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唐镜像——天祭番外&前传(1end)----乔君

作者:天祭番外&前传(1end)----乔君  录入:12-11
还是一贯的毫无新意,和一贯的拖沓,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忆唐镜像

  他戴着一个以上的面具,在那个时候。或者之前。如果可以如此武断地认为的话,在那个时期以前,一个更长的开始,他所蕴藏的便不只是他所表现在人前的。
  这是不是已经成为他的一种...嗜好了呢?
  现在,我会这样想。
  当然在那个时候,这段文字以上的一切我是无从得知的。
  
  该如何形容那不长不短的一年呢?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我自小便遵循着先代所规划的道路前行,毫无偏差。即便曾经有着这样那样的梦想而自知终不能实现,尽管只是作为一个"乔一门"所必须存在的...替身。
  可以这样说,我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属于自己的,而不是"乔一门"少主"乔君"的东西。
  懵懵懂懂却也始终坚持着的是,要做好先代所交付的,"乔君"所有应该做的事。自己变得怎么样,无甚所谓也...没有思考的必要。
  只要奶奶,姐姐和大家,都希望的话。
  然而,他终究是出现了。
  也许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意料且乐于预见的事。
  毕竟这个世界很大,而我却如此如此小,第一次的偶然,第二次非他刻意安排下的缘分。
  那第三次就是,命运。
  
  一个脱出他计算下的意外,订下了一个赌约。
  可有,可无;也许会,也许不会。
  燃尽了我所有不算完整的生命在那一年间,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所疼爱--不管他保留在我镜像中赋予我最深意义的是哪一个面目--究竟应该如何来形容呢?
  那样的......那样的......
  是独独归属于我一个人。
  
  记忆唐时。
  
Part.Ⅰ
  作为一个替身,我始终认真而并不悲观自怜的坚持这一观点。
  有奶奶,有姐姐,有那个我不知是不是可以被允许称其为哥哥的人,我真的非常开心。
  然后,我还有,他。
  
  他是一直说着喜欢的人,一直以来是他对我温柔而叫我,终是忍不住的起了,私心。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我不知道,我所表现在人前的是不是真的有些,不一样呢?
  曾经有人对此提出质疑,并控诉过我的不公正。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年轻男子紧紧抓住我的肩,一身白袍因他剧烈的动作而凌乱。
  狄克洵,一个事件下因缘际会所认识的人。
  医学院的年轻学者。
  "朋友啊。"
  我不解地歪了下头,难道我们像兄弟,应该不是;父子?不可能吧。
  "真的只是朋友吗?"他严厉地注视着我,令我难以理解他为何如此激动。
  "那样...那样的举动,实在是......"
  令他无法忍受的亲昵。
  难道这个少年自己都不曾发觉吗?目光也好,微笑也好,自始至终都放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我想了想,"哧"得一声笑开了。
  "那是他在闹我呢。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然而他仍是不放松,不知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玩笑?真的只是玩笑?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喜欢',只是一个作弄人的恶作剧?"
  那样大声且理直气壮的,说他喜欢着现站在自己面前这玲珑透玉的少年。
  好像一点都不以为羞耻似的。
  
  "我喜欢他,这是很自然的事。"那个戴眼镜一脸温和却始终令他不喜的男人这样说。
  自然?
  因为这个少年实则如此的美丽,所以喜欢上他便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吗?
  他不确定的以为自己理解到了这样的意思。
  或是另有些别的男人懂而他不懂。
  当他隐约了解到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事都已骤然发生骤然终止。
  
  "那应该只是玩笑...吧?"
  语气,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确定了起来。
  他曾经。
  
  "玩笑?那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正视我的心情?"
  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
  他认真而隐怒,这样的面目。
  叫我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不断地说着‘喜欢',只是被你当作一个玩笑吗?"
  
  由此可见我的卑劣。
  将我们的关系划分在尺度及规范之内,定义为隐约又暧昧的"朋友",充其量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的作祟。
  "乔君..."年轻男子俯下了身,把脸凑到我面前看我犹疑的神色。
  "只是朋友的话,我...不可以吗?他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完全可以替代他。"
  他认真而热烈的眼神,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叫我惊异万分。
  "咦?这...这不是......"可比可以的问题吧?
  好奇怪!为什么会说要替代?人是...可以如此简单的就这样一个字眼来抹去的吗?
  而且,那个人...那个人他是......
  
  是--什么呢?
  终究是没有想。
  
  
  想来,樱塚护和乔一门,在某种程度而言的确称得上互为表里。
  樱塚护说是一个集团,却是只得一人。
  而乔一门,在正式成为户主之前却是有着,两个。
  处理一切对外公开的事务,承担所有来自各方面的风险并且,保护另一个。
  这是每一任的"明"所要做的事。
  那么,我一定是历届以来最不称职的一个吧。
  先天性的心脏病。
  这是从小就知道的事。也因为如此,他们都格外的呵护。
  我并没有多少的机会见到真正的"乔君"。在外人眼中,我就是"乔一门"的"少主"。
  乔君,这是我,也不是我的名字。
  
  他总喜欢以一个单音节在我耳边轻轻低喃,常是叫我怕痒的忍不住发笑。
  可是心里有些高兴。
  在这个人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乔一门"的少主"乔君",而是如今真实地被他搂在怀里的人。
  我果然是,有些在意的吗?
  能够对奶奶,对姐姐,对大家有所帮助的话,我很高兴。并且也愿意这样去做。纵算早就有人告诉过我,如果再发病的话恐是活不长久了。
  可是没关系啊!
  没有了我,只不过少掉一个"明",只是把一切提前了而已,希望大家...都不要为我伤心才好...
  
  "你不希望我为你伤心吗?"
  他问。听不出话里有多少情绪。
  我咬紧了唇,感觉到一点痛,迟疑又迟疑的,终是...忐忑的问出了口。
  抵不住自己希冀的心情。
  会吗?他会吗?
  "...不会。"
  这似乎是思考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我瞬间按紧了自己的心口。
  
  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他的坏习惯。
  诱骗我心怀期待,然后再给予打击。
  每一次都是故意。
  
  不会的...吗?
  果然。
  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叫人记忆的东西。所以,就算什么时候死掉也是--
  突然被他一把抱了过去,我惊讶。
  他伸出两指捏住我的脸庞,微眯起眼看着,我不太熟悉这样的眼神。
  他深黑的眼中我的镜像。
  在那色彩不甚鲜明的世界,我仿佛是能预见自己苍白的脸颊,惨淡的唇色,一点都不可爱呢...
  我对自己暗自皱了皱眉。
  
  他究竟是要...找出点什么来呢?
  一定是,什么都找不到的。
  乏善可陈的人。
  
  他移开了眼。
  "...是不会为被自己所诱杀的猎物伤心的......"
  他的话我听得并不真切,隐约而忽略了去。
  微微楞了一下,我随即灿然一笑。
  顺从他拥紧的手臂借势依靠。
  
  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很多...很多次的......
  他其实若有若无,不止一次语言的暗示,似真还假。我确是从来没有认真地去听。
  就像被他指责我从来没有把他"喜欢"的话当真一般。
  这是我的责任。

Part.Ⅱ
  曼哈顿中城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迈克尔·C·洛克菲勒厅,是我目前所站立的地方。
  在当时,确切一点地说,是在离"赌约"完结尚有一个月又二十三天的时候,因为一个据说是新药开发的工作而被莫名其妙放到了这个地方。
  虽然我自身有着足够成为一个医者的资质,并且在我众多涉猎各类专业的领域中,医学这个行业因为个人因素而被要求最多,但我仍察觉这次的纽约之行颇为蹊跷。
  奶奶和姐姐,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苦笑。
  只是月前一次偶发的病症,我似乎是被判了死刑的样子。
  其实有些得抗拒,被他们如此关注着。
  但我仍是决定了顺从。
  就像十六年来的任何时候一样,我自身的意志总是被我抛在了脑后。
  更毋论是,被姐姐所摆上台面的那个人。
  他只消微微的皱着眉,俯低了身子轻碰我的脸颊,担忧的神色。
  明明是...知道的。
  我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这个人!
  于是,我连最后一份坚持也溶解在这个人温暖的笑容下。
  
  你会,陪着我吗?
  会,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他的手自腰间搂了过来,像是刻意要引人注目似的。在这原始艺术的展厅,仍是聚集了相当多的人流。
  我却并没有如他所意料的脸红着自他怀中跳起,与他推攘。
  把自己异常畏寒又冷极了的身子稍稍往他怀中靠了去,成一种软弱。
  已经变成...无赖了呢!
  利用了他的温柔,一进一退间的尺度被大大地放宽。
  因为他很温暖,所以便羞腆地赖住不放。
  反正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就这样,尽情且安然的享受起他惯常却曾被我诸多推拒的宠爱......
  难免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这个人他知道,我实则是如此卑劣的人他还会不会...
  
  现在想起来,这是我首次对自己承认他喜欢着那个表里不一的少年。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给自己放肆无忌的依靠找一个借口般。
  因为被喜欢,所以,允许使用种种的特权。
  
  "看着我,只能想我。"
  被抬高了脸庞,他最近时不时以这种霸道的口吻说话,把属于少年愈显瘦弱的身姿紧紧镶嵌在怀里。
  虽然说的确不觉得冷了,不过实在是...贴得太近了。
  我感觉不妥的想要挣开,他"嘘"得一声,以指轻压我唇。
  "那边的人,认识吗?"
  我在他的怀中只能把视线稍稍往外送了一点,陌生的面孔。
  我摇头。
  "老鼠捉猫的游戏,要来玩吗?"他神秘一笑。
  
  行径间我们出了博物馆,在大雪中小跑起来。
  纽约的冬天,有我不曾经历的冷漠。
  一直以来,我的人生足以称得上平顺。未起未浮,不识冷暖。
  渐渐得我开始了喘息,几乎跟不上他的步调。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把我腾空抱起。
  我着实吓了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下激烈的心跳。
  看着白的雪黑色的街。
  在暗色中行走的他。
  这个人...
  我伸出手臂攀住了他的肩膀,明明有时他就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却会叫我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他其实是不在的。
  
  恐惧,并不是真的没有理由。
  这个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毫无保留地让我知道他的想法。尽管那曾经叫我困窘万分,却...从没有诸如我对他这般那般的欺瞒。
  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的事,利用他温柔依靠的事,还有...替身的事。
  
  周围逐渐起了人声,形成包围之势。灯光照射过来,很迷惑人的眼睛。
  他脚下不停,仍以一种速度穿梭在周边仿佛历史与现实的交接。
  前面隐秘的谈话声,接近了。
  他勾起的唇角是一种不识深浅的笑意。
  
  巷中正在商谈而呈现不愉快的对峙的双方都已经觉察出了陌生人的靠近,虽然惊诧于外布的警哨没有传来任何的讯息,仍然同时停下了对话望向他所站立的位置。
  尾随在我们之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反射性的一顿。跟踪者即被跟踪者,显然进行着某种交易的双方...都一致的暴露在彼此的眼中。
  他微笑了起来,良善而予人一种诚实可欺的笑意达到了众人眼底,就在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即将被打破的一刻。
  "...梦......"
  少年犹未惊醒在一场冰天雪地之外,轻轻的低喃柔软而无助。
  "嗯?"他低头轻吻少年的脸颊,这是只有当这个少年懵懂不觉间方能做的事。
  "黑色的...白色的,还有...红色的......"
  
  "冷,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打断交易的金发男子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冷姓的东方男子制止了部下过于戒备的举动,打量起两个闯入者及其身后的。
  英俊的男子,双眼偶尔的闪过一片光亮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至于他怀中所搂抱的...少年--
  有那么片刻他没有移开眼睛。
  "纽约果然不愧是犯罪者的天堂,连我们这种善良不欺的普通情侣都会被坏人追赶,可以请诸位先生们伸出爱的友谊之手保护我们并且...把你们身上的东西分出一半给我们当作精神损失赔偿吗?"
  用这种低沉而动听的声线说出在人听来足够称得上鲜颜寡耻的话的人,不用怀疑,自然是那个笑眯眯、笑眯眯自称良善的男子。
  而叫人跌破眼睛的是竟也有人回应了这种明显带有恶意的挑衅言论,随即,提出了更为荒唐的条件。
  "我要他。"
  
  其实,那时我并不十分地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拜我常常容易走神的坏习惯所赐,当我看清了我们所处的局面之后,便莫名的感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咦?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成交。"当我所不知道的双方达成了最终协议的时候,跟踪者已不由分说率先发动了攻击。
  细想起来,当时的情况真得非常混乱。
  莫名其妙被卷入的四方大混战。
  就在疑惑间,我被推入一陌生男子的怀中。
  这个扶住我肩膀的人,冷贺秋,是我日后很喜欢的一个朋友。
  "谢谢。"我反射性的微笑。马上又焦急的寻找起他的身影。想要到他的身边,被那男子轻轻拉住了手臂。
  "保护你,他的条件。"
  
  "冷,你到底什么意思?"
  金发男子啼笑皆非的看着自己一方的手下也同样被迫的加入了这一场起因奇怪、过程奇怪,也许结果更奇怪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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