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男友说我掰弯了他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星夜铭

作者:星夜铭  录入:06-05

  许言不在。
  常庚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
  他放下手里的球,塞到一个小孩手里,就要往破房子里钻。
  同行的志愿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他拦住,怎么说都不同意他上前。
  就在这时,房子的屋顶因为缺少一扇墙壁的支撑,轰然倒地。
  整个房子瞬间夷为平地,只剩下三面墙无意义地杵着,摇摇欲坠。
  常庚“啊!” 地惨叫一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要往前冲的想法。
  许言在里面!
  这个想法差点把他当场压垮。
  许言被埋在里面!
  常庚抬脚就把死命拖住他的人踹开。他要进去把人找出来,用手也要把人扒出来。
  被踹开的人哪能放着一个人往废墟堆里钻,还有三面墙呢,万一又砸下来怎么办?
  这人死抱着常庚的一条腿,就是不让他走。
  常庚转过头,两只眼睛通红:“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找他!”
  大家被常庚这气势给吓死。但里头的人生死未卜,外头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事。
  这种山村,根本就没有救援中心,消防站也至少两小时车程外。
  一座房子塌了,里头可能埋了两个人,在场的人也不能进去救助,他们根本就没有救援的工具和能力,只能在外头往里喊话,看里面会不会有人回应。
  除了用力拖住常庚的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在往里头喊话。
  根本没有回应。
  常庚的心都要死了。
  喊话声越来越大,传出好几里地外。
  过了一会,大家都喊累了,也感觉没有希望了,便停了下来。
  驻村干部和志愿者急得火上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突然,有个人在他们身后轻轻地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声音很轻,好多人都没听见。但常庚听见了。
  这辈子最动听的声音莫过于此。
  常庚陡得站起身,拔开驻村干部和志愿者,许言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只手抱着个足球,另一只手牵着个小孩,一脸莫名地看着这群人。
  没有任何犹豫,常庚两步就冲到许言面前,长手一捞,把他整个人捞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左手好像铁钳似的拦腰锁住他,右手把他的脑袋整个扣在自己肩上。
  许言突然被这么抱住,想挣脱,却发现常庚在发抖,整个人都在抖,他被吓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不敢动,就让他这么抱着。
  周围这么多人,这时都愣愣地看着这两个紧紧拥抱着的男人,傻眼了。
  驻村干部和志愿者最先反应过来,倒塌的屋子里面并没有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几天下来建立了革命友谊的几个志愿者,刚刚也被吓得不轻,这回见着许言全须全尾地站在这,也相当激动,都围了过来,朝着常庚和许言就抱了过去。
  许言都要被闷死了。
  常庚这人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推都推不动,他只能盲目地捶打这人,闷声闷气地说:“我透不过气来!”
  常庚听到这话,意识恢复了一些,正想把人放开,谁曾想后面涌过来三个人,又把他们给捆住了。
  许言被放开的时候,脸都憋红了,大口大口地喘气。
  常庚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完全无法自控,他只好悄悄地把两只手都插进裤兜里。
  驻村干部过来问许言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许言说小孩玩的球滚进一间屋舍里,自己不敢进去找,就拖着许言一起找,找到后再去空地玩,踢得远了些,没想到听到很多人在大声喊什么,就带着小孩过来看怎么回事。
  所以,许言真的进了那个屋子,在它倒塌前离开。
  常庚心里一阵阵发慌后怕,他现在不单手抖,话也说不出来,又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语。
  他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大家围着许言问东问西的,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许言发现了。
  跟大家做了解释,道了谢,便走到常庚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说话,只是抿着嘴站在他旁边。
  本来还有些志愿活动,发生了这么档事,后面的安排都取消了。
  驻村干部带着大家回到了住地,让所有人好生修整一阵,时间到了出来吃饭。
  回到房间,许言迅速把门关上,马上把常庚插在裤兜里的两只手都拖了出来,仔细翻看。
  从村里面回到住地,这么长的路程,常庚的手抖居然还没完全好。
  许言被吓坏了,问:“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抖?”
  常庚张张嘴,声音还是出不来。他一脸挫败地摇摇头。
  许言敏锐地感觉到,常庚并不是单是手有问题:“说不出来话?你从刚刚到现在都说不出来话了是吗?”
  常庚看到许言满脸的惊恐,知道他吓得不轻,于是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摇头。
  许言都快急哭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常庚怕他真哭了就不好收场了,于是把人拉到凳子上做好,掏出手机,用发抖的手给许言发信息:应激反应,过会就好,不用担心。
  许言看到这几个字,非常惊讶:“怎么突然有应激反应啊?刚刚什么事让你受这么大刺激……”话还没说完,他就想起其他人说,以为他被倒塌的屋子砸死了。
  许言眼睛都红了,抬头看着常庚:“是因为我吗?”
  常庚放下手机,伸出手,用食指关节轻轻擦拭他的眼角,眼睛柔柔地看着他,像是安慰他不要哭。
  许言的眼泪没扛住,冲出了眼眶。他死死地抓着常庚的手,不敢哭出声,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地。
  常庚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听到许言哽咽地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第63章 哄人
  上回常庚面对有人在他面前哭,可以追溯到小学了,大概是因为跟同学打架把人揍太狠了。结果回家被老常好一顿收拾,学校罚他抄课文写检讨硬是把手都累得抬不起来。
  面对这种哭泣,他还是很豪情万丈的。
  这回许言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声地流泪,他慌了神,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偏偏又出不来声音,要不然还能好言哄哄。
  既然语言哄不了,那就用行动吧。
  常庚把凳子往前拖了拖,靠近许言,接着伸出手把人揽过来,让许言的额头搭在自己肩窝下,很温柔地抱着他,手一下又一下地在许言的背上轻轻抚摸。
  这是一种很安慰人的姿势,许言的哭泣慢慢缓了下来,常庚的手好像不怎么抖了。
  许言发现自己又被人抱住,赶紧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常庚。
  常庚看他这样子,一阵心疼,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拭眼泪。突然说:“哭成花猫了。”
  这话刚刚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许言眼泪还蒙了一层在眼睛上呢,居然还能一闪一闪地透出光来,兴奋地抓着常庚的手:“你能说话啦?!”
  常庚摸着喉咙,清清嗓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笑着说:“是啊,能说话了。”
  许言用手背擦擦眼睛,又哭又笑的。
  这时,陆竞言在外头敲着门说:“吃饭喽!”
  常庚应了一声,想站起来去开门,许言眼疾手快地把他扯住不让他去。
  常庚一脸的莫名。
  许言着急地指着自己的脸说:“我要洗把脸,这个样子不能被人看见。”
  常庚噗嗤笑了,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快去吧。”说完转头跟门外头的人说,“马上来!”
  陆竞言听到回复,就先走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不免都说起刚刚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事,幸好一场虚惊。
  有个驻村干部拿常庚和许言取笑,说都以为许工被房子砸了,常机长那样子都像是要杀人似的,谁拦着他进去救人,他分分钟拿刀砍过来。
  许言扒着饭,没敢抬头。
  常庚倒是满脸坦荡,继续吃他的菜。
  最后大家说这两人感情真好,看许言完好无损地出现那时,常庚把人抱得差点窒息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许言继续扒着饭,脸红红的都要埋进碗里了。
  常庚看不过眼,跳出来救场:“差不多就行了啊,看把人给躁得,回头没给房子砸着,在这里给饭噎死了。”说完拎着许言的衣领,把他的脸从碗里面给提了出来。
  众人看许言实在是脸皮薄得可以,也不继续开玩笑,转向别的话题。
  吃完饭,大家回去收拾行李,第二天凌晨车就要过来接志愿者去机场了。
  也就住四个晚上,大老爷们的行李并不多,之前箱子里占地方的都是厚的外套,明天出门还得往身上穿,就更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常庚这种常年出门在外的人,收拾行李是个中好手,根本不费什么劲。很快就完事了坐那看着许言倒腾箱子。
  许言刚把箱子“吧嗒”扣好,常庚马上站起身,拖着他出门散步看星星去。
  许言挣脱常庚牵着的手,脸又有些红,支支吾吾地说:“别,别这样。”
  常庚知道他怕又被人笑话,举双手投降状,体谅地说:“好好好,那我们就这样去散散步好不好?”
  许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在这种工业不发达的地方,天空这么高,星星这么多,半夜还有虫子叫,非常原生态。
  常庚跟许言肩并肩走着,没有说话,但两人都没觉得尴尬,反而很享受这种平静的陪伴。回到G市,他们很难能找到这么安静的环境散步,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常庚没想到自己在村里头散步的时候随便一个念头,居然立马就成了真。
  回到G市后,他就联系不上许言了。
  志愿活动后回到家的第二天,常庚凌晨就出发执行航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拖着行李箱,疲惫地打开家门,躺在浴缸上泡澡泡得睡着,脑袋磕在浴缸边上才醒过来。
  这几天他都没有跟许言联系过,自我蒸发地想了很多。
  志愿活动回程的航班上,他没有再找机会换座位,只是坐在斜后方,默默地看了许言一路。
  房子塌了的后劲太大,有好几次都让他从噩梦中惊醒。
  常庚用这一周的时间认真分析许言对他的态度,得出一个结论:许言绝对不讨厌他。
  但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这份感情,常庚没有把握。
  本来想着再等等看,再多试探试探,凿壁偷光、肖生克救赎一般,一点点地松土,总有一天可以拨开云雾。
  但是这次的事情,让他着实害怕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他要告诉许言:我喜欢你。
  从浴缸里爬起来后,常庚叫了个外卖把自己喂饱,换了一身衣服,盘靓条顺地出门去。开车经过花店,他还特意停下车,买了一束满天星。就这般抱着花冲到许言家门口按门铃。
  门铃叮叮咚咚的声音掩盖了他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许言开门,把花送给他,透过满天的星星点点,把心意告诉他。
  常庚就是这么打算的。
  但事与愿违。
  如无意外,许言这个时间应该是下班在家的,但却没有人应门。
  常庚激动的心慢慢凉下来。一鼓作气,再而就直接竭了,连个过度都没有。
  花孔雀耷拉着尾巴,艰难地拖着前行。
  常庚拨许言的电话,居然未能接通,给他发信息,过了很久都是未阅读的状态。
  难不成又把他拉黑啦?
  常庚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最近自己没有做什么会被拉黑的举动。就算要拉黑,也是今天表白失败后的待遇吧?
  常庚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开到很久没来的“昨日”。
  来得早了些,客人还不多。
  他点了杯喝的坐下,盯着杯中酒折射的光芒发呆。手机里没有任何回复,连续拨出去好几次电话都未能接通。
  驻唱乐队在台上开始准备,还是那几个小孩。
  鼓手姗姗来迟,他进来的时候,常庚落寞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些。
  鼓手小孩是跟袁程一起进来的,进来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袁程的手还搭在那小孩的肩膀上。
  鼓手拿着鼓棒往台上走,袁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转身打算找固定的位子坐下,这时他看到了常庚灼灼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一坐一站地看着对方。
  袁程点了一杯苏打水,放在桌子上没动,静静地看着常庚喝完了整杯酒。他叹了口气,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常庚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好问的,刚刚只是太意外了,一下没转过弯来。”
  袁程懒散地坐着,伸长两条腿:“现在就转过来啦?”
  常庚看着他:“并没有,还是很意外。”
  袁程的眼神一直落在台上的鼓手身上,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们在交往。”
  常庚苦笑着说:“当初我们都以为你的目标是歌手小姑娘,没想到是鼓手。我们都猜对了开头,没猜对结尾。你可真能藏啊!”
  袁程笑着偏过头说:“都是孩子,太小了,我不着急。”
  常庚啐了他一口:“小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够禽兽的啊!”
  袁程挑挑眉:“已经成年了。”
  常庚被这句话给噎着了。
  台上的表演开始,酒吧的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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