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皇子整失忆之后我叛变了[古代架空]——BY:昕昕子

作者:昕昕子  录入:11-17

  沈天顺勉强一笑,“此乃东厂份内之事,郡王不必过度忧思。咱家自有安排。郡王,您就等着吧。”
  他一甩衣袍,目光冰凉凉从众人面上刮过,所及之处,似毒蛇“咝咝”吐着的鲜红信子,可怖得让人齿寒。
  他跨步越过众人,行至单钰面前,忽然停下,扭头睁目而视,那眼神凌厉恶毒至极,如厉鬼吃人一般。
  慕霆炀遽然一惊,心脏似被鹰爪狠狠一抓,痛得心脏肺腑皆搐成一团,几乎不能动弹。
  众人惶惶之际,不料单钰冷笑一声,不急不慢拱手道,“公公好走。”
  沈天顺诡秘一笑,“单县令,好自为之。”
  说罢,携一众侍从,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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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厅的变故使所有的人的心底都蒙上了一层难言的阴郁,原来返程之日便一再往后。
  案子得查,工作得干。
  讨伐南蛮议事敲定之后,便得形成折子上报朝廷。为了不延误战机,慕霆炀令西南巡抚李怀虚带领一众文官争分夺秒,抓紧时间撰写折子。
  为了不受宦官打扰,慕霆炀将郡王府藏书阁赐予李怀虚等人编纂使用,下令不形成终稿绝不放人,并专门派遣重兵把守,若没有慕霆炀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
  单钰作为曾经参与过内阁修编的侍郎,自然而然被李怀虚点兵于其中。
  得到这一消息,沈天顺火速带人前往县令住所,不论缘由,先抓捕再说,然而,单钰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再火急火燎地赶往藏书阁时,那处早就落了锁。
  沈天顺当下气的发了狂,连夜抓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仕族小官准备严刑拷打,然而都被慕霆炀派人制止,毕竟郡王府不是东厂,凡事要讲究铁证如山。
  相比沈天顺等人的人仰马翻,单钰这边忙得健步如飞,案牍劳形,日日熬到深夜,恨不得一人生掰成两人用。
  这天,长山州知州邓言知领着单钰,将修改的折子递在巡抚李怀虚案上。
  李怀虚轻抚着胡须,眉头紧蹙,邓单二人垂首一言不发。
  良久,李怀虚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写的不错,暂时先按照这般修改吧。”
  邓言知喜形于色,“太好了,巡抚大人有所不知,这折子,是下官一个字一个字熬到深夜改出来的,就冲您这一句话啊,下官也值了啊。”
  李怀虚略略扫视二人,并不接话,邓言知红光满面,单钰脸上暗沉浮肿,所言虚实,一看便知。
  他将折子还给邓言知,缓缓饮着清茶,似是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治民无常,唯法为治。’为何将这句话放在折子里啊?”
  “这...”邓言知语塞,赶紧翻开折子找寻该句,然而撰写字数达一万居多,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出那八个字。
  他讨好地笑了笑,搓了搓手解释道,“单县令乃内阁出身,最擅长引用典故,下官对单县令颇为信任,因此这句话,就没有核查。”
  转而朝单钰温和地笑了笑,“单县令,不如你给巡抚大人说说?”
  单钰早就被这位大名鼎鼎的长山知州邓大人折磨到没脾气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邓言知,朝李怀虚道,“该句出现在第三章 的法治篇里,篇首引入韩夫子的法治思想,目的是要以此为指引,对蛮夷施以严法教化。”
  “哦哦,对对,下官想起来了。”邓言知又抢道,“蛮夷尚未开化,只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得用酷刑。”
  “行了,邓知州你下去吧。单县令留下。”李怀虚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待邓言知躬身退出,李怀虚疲惫地指了指凳子,叹道,“坐吧。”
  单钰坐定,认真地聆听李怀虚教诲。
  “老夫没时间和邓知州瞎掰扯,索性就将撰写思路告知与你,你再加以揣摩修改。”
  单钰拱手答“是”,并认真记录。
  邓知州在翰林多年,李怀虚本以为他是个极擅长做文字功夫的,结果没想到大错特错。
  每次来汇报进展,都得把他噎个半死,其所论之言,与曾道“何不食肉糜”之君主有异曲同工之妙,许是被责骂次数多了有所察觉,如今便常以“不知”作为借口,往往把问题转手交给单钰作答。
  真是何其妙哉。
  单钰何尝不知此人之神奇,乃官僚之奇葩,然而,这样的人才,依然有他的作用。
  单钰一边作着记录,一边在心中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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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李怀虚房内出来之后,单钰懒懒地抻了抻腰,打算回去住处好好睡一觉。
  由于房间有限,好的房间按例划给了品级高的官员,邓知州资历够深又是正五品,才勉强分了个采光不太好的小屋,轮到单钰,又只能和另外一个小官住一间。
  说是小官,也是西南地方上一名州同,比单钰高了一个品级。不过此人性格随和,又与单钰做着同样的工作,丝毫没有官僚架子,反而与单钰相互勉励,如好友一般。
  单钰进屋的时候,那人已经铺好床,准备歇下了。
  见单钰眼下青黑,脸上浮肿,身形晃悠,齐若川不由失笑,“昨儿邓知州同您奋战到几时啊?”
  单钰无奈地一摊手,“那还用说吗?”
  因过于疲惫,即使洁净如他,沾上床就没了力气,直愣愣地合衣躺下了。他闻了闻袖口,心里叹了口气,连续熬了两天,都没时间沐浴,衣服都已经发馊了。
  “哈哈哈,他可真是个奇人。”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人手缺,为了给慕霆炀交差,那些往往只磨嘴皮子的文官这次都亲自操刀上阵,偏偏这位邓知州不同,不是这里抱恙就是那里有事,总不见个人影。
  齐若川还想取笑两句,却见单钰那边已经陷入沉沉酣睡。
  他莞尔一笑,翻身躺下,但宛若水波般柔和的眸中划过一丝深不可测的荧光。


第十八章
  由于涉及到了西南战事,这次的折子价值千金,必须反复打磨,反复修改,绝对不出纰漏,力求一字不改。
  绕是西南最精锐、最渊博的文官,现在也愁得是焦头烂额。
  当单钰悠悠转醒,已早过了起床时分,他急急忙忙地赶去阁内,邓知州已经到了,他此时也不忙别的,忙着给盆栽浇水剪枝。
  见到单钰,邓知州十分随和地打了个招呼。
  议稿迫在眉睫,邓知州却还在悠哉悠哉地浇花,单钰心里真是佩服不已。
  “下官睡过头了,请知州见谅。”
  “哪里哪里,这两天你也辛苦。”邓知州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辛苦’二字说得不阴不阳。
  “知州面前,下官怎敢提‘辛苦’。”单钰仿佛没有听懂,谦虚地笑了笑,转而若有所指道,“昨日,您负责的那部分文稿,巡抚大人那里原则通过了。”
  邓知州闻言,两眼放光,“甚好甚好,这两日我正是腰酸肩痛,终于可以歇息片刻了,哎呀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我这一上点年纪就不行了...”
  单钰面带笑容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整理文稿,对邓知州养生心经的高谈阔论充耳不闻,只是时不时应答一声,以示尊敬。
  果然,没一会儿,邓知州以肩痛为由,回房疗养去了。
  单钰见惯不怪,继续整理即将要讨论的文稿。
  由于郡王等京都要员的时间非常紧迫,议稿随时都可能进行,李巡抚要求,即日起,所有参与撰稿的人员随时待命,时刻准备好。
  此时,单钰用了膳,刚回到阁里,就见门口站着一人拿着文稿,焦躁地来回踱步。
  单钰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他是负责计算战事开支的长源知州傅嵩义
  “傅大人。”单钰上前拱手行礼。
  “你是?”傅知州眯了眯眼睛。
  “下官平河县令单钰,负责折子的善治篇。”单钰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单钰再有名气,也只是在西南部分要员口中,傅知州是不上不下的正五品,多数议事的时候都不在,自然对单钰没有什么印象。
  想来也不过就是哪个知州的裙带亲戚来混脸熟的,傅知州轻蔑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邓知州呢?”
  单钰笑眯眯道,“邓知州身体抱恙。”
  傅知州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
  见他愁眉苦脸地要走,单钰又道,“傅大人何不稍微坐坐喝口茶,下官也想向傅大人请教学习。”
  傅知州见眼前的年轻人谦卑有礼,又不失气度,便应了下来。
  单钰恭敬地给他看茶,坐下来之后不温不火地听他怨怼。
  单钰拿着文稿仔细地看了看,略微思索,问道,“知州大人,这个数额...东厂来的那位有谱吗?”
  军饷的筹集大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朝廷划拨,另一部分是地方自筹。地方自筹的自然由慕霆炀说了算,而朝廷划拨的部分,就是傅知州正在愁的。
  而这,也是沈天顺格外关注的重点。
  果然,傅知州叹了口气,道,“还没跟他说呢,那些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看到这些数额就跟狗看到了骨头似的,谁都巴不得啃两口,最后落到将士手里,还剩几何啊?”
  朝廷划拨的军饷被宦官层层盘剥已是公开的秘密,然而在最上面的人看来,只要不伤及国本,就懒得去干那些伤筋动骨的事,以至于到了沈阉之流,更为嚣张。
  傅知州脸上愁云密布,失落惆怅,“邓知州好歹也是在翰林多年,又在户部作过侍郎,眼看着议稿在即,本想着听听他的高见,哪想着这么不巧,哎!”
  单钰拱手,“下官略有拙见,不知大人可否指教?”
  傅知州眉毛一挑,乜斜看着单钰。
  “就你?”
  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傅知州对格外年轻的县令充满了不信任。
  单钰看出了他的顾虑,微微笑道,“实不相瞒,下官也曾在内阁待过,在阁老跟前,侍奉有一段时日。”
  傅知州闻言睁大了眼睛,目光惊愕,不可置信道,“你...你是阁老的门生?”
  单钰轻掀眼皮,淡定自若,脸上一层浅浅的笑意,“阁老于下官,有知遇之恩,在阁老教诲下,编纂过史志,票拟过折子,办理过盛典,这战事开支,区区不才,却也是能明白的。”
  傅知州震惊不已。
  他此生从未进京,单钰口中轻描淡写说的每一项工作都只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了几耳朵,更何况枉论参与,他不禁想,若是由他勉强触碰一二,那也够他在地方上吹嘘好几年的。
  此时此刻,他终于认真地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位年轻人。
  只见单钰嘴角淡扬,却是漫不经心地敛眸,端坐着永远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合规矩之处,那卓尔不凡的气度与威仪自周身缓缓流露出来。
  他素手微抬,慢条斯理地执起桌案上的一盏茶,淡淡撇去浮沫,随即吹了吹,方才轻呷了一口,端的一派优雅宁静,却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傅知州自觉有些失态,勉强整理了下仪表,又道,“那你说,此事如何办理?”
  单钰淡淡一笑,轻咳了一声,“巡抚大人格外看重此次议稿,倒不如先向巡抚大人汇报思路,正式议稿的时候,巡抚大人自会有所计较。”
  见傅知州若有所思,单钰又道,“因此,知州大人现在所需要做的,第一,不能算少,第二更为重要,不能算多。”
  “为何?”傅知州讶然,多算些不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吗?
  “巡抚大人素来主张节俭,算计过多会认为你帮助宦官之流私吞军饷,而郡王...”单钰顿了顿,声音端的四平八稳,“会认为你在与他争夺西南战事的主动权。”
  谁掏的钱多,谁就占有战事的主动权。
  傅知州吓得呆滞,失态地低吼,“我没有!”
  单钰面容严肃,目光锐利,“你有没有不重要,只要郡王认为你有,你就有。你可知为了西南战事,郡王大人运作策划了多久?同文武百官对峙了多久?若是在开支上的主动权被人给劫了,傅大人呐,你猜,郡王大人会如何作想?”
  一想到慕霆炀那张大发雷霆的阎王脸,傅知州就感觉自己魂不附体,他倒吸一口凉气,竟如劫后余生一般,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单钰又给他掺了点茶水,傅知州勉强端起茶杯,手竟不受控制地发抖。
  沉默了许久,傅知州的面上肌肉微微放松,好半天才镇定下来,目光灼灼,“单大人,依你之见,这数额定多少合适?”
  称呼上的转变,让单钰意识到傅知州的心已经动摇了,他温和一笑,“傅大人不必惊慌,这也只是下官的猜测。”
  傅知州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目光严厉,“愿闻其详。”
  “建议将数额定得保守些。”
  傅知州目光沉沉,默不作声。
  单钰又笑道,“下官年轻不知轻重,也就只是建议。要不傅大人将文稿放在这里,若是邓知州来了,下官定向邓知州如实报告。”
  傅知州握紧了拳头,半响,道,“好。”
  单钰谦卑地躬下身,“下官恭送傅大人。”
  目送傅知州远去,单钰遽然收回了笑容,他打开文稿,心头微颤。
  文稿最后一栏的总金额是空着的,也正是傅知州,乃至于所有人都非常关心的数字。
  傅知州说是来请教邓知州,其实也就是让邓知州亲笔填写,以便脱责。
  内阁大臣对书法喜好不同,单钰为投其所好,便自己练习多种书法,如今更能将别人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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