝前走,一直把叶信言拽出去,拉开车门扔到了车上。
霍敬藤跑过来说:“杜处。”
“人找到了,告诉少帅一声。”
“少帅很担心,也从医院出来找叶少校。”
“少帅出院了?”
“你让少帅放心,我先带叶信言回我那。”
“好。”
杜仲升转过身对胡大强还有小王说:“你们两个明天一人交一份检查给我。停薪三个月。 胡大强你去开车。”
杜仲升拉开车门,坐在后座,万一叶信言再有什么举动也好及时控制住他。一看叶信言那 副样子,杜仲升就猜到十有八九是磕了药,把他给气的不轻。
慕容瑾难带着人在另一边找,收到消息,知道叶信言找到了,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怎么样,没事吧?”
霣敬藤不敢隐瞒,“是在地下拳场找到的。我没见到叶少校本人,不过杜处说他没事,让 您放心,还有,杜处把叶少校带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
杜仲升下了车,粗鲁的把叶信言拽出来。后者扭着身子反抗,杜仲升像没看见一样,只用 力的往前拉着他走,叶信言实在是不肯动了,他就给一脚。胡大强和小王对视一眼,赶紧离开 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苗慧琴在家里整理衣服,听到“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吓得她拿起一旁的拖把防身, 以为有歹徒闯进来了,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正看到杜仲升拧着叶信言的手臂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〇
她连忙跑过去,说:“你、你们这是怎么了?杜仲升,你有话好好说……”
“出去! ”杜仲升阴沉着脸,严肃的可怕,他拧开水龙头,然后一把将叶信言的脑袋按在
水里。
“你干什么! ”苗慧琴惊叫起来。
叶信言因为窒息而扑腾着,杜仲升手上松了力,他就猛的从洗手池中抬起头来。待他缓了 口气,杜仲升就又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你松开!”苗慧琴扑过来,用力的拉杜仲升的手臂,“你发什么疯啊!”
她推不开杜仲升,一着急吭喃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臂上。杜仲升吃痛,手上的力气松了些。 叶信言猛的一挣扎,把身后的苗慧琴撞倒在地上。
杜仲升抓着叶信言的胸口,声音低沉地说:“现在清醒了么?”
他有些晕眩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他一言不发,看着杜仲升的 眼神没有一点神采,很空洞,就像处于另一个世界。杜仲升毫不留情的再一次把他按在水里。
杜仲升虽然严厉,但是他不会胡来的,听他刚才说的,叶信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苗慧琴 站在门口,不敢再随便插手,只是担心的看着。
可能这次按的猛了,叶信言竟不像刚才那样挣扎,杜仲升赶紧把他给拉了起来,用力的拍 了拍他的背。叶信言呛咳起来,人似乎也终于清醒了些,不再挣扎,垂着头,水珠顺着头发滴 滴答答的落着。
“清醒了? ”杜仲升问。
叶信言咳了咳,弓着身子,像是力气都耗尽了,很是疲惫的样子。他没回答杜仲升的问题 ,只是侧过头看看他。只一个眼神,杜仲升就知道,他确实已经清醒了不少。但下一刻,叶信 言的身子就软了下去,差点栽倒在地上,还好杜仲升眼疾手快的把他拽到这个方向,让他倒在 了自己的怀里。
杜仲升把叶信言抱起来,对苗慧琴说:“去把他卧室门打开。”
叶信言虽然不胖,但毕竞是一米八的个子,把他抱起来可不轻松。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 杜仲升把他放在床上时,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把手铐打开了,叶信言的两只手腕因为之前的 挣扎留下了一条血痕。杜仲升叹口气,帮叶信言把鞋子和外套给脱了,又帮他拉好被子。
苗慧琴被他之前的举动吓的不轻,她紧张地看了眼叶信言,然后说:“他怎么了?”
杜仲升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这小子嗑药了。”
“啊? ”苗慧琴纵是不接触那些,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也就猜到这药是什么药了。
..这孩子怪可怜的,等他醒了,你好好跟他谈谈,别急着动手。”
杜仲升的脸色可没比刚才好多少。“你放心,我不急着动手,等过两天,我再好好跟他算 这笔账。”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苗慧琴跟在他身后,有点着急地说:“埃,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啊?不动手你就不会 说话是吧。你看你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我看孩子就是让你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