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王与药奴————Kaze风

作者:Kaze风  录入:12-19
http://www.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00049424/index.asp


「主人、请饶了我......」浓浓的哭音混杂著喘息,床上的人猛摇头,双手发白地抓住床单,试图减轻半点痛苦。
这种事,无论做几次都不能适应。
「我?只是一个奴才,凭什麽用『我』。」与承受的人成反比,施暴的男子一派閒息,只有额角渗著几滴汗水。连衣服也一丝不苟整齐穿在身上,下摆却撩起来构成煽情的画面。
「抱、抱歉......奴才该死!」男子平静的话,令身下的人慌乱,这种淡然的语气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夕。
「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就别要这麽多话!」用力一个挺进,毫不留情地进攻。男子的词汇中并没怜香惜玉,尤其在情欲之中。
空气回归静默,床上的人不敢再多说什麽。只馀下床铺摇晃声、肉体冲撞声、喘息声、呜咽声、风雨交加之声......
欲望宣泄完了,男子略为整理一下白色素衣,毫无留恋地离去。
奴才、就是作泄欲之用,连这也做不好的,留下又有何用?

素衣男子回到大厅,闭著双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上两口,悠閒的样子,完全不像才刚发泄情欲的人。
「云潇、你怀中的人是谁?」从脚步声分辨出自家弟弟,男子淡淡开口询问。
「大哥、你的触觉还是一样的好。」从门外慢慢步进的黑衣男子温和地微笑,有礼地回应。
「多了外人的气息,没可能不发现吧。」理当所然的语气,他对自己一向有自信,除了『某件事』刚发生後那段行尸走肉的时期。
「我是指、你怎知道他让我抱在怀中?」停在兄长的脸前,让他看清楚怀中的人。
男子伸出手放在陌生的脸上,顺著指尖摸索。一张很漂亮的脸,五官娇小细致,皮肤软滑无暇......他以为这是个绝色女子,直至手指抚上喉咙的突起。
「没有脚步声。」手还依依不舍地留恋在柔嫩的肌肤上,男子这才回应方才的问题「他是谁?」
「陌生的路人。」云潇轻松地回答,彷佛带回一个路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很冷,先带他到厢房休息吧。」没有多说什麽,他拍手呼唤下仆,好一会穿著灰黑衣服的娇小男仆跑过来,脸上一片不自然的绯红。
就是刚刚躺在床上任由发泄的男奴,他是男子专属的仆人。
「你跟我们一道走。」冷冷的地下达命令,男子率先前往北厢的『竹然居』。身後跟著还冒著冷汗的下仆,及微笑让他决定一切的云潇。
任谁都知道,司徒家的长男司徒昙天,是一个高傲、自信、不由得别人说『不』的人。

云潇把陌生男子安置在床上,昙天命令下仆留著照顾。
「找霜儿来照顾就好了。」身旁的云潇不安地阻止,男孩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好。
「没关系,我相信他会做得很好。」扬起嘴角,这句话分明是向男仆说。
「是的、主人。」轻轻喘息著,男孩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昙天点点头,一发不言地离开房间。
「哥、你就对翼儿好一点吧。」这麽小的一个孩子,看著就心痛。
他很清楚昙天对男人的特殊性僻,这也不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但昙天暴烈的性格令人不敢恭维,至今已吓怕不少仆下──玩坏了、逃走了、折磨死了。
「没办法、谁叫他姓柳。」比平常高仰的声音,是他暴怒前夕的预兆。
云潇不敢再说什麽。昙天、的确有恨的权力......

男子悠悠醒来,熟悉的竹叶清香令他感到安心。睁大眼晴,看到陌生的房间摆设却不禁皱眉,不知身在何处。用力支撑起身体,想下床才发现浑身乏力......好像曾发生过什麽事、在昏睡之前......
「公子、你醒......小心!」陌生的客人差点从床上摔下来,翼儿急急跑过去想扶著他,没想到对方按住床缘稳定了身体,他自己却因为走太快而跌倒「哎......」
「你没事吧?」男子吃惊地望著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男孩,迷糊摔在自己面前的他并不讨人厌,反而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没、没事!我习惯了。」毫不在意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扬起可爱的微笑回应道「啊!我去准备冷水为你梳洗!」
看著说完又急急跑走的翼儿,男子露出无奈的苦笑......比起梳洗,他比较希望快点弄清楚发生什麽事。

「你醒了?」门再次被打开,来了两个陌生的男子,他警戒地打量他们。
白色素衣的那位,脸上一副狂傲、唯我独尊的样子,紧抿薄唇看上去就是不爱说话的类型,可身上的凌厉气质却又令人心慌,好个激烈的男子;黑色衣衫的,反而散发著温和的感觉,脸上挂著的微笑并不虚伪,好......温柔的人。
感觉两人都没有敌意,男子放松下来主动开口「请问、这儿是......?」
『昙云轩』。白衣男子简单直接地回答,深明没人可能没听过这儿的名号。
「原来是司徒公子......」司徒家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晓,问题是自己为什麽出现在这。
「你记得发生什麽事吗?」旁边黑色衣服的男子询问,声音轻轻地很能平静人心,他老实地摇摇头。
随著男子温和的声音,回忆浮现眼前。

「快追!别让他逃了!」十数个男人在身後狂追不舍,开玩笑、好不容易逃出来,再让他们抓回去岂不是自找罪受。
抱著必死的决心,男子拼命奔跑想要甩开身後的人。
天无绝人之路......这话一定是骗人的,体力即将耗尽之际,竟然发现前面是茫茫大海。难怪他们并没有出尽全力追捕,就像玩弄老鼠的猫......
「嘿嘿、这下你无路可逃了吧。」露出丑恶的微笑,份外惹人讨厌的男人走出来,逐步迫近无路可逃的他。
前门有虎、後门有狼......横竖也没好日子过,男子闭上眼咬牙准备往身後的悬崖一跳。
「是谁敢在『昙云轩』的范围闹事!」陌生的声音介入,他看到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走近,意识就陷入昏迷。
失去意识前,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拔下了插在手臂的暗器。
沈中奇那个混蛋......是想一拍两散吗、我死了......他也不好过。

「看你昏迷不醒,沈家的人又离去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来。」男子做个总结,这就是事情的因果。
「这麽说、是司徒公子救了在下......若青在此谢过。」原来在逃走的时候跑到司徒家的势力范围,可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甭客气,你就好好休养吧。」男子意有所指地望著他的手臂,看来有发现他被暗器所伤。
「这样好吗,把我留下。沈家难保不会找麻烦......」想到追捕自己的对象,若青不禁皱眉。
「哼。」一直没出声的男人,逸出不屑的笑声「难道我们『昙云轩』,还怕一个小小的沈家不成?」
「叫你留下、就留著。」又再加了一句,男子示意离开「记著,你欠我们司徒家一命。云潇、走了。」
真是一个霸道的男人。默默看著两人退出的身影,暂时自己还是安全的吧......

「公子?」男孩的声音把若青从沉思中拉回来,娇小的男孩不知什麽时候又回来了「公子累了吗?是不是睡不好?」
「不会,这房间有著淡淡的竹香、我很喜欢。」童稚的声音让若青听著不觉高兴,他但觉自己有点喜欢这可爱的家伙「我是若青,你叫什麽?」
「奴才叫柳翼,若青公子唤我翼儿就好了。」若青从镜子看著为自己整理长发的翼儿,还这麽小却叫自己做『奴才』......好可怜的孩子。
不禁想到那个霸道的白衣男人,他不像会善待下仆的类型。

「翼儿。」梳洗之後,他唤住正在收拾的翼儿「你可知道、你家少爷现在身在何方?」
「公子要找少爷?」偏过头,翼儿沉思一会「昙天少爷应该在房间中、云潇少爷也许外出了吧、不然可能在书房。公子想找哪位少爷,让奴才带你去吧?」
黑色衣服的人是云潇,那昙天就是那个狂傲的家伙罗?
「不用了,我只是问问罢。」若青扬手,开始打量房间四周,与其去找那凶恶的男人,倒不如呆在房间发呆还比较好。
视线略过一堆字画书藉,大部份他都看过了,全都是好作品、但却非出自名家之手。这房间的主人有眼光,懂得欣赏尚未开发的美好。
眼光一直顺延下去,对上墙壁挂著的竹制笛子,修长的笛身刻著几片竹叶,淡然平实。
「翼儿,这可以拿下来吗?」指著竹笛子,若青询问。翼儿点头,主动为他取下笛子「公子喜欢的话,房间中的东西都可以自由使用、这是少爷吩咐的。」
好一个司徒云潇,对陌生、甚至可能会为自己带来灾难的人这麽好,实在......令人奇怪。
双手慎重地拿起笛子,横放在脸前把嘴唇贴上,轻吸一口气就缓缓吹奏起来。空气进入竹笛再化成音韵逸出,声音清澈净灵得像透明的泉水,洗涤安定心神。
感受到笛子之美好,若青深吸一口气,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吹奏,曲音一直在房间回盪,时间经过也不自觉。

「好!彷如天赖。」一曲既终,若青陶醉又满足地叹口气,缓和一下气息。冷不防听到陌生的声音,他张开眼看到云潇就在面前。
「司徒公子过奖了。」淡淡点头示意,若青拿出随身手拍抚上竹笛,把残留於上的汗水抹去。
「你就甭客气,咱们家两个姓司徒的,乾脆直呼名字如何?」温和的声音透著淡淡期待,令人拒绝不了「你不肯的话,在下就没藉口称呼你为若青了。」
俏皮的一句,终於逗笑了若青,他半掩嘴点头「好的,就让小弟尊称一声云潇大哥。」
「好、好!我喜欢爽快的人。」云潇也露出高兴的笑容「那若青、跟咱们兄弟俩吃顿午饭可好?」
没有答腔,以行动为表示,若青推开门,做出一个『请行吧』的手势。
看来在这『昙云轩』的生活会过得很写意,但往後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在此躲藏一辈子。

两人到达大厅,昙天早已安坐在满桌佳肴之前。闭目养神的他发现两人到来,眼也不张开只是点头问好。
家里就他们几个人,两人上座後就齐集了。除了身边一个陌生的少年站著等著侍候,若青发现司徒家的佣人并不多。
「咦......翼儿呢?」看到陌生的少年,若青想起自己在房间对笛子入迷时,翼儿不知到哪忙了。
「哥派他去做点事了,他是哥的专属佣人。」回答的人却是云潇,他有点不自在的想转移话题「那边的少年是霜儿,负责照顾我的。」
无言地打量昙天,没想到那可爱的孩子竟然是昙天的......不、其实应该早看出来,要这麽小的孩子自称为『奴才』,根本不像云潇的做法。
昙天一直默默地吃饭,双眼不必张开却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想要的饭菜。若青怀疑地看著这一幕,这可是新的练功方式?
「若青,你别发呆,来吃点东坡肉,咱家厨房最擅长的。」看著云潇为自己所夹的肉块,若青不禁感动,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他......
「谢谢你,云潇大哥。」真心地露出笑靥,但愿自己可以一直留下就好了。
「哥、你也吃一点。」细心的云潇也想为昙天盛点菜,却被冷冷地拒绝「不用。我还分得清那些碗碗碟碟放在哪。」
「嗯......这个当然。」苦笑把手收回来,云潇并不是很在意,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待昙天吃饱先离席後,若青主动询问「昙天......公子,他一直都是这麽......」
「嗯?」惊惶地放下碗筷,云潇看上去并不是很想讨论昙天的事。
「我是指......他好像都闭著眼?但却从不出错......」把原本想问的『他的脾气一直都这般差』打住,怎麽说这样询问也太不客气了。
「因为、瞎子的触感特别灵敏呀!」戏谑的声音传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两人这才看到,桌面上放著昙天不离手的扇子,他大概是发现忘记而折返。
「昙天......公子,你别误会,若青没特别意思。」瞎子......这麽优秀的人竟然看不见。不知怎地,若青心里泛起浓浓的悲伤、为这个前一刻他还没有好感的人。
脾气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吧。
「公子?云潇是大哥、我则是公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嘲弄地讽刺若青所用的称呼。
「不、昙天大哥......如果你愿意让若青这样称呼的话。」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但当他发现昙天语气中好像有那麽一丝失望,他竟然有点心痛。
天杀的,他可会再离不开司徒家,为著这儿的兄弟俩。
对若青的爽快感到不可思义的昙天挑高了眉,过了好一会才像醒悟到什麽地沉下脸。
「不用你同情我!」气愤地留下这句话,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在整理床铺的柳翼,看到昙天黑著脸回来,以为自己又闯祸惹他生气「少爷、你回来了......抱歉,奴才马上就收拾好。」
「怎了?急著离开、怕我吃了你不成?」听到『柳姓』的翼儿的声音,昙天更难控制内心的怒火。
虽然明知道翼儿跟『柳家』没任何关系,但只要一想到他的姓氏是柳......屈辱的回忆彷佛重现眼前,他不会原谅!
「不、我......我还要去侍候若青公子。」看著主子更为可怕的脸色,柳翼害怕地向後退,一不小心就跌坐在床上。
「哼嘿、才一天就已经『侍候』过若青了?你还不是普通的淫荡......」步步走近床铺,柳翼害怕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不、不是的......我并没有、没有跟......」话没说完,就被狠狠落在脸上的巴掌中断,火辣辣的感觉在脸上漫延。
「谁准许你说『我』了?」一把撕开灰黑的衣服,昙天毫无怜惜地哽咬锁骨的位置,直至留下红肿青紫的印记。
「不、奴才......饶了奴才......」情欲侵蚀理智,翼儿带泪求饶,但声声『奴才』却更激起昙天的虐待意欲。
抓著瘦弱的双腿撑开弯曲,昙天拨开衣摆扯下裤子就直接进入乾涸的禁地。刺痛撕裂著身体,翼儿却只能任由他无限度地索取。

跌跌撞撞地离开昙天的厢房,翼儿回到他跟霜儿两人的佣人房。以强忍著痛苦拿著木桶打回来的水,轻轻清洗下体的伤口。冷水触碰到伤口,还是不禁倒抽一口气,忍住的泪也汨汨滴下。
就因为自己是奴才,就非得要受到这种待遇不可吗?他也好想、有个人好好疼他。
不经意望到霜儿的床铺,为什麽自己的主子不是云潇......他好羡慕霜儿。
摇摇头,叫自己别想了,涂了一些便宜膏药在伤处,他整理好衣服前往『竹然局』,待慢了少爷的客人,可能又有一顿毒打要受。

「若青公子,翼儿前来侍候。」站在门外有礼地询问,这是昙天的习惯,以前他老是忘记、因此被『惩罚』了好多次。
「翼儿......你、」门『吱呀』一声打开,带著微笑的若青推开门,看到摇摇欲坠的翼儿时不禁吓一跳,才一个下午的时候,他怎麽虚弱许多「你先进来。」
手臂突然被抓住,翼儿下意识就缩紧身子,以为又要被打。可他感到若青只是轻轻牵著他的手,引领他到椅子坐上,才安心呼一口气,怯生生地问「若青公子......请问......」
翼儿的反应当然完全看在若青眼内,早上还开朗地向自己打招呼的孩子,几刻钟後却像受惊的白兔般,发生了什麽事吗。
「嘘、别说话。」手指放在翼儿的脉搏上,虚弱凌乱得让若青皱眉,这孩子的底子很差、差得只需一场大病就足以取其性命。
从身上拿出一颗随身带备的补身药丹,若青把它喂进翼儿口中,再倒杯水让他和著吞下。看到脸色缓和不少的翼儿,拿出手帕为他抹去额上的冷汗,若青露出温柔的微笑「好像有点发热,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会告诉昙天大哥。」
「公子......」无力任由若青为自己做了这一切,翼儿感动得不知所措「翼儿只是奴才......公子不需对奴才这麽好......」
从来都没人对他好......奴才是不需要别人爱护的。
「别叫自己做奴才了,我不喜欢。」轻柔地抚著翼儿的发,要是他有弟弟的话、大概也会像他般可爱「叫我若青哥哥好吗?别老是公子、公子地叫。」

推书 20234-12-19 :少年谣————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