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弯被人勾在肩上,随着性器退出的动作得以暂时放松,还没来得及放松魏雾就又抱着他整根埋入。
好舒服。
魏雾发出满足的喟叹。
梦里的玩偶终于被切实揽在怀里,那种对自己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能够为所欲为的强烈控制感。
他当然可以对这个人做出一切,怎么喜欢怎么来都行,这是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
如同想象过千百遍那样将人按在阴茎上,魏雾一边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接吻,一边纵容自己在裴步攀身体里肆意妄为。
硕大的性器从小穴全部退出,肠肉分泌出多余的汁液,尚未来得及流出就被性器推入深处。
他的阴茎有点太粗了,甚至不需要特意去找便无可避免地擦过前列腺,裴步攀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颤抖,大脑被过量快感占据所有思考。
他的性器压在二人中间,随着魏雾的动作在腹肌上摩擦,如果稍微有一点理性残留在脑海裴步攀一定已经羞耻到想躲起来了。
现在他不太确定自己还有羞耻心,整个人在爱欲的海洋里随浪潮起伏,近乎崩溃地射了出来。
解决一次后裴步攀稍微清醒了点,昏沉地侧头看见一旁的羊绒地垫。
那是他新买的,前几天才洗完晾干,干净得他都不舍得踩。
“可不可以……去床上……”裴步攀低声哀求。
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缓解药物的催情症状,他或许只能接受。但起码应该在床上,要像两个文明人进行正常的性生活……而不是像两头野兽在地上交媾。
魏雾蹭着他的发尾沉浸在性爱之中,整场情事没有对另一个人的话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连他的状态都不甚在意。
刚射完还处于不应期,前列腺被性器挤压传来强烈酥痒,裴步攀觉得下腹有股闷火在灼烧。
“呜嗯嗯……”性器在不间歇的快感中被迫勃起,他皱着眉头喘息,“前辈……”
理智再一次被淹没,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肉体交融之声。
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了。
裴步攀睁开眼睛,台灯微弱的光线都显得刺眼。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躲避光线,花了好几秒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魏雾坐在床脚的椅子上,弯腰低头一声不吭,房间里满是情欲的味道。
药效应该已经消退,他也恢复了正常。这多少让裴步攀安心一些,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发愁。
实验室有非常严格的管理条例,药剂丢失绝对是重大错误,尤其是还被人喝下造成恶劣后果……虽然这个苦果最后都由裴步攀自己吃了,唯有这点还算好事。
实施了方才那起事件的人从床脚站起,一步步后退准备从窗户离开,似乎待在这里就是为了确认裴步攀会醒来。
“别走。”裴步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要去医院检查。”
那就意味着丢失药剂这件事彻底没有遮掩的余地,连偷偷调配一瓶混过去的机会都没有。对自己信任有加的两位老师估计会非常失望吧,还可能受到学校的处分。
他过不了心里这个坎。那瓶药剂副作用并不明朗,有可能还有别的副作用,魏雾必须接受检测和治疗。
退至窗边的人用力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话音未落魏雾就已经跳出窗外,裴步攀着急了,顾不得酸痛的肌肉,从棉被里挣扎起身,走出去没两步就感觉有一股温热浓稠的液体从股间流出。
他停下脚步,扶着墙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那股液体分成两路,一小股顺着大腿缓慢流动,另一些在腿间粘稠留连,似乎要凝聚滴落。
裴步攀收紧双腿,大腿内侧摩擦发红的皮肤传来带着热气的痛感。
脸上有些痒,他伸手触碰,摸到温热的泪水。
裴步攀怔怔看着手上的眼泪,心里半是无措半是茫然。
他哭了?为什么,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忍着不哭,一切结束了却开始流泪,就因为屁股里被灌满了精液?
窗帘还像一切都未发生般轻轻飘动,窗外晨光微曦,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第6章 电量调至最大
光裸的脚触碰到一包湿巾,是他昨晚递给魏雾擦身体的,不知何时被扔到了地上。
裴步攀小心翼翼地半跪屈身把它捡到手里,做这个动作时后穴里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加速涌出。
他忍耐着异样的羞耻,抽出湿巾轻轻伸入腿间擦拭。
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裴步攀皱眉咬着嘴唇,隔着一层湿巾感受到属于搭档的精液在自己皮肤上黏稠地流动。
被过分摩擦的肌肤传来些许疼痛,在湿凉的擦拭下缓慢平静。裴步攀知道这是超能力者的身体在不断治愈伤口。
他不知道昨晚究竟被内射了几次,到后面已经接近失去意识的状态,只能从清理结果看出恐怕不乐观,一包湿巾被抽空才终于清理干净。
裴步攀叹气,支起身体把清洁废物扔进垃圾桶。
浑身上下肌肉都叫嚣着罢工,如果是普通人被这样对待能活下来吗?他后怕地庆幸自己身体韧性优异,虽然现在连走动都很困难,但大概两到三天就能恢复如初。
裴步攀眼角瞥见桌上的药剂,罪魁祸首静静地摆开,他心里生出几分怒火和无奈。
不管怎样还是要把烂摊子收拾好……希望学校来问罪时他能正常地招待。
扶着墙壁走至桌边,裴步攀疲惫地清点药品。
装药盒的塑料袋被风吹到空中,他眼疾手快地扯回来,意外在里面发现张满是字迹的纸。
是一起送来的药剂清单。
裴步攀突然福至心灵,升起一个被遗漏的念头。
他立刻把清单展开,借着朦胧的早光一个个盘点。
思绪再次混乱起来。数了三遍,标号为S52A73.8的试剂都不在清单上。
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没送过来?催情的药品并不存在?
那魏雾为什么……?
裴步攀握着清单扶住桌角,困惑地环顾一片狼藉的房间。
魏雾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微亮,他冲进卧室反锁大门,把窗帘统统拉上,坐在床边脸埋在手里哭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时候魏雾并非没有意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裴步攀的背影站在窗边,清晰地知道是自己主动去关的灯,把对方扑在地上的时候真切地感受到温暖的热度。
他只是无法控制。就像戒烟很久的人克制不住抽久违的第一根烟一样,他一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边懊悔,一边却只能任由一切发生。
起因都是那个该死的衣柜。
裴步攀的手把他推进这里,魏雾还没想出拒绝的借口就被关上柜门。
他屏息听到衣柜外的走路和讲话声,一个人从衣柜边路过,另一个人进房间和裴步攀交谈。
“要被记过的!”
这句话在脑海里响起,魏雾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尽力降低存在感。
把自己努力藏起来,周围的事物反而各个彰显着存在,一丝淡淡的香气掠过鼻尖。
一定是闻错了,可能是除湿剂的味道……
魏雾动了动鼻子,在黑暗中摸索,抓到眼前的一件外套。
他不想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确认一下……
魏雾把脸凑过去,轻轻嗅探,闻到了干燥的阳光的气息,这件衣服是主人刚从晾衣架上收下来的。
难道他的每件衣服闻起来都不一样吗?魏雾察觉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地进行不该有的色情幻想,控制着理智的那部分大脑循循善诱,不断描述在充斥着裴步攀气味的衣柜里把人按着肏的感觉该有多美妙。
停下来,别表现得像个基佬一样!魏雾严厉地呵斥内心,缓慢抬头,把手里的外套归于原位。
身后仿佛有只手轻轻拂过后背,他下意识向前弯腰,又感觉有两只手分别摸过颈侧和前胸。
是裴步攀的毛衣,它们被摩擦的静电吸引,微微向魏雾靠近。
这感觉就像毛衣的主人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摸索。
魏雾惊慌地退后,更多衣服被动作牵引划过他的身体,没放稳的薄毛衣从衣架上掉落到腿间,他伸手按住,隔着柔软的毛衣发现自己硬得不像话。
模模糊糊的交谈声从衣柜外传来,魏雾咬着手掌的虎口,喉结滚动一下,另一只手按着裴步攀的毛衣用力揉弄阴茎,静电仿佛隔着衣物刺激冠头,罪恶的快感来得比以往更加强烈,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踏在性瘾发作的边缘。
“裴……”魏雾没法停下自渎,这感觉实在好过头了,本就缺乏根基的自制力土崩瓦解,只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被色欲冲昏头脑,外面有人……
魏雾从回忆中惊醒,大口呼吸看向四周,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卧室,没有什么外人,更没有毛衣。
他又勃起了,仅仅想到待在裴步攀的衣柜里就让人口干舌燥,而后那些混乱的喘息求饶和怯生生的商量一一闪过,每一句都清晰在耳,手上还残留着从对方肩膀摸到后腰时略微陷进去的触感。魏雾痛苦地跪在地上喘气。
他还叫自己什么来着?
“前辈”。
天啊。
裴步攀真的很信任他。
强烈的挫败感让魏雾溃不成声,踉踉跄跄站起来打开衣柜露出里面的暗门。
暗室的正中央是一台躺椅,像是牙医用来安置病人的牙医床,只是上面没有大灯,取而代之的是挂在两侧的绑带。
这台电疗床魏雾已经很久没用了,最初他还指望能根治性瘾过了几天坚持自疗的禁欲日子,随后意识到这只有短期作用,便自暴自弃用大量色情杂志和A片满足欲壑。
他随意捡起几张纸把上面的灰扫掉,颤抖的手接通电源,随后躺上去,从下往上扎紧绑带,胸前的最后几根绑带自动贴合,把人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久违的电流如约而至,魏雾在剧痛中哭喊,眼前漆黑一片。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他的身体发出强烈的警告,勃起的性器也平复下去。
眼前浮现裴步攀蜷缩在床上昏睡的脸,魏雾终于平静下来。
早上八点,天光大亮,裴步攀终于拨通师兄的电话。
发现清单上本就没有那瓶催情药物后他根本睡不着了。
师兄师姐此时正在另一座城市筹备学术会议,他不可能凌晨五点打电话过去问人,只好躺在床上枯等,屡次无视身体酸软的抗议在桌上药品和床榻进往返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铃声响了十几秒就被接通,那边的两人正在一起吃早饭,师兄嘻嘻哈哈地笑:“哟小裴!怎么,想我们啦?”
“师兄,”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开口都显得艰难,“你们昨天拿来的药剂……是不是只有11瓶?”
师姐接过话头:“对啊,我记得我写了清单,你找找,就在袋子里。”
“不用了……”裴步攀觉得自己快哽咽了,窒息的感觉涌上喉咙,“S52A73.8这瓶没有放进来,对吗?”
“当然,那瓶副作用太大了,属于管制药物,离开实验室需要报备,丢失是需要承担责任的。嘿,你该不会忘记实验室管理条例了吧?”师兄嘻嘻哈哈地回答。
一旁的师姐察觉到端倪:“小裴,你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没事。我昨天数着少了一瓶,还以为弄丢了,有点着急。”裴步攀瞒下了其它细节,囫囵吞枣地应付了事。
“那就好,别忘记给王老师送过去,辛苦你啦,回来请你吃饭!”
裴步攀挂断电话,看向桌上的药盒,吸了口气起身洗漱。
每一步都牵扯到过度运动的肌肉,他苦中作乐地想,小美人女舍弃尾巴换来双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走到镜子旁边,看着里面的人发愣。
嘴角有个被咬破的细小伤口,脖颈到胸前到处都是吻痕齿痕,两边乳头被吮得通红,周围是错落的牙印。
……这要怎么出去见人。
哪怕他克服身体上的不适走出去,估计也会被明眼人立刻看出不对。
师兄师姐他们实验室正是因为都去外地所以才拜托他去送药剂,现在是放假,同学们都还没返校,此时竟然连一个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不。或许是有的。一个能绕过学校宿舍区监控系统进他房间的人。
裴步攀对着镜子碰嘴唇上的伤口,细细抽气,踌躇许久才走回房间拨通魏雾的号码。
第7章 暂时和解
魏雾爬上三楼窗户拿到药剂替裴步攀跑完腿,很是犹豫一阵才返回搭档的宿舍。
刚遭受过电击的肌肉疼得抬不起来,痛觉反而给他带来一种安心感,属于魏雾的个人意志暂时遮盖愧疚和负罪感位于上风,他又能装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面对自己的搭档了。
裴步攀把东西交给他以后终于放下心来,此时正窝在床上睡得香甜。
魏雾在窗边停下,屏住呼吸望去,见床上的人仍在熟睡,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很想向对方道歉。
当然,口头上的道歉没什么用,如果对方需要自己做些什么来挽回错误,哪怕是把他捆在木头上丢进海里魏雾也不会挣扎。
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无声捡起地上打翻的花盆瓶罐,手停在滚落墙角的盐汽水瓶上。
这是裴步攀昨天买的,是……给魏雾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