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韩文馨说:“其实啊,叶信言这孩子不错,至少比家里的那两个只会拍我马屁、和贵妇小 姐们吃吃茶聊聊天的强百倍。如果他是个女孩就好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夫人,我说句话,您别闲我多嘴。”阿桂说,“少帅从小就各种责任压在身上,每天都 忙的很,连个笑模样都见不到,让人看着心疼。可是现在,我看少帅比以前过的离兴多了,过 去从来都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
韩文馨淡淡地看了阿桂一眼,叹口气,说:“他和安琪儿在一起也会开心的。”韩文馨站 起来走向楼梯,“我累了,去休息。”
慕容瑾难带着安琪儿回到自己的别墅,他安慰安琪儿说:“听着安琪儿,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妈再去找你麻烦,你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一个人忍着,记住了吗?”
安琪儿点点头,然后说:“瑾难,谢谢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慕容瑾难的心情不太好,说话有些急。
叶信言正站在楼梯口,叫了慕容瑾难一声,然后向楼下走来。慕容瑾难的霸道他是习惯了 ,不开心了就叫“叶少校”,弄的他一惊一乍,心惊肉跳。但是安琪儿,人家一个女孩子,可 不要被慕容瑾难给吓哭了。
慕容瑾难说:“怎么样,还反胃吗?”
叶信言说:“好多了。我刚喝了杯果汁。”
“是鲜榨的吗?”
叶信言笑笑说:“是。”慕容瑾难现在对他越来越仔细,好像自从知道他旧病复发以后, 就生怕他再出一丁点的问题。
慕容瑾难点点头,但还是拧着眉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烦心。
叶信言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慕容瑾难可能和韩文馨吵了几句。
叶信言轻轻的推着慕容瑾难一把,说:“你去休息一下,这些天你也怪累的。安琪儿就先 住在之前的那间客房里吧。”
慕容瑾难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你安排吧。”他确实累了,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上了 楼。
叶信言对安琪儿说:“听说大帅夫人找了你麻烦,你还好吗? ”
安琪儿点点头,说:“我没什么事,夫人也没让我做什么,只是工作丢了。”她说着声音 越来越低,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安琪儿说:“夫人以前其实对我们一家挺好的。”
叶信言心想,慕容瑾难他妈就是更年期。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表面上笑了笑,安慰安琪儿 说:“工作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担心。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你不会直接辞职了吧?”
安琪儿说:“当然没有,但是更让我过意不去。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我事后跟他们 道了歉,说以后不能再去工作了。”她苦涩的笑了下,“也算是离职了吧。”
“这算是什么离职。你这是旷工。”
安琪儿微微一怔,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回去。”
叶信言说:“不好意思?”
安琪儿不说话。
叶信言说:“真难想象,你这个样子竟然在报社里求生存。你应该向你的前辈华图多学习 学习。为了采新闻,他被人追着打的事情都是有过的。当然,你们的工作岗位不一样。”他示 意安琪儿去沙发那边坐。
“你是事出有因。你跟他们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安琪儿很为难,“我不能。我不想让他们误以为我和慕容家有什么关系。”
叶信言说:“安琪儿,你想的太多了。华图可是接着少帅的名义,在你们报社里称霸了。
”看着安琪儿一副迷茫的样子,他笑笑说,“报社里不会没人和你说吧。当时他爆料的时候, 你不在国内,所以可能不太清楚。我当时真是惊呆了。他竟然连少帅的料都敢爆。”
安琪儿说:“瑾难,没有生气吗?”
“是他同意的,他怎么会生气?”叶信言说,“华图当着他们全报社的面,给慕容瑾难打 电话征求意见。现在连你们报社领导都恨不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他都成了你们报社的定海神针 了。”
安琪儿听了他的形容忍不住笑了。
作者闲话:
第178章 以后我来管教你
叶信言看看手机的时间,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却看到慕容瑾难正站在门口看他。
“你怎么不叫我?”
慕容瑾难说:“我和杜处说了,你下午去报到。你才刚出院,他很理解。”
叶信言走向浴室,“我不想这样,弄的我好像搞特殊似的。”
慕容瑾难走进来说:“你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吗?作为我慕容瑾难的人,你就该悠闲点, 不然你们单位的人会有多大的压力。你就不怕他们抱怨?”
叶信言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慕容瑾难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叶信言开始刷牙 ,说话不太清楚,“那我也得差不多的呀,明天我要是起晚了。你得叫我。”
慕容瑾难扶着浴室的门框,说:“你刚刚说什么?”
叶信言说:“我说我睡过头了你得叫我! ”他大声喊着,嘴里的泡沫几乎喷到慕容瑾难的 身上。
慕容瑾难皱皱眉头,说:“那是你的事,自己订闹钟,还有,不要吵到我。”
“喂! ”叶信言前一秒举着牙刷想跟他争论,后一秒却安静了下来,他略带威胁地说,“ 我蓄告你啊,别刺激我,我现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慕容瑾难说:“你最好把这句话跟杜处也说一遍。你就对他说‘你不要凶我,也不要批评 我,否则我随时晕倒’。”
叶信言吐掉一嘴的牙裔沫子,抬腿往慕容瑾难的小腿踢过去。
慕容瑾难轻松躲开,然后笑意盈盈地说:“叶少校,你这是以下犯上。”
叶信言的身体突然失衡,向前跌倒。慕容瑾难一惊,急忙跨步上前接住他。
“是不是又头晕了?”
叶信言借机用力的踩了他一脚,然后脱离他的怀抱,神采奕奕,一点不舒服的神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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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难说:“好啊,你骗我。”
叶信言朝他做了个鬼脸。慕容瑾难一把抓住叶信言的胳膊,“以后不许再用这种事情骗我 ,否则我给你好看,认真的。”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特没脸没皮的嬉笑说:“你是想跟我做床上运动,折腾我一晚上么。 抱歉啊,你要是想我多活两天,节制点。”
慕容瑾难戳了他额头一下,说:“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脑血管都是污 水管道么?我是看透了,你聪明归聪明,但是想治你也不是没办法。”
叶信言说:“别又把杜处搬出来吓我。”
慕容瑾难轻轻的一挑眉毛,带着几分玩味,“用不着杜处,以后我来管教你。”
叶信言一怔,然后扭头哼了一声,“让开,我饿了,下去吃饭。”
慕容瑾难在身后提醒,“别忘了吃药。”
“忘不了。你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有去上班?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慕容瑾难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忙起来会很忙,偶尔清闲一下, 我当然要在家里休息休息。”
叶信言一边下楼一边说:“休息无罪,但你别把太多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那几位司令的 眼睛可都跟探照灯似的盯着你呢。”
“你是觉得我对你关心过分了么?”
“不是我觉得,是几位司令和你亲爱的母亲,他们会这么觉得。安琪儿呢? ”叶信言随口 问。
慕容瑾难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下楼,说:“安琪儿去报社了?”
叶信言扭头看他,眨眨眼睛,说:“我给华图拨个电话吧。”
“怎么了?”
“让他帮忙咯。”叶信言说着,已经拿出手机在那里戳了,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华图 不知道在忙什么,有些烦躁地说:“这个不能用。你这个重写!”显然是在对他们报社的新人 发飙。
华图的说话对象变为叶信言,瞬间语调轻快,“你今天怎么样,好些没有,你说和慕容瑾 难一起出去,我就没敢打扰你,以为你们要好好玩几天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
叶信言说:“安琪儿回你们报社了,你知道吗? ”
“唔。这个我还真没在意,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我不可能天天去打听她,要真那样,别 人还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呢。不过她没来上班的事我倒是听说了,她们部门老大还过来问我 来着。我之前不是托人家照顾着点么,她没去上班那两天,人就过来问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 了。弄的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问安琪儿,她就说不能来了,也不跟我说清楚。”
叶信言说:“好啦,别这么多怨气啦。安琪儿不是过去了嘛。这件事真不能怪她。把安琪 儿叫走的人,她惹不起,连慕容瑾难都惹不起那个人。”
华图一听立刻有了兴致,“是什么人啊?安琪儿那么漂亮,不会是在国外的时候,让哪个 国家的太子爷看上了吧?”
叶信言很无语,“把你的想象力收起来行不行。她父亲曾经是慕容大帅身边的副官,后来 过世了。慕容家一直在帮助她们母女二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瑾难的妈妈好像突然对安琪儿有
意见了,找了她的麻烦。安琪儿那么珍惜在豫新社的这份工作,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看得出来 她很难过。关于瑾难的妈妈找她的事,安琪儿恐怕是不敢一五一十的说的。你去帮帮她,把这 件事情直接给跨过去。原因能说,尽置模糊。”
“明白。”华图说,“我是干什么吃的。交给我。”
搞定。叶信言挂了电话.猝不及防的被慕容瑾难吻住了唇,他往后躲了一下,却被慕容瑾 难抱住了后脑。好一会儿,叶信言都要喘不过气了,慕容瑾难才放过他。
慕容瑾难说:“阿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叶信言一手叉腰,仰着头说:“你不是说我吃醋的时候像女人么,像么?”
慕容瑾难搂着他的腰,将人弄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说过吗?好,我收回。 谢谢你的大度。谢谢你帮安琪儿做了这么多。”
叶信言眯着眼睛说:“你把最后一句话也收回。你凭什么替安琪儿说谢谢。我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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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听你的。夫人高兴最重要。”慕容瑾难将他打横抱起来,走向餐桌。
叶信言坐在椅子上扭了两下身子,面前是已经提前摆在餐桌上的煎蛋和牛奶。他吃了几口 却发现慕容瑾难一直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叶信言抹了下嘴巴,说:我脸上有东西么?”
他脸上什么都没有,慕容瑾难还是伸手过来在他的嘴角处轻轻擦了下。“好吃么?” 叶信言咕咚咕咚的喝进大半杯牛奶,说:“一般般啦,煎蛋稍微有一点老。”
慕容瑾难微勾着一边的嘴角,“一般般?”
他忽然欺身过来,吻上叶信言的唇。叶信言推开他,“你干什么?我在吃饭。”
慕容瑾难说:“我知道。你不是说不好吃么。我尝尝。”
叶信言无语地笑了下,想转身上楼,却被慕容瑾难拉住了手。
叶信言回过头,说:“蛋是你煎的?”
慕容瑾难不可置否。
“休息一下,吃了药我们去院子里散步。今天难得悠闲。”
“好。”对方不松手,叶信言干脆走回来,一屁股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慕容瑾难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说:“我怎么觉得你更瘦了。”
叶信言拿起旁边的玻璃杯,晃了两下,说:“我吃不饱啊。”
慕容瑾难说:“像我亏着你似的。小丁!”
“诶,别叫小丁。”叶信言急忙说,“我开玩笑的。做了我也吃不下。”从复发开始,他 已经打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针了。叶信言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但是胃口却越来越差。从叶信言生 病以来,慕容瑾难都是随着叶信言的口味,只是想让他多吃点。
尽管叶信言每天打的针剂会有副作用,为了控制病情也只能每天接受它的洗礼。慕容瑾难 看着他吃不下饭还要逼着自己咽下去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只能鼓励他,安慰他,即使那 些话显得很苍白。华医生跟慕容瑾难谈过,叶信言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但是长期治疗的过程 很痛苦,病人可能会进入疲惫期,丧失信心,要注意他的情绪,多鼓励他。
慕容瑾难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帮他揉着注射区。“每次看你打针 都很痛苦,还疼吗?”
叶信言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糯糯的,“还好。”
慕容瑾难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怀里的人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在自己的怀里 撒娇,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当年的小不点。
下午,慕容瑾难开车送他过去的。叶信言在距离特办处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就让他停下,他 偏偏一路开到特办处的门口。叶信言说:“少帅亲自开车送一个少校上班,你不觉得有点说不 过去么?”
慕容瑾难帮他解开安全带,“送自己老婆上班不是天经地义吗。”
“去你的。”叶信言笑骂了句,下了车。
慕容瑾难按了下喇叭,示意他看过来,“晚上我过来接你直接去打针,如果我没过来,就 让R敬藤来,你别急着下楼,等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