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皇 下 ----九尾鱼(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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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好痛。"东方笑一副痛苦的样子。
"哪里痛?"慕容昭阳紧张地半托起身来侧身看向东方笑。可惜他忘了怀中的这个家伙只要一喊皇上就没有好事。
"这里。"东方笑吃笑地拉着慕容昭阳的手往一个地方一探。
"你!"慕容昭阳因为手下的触感而涨红了脸。他他他......那里......居然已经硬了起来!
"皇上,您这里一定也很痛吧?"东方笑的下一个动作让慕容昭阳更为吃惊,他竟将那只白皙而柔弱无骨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那里。更令他震撼的是自己的分身也因了他的抚摩而充血膨胀起来。
"你放手!"慕容昭阳一把抽回那似乎受他感染而变得火热的手,一边喝斥着身边那人。
"为什么,陛下不是也很想要吗?"东方笑"不解"地问道。呵呵,这皇上还真是变性了,之前还那么厌恶自己的,没想到掉下悬崖后居然会那么好心地给他生火、敷药,还一反花还公子的本性,那么温柔体贴地没有对他落井下石地霸王硬上弓就算了,居然挑逗了一下还会脸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么?
"你......你......"慕容昭阳"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什么来了。而那个刚刚不久前还因全身是伤而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病患现在竟然神采奕奕,生龙活虎地在为他宽衣解带!
看着自己和东方笑身上不断剥落的衣服,慕容昭阳不禁再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哀叹。但是渐渐地,他的眼睛不禁迷茫起来,东方笑的美丽脸庞和晶莹的肌肤在火光下竟显得更美、更透明了......体内有一把火止不住地熊熊燃烧起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慕容昭阳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转身将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人瞬间压在了身下,吻上了他那红润柔软的双唇,狂乱地交缠起来。
慕容昭阳本来还想放过他一次,但是他采花无数,自然是知道送上门的猎物是没有不要的道理的。
所以,既然是他自找的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不久,两人的呻吟和喘息在洞中响起,竟给这冬夜增添了些许春意。
洞外,寒风凛冽。
洞里,篝火闪烁,温暖如春。
冬天的夜晚,似乎都特别的漫长。

第十八章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皇宫里的一处别苑里,弯弯曲曲的回廊尽头,一座阁楼屹然水上。
一座别致的小桥,将湖一分为二。
水岸两旁绿荫遍地,藤萝纷披。竟丝毫没有冬天的荒芜,宛如另一个冰清玉洁的人间仙境。
清风几许,水波凌冽。微风过处,白色纱罗轻轻拂动,美人如玉,素手冷弦,琴声乍起。纤纤十指,柔腻似水。琴声如梦,美人如花--
慕容昭华--隆盛朝的第一公主,才貌无双,冠绝天下,虽待字闺中,却因色艺双绝早已名驰塞外。
琴棋书画,堪称四绝。而现在,她在阁内,弹琴。
她的手在拨动着细细的琴弦,她的眼神却不时地瞥向倚栏处那道英挺的身影......
如两汪秋水的眼神,灵动中竟带着一点淡淡的哀怨,彷佛在那人的心不在焉......
那倚栏远望的男子,却不是慕容昭阳又是谁。
"皇兄,皇兄!"琴声骤断,慕容昭华不禁开口唤着那显然魂游太虚的人。
"......啊,什么事?"唤了几声,慕容昭阳才恍然间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她这皇兄还真是奇怪,一大早就跑来自己这里拖自己起床还不算,还破天荒地说要听自己弹琴!还说什么听自己的琴声能让他的心神安定点。见鬼,他是纵欲过度才不安定的吗?那睡多些时间不就行了,居然跑来扰人清梦!
满腔郁闷地起来给他弹琴还不说,居然还给他心不在焉,魂游太虚!搞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一样!
"没......没什么。"慕容昭阳回道。
"没什么?不会吧,若是往常,皇兄可是不轻易来我这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慕容昭华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这皇兄虽然好色了点,但对于她这个妹妹可向来都是宠爱有加的,虽然两人并非一母所出。
"......"慕容昭阳也不好说什么,自己心中烦乱至极,又找不到地方发泄,才来这里散散心的。但是虽然向来和这个妹妹亲密无间,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让人难以启齿。
那天那些刺客可能见两人掉下悬崖,想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便自消失了,也幸亏司徒静发现得早,第二天早上便发现了两人栖身的山洞,自是早早便把两人救了上来,因为这一场虚惊,皇上和丞相都不得不回去治疗养病,这次狩猎大会自是草草结束,一大群人便班师回京。
之后着手调查刺客的身份,发现那些箭头和飞刀多为西北边境的罗夏国军士所用之物,疑是罗夏国心怀不轨,想暗杀隆盛朝天子。慕容昭阳知道后,大为震怒,也不顾东方笑的谏议一气之下出兵五万,向罗夏国宣战,于是战争便在两国边境便轰轰烈烈地打了起来。虽然胜利也不可能在一时之间降临,但是心头这口怨气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地方发泄的。隆盛朝国富民强,战场便是最好的发泄地方。
但是自从那天在贺兰围场狩猎两人掉下悬崖被救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东方笑不知什么理由,却是再不理他。就连每日上朝也也都是称病不来,需要他处理的事务自会有专人送到他的府上,虽然一切都处理得毫无瑕疵,也没耽误些什么事情,但是他的态度摆明是在躲他。就算那天自己射伤了他,也不至于严重得生那么大的气吧。而且自己后来不是也帮他包扎了吗。
难道还因为些什么别的事情自己惹他生气了?慕容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真想去那相国府把他给揪出来问问看,为什么不上早朝,为什么不来见他!
人的心情真是奇怪,以前还那么厌恶的,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最好天天都不要上朝,这样自己也好找个理由罢掉他,永世不再相见的人,怎么一旦喜欢起来,便做什么都是让人气不得,恨不得的呢。
慕容昭阳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又疼又痒,偏偏又挠不得,放又放不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兄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慕容昭华体贴地问道。
"对。"他目前确实是遇到了难题。
"是与罗夏国的战事影响了皇兄的心情?"不会吧,难道皇兄也开始忧国忧民起来了?
"不是。"是比那个糟糕千百倍的事情。
"那......是感情的事情?"虽然自己很不想猜这个方面,因为自己那个皇兄虽然向来都是风流花心、拈花惹草的主,却从来都没为这事操心过,若不是他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羞赧表情出卖了他,怕是打死她也不会猜这一方面的。
"......"果然,他的脸竟更红了。那就表示默认了。
"果真。"慕容昭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这皇兄也会有今天。
"昭华,若是你的情人不理你了,你会怎么办?"沉默了半晌,慕容昭阳鼓足了勇气问道。
"......"不会吧,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会从隆盛朝第一采花圣手慕容昭阳的嘴中问出!难道真的是恋爱会使人便笨么?慕容昭华无语问苍天。
"皇兄,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我太不合适点了么?"慕容昭华吸了口气,尽量保持风度地微笑道,"第一,这方面的经验你比我丰富;第二,我目前还待字闺中;第三,我还没有情人;第四,我不是你,无法帮你解决......而且没有人不理我。"
"......"若是可以,其实自己也不想找她的,若不是上两次问公孙弄雨和司徒静的结果都很惨,自己又何苦来哉问她!要知道从小自己就没在她这占过便宜。
"不过......"慕容昭华优雅地端起一杯清茶,润了润喉,悠闲地又开了口。
"不过什么?"
"最近江淮一带的财政出了些问题,想是地方下面的人多有疏忽,若是皇兄准许我下去查清此事的话......"
这慕容昭华提出如此大胆的请求也是有她的缘由的,盖因她自小便对数字特别敏感,小小年纪便珠算口算样样精通。而慕容昭阳又向来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行,所以她便替他掌管了天下的财政支出收入,几年间倒也没多大的纰漏,倒是比以前更加井井有条、有声有色了。而慕容昭阳又天生是个玩性,对妹妹又是疼爱得很,一来二去,便默许了她的行为,也由得她去了。可惜她从不招摇,所以名气虽大,却多是众人所知的色艺双绝而已,竟没人听说过还有这条。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隆盛朝的财政大权竟掌握在一位不让须眉的女子手中。
"不行不行!你母妃临终前托付过不能让你去做太危险的事情的!" 可惜她还未说完,便被慕容昭阳立即打断了。
"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不行!这些事让下面那些人去办便行,你又何需亲自探察!"慕容昭阳可不想让他唯一的妹妹去冒这个险。不过养成她今天这么好冒险的习惯也都怪他,若不是他一直把她都宠上了天,她也不至于遇事总是那么一马当前地亲力亲为,最少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皇兄若是答应了我,兴许我能回答一下方才的问题。"慕容昭华也不急着央求,倒是以退为进地引诱着面前的大鱼。
"你真的有好主意?"慕容昭阳倒是犹豫起来。
"至少也比皇兄在这一筹莫展强吧。"
"那你先说。"慕容昭阳不放心道。
"那可不行,皇兄先答应我嘛!"慕容昭华软语哀求。
"好吧好吧,现在可以说了吧!"拿她的撒娇没辙,慕容昭阳坚持了半晌,还是举起了白旗。
一刻钟后。
"什么?你你你......所谓的好主意就是让朕去找他?"惊觉自己上当了的慕容昭阳后悔不已,没想到被自己的妹妹摆了一道,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朕要收回方才的话!"
"那可不行!皇兄你可是一言九鼎的皇上,哪能言而无信呢!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天下!"慕容昭华急道,好不容易又有了个出宫游玩的机会,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它溜掉,"而且,皇兄还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它没有用?山本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嘛!既然冷战了这么久,若不快点主动出击,小心情人跟别人爬墙了才悔不当初!"
"不会吧?"一听到这个可能慕容昭阳便又紧张起来,会犹豫是因为向来都是别人主动来讨好他,他自己却是从没主动地放低姿态去讨好过别人,现在遇上了这百年难遇的事情自是左右为难起来。若是不去,恐怕两人再没说话的机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是去了,以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又怕那东方笑会笑话自己,甚至以后骑到自己头上去。
这思前想后,心思早绕了百转千回。但一想到慕容昭华说的可能性,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以前讨厌他,但他缠自己又缠得紧,自是避他都来不及,只盼着永远不要相见了好。现在喜欢上他了,心情却是正好相反,日日想着他不止,还盼着天天相见的好,可他称病一月不上朝就罢了,若是他就此厌恶自己,瞒着他在背后爬墙,那......
一想到他府上还有一个聪明伶俐,幽默风趣的娇妻公孙弄虹,慕容昭阳也来不及和慕容昭华计较些什么了,只火燎屁股一般急急出宫便直往相国府邸去了。
只留下慕容昭华一个人在那赏茶抚琴。
"真是寂寞春心起呀,看来皇兄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不然这些问题以他向来风流浪荡的性子,可从来不会这么慎重其事地请教别人的,也许正是因为在乎,才会这么在意和计较吧。
不知那人长什么样子,竟能让皇兄转性。想必也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吧。慕容昭华不禁好奇地猜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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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青山绿水,虽是冬季,却不见一丝萧条的景致。
座落在此中的东方相府的一处别苑中,纵然古树参天,光线仍是透过细碎的枝叶末梢,洒遍小径。
"喂,你说他还会不会找上这里来?" 可惜这么好的阳光,却有人还躲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窃窃私语。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三点:第一,我不叫喂;第二,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自己解决;第三,他已经怀疑上你了这也是事实,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身边的人虽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口气却是冷淡无比。
细看之下,那两人不是公孙弄虹和东方笑又是谁。不,具体说来是躺在床上的上官非和本来应该还在养伤现在却站在旁边服侍的东方笑。
"东方笑!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若是我翻了船,你也没有好处!"上官非一听到对方显然想撒手的语气便气不达一处出来。
"上官非,你要搞清楚,事情可都是你自己干的,我只是见你顶替了‘东方夫人'这个位子才包庇于你而已,你可要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 东方笑冷冷道。
而且他之前分明警告过他别太过分,现在可好,被人家抓住了把柄,竟上门来威胁了。不过,那人的神色言语之间,似乎又不是真想治他什么重罪,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你也想想办法呀!至少也要让我脱身吧?" 显然以硬碰硬行不通,上官非不得不服软,目前也只有走为上策了。至少也要给他想个逃脱的万全之策吧。
"方法倒是有。"东方笑沉吟道。
"那你倒是说呀!"不满于那人吊人胃口的语气,上官非催促道。
"现在不正在做吗?"
"什么?"上官非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你已经卧病不起很多天了,就别那么勉强自己了,快躺下吧。"东方笑体贴地叮嘱道。
"我哪有病,都是你......"半晌,上官非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在京城相府他来时,你说我有病就是因为这个......"
"对,东方夫人人娇体弱,远来至此,水土不服才染了一种怪病,药石罔效,恐怕......所以才从京城搬到这竺水别苑来疗养。"东方笑不动声色地解释道。
"噢--"上官非这才恍然大悟东方笑之前的苦心。原来他早已为自己想好了这么个金蝉脱壳之计。之前只觉得他什么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份淡定悠闲让人觉得可气,现在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如此顾虑周全的人,不禁打从心底对他钦佩起来。
"就算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可惜身边的人却硬是要破坏他的心情调侃。
"谁,谁佩服你了!别臭美了!"收回前言。这人,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不过,身为卧病在床的东方夫人,你也该有点自觉吧?"
"......"东方笑一提醒,上官非才恍然间发现自己因为害怕那人竟乱了阵脚。现在不仅没有一点身体虚弱、卧病在床的样子,还两眼有神,活蹦乱跳得恐怕连上房掀瓦的精力都有。
一想到这里,竟又是一身冷汗。急急扑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了下来,想了想,又弄乱了鬓角,搓了搓脸,马上一副双目无神、唇色暗淡,似乎病了很多天的样子便栩栩如生现于人前。
看着对方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东方笑表面上虽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其实心里却痛苦得很,因为若不是他痛苦地压抑下来,恐怕早就不顾形象地笑破肚子了。
"嗯,做得不错。来,把这晚药喝下去。"要装也要装得更像点才好。
"什么?连药也要喝?这这......不会有什么其他用途的吧?"一听到喝药,上官非马上苦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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