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境转恍如梦,
似幻烟尘难重缝。
人来人往的花团锦簇般,阳光的斜照是亮丽的殿堂。而生命是否在车水马龙之际像一场游移的浮梦,如轻烟一履飘过难抓,难得,难再重逢。我回忆起生命中的每一个境转的抉择点是否就像如梦轻烟,清醒了,太阳蒸融雾气变成美丽水滴。我的相思愁苦是否已变成那一滴凝聚的生命汁液,那这水要放在哪里,要如何让这水滴不枯竭而取之不尽。放杯子里吧!放在杯子里水就不会消失,只是杯子里的水还是一滴水,那要放在那里呢?放在池塘里吧!池塘也会因旱灾而有乾旱的时候,那要放在哪里呢?那麽就放在江河里,顺著江河的滚滚不绝缓慢的注入大海里成为永远不尽的生命。昱伟,昱伟,昱伟你这小小的水滴要如何放入江海里。
昱伟,何处是你心底的皈依。
後来接到妈妈的电话叫我回去外公家里看她,於是我来到外公家里看见妈妈眼神的愁苦。亲戚舅舅们对父亲非常的不谅解都劝妈妈离婚算了,看著四岁大的小妹无知的表情妈妈只是摇摇头,心底正愁著到底还要不要回台北的家里。
慧玲也说著自从我离家之後父亲搔扰她的事情,有一次她气不过竟和父亲打起来。我真佩服她有这种勇气,只可惜这样还是无法转变父亲的习性。後来父亲乱的让人受不了在跟妈妈商量之後决定离开这个家,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她就跑到同学家住。
母亲也带著小妹离开这个长期折磨她精神的痛苦之地,来到外公家里开始讨论父亲来时要如何面对的事情。问我到接下来要如何安排自己考试是否能上榜上的去,说到这里我真的是痛苦的不知所以只有淡淡的一句说:
「我要重考。」就轻言带过去。後来我回去台北,妈妈打电话来说。父亲来外公家找她时被外公赶了出去。我的心情竟然有了一丝喜悦的表情。我是否不孝我不知道...!
就在二叔新居落成搬新家时父亲到二叔家里去庆祝,谁知他一喝酒马上胡言乱语得罪了不少亲戚。後来二叔面子挂不住亲友建议在他的酒里放安眠药, 就这样顺利的将父亲送到泰山一所精神疗养院去强制戒酒。
自从父亲被送到泰山的精神疗养院戒酒之後我便告诉伯亨说我可以回家了,妈妈叫我要好好的看著房子,他还要待在外公家里一阵子。
於是我回到家里,看著整个空旷家里的摆设,那墙璧涂满了一些字句。写著,佛,写著道,写著我是济公活佛,我看著心底有股愁默的厌烦感,心想这又是老爸醉酒时的杰作了。来到後阳台,我听到微微人语的声音,梦兰的房间灯光亮起。我赶紧跑出屋外,上了顶楼阳台,想一览而下的看著窗内是否梦兰在家。雾影迷蒙的天色拍下微亮的曙光,彻夜未眠的伫立在阳台上,恣情纵意的领略著清晨破晓前的寒凉。我只能痴痴的傻望,此刻梦兰是否还记得我,是否在与过去的情人甜蜜如胶似漆的气氛中发现到我。发现到一个曾经陪她走过寂寞的寒冬。
我在家里静静的思索,回想她给我的种种感受,那印像最深刻的猫空之游让我兴起写这短句诗的念头。时间随著诗意撩绕的研磨,一句一句写下心底的表露。
失望是深陷泥沼的土褐。
失落是无尽深渊的黯蓝。
伤神是令人失望的白绿。
忧郁是微怏不快的玉蓝。
恐惧是心惊胆颤的墨绿。
怀疑是心神不定的紫绿。
轻愁是几分凝重的淡棕。
痴心是令人迷醉的酒红。
低潮是一抹忧郁的暗紫。
泪水是情绪失控的雾灰。
哀愁是叶落凋澪的涩黄。
伤心是撕裂音碎的绢红。
惊悚是心卜未定的惨绿。
等待是一扫蛭固的灰白。
於是我学会世上最难忘的回忆是相思与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