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笔放下,扑到床上。人一静下来,有些画面就又悄悄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画面很乱 ,各种场景在他的脑子里交织着,耳边好像有枪声,又好像有什么野兽怪叫的声音。他头疼的 要命,大脑却活跃的不受控制。
苗慧琴想给他送些水果,推开门却看见他在捶自己的头。她惊叫起来,“阿言,你干什么
?"
她这一叫把一家子人都喊了过来。叶信言扶着额头,难受的揉着太阳穴,说:“头疼。”
苗慧琴看了眼杜仲升,然后走到叶信言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背上,声音柔和地说:“要不 要去医院看看?”
叶信言说:“不用,我可能是偏头痛犯了。我患过ELS综合症,留下点后遗症,休息一下 就好。家里有止疼药吗?”
"有,我去拿。”
奶奶走过来,爱怜地说:"快躺下歇歇。你还这么年轻,可得注意身体,不然老了,都得 找回来。”
苗慧琴很快拿着水和药过来了。叶信言吞了药,向后一仰,将自己摔在床上,他已经顾不 上礼貌不礼貌了,大脑嗡嗡的,疼的他连眼都不想睁。奶奶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了,心疼地 不行。
杜仲升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他看了眼床上的叶信言,赶忙出去了。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少帅”。
作者闲话:
第132章 —物降一物
叶信言睡了一觉,第二天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只是脑袋有点累,懵懵的。今天的天气特别 好,阳光暖暧的,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转头 看看墙上的挂钟,他想着给霍敬藤打个电话,一会儿趁杜仲升不注意的时候出去找霍敬藤拿东 西。
叶信言给霍敬藤打了电话,对方说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就在这附近,马上就能把东西交 给他。叶信言高兴地挂了电话,一拉开门差点撞到杜仲升身上。
“杜、杜处,你怎么在这啊?”
杜仲升说:“头疼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
“那检查写完了吗?”
检查……叶信言默默地回过头看了眼书桌,然后特真诚地对杜仲升说:“我昨天吃过药就 睡了。下午给您行吗?”
杜仲升很好商量地点头说:“可以。想好怎么跟我解释,拿着你的武装带一块过来。”说 完便转身去了客厅。
叶信言听了他说的,偷偷摸了下自己的屁股。没看到师娘,不过好在爷爷在家,用不着和 杜仲升报备了,他跑到爷爷面前带着请示的语气说:“爷爷,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爷爷笑的很和蔼。“去吧。”
他前脚刚走,后脚杜仲升就环视着屋子,问:“叶信言呢?”
..他出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来。”爷爷看杜仲升也向外走去,皱着眉头说,“他在家里住 着,你整的跟关禁闭似的干什么。他想出去转转,就让他出去。”
杜仲升没回话,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霍敬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有两粒药,他捏在手里没急着给叶信 言。“叶少校,少帅让我跟你确认,你真的想好了吗?”
叶信言说:“想好了,想好了,快给我!”
“这种东西刺激神经,我就给你弄了两粒。”说着霍敬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叶信言刚 拿到手,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东西给夺了过去。
两个人一起看向来人,都愣住了。R敬藤尴尬地说:“那个,叶少校,我还有点事,先走 了。”然后冲杜仲升点下头,算是打招呼,赶紧溜之大吉。少帅这是让他干的什么事,被人抓 了个正着。杜仲升要是把这事报告给少帅,说他有倒卖兴奋剂的嫌疑,那可有乐子了。
霍敬藤回去就把这事告诉慕容瑾难了,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气。
慕容瑾难听了,笑起来,“不是你们刚好被抓了个正着,是我在你去之前就已经把这件事 告诉了杜仲升。他知道是我让你去的。不过阿言……可能要被收拾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哄他 才行〇,,
“那您干嘛把这件事情告诉杜处,不说不就行了吗?”霍敬藤不太明白少帅的用意,一面 帮忙,一面告密。
慕容瑾难脸上又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得帮他断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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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少校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
“杜处会拿捏好分寸的。”
霍敬藤拿来的东西被杜仲升捏在手里,叶信言有一种要被送上断头台的感觉。杜仲升步步 生风的走在前面,叶信言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家里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爷爷朝门口看去,就见杜仲升黑着脸,叶信言把头埋的很低。 杜仲升不说话,直接去了叶信言的房间。爷爷拉住叶信言说:“你又怎么惹着他了? ” 叶信言抿着唇,说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毕竟错在他。
“叶信言,你给我滚进来!”
听到杜仲升的怒吼,叶信言抖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慷慨就义的进了房间。刚走进门 ,杜仲升就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了他的脸上。“这是什么!”
叶信言看着地上的东西,不敢坑声。
“回答我!”
叶信言皎着下嘴唇,捏了捏裤线。
“叶信言,你越来越有本事了!”杜仲升的火气噌嘈的往上冒,左右看了看,房间里没有 趁手的家伙什,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提着一条武装带。这东西打在身上什么感觉,叶信言 太有发言权了。看着杜仲升这么生气,他心里直打休,明知故犯,罪上加罪,他觉得自己这双 腿是保不住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跑,但是他不敢动,就那么瞪着大眼睛惊悚地看着杜仲升。
爷爷突然进来了,一把夺过杜仲升手里的皮带。“你干什么你,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杜仲升看着老爷子,很是无奈地说:“爸,你别护着他。”
“我就护着他,怎么了?他昨天还头疼呢。你们这个工作又辛苦又危险,好不容易放个假 ,你哪那么多事?”
“我……”杜仲升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一指叶信言,语气都有几分发抖I ‘‘你问问他 干了什么好事?”
叶信言咬着下唇不说话,做错了事,为了逃避惩罚还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这让他怎么说 。好在老爷子也不讲理起来了,吹胡子瞪眼的护揉子,“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你当着我的面打 他就不行!”
杜仲升在老爷子这里说不通,只能板着脸对叶信言说:“你给我过来!”
叶信言还没迈开腿,爷爷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别搭理他,今天我在这,我看有谁 敢动你。”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杜仲升一眼。
叶信言内心感动的内牛满面,被爷爷护着真是太幸福了,还以为今天难逃一劫了。
“叶信言你给我站住!”杜仲升吼道。
平时叶信言肯定已经在原地站军姿了,不过现在可是爷爷拉着他往前走的,他脚下一点犹 豫都没有。
苗慧琴和婆婆从外面购物回来就听见杜仲升吼叶信言,进门一看他们爷任这架势,就觉得 不对,跟要打起来似的。
“怎么了这是?”苗慧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地上了。
杜仲升说:“怎么了?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叶信言瞧瞧奶奶和师娘,小声说:“之前我喝了一瓶水,里面被人下了兴奋剂了。”
苗慧琴说:“这事我知道啊。”她看向杜仲升,“你那天把阿言都按进水里了。你现在这 是又要干嘛呀?再说了,他也不知道里面被掺了东西,这你也怪不着他呀。”
“怪不着? ”杜仲升转身从房间里把摔在地上的那两片药捡起来,他把东西扔到叶信言面 前,“解释,我看你能不能解释出花儿来!”
叶信言嗫嚅着说:“我、我知道这次踩了杜处的雷区了。我太害怕了,就想出了这么个馊 主意。”
杜仲升听他说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要拽他过来。爷爷把他护在身后,“当着我的面 ,你想干什么你?”
苗慧琴也插着腰,挡着他,“你看看你那个臭脾气,你都把孩子给打怕了。这事要怪也怪 你。”
“怪我?”杜仲升生气的点点头,“行,行,你们就护着他,早晚护出事来! ”他说完, 气的摔门出去了。
叶信言还从来没经历过这阵仗,这么多人护着他。其实,躲在爷爷身后,他有些不好意思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逃避罪责不敢担当的小孩子,可在雷霆大怒的杜仲升面前,他宁愿躲在后 面当一次被人护着的小孩子,要是被打的满地打滚岂不是更丢脸。
苗慧琴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没事了,别害怕,有我们给你做主,不用搭理他。”
叶信言笑着点点头。杜仲升都被气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秋后算账
爷爷把地上的那两个小药片捡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说:“这是兴奋剂?”
叶信言毫不隐瞒的点点头,“和一般的兴奋剂不一样,人吃了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大脑 却处于兴奋状态。”
爷爷一脸认真地劝说他,‘‘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可不能碰。”
叶信言笑笑,说:“我知道,不会再碰这些东西的。”
杜仲升去了特办处,晚上八点多才回来。看到坐在客厅里陪着爷爷奶奶看电视的叶信言, 杜仲升的脸色还是阴沉的很。叶信言听到门口的动静,望过去,正对上杜仲升犀利的眼神,赶 忙将目光撇开。杜仲升没理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苗慧琴正在房间里整理衣服,见他回来了,问:“你吃饭了吗?”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苗慧琴推了他一下,"看看你,还没完了。爸是怕你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把孩子给 打坏了。到时候不后悔死你啊。”
杜仲升冷哼一声,说:“你们呐,就都护着他。他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一肚子的鬼主意, 就会耍小聪明。你以为他怕我呀?”
苗慧琴睁大眼睛,表情夸张地说:“他还不怕你呀?他见着你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他胆子大着呢,那就是一匹驯不服的烈马,让他怕我就对了,起码还有个人能镇住他。 ”杜仲升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也跟着平静了些,“再烈的马也有人能驯服,真是一物降一物
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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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慧琴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杜仲升说:你用不着听懂。经过这件事,我想,阿言要是跟了他,说不定是件好事。再 者,他有能力有地位,就算遇到什么事,他也能护阿言周全。”
“谁呀? ”苗慧琴听的云里雾里的,心里不痛快,没好气地说,“怎么神神叨叨的。” 作者闲话:
第133章 把我整医院来干嘛
爷爷在叶信言的背上拍了一下说:“你去找你爸……啊……你们处长谈谈,跟他好好认个 错,他也是为你好。”
叶信言犹豫着看看那个房间。奶奶笑笑也在旁边说:“去吧。”
叶信言想,这是什么状况,爷爷奶奶都不护着他了么,让他过去找打。
奶奶说:“你们现在都冷静下来了,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叶信言点了下头,乖乖的去房间里找杜仲升。听到敲门声,苗慧琴看了眼杜仲升,放下手 里的东西,走过去开门。
“来找你杜处啊? ”苗慧琴把叶信言让进来,看到杜仲升板着脸转向另一侧,她走过来顺 带着踢了杜仲升小腿一脚,“你们谈。”说完,苗慧琴就出去了,轻轻地把门带上。
叶信言慢慢走到杜仲升的面前说:“杜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我、真的知 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消消气。”
杜仲升朝门口的方向一扬下巴,“去把门反锁上。”
一听要反锁门,叶信言就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又不能向外面的人呼救,他实在拉不下这 个脸。叶信言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走过去,咔嗒一声,将门反锁了。
杜仲升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但又不失威严。叶信言自 觉地在他面前跨立。杜仲升向他伸出一只手。他就知道,这事过不去,谈什么谈,他们之间的 交流方式向来粗暴。该来的还是来了。叶信言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这时候还是紧张的不行, 手慢慢按在皮带扣上,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快速的把皮带交在杜仲升的手里。叶信言要 转身走向旁边的墙壁撑着,杜仲升却站起来,用皮带在床上轻抽了下。
“趴这〇 ”
叶信言看了眼杜仲升,赶紧躲开了目光,磨磨蹭蹭的挪过去。杜仲升也不催,等他在床上 趴好了,把对折的皮带放在他的臀上。“叶信言你觉得你委屈吗?”
叶信言说:“不委屈,都是我自找的。您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长记性。”这个时候态度 要诚恳。
果不其然的,杜仲升的语气也好了些。“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乖乖受着。”
叶信言顺手拽了个枕头过来抱着。
杜仲升回来以后,不再像之前那么暴怒,整个人平静许多,说话的语气也平稳多了。叶信 言以为他没那么生气了。可是随着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凌厉的皮带抽在臀部像要嵌进肉 里一样。因为吃痛,臀部猛地跟着一顗,身子不自觉的往前躲了些。嗑药果然是杜仲升的雷区 。在学校的时候,曾有个学生在对战考核的时候被发现睦药,直接被拉到军法处去挨了军棍, 听说被打个半死,还被退了学。皮带没有军棍那么重那么狠那么威严,但是拿在杜仲升的手里 ,听着骇人的声音,叶信言心里恐惧的要死。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他在地牢的时候都没有现在 这么紧张。可能被杜仲升压迫的时间长了,心理会产生暗示,杜仲升对他总是那么有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