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你一生————smallsatan

作者：smallsatan  录入：12-15

「百分之二十七不会太多了吗？」连玉士用声音让连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连华有些僵硬的转头，「爸，你来了呀？」
连玉士走进连华的办公室，「连华你有考虑到再投资时所需要的资金调度吗？还有其它投资事业的周转金吗？」一串夹带不满的问句烤问着袭向连华。
连华求助的看着赖清玄，「连伯伯，连华的百分之二十七......。」
「我是问连华，不是问你。」连玉士打断了赖清玄，「连华你来跟我报告一下有关杨月契约的相关事宜，爸想了解一下。」坐在连华的办公椅上，连玉士展现出长者的气势。
连华用手肘撞了赖清玄的肚子，「你怎么可以没告诉我，我爸来了。」想象等一下要面对的场景，连华忍不住再给赖清玄一记手肘击，「我被你害惨了。」
赖清玄委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都没怪你骗我说连伯伯明天才会来的事情，你倒先怪起我来了。」挡住那还想一击的手肘，反敲连华的额头，「恶人先告状。」
「是我爸他自己说他明天才会来的。」连华替自己申辩。
「连华，你还在那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连玉士不喜欢连华与赖清玄两人间那气息相通的模样，「连华，你快给我进来。」
「这下我死定了。」连华硬着头皮准备接受疲劳轰炸。
连华那自觉委屈又不被了解的模样让赖清玄有些不舍，「请问连华先生是要土葬还是火化？」赖清玄调皮的对连华眨眨眼睛。「如果是土葬，请问棺木是要用檀木还是用最新流行的银板制造？如果是火化，那骨灰坛是......。」
「你还有心情取笑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连华勒住赖清玄的脖子，「这下看谁先死。」
「连大人饶命呀！连大人饶命呀！」挣扎间赖清玄转身轻搂连华，「连伯伯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乐善好施的个性，我相信他早就料到你会这样做，所以别太担心。」
「可是......。」连华心中的担忧虽减少些许，但仍可瞧见眉宇间的折纹。
赖清玄拍拍连华的背，露出让连华感到安心的笑脸，「连伯伯刚刚不是说百分之六十七不会太多吗？这就表示连伯伯不反对你回馈社会，只是希望你降低百分比罢了。」随着连华转身与连玉士对看，赖清玄放开了双手。
「等会儿你进去后别自乱阵脚，先让连伯伯念个几句，然后附和连伯伯的意见，降低百分比，就一切没事了。」赖清玄推了连华一把，连华顺利的往办公室跨出一步，「进去吧，他是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百分比...。」连华还没说完，就被赖清玄打断了。
赖清玄陪着连华走几步，「只要连伯伯觉得你有能力管理公司，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帮助社会，所以先依连伯伯的意思办事吧。」
「说的也是。」连华终于露出笑容。
赖清玄向办公桌后的连玉士点头示意，随即转头看向连华，「进去吧。」
「嗯。」跨进办公室，连华对着父亲露出充满信心的笑容。
赖清玄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希望还能陪在连华身边一阵子。」背靠的门，赖清玄十分无奈的叹气。
＊
听完连华的报告，连玉士又问了几个近日投资产业的相关事项，连华大将风范的简报态度和简洁扼要的简报内容让连玉士十分满意。
「连华，这些简报是什么人做的？」问归问，连玉士其实心中早有答案。
连华整理着桌上的资料，「是清玄整理制作的。」
果然，连玉士再度对赖清玄的能力感到害怕。
「你怎么会知道我会要你报告这些呢？」连玉士并未事先透露自己想知道的事宜。为何连华能在他开口的几分钟后就拿出这些数据？连玉士感到困惑。
「是清玄说的。我问他爸你来会想知道什么？清玄要我给他一些时间想一想，隔几天他就给我了这些资料。」连华像是炫耀自己的聪明般的骄傲，「清玄好厉害，竟然都让他猜中了。」
连华的答案让连玉士震惊万分。天呀！这小子竟然连这种事都能推算出来，太可怕了。
连华完全没注意到连玉士脸上的表情，仍滔滔不绝的说着，「不过清玄猜错的一些，他把大陆纺织、碧湖计划的资料也都整理出来，但父亲你并没问，所以清玄猜错了一些。」
大陆纺织、碧湖计划连玉士也有把这些列为询问的项目，但由于11点与连氏企业的一部份股东有约，所以连玉士打算下午回来再询问连华。
连玉士的额头冒出冷汗，看着儿子那信任赖清玄的自在模样，他是胆颤心惊。
养虎为患呀！连玉士在心中暗暗的不断的重复说着这句话。

第二章 承受
一辆载着连玉士与赖清玄的奔驰车，以稳定的速度，往前移动。
连玉士看着手中的资料，又瞧瞧坐在自己身旁的赖清玄，「无理的要求赖贤侄陪我一同参加，希望赖贤侄别见怪。」
「连伯伯您客气了，能陪同您参加是我的荣幸。」对于连玉士的客套话，赖清玄是四两拨千金的回应。
此时连玉士深切的感到跟赖清玄这狐狸玩笑里藏刀的游戏，是自打嘴巴的蠢行为，「你很了不起，竟然连我想要知道什么都能猜测的到，简报也做得无可挑剔，赖贤侄你真的很了不起。」迂回前进的问话，不知能否达到动摇赖清玄那张毫无表情脸的目的。
赖清玄多希望连玉士能直接的发问，别再玩旁敲侧击这种真是无聊的把戏，「连伯伯您过奖了，我只是尽我应尽的责任。」无懈可击的态度再度让连玉士感到挫败。
到底如何做才能撕下赖清玄的面具？连玉士开始慌张，「赖贤侄你做这么多本分外的事情，每个月却只领五万七的薪水，你甘心吗？」再度测试赖清玄所有行为背后的用意，而原本和善的声音中夹带愤怒。
赖清玄看着玻璃外面的景色，语调有些诙谐、调皮，「连伯伯的意思是要帮我加薪是吗？」黑色的玻璃映出了连玉士的怒容。看来我又再度让商场的老手气得脸红脖子粗。赖清玄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恭喜你荣登黑名单中的榜首，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知赖贤侄想加薪多少？」真是可怕的对手，「赖贤侄，您开个价吧！」
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赖清玄的唇角传出，「三百块如何？连伯伯。」调皮的赖清玄再度四两拨千金，「不然两百九也可以。」
「赖清玄你......。」对于这有如嘲笑般的答案，连玉士气炸了。
「连伯伯，这样太多了是吗？」赖清玄委屈的皱眉，「好吧！那一百五十元好了。」反正都已经是黑名单中的榜首，没什么好怕的了。
连玉士明白自己扯不下赖清玄脸上的面具，「总有一天我会猜穿你的。」直视前方，连玉士不愿再看赖清玄一眼。
我赖清玄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得面对这一切？赖清玄看着出外的天空，不断问着。
眼睛好酸、好痛。赖清玄用手挡住那涉入眼睛的光线，看来得去看医生才行。
＊
「吕爷爷，我的左眼是不是恶化的更严重了。」赖清玄对着有着斑白头发但实际上跟自己一样只有二十八岁的年轻医生嬉闹着，「吕爷爷，你不要不理会我嘛！」
吕伯伟放下手中的报告书，横眉竖眼的瞪着赖清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的疗养呀！」
「有呀！」赖清玄回答的很顺口，而下场却是被自己那厚厚一迭的报告书伺候。
敲了那一脸无辜的赖清玄几下头后，吕伯伟才开口，「有你的头，有会变得这么糟吗？」
「有...真的有，只是...只是有想...没有做。」赖清玄那与世无争的口吻，让身为他的多年好友兼主治大夫的吕伯伟是怒火中烧。
吕伯伟与赖清玄相识在赖清玄那疯狂的十八岁，拥有190高智商，凡事都轻易的达到自己设定目标，因而对生命感到无聊的吕伯伟常常参加帮派械斗，藉由械斗发泄自己无处宣泄的精力。
而每次吕伯伟正打的起劲，就会冒出一个不相干的路人挡在他面前，不想伤害无辜，却对眼前人物感到碍眼的吕伯伟，本想一棍挥下去打昏对方，但生锈已久的良心又重新运转，让他打不下去。
让吕伯伟有如此心境的原因是，那挡在自己眼前的人有着一双他重未见过的眼睛，澄澈、善良、哀伤，这个人正是赖清玄。而后的械斗中，吕伯伟变成了赖清玄背后的守护者，他帮忙挡住了那热血少年们加在赖清玄身上的无情棍棒，使得赖清玄在每次的械斗中能有条命逃回现场。
这样的任务让无聊的吕伯伟终于对生命感到一点有意思，也开始利用家族的力量去了解这个陌生人，最后因赖清玄为了寻找失踪的连华过程中，给了赖清玄所需要的一切协助，两人成了好朋友。
连华的事件让吕伯伟对赖清玄这个人更感到兴趣，也不管赖清玄如何的回决，他考进医学院，专供眼科，立志治好赖清玄的右眼。而这艰巨的的医疗过程，让凡事轻易达到目的的吕伯伟，终于尝到的败绩，也让他开始对这奥秘的医学感到前所未有的兴趣。
将手中的报告书丢在桌上，吕伯伟知道没将赖清玄心中的结解开，他永远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眼睛，「你是智障呀！几百年前就该放弃了，你到现在还不死心，你是被猪附身的是不是？」
「我的眼睛很严重吗？」明知到对方在问什么，赖清玄就是不愿回应，「没救了吗？」
吕伯伟将赖清玄桌上的一迭杂志扔向墙角，「妈的，不要跟我装白痴，回答我的问题。」
「报告书上写什么？」赖清玄倾身想看看吕伯伟手中的抱告书。
砰！吕伯伟双手用力搥打那桃木桌，「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不懂世事、自己为是、固执不知变通，简直是水泥脑袋。」
对于吕伯伟的质问与批评，赖清玄一点反应也没有，使得原本火气不小的吕伯伟豁然起身，一脚将他自己的椅子踹得四脚朝天，「妈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的眼睛很难治疗对吧！」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平稳的面对那咬牙切齿的吕伯伟，「右眼没有进展，左眼最近又开始酸涩，吕爷爷你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深知如何转移话题，让吕伯伟别再对连华恶言评论。
「妈的，你把我当成蒙古大夫呀，一颗小小的眼珠子怎会考倒我。」吕伯伟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他的医术，尤其是他的好朋友赖清玄。
「那请问一下吕大夫，我的右眼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治不好？」赖清玄十分明白吕伯伟并非讨厌连华，只是不喜欢自己因连华而忽视健康。
「那是因为当初车祸时，帮你开刀的那位蒙古大夫没有好好的处理你的视神经，造成你的视神经萎缩，所以才到现在还治不好。」没办法治好好友的眼睛，吕伯伟也很不甘心。
赖清玄轻笑几声，「自己医术差就坦白承认，不要扯东说西的。」。
「妈的，再等两年，等显微医学更进步我一定医好你的右眼。」吕伯伟双手握拳，坚决的与诺。
「先保住我的左眼再说吧！」赖清玄早就放弃了自己的右眼。「说真的，我的左眼最近到了傍晚就开始看不清楚东西，是不是恶化更严重了。」
说到左眼，吕伯伟火气再度攀升，「像你这种不按照医生指示修养，还每天熬夜做简报的烂病患、蠢白痴，没让你瞎掉就已经是我医术高明了。」愤怒的找寻发泄怒气的物品，可怜的书柜就这么的被看上了。
赖清玄明了吕伯伟的脾气又发作了，「抱歉，因为连玉士的关系，所以最近......。」
吕伯伟将最近自己的一排书，从书柜上一一的往外扔，火冒三丈的打断赖清玄，「所以你就每天熬夜，不按时点眼药水，又二十四小时盯着那该死的计算机屏幕，妈的，你要是瞎了，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越说越气的吕伯伟踹了书桌旁的垃圾桶一脚。
无辜的垃圾桶滚向墙角。
看着好友为自己这么生气的模样，赖清玄微笑以对，「吕爷爷别生气了，我今后一定会乖乖的听您的话。」扯扯吕伯伟的衣角，故做乖巧状。
每次眼睛情况恶化，就装乖，吕伯伟真想直接将脾气发泄在原凶上，但就是下不了手，于是那无辜的书桌成了代替品。被迫滚了一圈半的书桌，卡在置物柜旁发出要解体的声音。
大气喘了好几下后，吕伯伟才无奈的叹气摇头，「你呀...真不知道连华是对你下了什么蛊毒，让你对他这么无怨无悔。」拿出放在皮箱里的医药用品替赖清玄涂上眼药膏，再用纱布将他的双眼遮蔽，「三个小时之后才可以解开绷带。」
「谢谢你，吕爷爷。」隔着绷带摸着自己的左眼，赖清玄对自己的眼睛道歉。
吕伯伟帮赖清玄打开他CD音响，设定好时间，「等音乐停了，就是三个小时过了，你就可以拆掉除绷带了。我放在桌上的药每天点三次，睡前再点一次就可以了。」。
「谢谢！诊疗费多少？」。
吕伯伟随手拿起上先前赖清玄拿出的水果篮上的香蕉，大口一咬，口齿不清的回答赖清玄。「诊疗费一根香叼」
「我等会儿要赶回医学中心开个鬼会议，所以不能待太久。」随手将手中的香蕉皮一甩，任由它掉落在赖清玄整齐雅致的房将里。
「伯伟。」赖清玄正经八百的面向可能是赖伯伟所在的方位，「你肯抽空赶过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如果你再不收我的钱，我会更过意不去。」赖清玄对吕伯伟的肝胆相照常常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吕伯伟双手回抱自己，夸张的打个冷颤，「你竟然叫我伯伟，我的天呀！好可怕呀！你还是叫我吕爷爷，我比较习惯。」如果真要算诊疗费，赖清玄那一个月五万七的死薪水，根本负担不起。
「两次手术费你也不跟我收，平日的诊疗费你也不收，这样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继续治疗。」合上支票簿，赖清玄明白自己的支票是派不上用场。
对于好友用不继续治疗为手段威胁，吕伯伟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如果你有胆量跟我妈说你不要再接我的治疗，那我就顺你的意不管你的死活。」拿起水果篮上的青苹果大口一咬，「见鬼了，这是哪蹦出来的鬼频果，怎么这么难吃。」
赖清玄的出现让吕家的独生子吕伯伟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因此赖清玄成了赖家眼中的救世主。第一次眼睛手术开刀，赖清玄坚持不收费他就不开刀，原以为自己的威胁会让赖伯伟退让，收下开刀费，谁知结果却是吕伯母上门哭诉他儿子又跑出去械斗，而械斗的理由竟是，「赖清玄不让我开刀，生命无趣。」
最后退让的当然是赖清玄。毕竟身为孤儿的他实在承受不起一位母亲的泪水。
抱怨声与啃食频果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赖清玄的耳朵，「你没吃晚餐吗？」
「嗯。」随手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吕伯伟伸手拿取另一颗水果。
对于好友匆忙的生活，赖清玄总是会载好友到访的日子帮他准备吃的东西。
「厨房的餐桌上我帮你留了一些饭菜。」赖清玄肯定自己等会儿打开绷带，会看见那方才被吕暴龙践踏过的书房满地的水果皮和水果子。
「真的吗？」，吕伯伟飞奔至厨房，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小玄子，谢啦！」，
吕伯伟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少女的祈祷音乐响起，吕伯伟端着满是菜肴的盘子冲向自己的手提袋，翻出不知道被自己压在哪里的手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吕伯伟不耐烦的回应着。关闭手机，吕伯伟粗鲁的将盘子中所有的食物塞进嘴巴，「窝得轴了，拜拜。（我得走了，掰掰）。」
急促的脚步踏向大门，吕伯伟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子。
「路上小心。」赖清玄猜想吕伯伟大概又将开会的时间记错了。
大门锵的一声关上，随即又被打开，吕伯伟勉强的吞下差点将自己噎死的饭菜，「记得按时点药水和休息。」锵的一声，大门再度被关上。
对于这样的一个朋友，赖清玄有时真的不知道该觉得幸，还是觉得不幸。。
＊
白柳轩在连华的门口踱步，停停走走、走走又停停，直到门内的连华打算吃个宵夜，才发现那已在他们口徘徊许久的白柳轩。
「连哥哥......。」白柳轩有口难开。

推书 20234-12-15 :《kiss you or ki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