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药涂好,毫不怜惜地将大得异于常人的模拟性器塞入他的体内。
他浑身都在用力,肌肉微微隆起,皮肤上缀着细密的汗珠,美得仿佛一尊古希腊雕塑。
"呀,有震荡和电击功能呢。你后面被插入是第一次吧?要好好享受哦。"我将遥控开到最强挡,扯起他乳首的链子,迫使他看着我:"我去休息了。别耍花样啊。"
他已经听不清我说什么了,难耐的疼痛,无处释放的欲望,模拟性器强烈地震动着娇嫩的内壁,后穴的麻痒向脊索蔓延,强力的电击让他的身子一阵阵痉挛。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痛苦的呻吟充斥在我的耳畔。
我早就勃起了。我忍着不用手解决。
可是那昂扬的欲望丝毫没有低头的趋势,那种涨痛让我快要发疯。
只是这样我就忍不住了,那......闻淮呢?他会有多痛苦?
我在想什么啊!我现在是在惩罚他啊!
可是,我又什么立场为他定罪?
他伤害我,远不及我伤害他来得深。
该被惩罚的,难道不正是我自己?
他......不会死吧?
我胡思乱想着,爬山的劳累,晕血的症状,手脚被吊了一夜的酸麻,统统袭来。
我颤抖着伸出手,快速解决了自己的欲望。忍着快感过后的眩晕,爬起来,解开了闻淮身上所有的束缚。
他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仍在颤抖,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淡,好像快要消失了一样。
当他战栗着在我的手中喷出浊白的精液后,终于陷入昏迷。
我烧好热水,帮他洗干净下身,忍着晕血的不适为他重新包扎了肩头的伤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床上。
昏迷中的他脸色惨白,双眉紧蹙,身体不时地微微抽搐,似乎,仍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轻轻地唤醒他,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上我。求你。"
我知道这是催情药的作用。
不做爱的话,是无法解除那种痛苦的煎熬的。
我把他拖到床边,让他的上身趴在床上,下身跪在地上,分开他颀长的双腿,我站立在他身后,扶着自己再度涨大的欲望,对准他已被模拟性器折磨得又红又肿的后庭,一个挺身,长驱直入。
从未想过,做爱--而且是和一个男人做爱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炽热的花径包围着我的欲望,让我有如步天堂的快感。
依从着人类的本能,我抓着他的腰身,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攻城掠地,驰骋征战,我用坚硬的欲望顶端撞击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让他沦陷在灭顶的快感之中。
看着那个平时总是俯视我的男人屈服于我的身下,看着他在我身下呻吟喘息,我有种说不出地骄傲。
在这种生平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中,我将灼热的精液播洒在他身体的最深处。
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和他都弄到床上,我们在疲惫中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十章 和好 弟弟
"......我踩断你的肋骨,是恨你宁死都不肯爱我。"这是我在朦胧睡梦中听到的。不过当时我并没将这事上心。谁让他经常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是打针的疼,就已经让我快要哭出来了,肋骨被生生折断,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我怎么可能经过那样的痛楚而没有死呢。一定是他记错了。我固执地这样认为。
又睡了好久。
醒来时,他正注视着我,我搞不懂那眼神里,是深情,还是贪婪。
我有点害怕。慌忙推开他。
他身子翻过去,后背挨到床时,我明显觉察到了他的痛苦。
我这才想起,是自己伤了他。
拷问用的鞭子,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可想而知。
被我粗暴进出的地方,也一定疼的不轻吧。
我有些愧疚地将他翻转过来,让他趴在床上,却又触动了他胸前的伤口。
那点樱红的附近,尚有未干的血迹。很残忍的美。
我不知该说什么。
昨天,虽然道歉的,一直是他,但失控的,其实是我。
我自己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下那么狠的手。
是自己天性残忍?是真的恨他到如此地步?还是想确定自己可以控制他、占有他?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昨天的极致的快感体验,终生都难以忘怀。
那......闻淮呢?
我带给他的伤害,他是不是也会记一辈子?
无意识地,我把这句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声音很小,但他听到了。
"是的。我会记着,直到死。"他侧身躺在我身边--这个姿势,恐怕是将来的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他唯一可以不压到痛处的姿势。那样的伤害,短时间内不可能愈合。
"你,一定是恨我吧?"我重又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对他的伤害只是一场噩梦。
从小到大,我几乎夜夜做梦,而且是夜夜噩梦。很少有一觉到天明的幸运。
从三岁梦见被蛇咬了手指开始,频繁地梦见上学迟到、完不成作业、考试时发了很多卷子做不完、被老师指责、马上就要上台表演却困倦得睁不开眼睛、快要上课了却找不到教室、教学楼里的楼梯变得异常诡异、用电路图写成的遗书、头发脱落、牙齿掉光、亲人伤残或死去、同学被恐龙吃掉、出车祸失去双腿、贩卖毒品被警察通缉、杀人、被人追杀、自己喜欢的人成了犯人而自己帮他越狱并窝藏他、满是血迹的房间、污秽的厕所、设在教学楼楼道里的浴室、斩杀凶猛的鳄鱼、从四楼跳下落在太空杯的杯沿上、被喜欢自己的人用枪射穿身体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从悬崖一跃而下......
无处躲藏,地点频繁变换,可以跑得脚不沾地,甚至一点地就可以飞起来,却在敌人将至时又掉落在地......
这种每一夜都在重复上演的恐怖片(有时甚至是连续剧),让我很长时间都不敢在黑夜里睁开眼睛。
我从来没有梦到过鬼。
我不信鬼神。
人,远比鬼可怕。
我深知人的残忍。
因为,我就是个残忍的人。
弗洛伊德说,梦是由心底积压的欲望的反映,我的多梦,是否因为我想要的太多,压抑得太久?
而并非我自己以为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
虽然在梦中不会真的感觉到痛楚,但那种痛楚来临之前的恐惧,和不停逃命带来的疲惫,却总是异常真实。
从噩梦醒来的时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会拍拍胸口,对自己说,只是梦而已。
事情,还没有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然而,今天,我终于做出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他会怎么做?
一直说着爱我的,该不会把我送到警局,告我虐待吧?
会不会想报复,像我昨天对他那样......
我打了个冷战。
那样的话,我肯定会死掉。
我怕疼,怕得要死。
说什么为了生存,人会忍受一切次于死亡的痛苦,在我看来,痛苦,远比死亡可怕。
我要道歉吗?
如果道歉有用,我昨天为什么不肯原谅闻淮?
我心乱如麻。
他出人意料地吻了我。
和以前那个霸道的吻不同,只是温柔地,吻了我的唇,轻轻地说:
"我不恨你。我爱你。
我会用这个身体,深深地记住你给我的惩罚,以后再也不欺你、瞒你、骗你、伤害你......"
我的泪水疯狂涌出,我紧紧抱住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抱住他:
"淮,我错了......原谅我......
我怕疼......所以......别打我好么......只要你不打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也想上我......"
他摸着我的头:"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怪你。我伤你在前,又是自愿接受惩罚,你没有错。不需要自责。
而且,我也不许你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赎罪的方式。即使以后你真的做错了事也不许这么做。听到没?"
我使劲地点头,他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轻轻刮了我的鼻子一下:
"好了别哭了,我们今天还要去见一个人。"
"可是你的伤......"
"没你想得那么疼。事情紧急,快点去洗漱吧!"他在我光着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我疼得差点叫出来。扭头看去,那里已经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这个家伙,说好不怪我的!
可想想我给他的伤害,埋怨的话怎也说不出口。
自知理亏,只好撅着嘴去洗漱。
"呐,我们要去见谁啊?"
"我不是独生子。"
"啊?你也有哥哥?"
"本来......应该是哥哥的......"他似乎在喃喃自语。
"又在说些不着边儿的话了。"我嘟囔道。
"是弟弟。"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感情,"私立伯应学园初中部三年级。前日受伤,就是因为帮他打架。"
"打架!初中生打架要动刀子吗?!"我差点跳起来。我上初中那会儿,打架最狠的也顶多是抄根棍子或铁腿椅子。不过,想起那个人,想起他打架时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本来也没想帮他,但他当时赤手空拳,对方却狠了心要置他于死地,我不得不出手了。他最讨厌别人管他的事,当时生气地不理我,说什么也不要我去和校方解释,坚持要自己负责。"
"会......受处分吗?"我试探着问。
"当众接受鞭打。以儆效尤。"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学校敢体罚学生?"
"你想说的是不是‘公开体罚学生'?相信私下里,每个学校都存在体罚或变相体罚吧?"
他说得没错。可是,那不过是罚抄写、罚站、用教鞭打手心之类的象征性的惩罚,他说的,可是鞭刑啊。
"伯应学园是所男校,从小学到研究生院直升式体制。
入校的孩子要经过极其严格苛刻的测试,每个学期,都会有因为通不过考核而被迫退学的人。
学园的目标是培养最优秀的男子汉。不只要具备渊博的学识,优雅的风度,还要具备坚强的意志和强壮的体魄。
虽然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他们在校园里的生活是极朴素的,吃得少也睡得少。节制艰苦的生活是不为大多数人喜欢的,所以要有约束、强制和惩罚,体罚和鞭子也是常用的。在变成习惯后,就不再痛苦了。
让身体具备应付任何可能面临的考验的能力,经受严寒、酷暑、饥渴、疲劳,以适应各种环境,从容面对苦难,平静迎接死亡......"
"停停停!"我打了个手势,"怎么听都不像个学校的样子啊?太没有人权了吧?"
"人权?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我打量着来人,是个眉目清秀、干净清爽的男孩,却有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这种压迫感......
"闻......潜......?"我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两个人都愣了一会儿,紧接着,闻淮揪住我的衣领,几乎将我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
"放我下来!"我强烈抗议。
闻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帮我整了整衣服,急不可待问:
"你刚刚叫他什么?"
"闻潜啊,他就是你弟弟吧?"
"可是,"他的语气很凝重,"我从来都没有在你面前提过他的名字。"
"是吗?怎么可能?"
"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弟?"
"嗯,直觉吧?你们长得很像啊......"
"淮,别逼他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嘛,没有前世的记忆,你们不是照样在一起。"闻潜冷冷地说。
我越来越糊涂了。
闻淮真的没跟我提过他弟弟的名字吗?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前世?记忆?
头好痛,眼前是刺目的光......
第十一章 流云 强制
我醒来时,正靠在闻淮的胸膛,闻潜站在一边瞧着我。
"喂,醒啦?"闻潜问。
"我不叫‘喂',"我站直身子,伸出手,"楚天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他和我握手时说:"你还真是忘得干净呢。原以为你记得我,看来也只是模糊的印象而已......"
"潜!"闻淮打断闻潜的话,"别再说了,天佑身体不好,快带我们去寝室。"
"是是是。"
脚底虚浮的我,我几乎是被闻淮架着,来到了闻潜的寝室。
条件还真是差。比我念的那种公立大学还要差。
但收拾得很整洁,简直不像男生寝室。
四身夏季校服挂在一侧墙上,有盾徽和领带的那种。
惟有这正规的校服,有一些私立学园的样子。
闻淮把我放到床上,反手锁了门,坐在我身边。
"潜,别闹了。你真打算接受鞭打?"
"怎样?"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因受伤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
什么跟什么啊?
"那你呢?别以为我看不出异样。"
"我的伤不碍事。伯应学园的鞭子可不像这小家伙的那么容易熬得过去。"
小家伙?说我么?我有些不爽,把手探进闻淮的衬衣,拽了那条银链一下。
闻淮被我冷不防的动作吓了一跳,隔着衬衣捉住我的手,
"你先睡会儿,我们有事商量。"
"说什么‘我们要见一个人',你有事自己出来就好啦,干嘛要我做那个站在一边陪绑的......"
"他是怕留你一个人在家有危险。"闻潜说。
"我会有什么危险?"
"是我连累了你。"闻淮把我按在床上,给我盖上被,"具体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最近这几天,有人想绑架我们,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就好了。"
"是什么人?那些找闻潜打架的人是有预谋的对不对?"我有些兴奋,小说里的经典情节哎!
"也可以这么说。"
"主谋是谁?"
"是她。"闻潜递给我一张照片。
"流云?!"这个名字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闻淮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幽怨:
"你谁都记得。却惟独忘了我。"
"我倒希望他不要想起来。淮,不要太执著于以前的事比较好。"闻潜的语气总是冷冷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语气,"淮,我的事你不要管,先干正事要紧。"
"也对。天佑,把上衣脱了。"
"为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要在你身上装一个跟踪装置。"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警惕地问:"怎么装?"
闻淮已经动手开始脱我的衣裳,"只是很小的一个装置,固定在肩胛骨上。"
我打开他的手:"别开玩笑了!我不要!"从床上跳下来,我朝门口跑去。
闻潜的手在我面前虚晃一下,脚下一个横扫,我就摔倒在地。没等我反应过来,闻潜用膝盖顶住我的腰,反剪了我的双手,我的行动完全被制住了。
"凭你这点本事,你以为逃得了?"闻潜的话里不免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快放开他!"闻淮过来扶起我,我已是满脸泪水。
"你是不是男人啊,说哭就哭!"闻潜嘲笑地看着我。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难道也有错吗?本能地逃避痛苦和伤害,难道也有错吗?我可不是你们这个变态学园培养出来的变态,我是个有感情有感觉的正常人!"我冲着闻潜嚷。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闻淮抱着我,用舌尖轻轻舔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天佑乖,不会太疼的......"
"我不信!你又骗我!别像哄小孩子似的哄我!"我试图挣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