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茶点

他抬起头来，呆呆地，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的脸，看见一个淫亵的笑容。他直觉地想后退，可是一后退，又撞上一个人。转过头去看，又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又是一个淫亵的笑容。左边也是，右边也是。
不要......不要！
象是被雷声惊醒，他全力推开一个挡在眼前的男人，拼命地向前方跑去。可是他才迈开一步，就被拖住了脚，倒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不要！

"听老六说，他前几天在街上给一个人骚得不得了的小婊子缠上，把他爽得不行。是不是你啊？"一个男人抬起林霖的下巴，淫秽地笑着。

不是！不是！不是他！
林霖心里激烈地反驳着，可是他太恐惧，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周围的男人们争相起哄，"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从老六的窝里出来的！X他的、要不是我当时已经爽过了，我就......嘿嘿......老大，你不知道他当时那个样子多骚！能让人立刻就硬起来！"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笑得更邪恶了，他一只手扯开林霖的衬衫，探进去揉弄林霖的乳头："哈哈哈，果然够骚！没两下就挺起来了！把他给我抬到地方去，今天老子要好好受用受用！"

林霖绝望地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们把自己的嘴巴堵起来、扛上肩膀。脑袋朝下，让他感觉一阵一阵的晕眩。而那些迫不及待的流氓，已经开始享用他们的美餐。一边走，他的裤子就被扯了下来，下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那些男人大笑着揉搓着他的臀部，甚至有一个人恶意地用拇指指腹使劲按压紧缩着的入口。
然而噩梦，在他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

"把布拿出来，我要听听他的叫声！"那个老大审视着林霖的身体，手则放在自己的家伙上揉搓着。

布一被拿掉，林霖立刻哀求："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他甩着头抗拒男人们对他身体的抚弄，但是四肢被按住，他的反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像是一种艳情的表演或邀请。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怨不得我们！你放心，只要你伺候得我们舒舒服服地，一定会放你走的！"男人掏出自己已经充血勃起的巨大东西，掰开林霖的双腿，没有经过润滑，只是用手大力掰开臀瓣和入口，就要送进去。

林霖痛苦地哀叫起来："痛！好痛！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开心地大笑："叫得真好听！继续叫！老子喜欢！他X的！就是太紧了！老子都进不去！木子，给我拿点润滑的东西来！"

"不要......不要！不要啊！"林霖左右乳头分别被狠命玩弄着，下半身又被粗暴地捅进润滑剂，他疼得全身痉挛。

男人们的阳具已经都被掏了出来，除了第一个上的老大以外，其余几人都对着林霖的身体套弄着自己，准备老大爽完以后，随时扑上去。

"X！我进去了！老六没说错！这婊子果然淫荡得很！吸得好紧！爽死我了！兄弟们，看着，老子要动了！"伴随着污言秽语，男人开始了对林霖的冲撞，淫靡的摩擦声和肉体碰击的声音让每一个男人都粗喘起来！

等不及的男人们把自己勃起的东西捅进林霖的手里，攥着他的手为自己手淫。
"老大！你快点！兄弟们都忍不住了！"

"急什么！！等老子爽够了，随便你们处置他！想怎么就怎么玩！"

"X！这婊子的乳头比真正的女人还好摸，又挺又硬又滑！光X他的乳头我就忍不住要射了！"一个一直玩弄着林霖乳头的男人一边在林霖手里戳刺，一边爽得大叫。

整个屋子，溢满了让人作呕的肉欲。
可是参与其中的人却兴奋到了极至！这就好像一个人吃饭未必香，大家一起吃就会吃得更多些。热衷于轮奸的人多少也是出于这种心理，视觉上的刺激和等待会让身体变得更兴奋更刺激更爽快！

"别吸得那么紧！我还没爽够呢！！啊！！"在直肠不可自控地反复收缩下，男人吼叫着射精了！一股一股的热液持续冲击着前列腺，让林霖一直处于半勃起的地方完全勃起了！
"臭婊子！！"男人狠狠地退出来，毫不留情地掐住林霖的勃起，疼得林霖涕泪横流。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男人仍旧退到了一边，暂时休养生息去了。
"交给你们了！做得精彩点儿、让老子看看你们的本事！"

林霖惊恐地看着另一具充血的丑陋东西逼进自己，后穴紧张地吞吐着。
谁知第二个上来的男人就借着他的收缩，把坚挺一捅到底！
林霖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嘴巴就被另一具侵犯了！
他的整具身体，就像是性充气娃娃一样，没有一处不被无情地玩弄着、蹂躏着！
在这样极度屈辱残忍的酷刑中，林霖抽搐着射精了。

周围的男人嘲笑道："看来这小婊子就喜欢被人这么狠干！居然没碰那家伙自己就射了！"

什么呢？什么呢？什么呢？
他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颠簸、这么沉重？好像有万吨大山压在他身上一样。
周围，为什么有笑声？他已经痛苦得要死了，为什么还有笑声？
那边，在冷冷地瞧着的，是谁？是谁？

什么呢？什么呢？什么呢？
他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颠簸、这么沉重？好像有万吨大山压在他身上一样。
周围，为什么有笑声？他已经痛苦得要死了，为什么还有笑声？
那边，在冷冷地瞧着的，是谁？是谁？

章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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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霖，小霖！你又发呆了！"
什么？谁在跟他说话？
"喂喂喂！不来了啊！看着我的脸，念我的名字！"
是谁？
"你的眼睛到底在看哪里啊？我的脸在这儿呢！"
视线慢慢聚焦，那是--"楠？"
"唉--我们在办事耶！办事你懂不懂？就是把我的小弟弟插进你后面那个迷死人的小洞里去，然后我努力运动，让你的小弟弟也兴奋起来。好啦，腿再打开一点，还有腰，我要放个枕头，省得办完事你又腰疼得下不了床。我是没所谓啊，反正我是乐得成天搂着你在床上、听着你叫。"
这种口气--真的是楠！"好......我都听你的！"
"奇怪？你今天格外的乖哦！以前你还都要矜持个老半天。不管啦不管啦，我已经忍不住了！我要进去了！"
大大张开的双腿间，充斥着一具健壮温暖的身体，那是他喜欢的身体--每一个部分，他都喜欢的不得了。啊......进来了！他感觉到了！好粗大、好热！自己的身体好兴奋啊，兴奋得让他忍不住收紧身体。
"嗯......你好棒！小霖！再夹紧一点！我喜欢你紧紧裹着我的感觉！太棒了！再紧一点！我要好好在你里面呆一会儿......小霖......小霖，你哭了......"
哭了？他哭了么？可是为什么他的视线还那么清楚？"楠......"
"再叫一次！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宝贝，我的宝贝......每次我稍微一‘欺负'你，你就会哭得悉里哗啦的。我好喜欢你哭的样子，可爱极了！看看这里，你的乳头也是我的最爱，那么敏感，又那么性感......它们都硬起来了，真可爱......"
胸前，有两只大手力道适中地揉捏着，让他兴奋。他喜欢楠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擦自己乳头的感觉，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楠......再......再......"
"再什么？不说出来我可不知道。"
是的，楠每次都要逗得他哭出来，大声叫出来，哀求出来。"给我！给我！我要楠！"
"早说不就完了。我要动了，小霖，我要动了......"
动吧！动吧！再激烈一点也没关系！充满他！占有他！征服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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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小子好像昏过去了！"
"真没用！我的老二又起来了！不管那么多！你们爽够了吧！把他给我架过来！老子我要坐在这里再玩一次！"
"是，老大！"

"太他X爽了！居然还这么紧！X！他X的这两颗小豆儿真是太淫荡了！老子都放不开手了！"

身体......忽然好难过......痛。
身体被激烈的猥亵令林霖从失神中慢慢清醒。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被楔在男人的粗大阳具上，一动也不能动。但是来自胸口的刺激又让他忍不住呻吟。

"你醒啦、小荡妇！"那老大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林霖的腰，一手玩弄着他的乳头。听到他的呻吟，感到更加的兴奋。

"放开我！放开我！"林霖忽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奋力抬起软绵绵的手臂，试图推开抱住自己的流氓。但是，徒然。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然，甚至起到可怕的反效果。
男人们的眼光已经把他的身体奸淫了无数遍，而男人们的身体正等着另一轮的集体盛宴！
这是暴行，绝对的暴行！

......

"我先走了，把他洗干净、穿上衣服，该扔到哪里扔到哪里，就是别让警察找上咱们的麻烦！明白了吗？"
"您放心吧，老大！"

......

结束了么？一次又一次的凌辱、摧残、折磨！结束了么？真的结束了么？
林霖不知道自己被抛到了什么地方，破布偶一样，没有任何站起来的力量，只能萎靡地靠着墙坐着。天已经亮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再自己走回家去。眼前，有一些男男女女，来来往往着，好像全都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就在他们的身边。
他太疲惫了，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可是只剩下听觉的世界，那一整晚的恐怖经历却在他的脑海里以极度狰狞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重现。
为什么忘不掉？为什么忘不掉！
他蜷起自己破败不堪的身体，埋下头，仿佛想将所有的黑暗和肮脏都从身体里挤出去。但是，徒然。发生过的事，如果是快乐、还或许会淡忘，但若是痛苦，就会从一开始就混进你的血液里，流遍你的全身。即便你一时逃避开来，总有一天，它也会爆发！除非......
忽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自己的头顶，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落入一个急切的怀抱。

"林，林，今天早上你没回家，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还好你没走得太远，没让我找得太辛苦！太好了、你没事！"

这个怀抱、这个声音，这个男人--"特......雷......斯？"

没错，正是特雷斯。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找了林霖很久很久了的特雷斯。
他听到林开口叫他的名字，一时间惊喜万分："是我、是我！你记起我了么？哦，老天！这真是太好了！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

林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安心地靠在特雷斯胸前。
"我还以为，我走的已经太远，远得让你找不到我了。还好，还好......"

"林，昨晚发生什么了么？你为什么突然好起来了？"

林霖没有答话，却提出一个请求："特雷斯，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你说。只要你能好起来，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特雷斯，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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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斯呆怔了一会儿，随即默默地抱起林霖，大踏步地走上回家的路。
林霖就柔顺地靠在他胸前，象是熟睡了。
直到进了家门、特雷斯把林霖脱光、放进浴缸，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林霖的身上全是男人们留给他的痕迹，青青紫紫，很是触目惊心。

特雷斯严肃着一张脸，把浴液均匀地涂抹在林身上，细致地清洁着。

林霖落在特雷斯身上的眼光，似是醉了，温柔地象是冬日的光芒。
"特雷斯，你不去上班么？"

"请假了。"
他没有看他的脸。只是答话。

林霖也不再说话，静静地打开自己的双腿，牵着特雷斯的手来到禁地。

特雷斯呆呆地看了那明显被疯狂摧残过的穴口一会儿，嘴唇几不可闻地蠕动着说了几个字。

林霖却听到了，献上了自己的嘴唇。

特雷斯克制着自己不要变得狂暴，只是急切地摩擦着林的双唇。他痛苦地紧闭双眼，咸热的泪水掉落在林的脸上。他的手指摸索着探入了甬道里面，撑开。

水流在体的涌动，让林霖皱起眉头。可是他仍然一动不动，只是用双手捧住特雷斯的脸，想截住泪水，阻止那泪水继续灼伤自己的神经末梢。可是泪水太多了，终于连手都觉得疼痛。于是手颤抖起来。
"特雷斯，你要吗？如果你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如叹息一样的声音。

特雷斯的眼睛刺痛着，嘴唇贴在林的脸上，再不能移动分毫。
他发了一个毒誓："林，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活着！就算是让你活着体会所有的折磨和痛苦，我也要让你活着！！"

林霖笑了，"是么......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是的，是的！你没有！从今天起，你要为我而活！
特雷斯在心底狂喊着。把林紧紧搂在怀中。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去任何地方。我们还有30年、40年的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30年？40年？一切？还来得及么？呵，那一瞬间，几乎我也以为是来得及的。可是，我的一生竟像是注定，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后来......
特雷斯对他说："林，跟我一起去上班。我已经请所长答应了。"然后，他就每天跟着特雷斯去上班。每天，每天......一天，一天......
特雷斯对他说："林，天气凉了，多穿件衣服。"然后，他就乖乖地穿上衣服，裹得像个大面包。
特雷斯对他说："林，我可以吻你吗？"然后，他就会笑着奉上自己的唇，打开他的身体。
特雷斯对他说："林，你不可以死，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活着！"然后，那么好吧，他就为特雷斯活着，再不提与死有关联的任何一个字。
可是特雷斯你知道么，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时光，似水流过，过去的日子远了，仿佛连过去的痛苦也一并带走了。林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有幸福的颜色。

"林，你闷了吗？"
送走了一位病人，特雷斯走进里间。看到林霖正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他把他圈进怀中，蹭着他的头发。

林霖收回视线，转过身，仰着头索了一个亲吻。
他像化了，软在爱人的怀中。
"特雷斯，你觉得幸福吗？如果幸福，你觉得真实吗？"

特雷斯笑着回答："林，跟你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真实感。每天都好像在做梦。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一天，能像今天这样，时时刻刻都可以把你拥在怀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吻到你、碰到你，听你叫我的名字。"

林霖又问："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你为我牺牲了很多。但你觉得值得么？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有过去，有污点，以你的条件，你可以选择更好的。"

"如果我可以选，或许我们两个人都不会这么痛苦。"

林霖心中一震！
抬起头审视着特雷斯的表情。
"你认为我很痛苦？"

特雷斯苦笑着："你忘了我是心理医生么？"他用手指着林的心脏部位，"你的这里，藏着一个不希望被我发现的秘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