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皇子整失忆之后我叛变了[古代架空]——BY:昕昕子

作者:昕昕子  录入:11-17

  因此,高阳一定就是他的软肋。
  陆明身形一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事不宜迟,请单县令屈居马车一叙。”
  单钰拱手,“客气遖峯了,陆兄请。”
  见陆明先行一步,单钰才颤抖的指尖笼在了宽大的衣袖中,可以想象,与陆明这样聪明却不易笼络的人过招,多么不易。
  他长吁了一口气,再看向林中,似有橘色的暖阳拨开了层层浓雾,片叶吹风,满地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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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光辗转天穹,山河蔓延大地,夕阳渐落,竟然有大漠孤烟之感。
  雄壮号角长鸣,军营的寨门骤然大开,一列漆黑的重骑从外疾奔而入,厚重的的马蹄扬起一片黄尘。
  林江利落翻身下马,带领着将领,大步流星地走向营帐。
  营帐内的人,身长八尺,负手而立,身着黑金暗纹收身锦衣,仅凭这么一个高大漆黑背影,都能给人心头震撼。
  林江抬臂摘掉了头盔,单膝跪地,“拜见郡王。”
  慕霆炀抬手示意起身,从林江飞扬的神采中约莫判断出了胜负,笑道,“赢了?”
  林江骄傲地扬起下巴,朗声答“是”。
  占领打营盘关的蛮夷是伏牛氏,西南四大蛮夷之一。
  打营盘关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所以林江不打算强攻,率兵绕到伏牛氏背后,领着一纵精锐骑兵,趁其不备攻了伏牛氏首领的寨子,威逼其首领,命令其部队后退。
  那伏牛氏部队好不容易拿下大营盘关,岂能说让就让?正当那支部队踌躇之际,林江忽觉天有异变,寻了当地生活多年的百姓来问,才明了即将会有罕见的狂风浪卷。
  林江深知此次机会不已,一面继续威逼首领,一面出兵与部队周旋,引入一片山坳之地,算准了时辰,滔天暴雨扑哮而下,外加林江刻意派人在之前就浓浓地渲染了牛鬼蛇神。
  伏牛氏部队吓破了胆,生觉此地不详,林江顺利地拿回了打营盘关。
  “现在不仅是打营盘关,还有连山关,跳峡岭等地的伏牛氏部队都有所松动,伏牛氏首领那边以重兵相峙再熬上他们一段时日,我等以逸待劳,定能攻下。”林江自信满满。
  慕霆炀心里甚为满意,面上却不咸不淡,“全盘拿下再说这等大话。”他指了指营中的矮凳,“坐吧。”
  林江知道慕霆炀此时有事要谈,将头盔扔给一旁小卒,留下心腹将领围坐在一起,待帘幕放下之后,众人正色敛容,等着慕霆炀发话。
  坐上,慕霆炀单刀直入,“打营盘关之事,暂时不宜外传。”
  兴奋未艾的众人如兜头挨下一抔冷水,嘴上不问,心里十分不解,如此大快人心之事,怎可不报?
  林江眼珠动了动,解释道,“朝廷未下诏书,我等此举毕竟有实无名。”
  坐在其中的一名武将愤愤锤了桌案,“那些狗屁文官,唯唯诺诺地屁都放不出来半个,只知道在朝廷上哼哼唧唧的,让他来打个仗,半天就把他黏糊劲儿给治好!”
  林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莫冲动,又朝慕霆炀道,“我等遵照君王旨意行事。”
  拿下打营盘关后,慕霆炀要求林江不给伏牛氏首领任何机会,稍事整顿,待伏牛氏部队全部退出之后,再次围剿伏牛氏首领,为一举拿下伏牛氏做好准备,震慑其他三族。
  对接下来的作战进行安排部署之后,众人散去,慕霆炀单独留下了林江。
  慕霆炀喝了口水,看向林江,“一会儿把耗子给我,我要带走。”耗子指的是郡王府上行刺的刺客,上次将其捉住,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正好合适。
  林江抱拳答是,脸上却不无焦急,“朝廷这般拖拖拉拉,究竟是何意义?且不说军粮物资够不够,现在刚起了个头倒是不觉,一旦后头战事过半,少不了人偷窃果实的。”
  慕霆炀冷笑一声,他征战多年,如何不知那些人是打的什么算盘,镇定道,“所以这次,一定要给朝廷那帮人整个实在!”
  林江微微扬起下巴,眼中不由流出兴奋的光芒,“若是还能再痛骂那群黏糊老儿,末将愿意代劳。”
  慕霆炀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就是专门来打嘴仗的?”
  林江难得给噎了一下。
  慕霆炀乘胜追击,脸上笑容都没了,眉间积的都是阴沉,“方才众人都在我不好说你,你说,你打的是什么破仗?”
  林江无辜而不解地看着慕霆炀。
  “我且问你,攻打伏牛氏的时候,宰龙和猛虎在干嘛?”
  “这个...”
  “若是其他氏族攻打,你又有何对策?”
  “嗯?”
  “下去,这笔账,本王给你记着。以后慢慢算。”
  “是...”


第六十章
  长都府和十县的马车陆续抵达督察御史驻地,众县令纷纷从马车下来,见到明同知,不由匆匆向其聚拢。
  明同知深深看了一眼众位不安的县令,勉强安抚道,“相信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事已至此,本官作为长都府的主持,必定是首当其冲的,众位县令且好自为之。”
  他深邃的目光挨个从众县令面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单钰脸上,他侧侧一笑,言语诚恳,“单县令也不必过多苛责,此时虽发生在平河,毕竟你已是大新的县令,相信督察御史和大理寺不会不给本官一个面子。”
  众位县令心照不宣地看着单钰,此人短短的时间蹿得太高,风头太盛,举手投足、为人处世又挑不出错处,如今终于触了霉头。
  众位县令神色各异,有可悲,有可叹,也有解气。
  单钰一身笔挺的朝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乌纱帽中,脸上丝毫不减颓丧,也未将众人的神色放在眼里,他朝明同知拱了拱手,道,“天理昭昭,公义不朽,是非曲直,庭审明了。”
  此话宛如惊雷一般在众人头顶轰响,众人吃惊地看着他,想不明白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人想要怎么?不应该乖乖接受督察院和大理寺的判决,然后乖乖认错,乖乖整改吗?
  明同知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不言语。
  此时,传话的侍从趋步过来,将众人带入了驻地。
  堂内的陈设布置与寻常不同,大理寺与督察院一前一后坐正上方,意义为大理寺在前审案,督察院在其后督案,被审判的人跪在正中接受审判裁决,一众与之相关的知府县令坐在外侧,与大理寺和督察院遥遥相对。
  明同知坐在众位县令的正中,单钰作为十县之首的县令坐在起左侧,坐下之后,明同知微微朝他侧目,戏谑之声细不可查,“这会是一场好戏,对吗?”
  单钰无辜地看着他,用平日里说话的音量回复,“大人您说什么?下官方才没听清。”
  明同知难得被噎了下,眼里余光瞥见其他县令都看了过来,面露尴尬,敛了神色,不大高兴地收回了目光坐好了。
  很快,钟文书被人带了上来,囚服宽大可遮掩身形,身上的伤口显然被清洗包扎过了,但是,从他青灰瘦削的脸颊和跌跌撞撞的步伐不难看出,必然是受了重刑。
  他背对着众人跪下,明明非常费力,但依旧把脊梁挺得笔直。
  单钰脑海中一个熟悉且清晰的画面一闪而过,他苦苦抓寻,但顿觉头疼不已,连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夹棍...囚服...
  笔直的脊梁...
  “我不认!”
  “我没错!”
  一声声的倔强否认振聋发聩,眼前恍然已是血红一片,单钰甚至看到了他的恩师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他双手沾满了浓浓的鲜血,茫然地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中,他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是他?!
  难怪了...
  单钰眼神涣散,背脊发凉,胸腔里似有什么呼之欲出,他控制不住地嗫嚅道,“老师...”
  明同知觉察他的异样,刻意放大了声音,“单县令怎么了?”
  此声似是惊雷一般唤醒了单钰的意识,他心头骤然一跳,霎时回魂了过来。他深深吐了口气,勉力平和下来,感觉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他勉强朝明同知笑道,“下官无事。”
  明同知目光淡淡从他面庞上滑过,“无事甚好。”
  他们两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便少不了其他人的注视,但单钰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方才脑海里的画面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或许是似曾相识的画面,猝尔让他回想起了记忆里的片段。他的记忆非常好,经过事情可以如同画卷一样清晰地印刻在他脑子里,因此,这次从画面中竟然有了新的发现。
  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
  少时,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大理寺少卿和督察御史先后入堂。
  同知和县令们都整衣敛容,做好行礼准备。
  “肃静——”司礼侍从清了清嗓子,“恭迎督察御史、大理寺少卿入座。”
  众人齐齐跪拜,“恭迎督察御史、大理寺少卿。”
  裴怜玥一扫跪拜的众人,最后冰冷的目光在单钰身上一滞,旋即隐秘而笑,抬手示意。
  司礼侍从扯起尖锐的嗓子,“众位起身入座。”
  单锐深深地看着坐下之后,依然背脊挺直的单钰,思量起那日他走后,狱吏汇报单钰在狱中的种种,心头暗暗发紧,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最后咬牙肃容,一拍惊堂木。
  “升堂!”
  审判启动。
  照例是一堆冗长无味陈词之后,单锐拍了惊堂木,问道,“平河文书钟远上,你可认罪?”
  钟文书咬牙,含着血沫,一字一顿道,“未曾贪腐银两,未曾欺压百姓,未曾搜刮民脂民膏,以上三大罪状,无一认罪。”
  众人大骇,总所周知,绝大多数情况的审判也就是走个形式,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显得公正。
  因为,为了避免突发情况,大理寺会要求被提交的案子,在下面审理清楚了之后再提交到堂上。
  甚至有的典狱会让人提前画押,以免上了堂临时反水,但是钟文书手指都被夹成了几个血葫芦,根本没法画押。
  眼看期限已到,不得不将人拖上了堂来。
  单锐气急,一个二个犟拐拐都不听劝,都是冥顽不灵之辈。
  刚要准备让人上刑,当场将人就范之际,却见单钰遽然起身,“且慢!”
  单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裴怜玥却是面色一喜。
  单钰拱手一礼,“屈打成招易出冤案,何不以证据示众?既让此人心服口服,也让在场众人心服口服。”
  单锐咬了咬后牙槽,正要反驳,却听身后的裴怜玥出言喜道,“大理寺是大晟最后一道公理防线,最是讲究公平正义,如此甚好,就让人好好瞧瞧,什么叫做心服口服。”
  裴怜玥居高临下看着单钰,单钰不卑不亢,迎难而上,甚至倨傲地扬起了下巴。
  在有限的记忆里,裴怜玥不过就是泛泛之辈,仗着家里有靠山有爵位横行于世,无恶不作,更枉论功名才学,品行兼修。
  后来,据说是当时的二皇子,即现在的东宫举荐,才进了督察院。
  恩师去世的画面历历在目,单钰清楚地记得,当日裴怜玥尚未身着象征着督察院一号人物的衣着,极有可能此人是因为恩师的缘故,方才得以晋升。
  如此一来,更能断定此人不过就是草包之流。
  单钰嘴角一勾,眼里甚是轻蔑,他单钰其他不行,公堂对峙却是拿得出手的。当年在朝堂死谏他都不怕,还怕他裴怜玥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来不成。
  很快司礼侍从便将平河的账本及其相关的文稿呈上,大理寺郎官接过之后,逐条念出依据。
  “庆云四十六年,七月初九,县衙进账二百三十两白银。异常。”
  单钰轻笑一声,“七月初七,平河县里举办了七夕庆典,县城里二十八万百姓都来参加,吃吃喝喝那么多人,不说多的,每人花费半两银子,税收便有十个铜钱,每个摊贩赚取一两银子,税收便有三十个铜钱,这进账的二百三十两还是我让利于民的结果,细算下来,怎么异常了?”
  一连迸出了好几个数字,众人两眼发懵,全场缄言。
  单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是经常审理案子的,少不了要跟人对账,不用单钰详说,他也知道这个数字太正常不过。之所以畸高,是那二十八万百姓和星星点点的摊贩的缘故。
  这一条依据,肯定说不通。
  裴怜玥酒囊饭袋多年,自然是算不出来,他张嘴想反驳两句,却连最基本的银子与铜钱的换算都算不出,更何况还有近三十万百姓和数不清的摊贩。
  他不悦地盯着单钰看了半天,恶狠狠道,“上面许你七夕庆典了吗?胆大妄为啊你!”
  单钰唇角轻扬,浅浅含笑,“七夕乃民间传统,且不说是诗人眼里‘总上穿针楼上去,竞看银汉洒琼浆’的浪漫情怀,还是百姓家里‘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的美好期盼,此等雅俗共赏,顺应民心之举,怎么就是胆大妄为了?”
  裴怜玥惊讶无比,心中不免被单钰信手拈来的才学倾倒,他张了张口,梗着脖子犟声道,“反正上面没同意,你就是不能搞!”
  “行吧。”单钰两手一摊,无奈道,“没同意就没同意吧。”
  忽而话锋一转,又幽幽问道,“既如此,那也是未事先请示之责,不是贪腐之罪,且不说罪责刑想不想适应吧,我未事先请示还算不得罪呢,这样一来,第一条,坚决不成立。申请堂上,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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