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就说他要作为底下兄弟的榜样还有待商权呢,果然没错。
「哼。」常琼酒只是冷冷哼了个鼻音,不屑地低下头来不理对方。
『可恶的臭小子,***#@$%#@$%!!』一连串义大利版的脏话从对方的嘴里飙了出来,并且整整的五分钟脏话里没有一个词是重复的,虽然他可以用国语大大方方地骂著常琼酒,但若是常琼酒又回了几句话过来,那他不就气的马上升天了?
再说,他说国语虽然很流利,但若是国语的脏话却一点都不流利、顺畅,而他也不会台语,真正的脏话精华当是在台语里,他没学过怎麽会骂啊?
常琼酒暗暗挑起眉头,心道:他可是会义大利语的呢!说这些话骂人?他以後回去後就丢给他一串更精采的脏话给他,看他还能不能抓狂?
常琼酒一步一步地跟著他,速度有些缓慢, 但他实在不想这麽早出去,他不想被推入火坑阿~
他的身体,是属於景瑞一个人的~!!
虽然眼睛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条,但他依然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出来到了有阳光的地方了。
凭著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他可以断定他在踩草地,这里绝对是荒郊野外,若不是在荒郊野外,为什麽会走上十几二十多分钟的路都是草丛?
终於,对方停下了脚步,而常琼酒也跟著停下了脚步,静静等待对方坐下一步举动。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他已经逃不了了,但他可以在被推入火坑的时候趁机逃脱阿,更何况,若是堆方利用完了自己,跟母亲要到了签约,也和其他公司签下了约,难保对方不会杀人撕票。
因此,虽然被送入火坑是一个危机,却也是逃脱的机会。
能不能逃离,就看这一次了。
他相信景瑞雨母亲绝对不会这麽快来,又不是小说情节,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查到了自己的所在处,加上又有鬼禔与君婉两个人虎视眈眈地对望著,怎麽可能轻易就甩下对方的视线范围呢?
所以,目前就只能自立自强靠自己了。
「你还在那边发什麽呆阿?上车!」对方再次用力地堆了推他,要他上车。
常琼酒当然是乖乖的上车,要不然等对方掏出枪来射杀自己阿?
虽然说对方接收到上头的命令说先不能杀自己,但若是对方被自己气的七窍生烟、理智尽失的话,那他不就真的玩完了?
待对方也上了车後,车子就开了出去。
一路上巅巅坡坡的,让常琼酒更加的确信这里的确是蛮荒之地。
车子摇摇晃晃让常琼酒难受极了,他的头晕的快吐了,再加上车子上的芳香剂更让常琼酒越来越想吐。
幸好目的地一到,那黑手党的先生就让他下车去呼吸新鲜空气并痛痛快快的在路边大吐特吐。
「喂,吐完了没?」黑手党先生恶质寒冷的声音从旁边窜起,带著不耐烦与麻烦的口吻问著。
见常琼酒点点头,黑手党先生就拿了一条浸过冰水的毛巾给他。
而接著,对方抓住常琼酒的肩,继续把他推走。
常琼酒无奈地让对方推著自己,自己则一步步地走著。
真是虐待人!他休息一下也不行吗?
「到了,进去吧!」常琼酒觉得奇怪,却又被那个黑手党大哥用力一推,不过,这次他就跌倒了。
他跌在冰冷的花岗石地板上,狼狈地趴倒在地上却不容易爬起来站著。
接著,他听见了关门声,惊愕地从地上抬起头来。
「听说米列斯特先生诉了一个礼物给我,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先解解火阿?」优美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带著危险意味的口吻让常琼酒害怕地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有听过?
随著脚步的逼近,常琼酒惊愕地闻到了一个味道,那是一种古龙水的味道。
他曾经在某人身上有闻过!!
「常琼酒?!」对方也惊讶地失声大喊,看来也是不敢置信。
对方一把扯下他眼前的黑布,仔仔细细地瞧著常琼酒。
常琼酒一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金发灰眼的美男,这证实了他的猜测。
「维伊那!!」常琼酒也是一个大喊。
「维依那不是你能够喊的!!」维伊那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常琼酒,接著叹了一口气道:「唉,原本我还蛮期待米列斯特先生送来的人会是多麽好呢!结果竟然送来了一个讨厌鬼。」维伊纳皱皱眉。
「切,谁叫他要绑架我阿?你与那种小人往来得到一个不满意的礼物也是你活该!」常琼酒讥讽回去。
维伊那挑起了眉,恶劣地笑著说:「哦?你什麽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阿?我怎麽会不知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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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琼酒翻翻白眼,瞟了他一眼。
「唷唷唷,常小乖好大胆唷~居然用这麽藐视我的眼光看著我呢~我真感到荣幸阿~」皮笑肉不笑的维伊那撑著下巴,眼光锐利地看著常琼酒。
常琼酒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当然,观察入微的维伊那也有发现。
看著常琼酒美丽却见不到底的深沉眼眸,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常琼酒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人物,能被景瑞那种眼光高如山的人看中又极尽所能地爱著他,就可以发现了疑点。
虽然说,他常琼酒将自己的真实给包的密不通风,一点破绽也没有,但凭他的直觉与观察,就发现了常琼酒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的人物。
当个大智若愚的人,比起聪明绝顶却不懂得韬光养晦的人要来的轻松又自在多了。
两者比起来,是属於前者比较可怕。
常琼酒沉默不语,没有搭理维伊那。
维伊那见他没有反应,也觉得自讨没趣了起来,开始转移话题。
「喂,你是被抓去的吧?」维伊那跟著他坐在地上,问著他。
常琼酒看了他一眼後,还是没理他,不过,维伊那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意思,彷佛在说:这种问题也敢问我?
「常琼酒,你不想说话就算了,总得礼貌性地点一下头吧?」维伊那瘪撇撇嘴道。
常琼酒在度抬起头来,对他说:「给我刀子。」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与他平时呆呆的气息相差甚大。
不要问他为什麽在这个时候原形毕露,因为他会不屑回答於这个问题。
维伊那不怎麽高兴地挑起眉,问:「为什麽?」这小子......
「问那麽多做什麽?快去帮我拿来,我要割断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白痴。」常琼酒淡淡地说著,对著维伊那说道。
「你这小子,凭什麽命令我?」维伊那完全被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激怒了,咬牙切齿地说著。「妈的,别以为你可以逃过我这关,你现在还是个绑票,我要做什麽你根本不可能反抗的了!」说完,他用力的推倒了常琼酒,压在他身上。
常琼酒丢了个白眼给他。「拜托,如果我回去跟瑞瑞说你强暴我,你还想四肢完好无缺的活在这个世上吗?」常琼酒也不反抗,反正他早就知道维伊那根本对自己没兴趣,当然也不可能对他痛下毒手。
感觉身上的人微微一震,手臂上箝制的力道也小了许多,常琼酒不由自主地微笑一下,其实,虽然维伊那是他的情敌,但他真的不讨厌他。
「王八蛋......」维伊那怒瞪著他,却也无可奈何地拿了把刀子给他解开绳子,谁叫景瑞是他的死穴呢?
唉唉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他这只虎都还没到平阳就被他这犬欺负,这算什麽道理?是因为那只犬有特异功能?还是他这只虎只是一只病猫?
「喂,我现在你这边待个两天再走。」常琼酒脱离了箝制後,就从地板上跳了起来,走向客厅里的沙发去。
「干麻?」维伊那没好气地瞪视著常琼酒的背影,捡起地上的麻绳丢向一旁的垃圾桶。
「没什麽,纯粹想赖在你这里两天,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咩~」他趴在长沙发上,慵懒的像只小猫似的,漂亮的眼睛微眯著。
「喔,对了,电话借我一下。」常琼酒说著,手就伸过去抓起话筒,拨著号码准备报平安。
「我还能说什麽?你都已经在用了。」维伊那摇摇头道,转身走向厨房。
「对了,常琼酒,你为什麽要隐瞒自己的能力与才智呢?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维伊那炮著咖啡,边问著躺再沙发上打电话的常琼酒。
「......你要我怎麽回答?是问理由还是内心的想法?」真是的,怎麽还没接阿?
「嗯......都有吧。」调和著咖啡的浓度与香气,维伊那对咖啡是很讲究的。
「喔。」常琼酒翻了个身,舒服地躺著。「理由其实很简单,当一个呆呆地旁观者能比不动声色极力隐藏自己才智的偷窥者要来的更多情报。而内心的想法也很简单,其实,当一个有聪明才智的人是很可怜的,需要努力的支撑许多事情。然而,一个不是很聪明但很可爱的人是很轻松的,没有众人对自己的期望压力、没有人想将事情交给他全权处理,虽然有很不负责任的感觉,但是,真的很轻松不是吗?」他笑了笑。
「喂?瑞瑞吗?我是小小黑~」终於接起电话了。
『喂?小小黑,你现在在哪里?你没事吧?』景瑞很焦急的声音穿透他的脑门。
「我现在没事啦,我已经逃了出来了,我过个两天才会回去,你们不用担心。」
『是这样吗?那好吧,你就先躲在别的地方,我会假装还在找你,让鬼禔误解。』
「嗯,那样很好,总之,先跟你报个平安。」常琼酒的鼻子嗅了嗅,好香阿。
『好,时间到了要记得回来喔。』景瑞说著,现在的口吻像是常琼酒只是出去玩一下,一点而都不担心似的,与刚刚的口气相差甚大。
「我知道~掰掰~」喔,真的好香阿,咖啡~
常琼酒将电话挂下,垂涎三尺地看著维伊那端著一壶咖啡走向这里。
维伊那放下咖啡後,莫名其妙地看著一眼常琼酒,道:「你干麻摆出那麽饥渴的一张脸,欲求不满阿?」其实,他是在看他放在桌子上的咖啡。
「去你的!」白了他一眼,常琼酒迫不及待的想要摸向那咖啡杯与咖啡壶,手却被人一巴掌拍了下来。
「你不要动我的东西,要喝我来弄就好。」说过了,维伊那对於咖啡是很讲究的,因此,他连怎麽倒咖啡也都很讲究。
「好啦!」嘟起嘴巴,常琼酒看著那壶咖啡。
维伊那小心翼翼地倒出咖啡,接著说:「有些人主张喝咖啡要先放糖,在放奶精,而有些人则是相反,不过,这都是一个人喜好而定。」
「喔。」
接著,两个人就开始讨论起了咖啡的历史、怎麽喝才会好喝、咖啡的口感以及酸涩度,閒聊归閒聊,但他们可没忘记那些绑票还会来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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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景瑞挂下电话後,旁边的常盼依面露焦急地问著:「如何?阿酒打来的?」为人父母者,大部分都会担心孩子的呀。
「对,他说他没事,他要躲避眼线几天,我们还是一样假装有些著急地找他吧!」景瑞依然淡淡地说著,只是多了些许疲惫与安心。
聪明的常盼依马上就晓得了景瑞这麽做有何意了,她笑笑地说道:「是,长官。」说完,她离开客厅,准备做一些事情。
眼神露出凶光,常盼依带著她平时在商场上的冷血形象出门,她要让席尔·米列斯特那个法国佬知道,东方的女性绝对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一个事业成功、心机沉重的女人!
景瑞并不知道常盼依目前的想法,虽然感觉得出来她目前的气势很强、很寒冷,但他始终不了解自己的乾妈脑中在想些什麽,即使是常琼酒也一样。
既然,他目前无所事事,他的思绪又漂回了六年前,那场景跟现在很像,但却又有著极大的不同。
回想当年,常琼酒还是学生时,第一次见到鬼禔时的印象其实是很差的。
然而,他却怎麽也没料到鬼禔会喜欢上常琼酒,答案是:
A.鬼禔刻意接近常琼酒的,好让自己生气?
B.或是真的看上了常琼酒的可爱?
不过,过去与现在很显然的,答案是C,只是喜欢上常琼酒的姿色。
他以为自己是爱著常琼酒的,其实不然,他只是迷恋常琼酒的美丽很久了,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爱上了他。
这种因为时间而产生错觉的爱,不是爱。
至於,他为什麽会对常琼酒那麽执著呢?他想,可能因为鬼家那遗传性的血液,看上了就绝对不愿输掉,尤其是输给自己最痛恨的人。
而他,很不巧的就是鬼提最痛恨的人。
为什麽痛恨他?其实,答案他是知道的。
鬼禔不喜欢景瑞那冷漠的个性与外表,他讨厌景瑞的到来,也讨厌别人对他多一点点的关注,从小的小孩子心性,一直延伸到今天来。
纯粹是如此而已。
常琼酒赖在沙发上,沉思著。
当时,他与景瑞在遇见鬼禔之後依然照常去上课。
生活没有变化。
「瑞瑞,我问你喔。」走在景瑞旁边的常琼酒带著可爱的笑容偏头对著景瑞说道。
景瑞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勾唇,浅浅地道:「小小黑,你还有什麽问题吗?」他的眼神中带著温暖,他手一揽,抱住了常琼酒的肩,依著他的步伐走著。
「你的生日快到了嘛,我想问的是你想收到什麽礼物?」带著温和的声音,常琼酒笑问。
「小小黑,我说过了,你要送我什麽礼物我都好,因为我不缺任何东西。」亲腻地揉揉常琼酒的发,景瑞淡淡一笑。「对了,刚刚老师有是找我,我先去一下办公室,乖乖的,好吗?还有,今天,你可以先自己回家,我有一些紧急的事情急著解决。」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常琼酒有些失望的点了一下头,每年总是得到千篇一律的回答,不免让他有些挫折。
年少的常琼酒有些期待景瑞再给他一次不一样的感觉,不要多,只希望他给他一个小小的改变。
他总是觉得景瑞似乎已经将他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或许,这正是他心中真实的写照。
这样子,会让对方失去自己时非常悲伤。
不过,他是不可能会离开景瑞的!常琼酒这样想。
「常同学,有个学长找你。」一个女同学面上带桃花地说著。
「喔,好的。」常琼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班上的女同学似乎又开始犯花痴了。
常琼酒走到门外,好奇地瞧了一眼,赫然发现对方竟然是那个让他印象颇差的鬼禔。
他虽然认出了对方是谁,但为了保全自己傻里傻气的形象,他开口问道:「不好意思,请问是你找我吗?我似乎不认识你。」
鬼禔似乎有些惊讶,旋即笑道:「我叫鬼禔,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哼,谁不晓得你是谁阿?还不是那个谁见谁迷上的鬼禔!
「喔。」虽然心中的OS很不屑,但他还是傻里傻气,很可爱的样子。
「我想邀你下午出去玩,好吗?」鬼禔直接切入主题,二话不多说,马上就开口。
本来想直接了当的拒绝鬼禔的,但想到今天晚上景瑞可能会弄到有些晚,因此,他也就答应了,本已为只是朋友间的出去玩,却没想到鬼禔却是另有目的。
就这样,两个人渐渐的成了好朋友,直到景瑞发觉不对劲了。
「你最近和谁来往阿?怎麽好像变的有些忙了。」景瑞倚著椅背,看著书问道。
「嗯?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人还不错。」常琼酒笑了笑,黏到景瑞身上。
「喔。」景瑞没在多问下去,他无意知道常琼酒的新朋友是谁,他只知道他最爱的人是一个叫做常琼酒的少年。
常琼酒笑笑地依在他身上,也没多说些什麽。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竟然会让他们埋下了一颗炸弹。
啪!!
书本狠狠地甩在书桌上。
今年,他与常琼酒皆是高三生。
不过,他目前怒火狂燃,愤怒极了。原因出在常琼酒地朋友身上。
常琼酒与对方往来也三年了,却没想到他最不喜欢的人竟然是常琼酒的好友。
要不是他今天路过常琼酒的教室,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鬼题竟然用这麽可恨的手法接近常琼酒。
「景瑞,我只是和朋友玩,你有必要这麽生气吗?」常琼酒也动了气了,从一进他们的房间开始,景瑞便不断的开始大吼、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