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T,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当年西蒙是怎麽对我的。"说完,狠狠踢了西蒙一脚,"我不就是上了一个不肯跟我的女人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他竟然对我用阉刑,行啊,今天我也要让他尝尝那味滋味。"
"阿司德,你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了吗?"焱年微微侧头,红发拂动,黄绿色的眸子寒光闪闪。
"哼。"阿司德不满冷哼,把剑重新抵在西蒙的脖子上。
一片大脚鸟兽与万里兽蹄步声音,随後成千上万的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没多会儿,众人让出一条路,从人群中走出几个人,为首者一身白色华服,相貌与西蒙有七分之像,其中还有兹鲁那将军。
"呵呵,後君陛下,这是谁啊?"那名白服之人盯著地上的奥列看了看,一脸戏谑地笑。
"雷蒙德殿下,我想不用我说,你早就知道了吧。"焱年轻笑。
"呵呵,的确。我未来的陛下,我可否在我们的协议上再多加一条呢?"雷蒙德微微含胸行礼。
"哦,说来听听。"
"以前我们的协议说,事成之後,你我平分圣兽界,帝都、幻城归你,翼城与新城归我。现在我想多要一样。"
"什麽?"
"就是他,我们现在亲爱的陛下。"雷蒙德挑挑眉。
焱年目光一闪,轻哼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麽,也许你们谁也走不出这片绿洲。"雷蒙德道,"再考虑,考虑吧。"转身对地上的西蒙热情说道:"好久不见了,我亲爱弟弟。"
阿司德揪著西蒙的头,把他的脸抬起来,给雷蒙德看,"你总是学不乖,老是妄想抢我的东西,看到了吧,你不行,你永远都会败在我手下。"
"呸,我们走著瞧。"
"呵呵,你还能怎麽样?"
就在雷蒙德大放阕歌之时,另一边的焱年与兹鲁那暗中递眼色,雾影剑渐渐收敛锐气,奥列惊觉不对劲儿,向台下扫了一眼,只见兹鲁那给焱年递出眼色,他微微一笑,顿时明了一切。
"考虑怎麽样?"雷蒙德踱回到焱年身边,"时间已经到了。"
"不用考虑,我决不同意。"抬手掷出一颗火球,另一只手中的雾影剑随即跟上,直直滑向雷蒙德的脖子。
奥列见机行事,挥手解开西蒙的禁锢,一个翻身,来到阿司德身前,银光闪过,血飞溅,人头落。
台下,兹鲁那将军与几名军官一起向翼城的高级将领发动攻势。有西蒙的帮助,焱年很快就把雷蒙德制服。
"叫你的人弃械投降。"这时的霸气比先前更胜一筹。
"你......,你们使计。"
"是啊,不用这招你会亲自显身吗?哼,现在不想死的话,就叫你的人放下武器。"
局势骤变,百姓们也随著义军拿起武器,一起抵抗翼城大军。
"呵呵,我死了,你们也跑不了,我的人远远多於你们。"雷蒙德不屑冷笑。
"我们不用跑。"奥列抹掉脸上的血渍,走到他们身边道:"因为你错算了人数。"
"什麽?"
焱年含笑,投给奥列一个褒奖眼神,随後大喊:"全体士兵注意,翼城飞羽殿已被我军占领,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顽固反抗者,杀无赦。"
"你们......,你们边界上的10万人马......。"雷蒙德一身冷汗。
"对,就是他们,他们攻打只有几万人驻守的飞羽殿很容易。而在这里,我们的军队加上半兽义军,人数估计已经过30万,还不包括投降者与回撤救援的半兽外驻军。"焱年轻笑。
"我轻估了你们。但是......。"狡猾从雷蒙德眼中滑过,他抬手一扬,一股粉末洒向焱年的脸,焱年闭眼闪躲,给了雷蒙德可乘之机。他一把抓住焱的握剑的手腕一扭,用力一带,把焱制在怀里,"呵呵,不许动,要不然我杀了他。"掐在焱年脖子上的手,多出一件锋利的护手,护手上的尖刺已经没入焱的颈项,血慢慢流下。
"你敢动他就试试看。"奥列阴唳吓道,怒气翻滚,手环上红色宝石闪烁,银色盔甲隐隐出现,天空既然变黑,乌云滚滚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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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骤变使众人大惊,台上钳制焱年的雷蒙德也一时惊骇不已,不由拖著焱年後退。
"听见没有,我让你放开他。"奥列一步步向前,手中金剑上有一层流光闪闪烁烁,银色镏金盔甲化实,红眼狮头附於胸前,天空雷霆不断,乌云越来越低。
"神之子。"
"界之王。"台下高呼声跌起,臣服跪下的人也越来越多,此时场上再无拼杀,只有虔诚的信徒们,高呼著神明之名及眼前这位与神明最接近的人。
"你,你不要过来。"雷蒙德冷汗沿著额角一滴滴滑落,呼吸逐渐加快,抵在焱脖子上的护手一个不察,又刺得深了些。
"MD。"一声大吓,气冲云霄,惊吓住雷蒙德的魂魄。
焱年借此时机,後手肘一顶,痛击雷蒙德腹部,随即一个旋身,脱离他的钳制。奥列一闪,瞬移至他跟前,噗的,金剑刺穿他心脏,另一只手挥出黑色光球,把雷蒙德打飞,轰隆,在半空中爆炸,尸体四分五裂,血和碎肉洒落一地。
全场鸦雀无声,奥列转身走近焱年,焱年也不禁颤抖,因为奥列身上那股怒气并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浓,手中雾影剑消失,慢慢闭上眼睛,等待"凌迟"。然而,只觉得一只温柔的手滑过脸庞,抹去脸上那份刺痒,脖子突然被握紧,向前拉去,随後温湿之物贴上,泛起微微疼痛。
奥列就如吸血鬼一样,吸吮著焱年的伤口,直到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吟,才放开他,为他疗伤。焱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冰冷的瓦蓝之眸,抿了抿嘴,低下头。
屈身将焱年抱起,又转头冷冷扫过众人,没有任何语言,缓缓走下台子,阻挡在他前面的士兵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焱不敢动,一方面是因他的怒气并没有褪去,另一方面是因王者的尊严,他不能当众反抗国王,只得忍住心中那份羞怯,把脸窝在奥列怀里,安静地被他抱著。
回到军营中,转身对著一直跟在身後的西蒙说道:"西蒙,刚刚听雷蒙德叫你弟弟。"
"是的,陛下,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西蒙直言。
"是麽,那正好,我封你为新一任翼城领主。"望著西蒙惊讶的神情,奥列面无表情说道:"我不管你和他有什麽私仇,是为了什麽才和他起了争斗,只要你记住你的梦想,我希望那是出自你真心。"回眸环顾四周半兽军士,"梦想会总会实现,但还需要我们共同去努力,从今以後,你们是我的直属奴隶,隶属帝都管辖,虽然我不可能为你们每一个烙上封印,但我会给你们一个合法的身份,先保你们不受无枉之灾。"
"谢陛下。"
"兹鲁那将军。"奥列侧目望向高大的棕熊般男人,"传令下去,整备军需,明日搬师回帝都。"
"是。"
"还有,派个辅佐给西蒙领主,帮他重建翼城。"
"是。"
奥列又淡淡扫了在场人员一眼,低头轻语:"亲爱的,下面咱们应该算算账了。"望著焱年的目光中闪过幽蓝。焱年一怔,任他把自己抱进屋内。
虽然那铺天盖地的怒气已经减小,他身上的银甲已经消失,但是那对湛蓝之眸还是瓦蓝之色。"奥列......。"
"闭嘴,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的计画。"还好他那时看到兹鲁那的眼神,才观察到事有蹊跷,要不然他真会相信焱年的话。
"没必要。"焱避开他的目光,想转身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腕。
"哼,是不是想试探我是否已经完全信任你了?"奥列把他拽回来,眯眼瞪之。
"任你怎麽想。"焱年也怒了,他不是一个喜欢辩解的人,所以才要奥列信任他。
"焱。"奥列捧过他的脸,吻了上去,"你知道我又多害怕,你明知这个计画成功率极低,却还要置身於险境,如果被误会,两边的人都会与你为敌,到那时你要怎麽办?"
"可这值得我一赌,在伤亡最小的情况下收复翼城,不仅减轻帝都的负担,也保存半兽奴隶实力,而且收复了人心。"
"你怎麽就知道雷蒙德会亲自前来,你怎麽就知道他没怀疑你与他是假结盟?"
"他那人高傲自大,喜欢追求刺激,凡事都喜欢亲眼所见。还有,他从来都不相信我会与他真正结盟,但是他也没想到我们真会放下身段与半兽奴隶合作,所有他是来亲眼见识一下,我们要如何用计攻打回翎部,然後再来个黄雀在後的游戏。"焱年目光闪了闪,"不过,你是个变数,他没想到你也会来,在收到奸细的情报後,决定以真正身份出现,这才给了咱们一举歼灭他的机会。"
"你打我,就为了引他出现。"奥列又抹了抹鼻子上乾涸的血迹,那一下可真疼。
"不完全是,这是给你擅自离开帝都的惩罚。"
奥列愤恨瞪了他好久,不知该说他什麽好,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到底为什麽不事先告诉我你的计画?"
"没必要。"
"焱。"奥列不让他逃避自己的目光,"焱,告诉我。"总觉焱不是为了试探他对他的信任度,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瓦蓝之眸渐渐变成湛蓝,然瞳孔却是深邃如漩涡,焱不自觉被迷惑,"我只是想让你误会下去,如果我们真的失败的话,你也可以无後顾之忧逃离,毕竟你真的有神明庇护,应该不会遇到生命危险。"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丢下,自己逃命。"怒气又一次攀升,湛蓝还没平静,又恢复成瓦蓝。"MD,你认为我会是那种人吗?我告诉你,就算真的是那样,我也会把你一起带走,然後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奥列把焱制於胸前,离得太近,气氛异常暧昧。
焱年微微皱眉,这个真的是奥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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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一手搂著焱年的腰,一手握住他的颈项,头向前倾,用鼻子慢慢描绘著他脸部轮廓,气息炽热。
"奥......,呜。"奥列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疯狂地吻著他。
焱年不敢闪躲,暗思:他怎麽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怒气吗?就像他上次从神宫中冲出来救自己那样,天气骤变,银甲闪现,是自己影响到他的情绪了吗?
还没回神,就被奥列拖上床,头发凌乱,衣扣大敞,湿热的唇已经滑向他乳尖,舔食吸吮著,"奥,奥列。"
"闭嘴。"奥列单手扯开他裤子上的纽扣,另一只手探了进去。
"嘶......。"疼,他抬头差异地望向眼眸混沌的奥列,以前的他还算温柔,为什麽今天会如此粗暴?
在焱考虑要不要推开他之时,身上一重,奥列突然失去意识,晕睡过去。
"奥列,奥列。"焱年把他放平躺下,轻拍他的脸,"奥列,醒醒。"太诡异了。
"呜......,困,睡觉。"一把回抱住他,沉沉睡去。
焱年手泛著光,用灵力游走他全身,并没发现异常,担心的抚了抚他的额头,决定一回帝都,就让裴吉坦斯为他做全面检察。
奥列睡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软车内,眨眨眼,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骇然惊坐起,"焱。"
音落,车厢门帘被人掀开,"你醒了,奥列。"
"焱。"目光从他已经恢复自然的金眸,移至到他的胯间,"你没事吧?"
焱年爬进来,轻轻回道:"没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我为什麽会那样,我没法控制,就好像被人夺走了的身体,把我推开,让我在一边看著,明明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却又阻止不了。我......。"
"奥列,安静,我没事,真的没事。"焱年搂住他,轻轻拍著他的背安慰道。
"焱......。"好像当时很用力,真的没事吗?
"什麽?"等了好半天,焱年低首询问。
"没什麽,以前曾说要教你黑魔法,一直没时间,现在开始吧,瞬移的咒语是:◎§......※☆』〗★※☆ 。"目光还是忍不住下移。
焱年实在受不了他那种眼神,一发狠,抓住他的手塞进自己裤子里,"你看,我真的没事。"
奥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中的柔软,感到焱身体一僵,疑惑抬头,对上一张绯红的俊脸。
望著奥列那愈来愈深邃的湛蓝之眸,暗骂:MD,这是他今生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刚要把奥列的手抽出来,就被他猛然压倒,热吻袭来,欲望被挑逗勃起。
车队在炎热的沙漠中缓缓前进,其中一辆车厢内却是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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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礼宾司内,一抹小小的身影潜了进去,殊不知有两个人跟在他身後。
"焚,你说他是不是在利用玛里奥大人?"裴吉坦斯望著远处被玛里奥迎进屋子的夜问。
"不像,他能从玛里奥那里得到什麽情报,我看就是欲求不满,趁陛下不在,找个新情人罢了。"
"偷情也应该在晚上吧!"
"天白怎麽了?"
"晚上才避人耳目啊!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哼,白活这麽大了,他们一起一定是有什麽阴谋。啧,还怪我一直不喜欢你,你说你,有哪点值得我喜欢的,而且......。"
"停,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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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土辽宫内,"亲亲小魔,你说帝都那边已经攻下翼城了?"金发金眸的美女倚坐在软椅上。
"是的,我亲爱美丽迷人的殿下。"魔丘铁递出一份刚得到的情报。
"哦厚,厚,厚......,那个漂亮的蓝眼睛真不一般啊!没想到他竟用这麽短的时间,破了翼城。"若娃捂著嘴娇笑,便眼睛中流过的却是算计。"哎,对了,小魔,你曾在‘夜魔'训练中见过他,现在给他做个评价吧。"
"是的,我可爱的殿下。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处世不深,但头脑机警,组织能力极强。帝都的裴吉坦斯大医官是他的魔法老师,兹鲁那将军曾单独特训过他,他的魔法与战斗力都可算是佼佼者。"
"如果我要是与他对上,谁的胜券大?"
"亲爱的殿下,我不得不说,他的胜券比您大,他还有神明庇护著呢。"
"哼,不甘心,不甘心啊,我不会乖乖臣服,想要收服我,一定要付出代价。"若娃从软椅上跳起来,眯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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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迷失堡内,"殿下,收到快报,帝都攻下飞羽殿,陛下与後君亲征。"
"不是说他被神明招了去麽,呵呵,如然是假的。"启年手指敲著桌沿,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殿下,我们该怎麽做,他们现在搬师回都了,是不是让帝都内线停下动作。"
"不,不用,让他暗中小心点就行了。传我的令,备军,攻打节芹部。"
"殿下,节芹不好攻,他们人数不多,但都是强将,是原领主的忠臣。难道殿下怕帝都像以攻翼城用的‘绞灭叛军'为由,把军队插入我後方领地。"
"当然不是,我有说一定要拿下节芹吗?"
"啊,殿下......?"
"不懂就去找纳西子爵,他会给你精彩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