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苏凌那手又细又苍白,但仍就紧紧捏着,他顿了片刻看着钱悠道,“你心里在骂我。”
  钱悠迅速抽开手,退后一步道,“骂你怎么了,就是骂你,一醒就朝我发脾气。”
  苏凌反而笑了,咧嘴露出细白整齐的牙齿,嘴角弯弯扬起,合着病态苍白的脸色笑得十分诡异。
  更让钱悠担忧的是,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苏凌没管钱悠的担忧询问,忍着浑身剧痛起身,一口气洗漱穿衣。他动作僵硬又急促利落,不一会儿便推门而走,也不管身后钱悠的喊声。
  “苏凌,你干什么去,你刚醒,不能出去见风。”
  “着急也没用,大雪封路了,赶不回去!”
  钱悠喊不住苏凌,只得跟着追去。
  苏凌跌跌撞撞出门,逢人就上去热情打招呼,还拍拍人家肩膀,一脸笑意颜颜亲切友好的样子。
  苏凌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苏凌刚和小厮打完招呼,见楼下大堂几桌护卫在吃早饭,凑近去一个个拍肩膀打招呼。
  钱悠看着苏凌笑着问人家叫什么名字,拍一个问一个。
  他脸上带着病态似苍白玉脂透着红晕,笑起来眼里碎光闪动……
  这是干吗啊?
  他这是睡两天昏头了?
  笑得这般招人是要干什么?
  三十几号打手和钱悠同时冒出这个想法。
  但苏凌像是流连忘返得趣的风流哥儿,男人们越疑惑吃惊,他一个个拍着笑得越开心。
  像是拨开云雾重见万里澄澈一般舒心畅快,脚尖都在旋转跳动。
  苏凌不会是重病初醒转性了吧。
  可苏凌主动示好,他们也不敢凑近啊,苏刈多吓人……
  这般想着,只觉得苏凌落在肩头的手心像是把刀子。一众人直愣愣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刀劈着脖子了。
  “诶,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
  苏凌笑着拍着一个人僵直的肩膀问道。
  不过他手心还没落下,就被一张干燥灼热的手心握住,然后腰被拉了一把跌进满是霜雪的怀里。
  “我也很好奇,阿凌这是在做什么。”
  苏凌听见身后干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眼里顿时耀眼雀跃。
  扭头转身上跨,他双手环住脖子的时候,屁股也被双手兜住了。
  “夫君,我好想你。”
  苏凌看到苏刈那疲惫透着红血丝的黑眸,顿时心疼又委屈的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坦白
  苏刈日夜兼程赶来, 一进客栈看到的就是苏凌在男人堆里拍肩膀。
  那笑容太过耀眼,他从来没在苏凌脸上看到过。
  他心底酸涩和嫉妒还未在眼底波开,待看清苏凌苍白几欲薄透的正脸时, 心疼如潮水覆盖眼底。
  苏凌睫毛上挂着泪珠, 用晶莹动人又眷念的眼神望着他,苏刈心肝一颤,手足无措只得紧紧抱着苏凌。
  他嗓子发紧低缓开口道, “受委屈了?”
  苏刈说着抬头扫了眼大堂里的男人, 那些护卫立马齐齐摇头,“我们没动, 没欺负他。”
  钱悠赶紧道, “苏凌高烧昏睡两天才醒, 神志好像有点不清醒。”
  苏凌一听很生气, 正准备扭头辩驳, 就听苏刈对钱悠道,“阿凌很清醒,看到我会喊夫君了。”
  “噫,那你也是很可怜的。”钱悠道。
  “明明是明媒正娶, 搞得像是无媒苟合一般。”
  苏凌听得脸热, 周围视线聚了过来,他也不想从苏刈身上下来。
  他只想垂着头,放肆在日思夜想的气息中亲昵。
  苏刈似顶着风雪连夜赶来, 胸口衣衫处积雪薄冰。苏凌脑袋埋在胸膛处, 嘴里鼻间又嗅到雪水灰涩的气味。
  他心底瞬间惊慌起寒凉,那个噩梦历历在目。
  苏凌突然呜呜哭出声, 抬手下意识扒拉苏刈衣领。
  他不要冰冷的雪水, 他想感受苏刈温暖炙热的胸膛。
  滚烫的泪水滴在苏刈胸前积雪的衣衫上, 冷与热交替仿佛升起白雾,周围逐渐模糊。
  唯独苏凌那双红兔子的眼里满是不安后怕,像是他一个人单独遭受了一场生离死别。
  苏刈侧头亲了下苏凌眼角的泪,低声哄道,“我在,别怕了。”
  “你房间是哪间,我们上去。”
  众护卫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心想果然是小别胜新婚,纷纷眼馋想找媳妇儿。
  倒是钱悠看着苏凌这副似天地崩塌也毫不在乎,只顾着黏苏刈的样子,有些疑惑。
  苏凌以前在他们面前,对苏刈很克制故意维持镇定自若的神态。
  可苏凌自打和那个疯癫哥儿聊完后就染了风寒,此时又异常的粘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凌,你有些不对劲。”
  苏刈刚给小厮说要一桶洗澡水,门还没关上,苏凌就开始解他腰带,抱着他脖子又啃又咬。
  像是某种小动物标记失而复得的宝贝。
  一颗颗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砸在脖子上,融化脖子上的风雪冷意,渗浸骨子里混着血液融烧,苏刈心底被热流冲击驱散了浑身寒意。
  “怎么了?”苏刈轻声哄道。
  苏凌抿嘴不答眼泪扑簌簌掉,只把苏刈推倒在床上,然后骑在他身上,俯身想解开苏刈身上的腰带。
  苏刈今天穿的一身玄色劲装,和在村里的粗布腰带不通,腰带上有复杂的暗扣。苏凌捣鼓一阵解不开。
  他浑身酸软乏力,此时手臂抬久了酸痛的厉害。
  然而腰扣还是整齐地挡着,不让他更近一步。
  苏刈见他抿嘴细颤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自己抬手解腰扣,却被苏凌一把打开了。
  他似在和自己较劲儿一般,非要亲手解开。
  苏刈只能一手撑起肩膀半仰着上身,一手轻抚苏凌后背,抬着脖子凑近苏凌,嘴角细细啄着他脸上的泪痕。
  他不知道苏凌怎么了,但是他能感受到爱人身上巨大的不安和惶恐。
  阿凌此时像是回归到动物的本能,只想到用最原始的方法确认他的存在。
  他一边安抚苏凌,一边摸到他手腕脉搏处,薄薄的眼皮跳了下眼底满是慌乱。
  苏凌脉搏虚浮无力又急促,身体太虚弱了。
  他的身体像是寒冬里出现裂纹的玉脂,玉脂里热流涌动一遍遍冲刷,将身体四肢烧的从肌理透出诱人绯红。
  阿凌这样子根本不能行房事。
  但是不做又……
  “你在走神,你看着我会走神!”苏凌发现苏刈神思游离蹙着眉,敷衍的亲他,顿时狠狠咬他手腕哭诉道。
  “没有,我在担心阿凌身体。”苏刈一边解释,一边亲住快要滑下眼眶的泪珠。
  “你骗人,你就是故意戴这么难解的腰扣,你就是防着我!”
  苏刈嘴角差点扬起笑开,又连忙压下,“不是的,是这件裁缝手艺不行。”
  “你不要狡辩了!刚刚我在大堂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你看到了也不吃醋也不问我,你就是不喜欢不在乎我了!”
  苏刈看着他哭得越来越厉害,担心他哽咽难受,啄上那红润控诉的唇角。
  柔声道,“我永远心悦阿凌啊。”
  他说完,趁苏凌心神荡漾间隙,吻住了水润的唇瓣。
  苏凌睫毛一颤,他蹙着的眉头渐松,逐渐陷于唇腔的温软攻势中。
  苏刈这会儿也不敢分神想别的事情了,先集中精力把怀里小主子伺候好,才能再聊其他的。
  两人在被褥里翻来覆去,每当苏凌逐渐迷离时,苏刈又点到即止。
  像是身体被灼烧的厉害,始终得不到清凉的舒畅。苏凌浑身表皮上出了一层难受的粘腻汗渍。
  苏凌气得大吼,“苏刈,你是不是不行了!”
  他话音一落,屏风外浴桶里响起一声倾倒的水哗声。水声哗哗颤颤,能听出来那小厮的惊慌和极力降低他倒水的打扰声。
  房间里瞬间寂静只听哗哗水声,而后短促急步推门关门声,一气呵成。
  苏刈抱着苏凌,苏凌一脸焦躁泛红把脖子扭到一旁。
  他脸色苍白似薄纸映着艳艳春色,腰肢圈在手臂里又瘦了一大圈,背脊的肩胛骨只稍稍撑着就似含苞待放般展开。
  苏刈将人抱在怀里,自责道,“我确实不行,没有把我的宝贝照顾好。”
  他低头用被子裹着苏凌,十分珍重地亲了亲那焦躁的眉头,“宝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着你这样生气折磨自己,我心里也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苏凌一听,紧拧的眉头一松,把头扭一旁低声啜泣。
  这会儿好像不是不安,而是巨大的委屈。
  苏刈轻轻侧身看去,苏凌湿濡的睫毛垂下,掩饰眼底的不满,紧抿的嘴角像是在死守防卫心底孤傲的自尊。
  苏凌沉默,头一次拒绝和他交流。
  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吵吵闹闹的人突然沉默,苏刈这下真的是慌了。
  苏刈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里衣凌乱敞开露出汗涔涔精壮的胸膛,冷白的胸口上还有几个红印咬痕。
  上面似乎还流淌着灼热的泪痕。
  他双手捏成拳头又飞快松开,眼里暗涌焦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心跳急遂跳动,心跳等不到苏凌的回应,像是直直坠入无底的深渊。
  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极度失控、彷徨害怕的情况。
  他的直觉最是敏锐,这在以前的二十几年杀手任务中帮他多次死里逃生。
  但来到这里后,他松弛了。
  他明明察觉到,成亲后苏凌隐约的不安多变的情绪。
  但他没有深究,只想着让苏凌自己消除。
  他做了什么?
  说的好听点是陪伴和支持,但也不能掩盖冷漠旁观的本质。
  虽然这不是他本意,但造成这样的结果,他无法辩驳。
  他总觉得阿凌心思纤细敏感,他没办法做到湖面不被风动,只能引导湖水流进大海。
  历尽千帆便得波澜不惊的淡然。
  可他没想过成长蜕变的剧痛……
  归根到底,是他做的不够好不够多。
  所以现在阿凌开始抗拒他了。
  他的阿凌看着粘人善良,但心底傲气,内心防备重,也不会轻易向谁吐露心思。
  他独占这一份殊荣,得了他全心全意的依赖。
  现在也要收回去了吗?
  他也快失去这个资格了吗?
  想到那块突然破碎的同心结玉环,他心跳的厉害,心口像是失血过多有些冷,有些窒息。
  苏刈黝黑的眼底闪着亮光,在苏凌侧脸上茫然地探寻答案。
  他握着苏凌的手,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低声道,“阿凌,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一贯挺拔的背脊弯垂,低下坚硬的头颅,献上冷白的脖颈,露出最驯服的姿态。凑近那清冷泪渍未干的脸颊,讨好般地舔吻着。
  苏凌扭头避开温热的触感,抽噎声似有若无。唯独微耸的肩膀还显示着他执拗的抗拒。
  下一刻,苏凌垂着的眼眸咻地睁大。
  脚趾头传来湿热的唇瓣触感,他下意识蜷缩抽回脚,却被紧紧拽住了。
  “你干什么,脏死了。”苏凌羞臊道。
  苏刈抬起薄薄的眼睑,漆黑的眸子盯着他道,“阿凌,你不能不要我。”
  他说着,眼底热意浮起逼红了眼眶。
  “你给了我姓名,一个家,一个归处,你不能又抛弃我。”
  苏凌被他眼里的惊慌恳求盯得睫毛颤颤,苏刈的不安化作灼热呼吸一下下打在脚尖,连白皙指缝都烧的泛红,忍不住弓起玉足躲避着。
  “我没有。”苏凌低头道。
  他看着自己心上人卑微的半跪着,心底酸涩,明明他们一直甜蜜。
  苏凌忍不住侧身抱起苏刈的脑袋,眼里沁满了委屈的泪水,开口质问道,“你说我给了你一个家,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苏凌嘴角嚅嗫,忍不住细颤。
  像是一旦开口,他内心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角落也彻底破开在苏刈的视线下了。
  但对上苏刈惓惓深邃的目光,苏凌彻底奔溃袒露最后一点晦暗角落,他哭道:
  “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从来没担心过,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不见,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就我一直惴惴不安呢,你为什么从来就没想到过这点。”
  “还是说我一个人患得患失,而你只当这里是个临时落脚点,全然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90章 哄人
  苏凌每说一个字, 梦境里窒息的雪空就更低一分。
  梦里,没有苏刈的每一刻似置身茫茫雪色中,雪色逐渐颓暗阴冷, 而他还找不到归心的地方。
  那雪花落在他身上, 像是在他鼻眼、嘴角处覆上一层又一层淡淡的湿薄纸,他渐渐难以呼吸陷入无边惊恐挣扎中。
  苏凌看着苏刈一闪而逝的震惊自责神色,他哽咽委屈道:“你从来都没想过对不对。”
  苏刈愧疚道, “抱歉, 我不没想过,也不知道你不安的一直是这个。”
  他以为苏凌是怕他杀人被官府追究, 总是容易担惊受怕。
  其实苏刈猜的也不错, 起码苏凌曾经思虑过度忧愁过这点。
  苏刈看着苏凌委屈夹着渐生的怒气, 赶紧解释道, “阿凌, 先听我说再生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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