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也想做明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照破山河

作者:照破山河  录入:01-07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谢之容不在。
  不然两个人月下对饮,可算人生一大乐事。
  窗外,风雪敲打窗棂。
  殿内暖意融融。
  萧岭来时正是盛夏,正时已至严冬。
  萧岭躺在枕上,因为心情好,有些睡不着觉。
  但他很快就发现,现在清醒,还不如早点睡着。
  因为下一刻,他的眼前就黑了下去。
  萧岭心里顿时一紧。
  太久没见到系统,他以为这玩意已经放弃折腾他了。
  然而今日眼前突然变黑,击碎了萧岭的美好幻想。
  系统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啊,陛下。”
  萧岭也笑,“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见。
  宁愿不见……吗?
  萧岭一愣。
  他不得不承认,数月未见,与谢之容只用书信交谈,的确让他很想谢之容。
  很想见。
  只不过,惩罚系统中的谢含章,实在,过于,热情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岭觉得自己耳朵居然有点烫。
  这次系统没有废话,下一刻,萧岭眼前又恢复了光亮。
  萧岭:“……”
  你倒是告诉我要在这呆多久啊!
  萧岭抬头,果不其然看见那面在他看来十分渗人的镜子就挂在头顶。
  一只手,在镜面映照中,从边缘探出。
  修长的,白皙的。
  像是一截再细腻不过的美玉。
  这是……唔!
  还没来得及回头,这只手就扣住了他的口鼻。
  这种力道并不足以伤害萧岭,却无法反抗。
  一股浓重的药味与降真香混合,且甜且苦,古怪非常。
  呼吸被夺取。
  萧岭只觉得人意识越来越昏沉,竟掀起眼皮都觉得费力。
  他伸出手,想要扯下这只捂住自己口鼻的手,却无能为力,并且,萧岭也不愿意在这只手上留下半点伤痕。
  “你……”他含糊地说。
  那人俯身去听。
  “你要做什么,和我说一声。”
  我,又不是不会配合。我们这样的关系,至于这样吗?
  萧岭昏昏沉沉地想着,然后意识彻底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八十五章
  谢之容似乎并不想让他睡太久。
  这种药见效很快, 失效也很快。
  萧岭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听到床上衣料擦磨的声音,就知道应该没多久。
  他睁开眼, 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隐隐有光透过来, 告诉萧岭, 他的确醒着。
  缠绕过双眼的,是一条绸带。
  萧岭想伸手将绸带取下来, 腕上却一紧。
  和缠绕双眼同样料子的绸带,正紧紧地圈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打结方式刁钻无比,萧岭越是挣扎, 勒得越近。
  一道热贴近。
  谢之容伏下身, 贴着萧岭的唇瓣笑道:“陛下,这是拿来捆战俘的结, 您还是不要挣扎为好。”
  萧岭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算战俘?”
  一个濡湿的吻落在萧岭的唇瓣上, 谢之容的声音沙哑缠绵,“算阶下囚。”
  萧岭压抑着身体因为亢奋而产生的微颤。
  他想见谢之容,但不想以这种姿态见, 况且,他并没有见到。
  明明身体因为危险的靠近本能般地紧绷, 然而心中却无比放松。
  在面对谢之容时,他总是放松的。
  萧岭潜意识里就笃定着, 谢之容他不会伤害她。
  “我好歹也曾是帝王, ”绸带下萧岭的双眼半眯着, “含章何不给我些体面?”
  谢之容轻笑。
  笑声入耳, 引来阵阵战栗。
  萧岭喉结滚动了下。
  “臣给了。”谢之容哑声道。
  萧岭的声音也不复平日那般清明,“在哪?”
  带着薄茧的手指爱怜般地擦过萧岭的脸,“突然出现在未央宫,行迹鬼祟,有行刺之嫌,臣本该将您送到刑部去,可您身份特殊,臣不愿意令他人辱您,只好将您束缚在未央宫,好生拷问。”
  拷问两个字被刻意加重。
  萧岭能感受到自己的双颊在变烫。
  也不止双颊。
  在上次两人捅破那层岌岌可危的窗户纸之后,萧岭就已经非常习惯适应谢之容的触碰。
  虽然习惯,但是吃不消。
  即便事关尊严,萧岭还是不得不承认,两个人在体力方面的巨大差距。
  萧岭微微仰头,“那含章,要如何问?”
  回答萧岭的不是谢之容的话语,而是一个深刻热烈的吻。
  唇齿相贴的那一刻,萧岭忍不住喟叹。
  我的确,很想他。
  这种滋味太好了。
  仿佛数月以来的思念与欲望都融化其中,纠缠交换,辗转厮磨。
  待二人分开,谢之容咬了咬他的上唇。
  萧岭轻嘶一声。
  谢之容的吐息尽数落在萧岭的唇上。
  他笑道:“就这样,问。”
  萧岭弯眼一笑,“那含章,想问什么?”
  谢含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萧岭。
  不同于他的想象,萧岭醒来之后并无半点恼怒,更无恐惧。
  谢之容并不热闹萧岭,却很想看看萧岭因为恐惧落泪祈求他的样子。
  非常可惜的是,即便谢之容现在想杀了他,会比捏断一支花茎更为轻易,萧岭好像还是半点也不怕自己会对他做什么。
  这算是信任吗?
  “臣想问,”谢之容有许多话想说,手指擦过皮肤,他的语气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慢慢放柔,“这么久了,陛下为何不来看臣?”
  这话,竟不知是程序中的谢含章想问,还是现实中的谢之容想问。
  萧岭愣了下。
  半晌,才回答,“公务繁忙,难以见面。”
  这个答案毫无新意。
  谢之容低声道:“陛下,臣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您在撒谎。
  在谢之容面前说话,实在不算是一个明智之举。
  萧岭一怔,还没等他想到说辞,下一刻,又一个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比方才那个更为炽热,也更为凶狠。
  像是一种惩罚。
  萧岭的处境十分被动。
  显然谢之容这个学生太聪明了,有了萧岭一两次的教授,就学来了精髓,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他这个姿势也很不利,若能换个姿势,说不定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唇角有湿润淌下。
  萧岭面皮一红,顿觉丢人。
  分开之后,萧岭连擦拭唇角都做不到,一切都需要谢之容代劳。
  而谢之容似乎对摆弄他乐此不疲。
  萧岭知道自己被换了衣服,不止是被脱了衣服,还被换了。
  谢之容很喜欢这些在细微处的掌控,若非现在已是晚上,谢之容大约连他的发冠腰带靴子等物都能全然换一遍。
  “这是惩罚?”萧岭问道。
  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
  萧岭忍住了一口咬下的欲望。
  谢之容含笑道:“是。”
  是说谎的惩罚。
  “说谎有惩罚,说真话,可有奖赏吗?”萧岭问。
  手指停在萧岭的唇瓣上。
  谢之容的声音比方才更哑了,“陛下是在和臣谈条件?”
  萧岭轻轻吻上谢之容的指尖,“如今含章大权在握,朕不敢。”他含糊笑道。
  他用了朕这个自称。
  如果萧岭能看见,就会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因为此刻谢之容眸光发沉,而深处,似乎焰光。
  这个吻无比轻柔。
  谢之容甚至能感受到,这个吻里流露出的珍重。
  像是被烫到一般,谢之容第一次想要躲闪。
  然而又硬生生地压抑住这种闪避的欲望,而是压下。
  萧岭觉得自己现在不大正常,也不大正经。
  他和程序中的谢之容,到底是怎么成了这种关系的?
  薄茧蹭过柔软的嘴唇,带起一阵痒。
  “怎么不回答我,”萧岭含糊问道:“有无奖赏?”
  谢之容伏下身,“陛下想要什么?”
  萧岭眼珠一转,反而是沉默了许久。
  这种沉默落到谢之容眼中无意增加了不少不确定性。
  明明谢之容才是掌握一切的那个,可偏偏,仿佛引导全局的人,是这个此刻连动弹一下都不能的萧岭。
  谢之容讨厌受制于人,却不厌烦受制于萧岭。
  想要什么呢?
  萧岭是心甘情愿,还只是为了脱身在与他做戏?
  谢之容并不想,从萧岭的口中听到,类似于离开这样的答案。
  “如果我说的话让含章满意,那我想……”
  手指捏住萧岭的下巴,即便心中紧张,还有几分因为萧岭可能想离开而升起的烦躁,谢之容语气还是那样耐心,循循善诱道;“想要什么?”
  “想要含章将这个拿走。”萧岭道。
  谢之容愣了下,“什么?”
  “我眼睛上这个。”萧岭没法指给谢之容看。
  小半张脸都被掩盖在绸带下,没了那双璀然的眼睛,便显得鼻梁愈发挺秀,唇瓣愈发饱满濡湿。
  谢之容一眼不眨地看着,“好。”
  他回答。
  只要萧岭没有说他想离开,那么都好。
  萧岭挑眉。
  这次程序中的谢之容意外地好说话。
  距离上次系统和他解释程序规则过得太久,萧岭忘记了,程序中谢之容做出的所有举动,都是谢之容本人的意志。
  思念已极,很难不,千依百顺。
  萧岭仰面,“那你想问什么?”
  谢之容笑。
  隔着绸缎吻了吻萧岭的眼睛。
  触碰不到,但是温度传来。
  “臣什么都不想问。”他温言道。
  萧岭立刻推翻了先前自己觉得谢之容今日好说话的想法。
  明明殊无变化!
  笑声从谢之容喉中发出。
  让萧岭想起被搔了下巴的猫。
  虽然以谢之容的性格,不应该是小猫,应是大猫才对。
  手指划过萧岭唇角上翘的弧度,“陛下在想什么?”
  萧岭立刻警觉,“这算一个问题吗?”
  把谢之容气笑了,“陛下非要同臣谈生意?”
  萧岭想要叹气。
  非是他想与谢之容谈生意,而是谢之容实在非常,非常锱铢必较。
  察觉到萧岭的唇角弧度下垂,谢之容几乎是立刻回答道:“算。”
  萧岭把我觉得含章你笑起来很像是一只小猫咪这种话咽了下去。
  他知道,这个答案绝不在谢之容满意的范围内。
  但萧岭微妙地感受到了点逗谢之容的乐趣,他眨了眨眼,说出了一个更不让谢之容满意的答案,“我在想改革之事。”
  谢之容半眯起眼。
  如果这是真的,说明萧岭与他在一起时心不在焉,他不高兴。
  如果这是假的,说明萧岭在骗他,他还是不高兴。
  但谢之容还是问:“然后?”
  嗓音凉凉的。
  “然后,我还在想,那些陪着我改革的人大多被称为朝廷走狗。”萧岭皱了皱眉。
  “私下里?”
  “自然是私下里,”萧岭道:“谁敢当着皇帝面说皇帝的人是走狗?”
  然后猛地意识到,谢之容可以,遂闭嘴。
  谢之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唇,问萧岭,“那这其中的人,包括臣吗?”
  萧岭叹了口气,想起如今谢之容现实中在豪族中的名声风评,道:“首当其冲。”
  谢之容的嘴唇蹭过萧岭的耳朵,痒得萧岭想躲,奈何不能够移动。
  谢之容启唇,轻轻在萧岭耳边汪了声。
  一点都不像,只是个拟声词。
  但是这个拟声词,是从谢之容口中发出来的。
  这可是谢之容,是那个手段狠绝行事凌厉心高气傲的男主!
  萧岭瞳孔巨颤。
  他觉得自己面颊滚烫,连呼吸都不畅了。
  除了震惊,萧岭承认,自己的确,非常可耻地,动心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我又是在干什么?
  混乱的想法烧得萧岭近乎不能思考。
  “之……含章。”萧岭喉结滚动了下。
  谢之容没有错过萧岭流露出的每一个反应,“怎么了,陛下?”他明知故问。
  其实若是萧岭扯下缎带,就会发现谢之容的面色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游刃有余。
  在出口的那一刻,莫大的愕然几乎将谢之容自己吞没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为了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降身份,不知廉耻。
  枉受圣人之言,枉学君子之礼。
  但他做了,而且做完一点都没有后悔。
  看见萧岭的反应,谢之容甚至不在意,再刺激一下萧岭。
  可惜这种方法伤人伤己。
  萧岭不好过,谢之容亦难捱。
  “嗯?”是含糊暧昧的鼻音。
  萧岭深吸一口气,可呼入的都是谢之容身上的香与早就淡了的药味。
  药的苦,降真香的甜,混合在一起,足以令人呼吸愈发不畅。
  谢之容贴着他道;“陛下,您的脸好烫。”
  声音近在咫尺。
  像一个诱惑。
  不对,就是诱惑。
  在沉沦其中时,理智不住地发出警告,萧岭甚至感受到了在极端的愉悦背后的一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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