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catlovejiem

作者：catlovejiem  录入：12-10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邱烨陷入了另一个梦境，他无意识的微睁着双眼，皱紧眉头，不停的喘息着，双手用力抓住两边的柴草，以承受身下的痛楚。"不，老爷，不要，不要......，娘，救我，救救我啊......"邱烨拼命的摇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
黄彪正享受着，忽然感到耳朵一疼，转眼看去，原来是老妇一手叉腰，一手揪着他的耳朵正试图把他揪起来，"你这兔崽子，想砸了老娘的生意是不是？他都烧成这样了，你还上他，死了你负责啊？！"
"哎呦，别揪了，别揪了，我不弄了还不成吗！"黄彪边急急的叫道边从邱烨身上爬起来，穿好裤子。
"把他带到屋里，请个大夫来。"说完老妇便施施然走了。
大夫给邱烨诊完病，给已经化脓的后庭涂上药，留下要喝的药方就走了，而邱烨则在持续高烧的痛苦中熬了五天后才慢慢转醒。身体的虚弱让他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连拼命咬紧的牙关，也能轻易的被黄彪撬开，将汤药和食物灌进胃里。
就这样又过了十天，邱烨能下床摸索的走路了，老妇扭着腰肢来到他面前再次要求他接客时，邱烨没有再做任何表示。老妇以为他同意了，高兴的叫来小厮为他梳洗打扮，当天晚上，玉竹的名牌就被挂在了主台上。
邱烨看似有些呆滞的站在桌前，两眼直愣愣的朝向前方，尽管如此，在唐老板看来，他还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令人想立刻就拥他入怀。唐爷迫不及待的把妈妈赶出去，将房门关上，抱起邱烨往床上扑去。在门口经过的人都能听到唐爷兴奋的喘息声，老妇在外面偷听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满意地走下楼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啊--"一声尖叫响彻了竹香苑，只见二楼一扇房门忽的打开，唐爷赤身裸体的跑了出来，手捂着被一片血红淹没的、歪斜的耷拉在两腿间的下体，"咬人啦~~"唐爷喊完就痛得昏倒在地。
人们一下子就炸了开来，黄彪马上叫人把大夫请来，并把唐爷拖进紧邻的屋内，对他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老妇则急忙冲进屋里，只见屋内地面上血迹斑斑，邱烨赤裸的身体，偏侧着脑袋躺在床边，淌着血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眼睛朝向地面的方向，直直的瞪着。老妇见了这幅情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给了邱烨几个耳光，并叫小厮把他拖进了后院柴房锁起来。
邱烨静静的躺在柴堆中，任凭老鼠在自己的身边窜来窜去，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似乎过了很久，感觉有人进来了，紧接着自己就被牢牢的绑紧吊在半空中。
老妇手持皮鞭，边用力的抽打着雪白的身躯，边狠狠的道："你这贱货，好好的生意全叫你给毁了，唐爷的命根子要是接不上，你就等着偿命吧！"邱烨紧咬着嘴唇，身体随着鞭子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抽搐，尽情的在柴房中央摇摆着，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妈的，贱货，你砸了老娘多少心血？早知道你是这等赔钱货，倒给我钱我都不要！你还当你是什么金枝玉叶？装的一付清高模样！我让你瞪我，你再瞪我？！"邱烨强忍着剧痛，循着声音的方向冷冷的看着老妇，那神情说不出的凄厉，让人发颤。
老妇打了一阵，大概是累了，就把鞭子交给黄彪，让他接着把邱烨往死里抽。邱烨身子本来就弱，又是大病初愈，哪里敌的过无休止的的鞭打，没多久就昏死过去。
冷水无情的向身上泼去，把邱烨激醒，又是一阵毒打，再昏迷，再泼，再醒，再打......一直打到深夜，邱烨再也醒不过来时，老妇才恨恨的罢手，让黄彪把他解下来扔在柴堆上，锁上门走了。
时间慢慢的消逝，邱烨的气息渐渐的微弱下去，在睡梦中，一个声音悄悄地说着："该结束了吧......"

 

 

 

 

 

 

本贴由断弦于2003年5月13日23:38:44在乐趣园〖风中森林〗发表.

 

 

 

 

 

 


眼睛4


[ 回复本贴 ] [ 跟从标题 ] [ 关闭本窗口 ] [首页]

 

 

 


本贴内容为原创作品,版权为作者和版主共同所有,内容观点不代表乐趣园立场。


--------------------------------------------------------------------------------

假若你浮于天际 / 就是一抹皓白的云 / 乘着清风 / 拥抱太阳金色的纱裙
假若你跃入海中 / 就是一朵晶莹的浪花 / 和着奔腾的乐章 / 展开瑰丽的奇葩
假若你溜到诗人的笔下 / 就是一首精巧的篇章 / 扑闪着梦的翅膀 / 抒发精灵般的畅想
可你偏偏躲进我的双眼
一手捧着记忆 / 一手携着忧郁 / 头顶着痛楚 / 脚踏着背离
浸湿我的睫毛 / 模糊我的视角 / 在我脸上 / 肆意的嘲笑
我可以把你吹到天上
抛进海里
融入诗中
但我决不让你从我的脸上
流下
--《眼泪》 佚名（有所删节与修改）

#####################

唐老板的命根保住了，但唐老板的怒气却没有被保存好，闹得竹香苑整日不得安宁。最后，老妇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的喜好，从外省的窑中挖来他馋涎已久的茗枫公子送给他之后，这件事才算慢慢平息。
"这个贱人，白花了我多少银子，砸了我多少生意！我决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白白便宜了他！"老妇无法平息自己的怒气，狠狠的叫嚣道。
"何必生那么大气呢，将来他接客了以后，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黄彪在旁边安慰道。
"你说得倒轻巧，让他接客，哪儿那么容易？我的生意都快完蛋了，谁还敢让他接客去！"
"哎~这可说不准，没准过几天他就回心转意了呢。"黄彪一脸神秘的说。
"你有办法？"老妇急急的问道。
黄彪笑了笑，伏在老妇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妇点头乐了。

 

痛~的感觉缓缓爬上了全身，好像有东西在碰触着自己的身体，钻心的痛楚自嘴边泄漏，眉头不自觉紧锁在一起。
"很疼吧？对不起，我尽量轻点。"轻柔的中性嗓音自身边响起。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邱烨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意识，愤恨和失望贯穿了整个身心。他用力的起来，但骨头好像都散了架，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听他的。他颓丧的闭上眼，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别动别动，等一下就好了，等我把药上完，你就不会这么疼了。"仍旧是那个轻柔的声音。
"你是谁？"邱烨想问，但声音憋在嗓子里就是出不来。
"你别说话，现在你身体里缺乏水分，如果非要说话嗓子会裂的。"仿佛看出邱烨想说些什么似的，这个声音接着道，"我叫芳瑛，是这竹香苑的公子。现在妈妈他们都睡了，没人会来这儿，你别担心，不会有人发现我的。"
"芳瑛......"邱烨无意识的重复着，还来不及思考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邱烨再次醒来时，身体似乎没有上次那么痛了。他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哼，我在幻想什么？每一次睁开眼，都希望自己能看到哪怕是一丝光亮也好，可是每次......现实让他的心重又跌回了谷底。他动了动手，发现身下还是柴草。还在柴房里，邱烨想着。
一阵锁链声，门被打开了，"咦，你醒了！"是那个轻柔的声音，其中带着一丝兴奋。"你又睡了两天呢，我真担心你会死掉，来，喝口水！"他将邱烨慢慢扶起，往他嘴里灌进了一些水。
"你是谁？"
"啊？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叫芳瑛。"
"芳瑛......，"邱烨似乎回想着什么，隔了很久才接着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你咬了唐老爷的事，谁不知道啊，伙伴们都想来看看你呢，可是又怕妈妈知道了被打。"
"那你......"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是这里的头牌公子，妈妈不敢太责罚我的，再说，你这种倔强的地方和我当年进来时很像呢，让我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芳瑛说到这儿，声音变得小了些，似乎在回忆什么。
邱烨静静地听着，心里产生了一丝惊讶。
"我到这里时，比你年纪还小，"过了一会儿，芳瑛接着道，"你现在有12、3岁了吧？"看到邱烨点点头，他继续说，"我那时只有十岁，家里实在是养不起我，再不把我送走，全家都得饿死，于是我以5两银子的价钱被卖到了这儿。当时我爹拿了银子就走，再也没回过头。"回忆让他陷入了痛苦。
邱烨感到被芳瑛握着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就缓缓把自己的手移过去覆在了他的手上，心里涌起了一种与他同样的悲伤。
"开始，我也像你一样，宁死不从的，你摸，我头上有道疤，是那时候撞墙寻死时留下的。"说着，就引导着邱烨的手向他的疤痕摸去，在细密而柔滑的发丝当中，邱烨感到有一道沟忽的陷了下去，他的手一颤，"还疼吗？"
"早就没感觉了，不过当时是挺疼的。哎，想想当时拼的命都差点没了，可现在呢，居然混成了头牌，哼，真是莫大的讽刺呢！"说到这儿，芳瑛自嘲的苦笑了两声，无奈的摇摇头。
"为什么？"邱烨小心翼翼的问。
"为什么？哈，自己觉得没前途了呗。每天被关在这里，没有饭吃，没有水喝，直到快死时才强迫给你灌下一堆不知是什么的药物，自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妈妈总有办法把你救活，让你苟延残喘。不停的挨打，时不时的还会被黄彪欺负，那时候的日子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你没想过再熬过一阵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吗？"
"彻底解脱？我那样子耗了一个月，耗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你知道吗，在强大的折磨下，每天你都不知道你会不会死掉，不知道饱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身上没有伤痕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快乐，不知道温暖，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压力下，你的意志濒临崩溃，你的身心一样被玷污，你还能坚持的下去吗？"芳瑛痛苦的埋着头，温和的嗓音听起来有了一丝的沙哑。
"公子，妈妈向这边来了，快点走。"忽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急忙说道。
芳瑛站起身来对邱烨说："我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聊。琉璃，别忘了把门锁上。"吩咐完进来的小厮，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邱烨默默的品味着芳瑛的话，渐渐陷入沉思，忽然一个闪念从他脑海中经过，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的？
柴门再度被打开，老妇走了进来，见邱烨闭着眼睛就用脚踢了踢他，没有反应，"妈的，还没醒！"她嘟囔了一声，走了。
又过了五天左右，芳瑛才提着一个四溢着香气的篮子来找他，邱烨被香气诱惑着，胃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饿坏了吧？最近妈妈看得紧，我不得空来，要不早就来看你了。这是我特地让厨房做的，快吃点吧。"说着打开篮上的布，将热腾腾的馒头和各色的菜拿了出来，然后伸手扶邱烨坐起来。
"我不吃，"邱烨不顾肠胃的抗议将头转到了一边。
"何必呢，这饿的还不是自己？"芳瑛劝道，"你想想，你这会儿不吃，一会儿黄彪他们肯定会强迫你吃；你不接待客人，黄彪肯定会强迫你接待他，有苦说不出不说，还不能赚银子为自己赎身，多不划算。"
"赎身？"邱烨疑惑的问道。
"对呀。你想，在这里总不能干一辈子吧，现在趁着年轻能多捞点就多捞点，说不定还能遇到个真心爱你的人，把你赎出去过享乐的下半辈子呢。"芳瑛憧憬的说道。
"爱我的人？"邱烨喃喃的重复道。
"是啊，咱们竹香苑原来的头牌公子就是在半年前被将军府的章大人给赎出去的，那章大人只见了他一面，立刻被他勾去了魂儿，没多长时间就拿钱把他赎走了。"
"那......你呢？"
"我？我还没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吧。不过我赎身的钱快要攒够了，没多久，我大概就可以出去了吧。"
"你出去以后要干什么呢？"
"咳，干什么还不行，只要脱离了这个圈子，干什么都好吧。再说，你既然都能把赎身的银子赚来了，还不趁机再多赚一些，把今后的出路也打算好？"芳瑛自信满满的说着。
"可钱......不是说挣就能挣到的啊......"
"以你的模样，想赚大钱是易如反掌的。你只要伺候好那些老爷们，他们还不是要多少给多少！"
邱烨一听马上厌恶的摇着头道："不，我不干，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人？这种恶心的事，我干不来！"
"哈，你还真是死心眼，"芳瑛冷笑着说，"你想想，你不接客，不仅赚不来银子，还得无休止的被黄彪那家伙骚扰。你看我，原来也总被他欺负，可现在，我是头牌，他连碰都不敢碰我，见着我还不得跟孙子似的，他要是再敢像当初那样对我，我立马撂挑子，让妈妈知道了，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可你现在行吗？还不是得乖乖供他使唤？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些，才接客的，从接客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得混出来，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瞧瞧，我不是天生的贱命！......。哎呀，别说了，赶紧吃吧，饭菜都凉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邱烨没说话，只是把头歪向了另一侧。
"哎呦，你就别拗着了，何必呢，一会儿要是妈妈来了逼着你吃，我看你怎么办！"说着芳瑛就拥着邱烨将菜送到他嘴边。
邱烨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张开了嘴。
"唉~这就对了，来，慢点，别噎着。"芳瑛一口一口的喂着他，看他吃光了全部的饭菜。
"你再躺会儿，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给你换药，我先走了。"说着收拾了碗碟锁上门走了。
邱烨躺在柴堆上，静静的品味着芳瑛的话，内心产生了极大的矛盾。他不能不承认，芳瑛的话确实有道理，万一自己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被黄彪玩于股掌之上的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去接客，遇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把自己救出去，或者攒钱把自己赎出去也好。可是，让自己摆出媚态去迎合那些老爷又是自己万万做不来的。
"我该怎么办呀......"
一连十几天芳瑛都趁老妇他们不在时来看他，给他上药，喂他吃饭，陪他聊天。他们互相倾诉着自己原来的生活，幻想着未来的样子，说着看到的奇闻轶事，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感伤、一起沉默......连邱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在潜移默化中产生了变化。
这天，芳瑛刚走，黄彪就把他扛出了柴房，走进老妇的房间。
"呦，你还没死啊？看起来还蛮有精神的。"老妇懒懒地抽上一口烟说道，"托你的福，唐老板的命根算是还没彻底被毁，你呢，自然也就可以暂时保住你的小命。"

推书 20234-12-10 :《燕云————春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