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碗情深

作者:一碗情深  录入:09-18

  “被风沙迷了眼睛,爹爹,你怎么大惊小怪的?”
  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这番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但是我爹却能明白我的难堪,没有再追问。
  “小秋,你想不想去江南游玩一段时间?”
  “爹爹,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心里涌起巨大的疑惑,问道,“是爹爹与我同去吗?”
  “过些时候你先去江南散心,玩够了再回来。爹不与你去,但是一切都会给你安排好,如何?”
  我爹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却意外的强硬,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给我。
  我猜测应是朝堂上有什么变故,所以他便要将我送走,我本不想走,却想起与谢言今日的不愉快,只点点头说好。
  那夜之后我没有再见过谢言,兴许是双方都在躲避,所以就见不上。有时候,巧妙的遇见兴许不是缘分所致,而是一方有意为之。
  我没有再去关注谢言的消息,却无法将他的踪迹从我的生命完全摒除。
  我遛狗时,就冷不丁听到街边的大婶在唠嗑,说是皇上欲给太子和尚书千金赐婚,却被向来有礼的太子殿下拒绝,被当众驳了面子的天子龙颜大怒,将太子打了一百大板后丢给太医医治,至今太子还生死未卜。
  我手上的狗绳不知何时被我松开,小白撒欢乱跑了一阵,又回来蹭我的裤腿,疑惑地看我满脸的泪水。
  “一百大板,该有多疼。”


第24章 “名副其实的妻”
  我神色匆匆地带着小白来到太子府,管家并未拦我,甚至还热心地帮我照看小白。
  我一路往谢言房中去,便见他正坐在床上看书,背脊挺直如松柏,面白如纸,指尖翻页间,后背渗出的血迹已将里衣打湿。
  他听见我急促的脚步声,才慢慢抬头来看我,灰眸冷冽像藏着严冬里的雪,唇角抿得平直,语气冷淡疏离,“你来做什么?”
  我见惯了谢言冷傲骄矜的样子,却从没见他脸色这般苍白,就连唇色都透着虚弱,心头一紧,就连声音都有些干哑,“我,我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那现在看完了?”谢言啪的一声将书合上,冷白的指尖指向门口,“滚吧。”
  伤没好全,他就这般举措,我甚至能看到他后背的衣袍都被鲜血染红,只能跑去找管家叫太医过来包扎。
  等我再回到房中的时候,谢言没有在看书,而是望着窗外的桃花树出神,神色有些落寞。他看见我时,面上有一瞬间的怔忪,沉寂的凤眸掀起一丝波澜,随后归于平静。
  太医给谢言重新包扎之后便出去了,我坐在谢言床边,与他相对无言。他如今将我当做空气,不理不睬,我几次张嘴想与他说话,他都别过脸去,拿后背对着我。
  我无奈地叹气,只能脱了鞋履,动作似猫一般小心地爬上|床榻,我刚将一只脚跨上去,就被谢言抓住了。
  他一只手攥紧我的脚踝,凤眸狠厉,似乎我再敢造次就要将我的脚拧断。
  我只能认怂,将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认怂道,“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
  这次他并未为难我,立刻就将我的脚松开了,是那种像触电一般的撒手,仿佛我脚踝上涂了什么毒物一样不可触碰。
  我得了自由,便将双手撑在他身侧,尽量不让自己压到他,缓缓开口,“你拒绝皇上的赐婚,是为什么?”
  “与你何干。”
  谢言脸色不虞,语气不耐,伸手将我推到了床内侧,似乎很嫌弃与我有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
  我并不气馁,依旧自说自话道,“谢言,如果今日你不将拒婚的缘由与我讲清楚,那我便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拒绝与蒋清灵成亲,拒绝她身后家族带来的巨大助力,是为了我。”
  “你不讲清楚,我会一直这样认为。”
  “无聊。”
  谢言似是懒得与我解释那么多,又拿起一旁的书翻看了起来。我躺在他身侧,单手撑腮看着他冷淡的眉眼出神,就如同我们一起度过的无数个夜晚那般。
  那些汹涌的爱恨,误解,妒意,偏执,都随着书页的翻动和夏蝉的鸣叫被带走,心照不宣的退让与沉默成了我们仅有的默契。
  这般看着看着,我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又在谢言怀中,他睡梦中都顾念着背上的伤,侧着身子睡,却依旧将我搂得很紧,我能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抬头便能看见他苍白的嘴唇。
  心念一动,我忍不住亲了亲他冷硬的唇角,做贼心虚般的一触即离,却霎地被一只微凉的手擒住下颌。
  谢言的唇追了过来,强势的吻沿着我的嘴唇落到了脖.颈处,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咬/痕。
  谢言在泄愤,用这般亲密的举动来发.泄他压在心中的愤怒,我没有反抗,反而将双手绕在他颈后,乖顺地伸出舌头。
  我与谢言谁都没有再提起那夜的不快,却心照不宣地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方式。
  兴许是皇上熄了赐婚的心,谢言闲暇时也不再外出,就监督我写字下棋,偶尔我求得狠了,便带我去游湖赏月,溪边钓鱼。
  亲昵总是发生得自然而然,时常是我主动凑过去亲他的唇角,尔后被他神色淡淡地亲到呼吸不匀,耳垂发烫,甚至到了一个对视便能闹起来的地步。
  就如现下,我们二人刚参加完宫里的白花宴,路过僻静位处,借着假山怪石的遮蔽,我忍不住要闹,踮起脚去亲他,却被他反手压在假山上,箍着腰亲得云里雾里,脚尖像踩在棉花糖上。
  “青|天|白|日,是谁在那处行这般苟且之事!”一阵怒斥传入我耳中,透着九五之尊的威严和愤怒,“立刻给朕滚出来。”
  普天之下还有谁会自称朕?
  我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身体都开始颤抖,反而是谢言较为淡定,他径直走在我前头,我只能垂着脑袋跟着。
  “谢言!竟是你!”
  皇帝的声音从愤怒转为错愕,似在讶异自己清心寡欲的儿子竟会有这样一面。但下一瞬,他见到了紧随其后的我,满面的怒火烧得比之前还旺。
  “长成这个狐媚样子,朕早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竟来勾引朕的太子!”
  皇上抬脚就要朝跪着的我踹来,我不敢躲,只发着抖,痴傻地呆在原地,谢言却膝行几步,硬生生挨下了这一脚。
  “父皇,与他无关,让他走。”
  我听见谢言这样说,立刻想跟皇上解释,但谢言却朝我摇头,他用最严厉凶狠的表情警告我,让我不要乱说话,我只能将嘴闭起,不敢再添事端。
  谢言被留下,我被送回到了家中,惶惶不安地等他的消息,我不敢去太子府,怕皇上又怪罪下来。
  就这样等到了深夜,也没有等到谢言任何口信,心里越想越慌,越来越着急,却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望着窗外发呆。
  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娘亲,如今难道还要害谢言丢掉多年苦心经营的太子之位吗?我想到这里,心脏都揪痛起来,恨不得能当场以死谢罪。
  一道黑影突然从窗户掠进我房中,我想要大喊,却被来人捂住嘴巴,闻到了谢言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松木的味道。
  “别吵。”
  “皇上打你了吗?”
  我连忙察看谢言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伤口,发现他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皇上有没有为难你?你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对不起,我不该害你的。”
  我愧疚得要将头埋进地里,成串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晕开一圈圈的水渍。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总把事情搞砸呢?
  谢言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他将我的头按在他胸膛上,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他神色淡淡,但我于泪眼朦胧中,却见到他面上浮现出那种少有的温柔神色,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被娇惯过头的爱哭孩童。
  等我慢慢止住泪水,谢言这才揽着我的腰往软塌上坐,指尖捏着我的脸颊,脸色依旧冷淡,凤眸却藏着幽深的情绪,“无事,只是日后我们见面,不能再被他发现。”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懒地将头枕在他身上,“无事就好,今日真的吓死我了。”
  “无胆匪类。”谢言冷冷地讥讽我,他将我的脸抬起,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忽然问我,“你是更喜欢你爹,还是更喜欢我?”
  “爹爹。”我答得毫不犹豫。
  “那你更喜欢你爹还是你自己?”
  “爹爹。”我依旧没有犹豫,还与他解释,“我爹给了我生命,还这般宠我,我最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谢言撇撇唇,似有些不满,又接着问我,“若有一日你爹和你只能活一个呢?”
  我没有去想谢言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只觉得他的表情好严肃,就连眉毛都皱成了顽固小老头的模样。
  “当然是我爹活啊!我的命都是爹娘给的,怎能不孝呢?”
  我答得理所当然,朝谢言笑得龇牙咧嘴,自从知道谢言没吃什么亏后,我周身的压力都卸下了,心情很轻松。
  “嗯。”谢言淡淡应我一声,他俊美的脸笼在清冷的月光里,凛然如月中仙,眸中似有万千愁绪,轻轻掀动嘴唇,低声道,“我恰好相反。”
  “什么什么相反?什么意思?”我忙揪着他衣襟追问,他却摆出不愿再谈的样子,将我抱上了床榻,面无表情地命令我睡觉。
  他将我抱在怀里,听我啰嗦的讲话,偶尔回应几声,我望着窗外皎白的月色,忽而觉得很满足。
  明月入我怀,大抵如此。
  我与谢言这般私会了很长一段时间,白日装着老死不相往来,但到了夜里,他便会与我在床榻上看看月亮说说话,第二日再从我家走半个时辰回太子府。
  我时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眼睛发酸,每日盼着他来与我共度良宵,盼着与他走在阳光下,患得患失,这些饱含爱意与伤感的时光,成了我短暂生命中最甜蜜的蚀骨情毒。
  我爹如今越来越忙,连与我一同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神色越发憔悴,书房里的灯彻夜长明,我劝不住,他总是搪塞我过段时间便好。
  出行江南的日期已确定,那日恰好是我的生辰,我想晚一些,我爹却意外强硬,并不允许。
  一种陌生的紧迫感将我重重包围,此去江南,不知何日是归期,我与谢言兴许再无重见之日。
  我像在与时间追赶,开始紧锣密鼓地为十九岁的生辰做准备。
  燃烧的红烛,红艳的喜字,繁冗的喜袍,合卺酒,红盖头,我想在十九岁生辰那日,将自己羞于启齿的一切都献给谢言,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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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欢刚捡到谢临时,他记忆全失,浑身竖起防备,像刺猬一样难伺候,唐欢只能一点一点地小心安抚。
  后来他们日渐熟悉,谢临逐渐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温柔又强大地保护他,还对他说,“最喜欢糖”。
  两人尝过不为人道的心酸穷苦,从破旧的茅草屋走到高宅大院,从艰苦的农耕生活走向经商大户,将生活越过越好。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温馨舒适地过下去,谁知有一日谢临突然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却将他们后来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唐欢这才知道谢临原是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摄政王,看不上自己这等乡野村夫也是正常,是自己高攀,蹉跎了人家这些时日。
  他收拾包袱准备离开,但谢临却死活不让他走,还非要他回答,“你是喜欢我还是从前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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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他家遭遇变故后,他准备以千倍百倍的傲慢羞辱回来,但当那个小恶魔亲在自己唇上,他却慌了。
  小剧场:
  顾青川: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骑我吗?
  沈骄扶着酸痛的腰肢,怒骂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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