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续缘脸上一红,他其实心里一直很喜欢佛剑分说,这个提议确实有吸引力。于是"违拗"不过圆儿,只好勉强答应了。
金小侠那边,素续缘也不敢告诉他的继父,只给自己的父亲素还真打了个招呼,让他跟叶叔叔一起来接孩子。
白衣老师让阿九请家长前来,阿九耍起赖来,哭哭啼啼的说什么他家父母离异啊,亲爸不要他了,继父又太冷酷啊,慕少艾只会使唤他做饭熬药虐待儿童,这日子没法过了等等等等。一套一套说的简直成了霹雳界的小白菜,听得白衣老师泪水涟涟,都忘了刚才的初衷是什么了。高低放了阿九一马。
到了月漩涡这里,请了箫中剑前来,白衣老师把情况好好跟武痴传人说了一回。箫中剑连连点头称是,声称要严格管教儿子。白衣老师很满意,于是便跟前来接他下班的男友洛子商回家了。
回到家里,赦生早早就等在门口,简直望眼欲穿了!
一看见朱厌,赦生就冲过去抱住,摸着宝宝的脸,"哎,听说今天有人欺负你了?到底伤着哪里没有?啊?让爹爹看看!"
朱厌一头扎进赦生怀里,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
吞佛对赦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这样。吞佛抱起朱厌,将朱厌放在膝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哦!猪猪是不是男子汉啊?"
朱厌连忙抽抽鼻子,死命把眼泪憋住。
吞佛亲了一下朱厌的小鼻子,"嗯,这就对了!现在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记住,要学会用你的这里,"说着指了指他的小脑袋,"还有这里。"又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智慧和美貌永远都是汝的利器,要学会运用它!如果欺负汝的人弱,就反击;如果他比汝强,就学会利用他人的力量。比如月漩涡或者其他喜欢汝的小朋友。当然了,有时候哭也是一种方法。要是老师在场,有人敢欺负汝,汝就哭!越可怜越好!明白吗?"
朱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赦生让人给宝宝洗了澡,就放到床上睡了。
待孩子睡着了,赦生埋怨起吞佛来,"都是你!你非要让孩子上什么学!你看,第一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我跟他们没完!"
吞佛叹口气,"孩子们的事情,能闹多大?汝不要插手吧?让孩子自己解决。他以后就会学着生存了。"
赦生心里堵得难受,眼泪止不住,使劲的捶着吞佛的胸膛,"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
吞佛赶紧搂住爱妻,安慰着,"谁说吾不心疼?也是吾的心头肉!吾不过是让他早些成长起来,这样才是真的对他好!难道汝不明白吾之苦心?"
赦生趴在吞佛怀里,半天才说,"那,那好吧!不过明天我要亲自送猪猪去幼儿园!"
吞佛拍拍他,"好,随汝之意。"
于是,幼儿园新的混乱一天又要开始了。
第三十一章 掌上明珠
吞佛从魔殿开完会回来,随口问了一句,"王妃呢?"
下人一躬身,"回王爷的话,王妃正在沐浴。"
吞佛心里一动,大步走向芝兰室。门口守着的两个下人一看来人是王爷,正要行礼,吞佛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室内熏着兰香,隔着如烟似雾的纱幔,隐约看见里面赦生光洁如玉的背影。
赦生偏过头,从撒着鸢尾花花瓣的池里撩了些水到肩头和后背,然后从水里站起来。赦生走出浴池,转过头要拿挂在屏风上的浴巾,冷不防看见吞佛站在背后,吓得往后一退。结果汉白玉的地面湿滑,一不小心扭了脚踝。
吞佛赶紧上前抱住,问,"汝觉得如何?"
赦生疼的"嘶"了一声,埋怨道,"你吓死人不偿命的!"
吞佛一笑,低下头在赦生的耳边轻声说,"从来没见过汝出浴的样子,好美......"说着,也不管赦生脸红得象个苹果似的,兀自用浴巾包起赦生抱回了房里。
朱厌已经在床上睡的象个小包子似的,吞佛把赦生放在床上,又把朱厌抱起来放在床边的摇篮里。
吞佛抬起赦生的脚,轻轻的给他揉着红肿的脚踝。吞佛的手掌温热而又细腻,赦生觉得一股热气从脚上沿着大腿一直升到小腹,禁不住轻微的呻吟出声。大概是太久没有行房,又在哺乳期的缘故,身子异常的敏感。但是赦生马上又意识到孩子还在旁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唇。
吞佛看着赦生红扑扑的小脸,隐忍的表情,欲火一下子上来,手就忍不住摸向了赦生的大腿。赦生害怕吵醒朱厌,努力的推拒着,压低了嗓子说,"猪猪......猪猪还在......那边......不要了......啊!"
吞佛轻轻吻着赦生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弄得赦生脖子很痒,心里更痒。
吞佛一边抚摸着赦生大腿内侧的敏感处,一边轻声说着,"每次都拿孩子当借口......自吾回来后,汝便没有一天与吾欢好过......吾明天又要去苦境了,汝还不肯么?"
赦生被挑逗的喘息急促,又要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弄得十分辛苦,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吞佛见赦生已然动了情,更是变本加利,舌尖沿着白皙的脖子一直向下,滑到挺立的乳首之处。
赦生的乳房微微胀着,仿佛十三四岁的少女初发育的样子。朱厌还没有断奶,赦生又是亲自喂养,于是吞佛含住乳首轻轻一吸,乳汁便喷涌而出。吞佛另一只手抚摸着赦生的下体,赦生舒服的感到羞愧,却只能昂着头捂着嘴努力不发出声音。
吞佛舔了舔唇边的乳汁,一边拉开赦生的手吻上他的唇,一边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骄傲缓缓送进赦生的紧窒。赦生闷哼一声,将即将出口的呻吟吐进了吞佛的口内。
随着吞佛律动的加快,赦生越来越难以控制娇喘的声音,他一边随着吞佛的节奏不由自主的逢迎,一边不时地看向帐外的摇篮,生怕把孩子吵醒。就在这样激烈又刺激的环境里,赦生很快到达了顶点。
吞佛感到赦生身下猛的收缩起来,一个机灵,再也无法守住,将灼热洒进赦生体内。
吞佛从背后抱着筋疲力尽的赦生,轻轻抚摸着他的乳房。
赦生按住吞佛的手,不让他乱动,想起来他方才的话,问,"你明天又要去苦境?"
吞佛将下巴抵在赦生的肩窝处,"嗯"了一声,"大概快要揭晓结局了。"
"......你带谁去?"
"嗯,任沉浮。"
赦生沉默了一会儿。
吞佛以为他累了,就轻轻搂着他睡了。
次日清晨,赦生依旧早早起来,洗漱之后,给孩子喂了奶。吞佛仍然在睡梦中。
赦生吩咐人给他熬了碗避孕药,刚喝完,就有下人来禀报说任沉浮来请王爷启程,正等在前厅里。
赦生说了声知道了,于是下人一躬身,准备去回任沉浮。赦生又叫住了他,"你去叫王爷起床,我去跟任沉浮说。"说着,抱着孩子就往前殿走去。
任沉浮端一盏茶正准备喝,看见赦生进来,赶紧站起身来行了礼,"王妃早安。"
赦生冷冷打量了一下任沉浮,并未答话,只是走到主座上端然坐下。
任沉浮心里一沉,不知道赦生这要唱哪出。
沉默半晌,赦生缓缓开口,"你跟王爷的事,我不想听,也不想问。"
任沉浮低眉顺眼,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赦生接着说,"但是有一样,你绝对不能给他生孩子!"
任沉浮心里一凉,仿佛被戳了个洞!
赦生看了一眼怀里的朱厌,慢慢的说,"朱厌会是吞佛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别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如果有人伤害到我的孩子,我保证我会比他能想象到的任何人都可怕。"
听着赦生一字一句的说的话,寒意一丝丝从任沉浮脊背升起。
朱厌的残疾是赦生心中最深重的愧疚。但是遗憾已经造成,任谁也无法弥补。他不希望任何人分去了吞佛对朱厌的疼爱,因此他决定不再生小孩,也不允许其他人为吞佛生育。他只想全身心的爱着朱厌,也希望吞佛只爱朱厌这一个孩子。
吞佛坐在车里看着脸色发青的任沉浮,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任沉浮看了一眼吞佛,说,"女后又跟我说起要我嫁给滕邪郎的事了。"
吞佛沉默了一会儿,"那汝答应了吗?"
任沉浮没有回答。
吞佛一笑,"汝要是真喜欢他那就......"
任沉浮的胸内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还说这样的混帐话......"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哽咽在喉咙里。
吞佛冷冷一笑,"吾早就说过,名份吾给不了汝!汝若想当王妃,嫁给他不也是一样?"
任沉浮被他这般冷面冷心之人气得浑身直发抖,"好,好,你不给我名份,我也认了!可我想要个孩子!孩子!!"
吞佛还从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任沉浮,与他平时儒雅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吞佛叹口气,"汝冷静一下。吾还有公务在身,待汝清醒了,吾们再谈。"说着,撩开帘子,迳自下车步行,徒留哭泣的任沉浮一人在车上。
第三十二章 情人
一剑封禅推开门,看见兰漪醉卧阳台上,地上倒着几只酒坛。
叹口气,伸出手探过兰漪的脖子和膝弯处,准备将兰漪抱到床上。
兰漪睁开眼睛,看见一剑封禅还以为是做梦,嘟囔了一句,"你真讨厌,总到我的梦里来,躲着你都躲不掉!"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手臂,仿佛要驱赶走这梦似的。
一剑封禅一声苦笑,沉着声音说,"怎么又喝醉了?不是说过不许你喝这么多酒么?"
兰漪听见一剑封禅的声音,回了几分魂,掐了掐自己的脸蛋,还真疼,这才清醒了。有些不好意思,挣开他的手臂下了地。
兰漪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问,"你回来了?这次住几天?"
一剑封禅吻了吻兰漪的额头,"嗯,这次可以多住些日子。"
兰漪淡淡的一笑,"没吃中饭呢吧?我去给你做,你等着。"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作为一剑封禅的外室,兰漪深知自己的本份。那个男人的事情、身份,他从来不问。不敢问,也没有立场问。他怕他一开口,一切就都结束了。即使他明知道那人有妻有子,却无法自拔。
一剑封禅在这里只是个旅人,是个过客。不知道何时来,也不知道何时走。可是自己还只能强颜欢笑,因为如果不这样,恐怕他更加不会流连。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连酒精也不能麻痹。
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怎么才算是个尽头?兰漪没有答案,泪水不自觉的一滴滴滴落在案板之上。
身后一只手扳过他的身子,手指拂过他的脸颊,疑惑的问,"你哭了?"
兰漪低头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慌忙掩饰着,"没,没,哦,是洋葱,辣的......"
一剑封禅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走出了厨房。
两人沉默的吃了一顿无味的午餐。
一剑封禅望着兰漪较之先前憔悴了不少的脸颊,想到赦生的寻死觅活和任沉浮的歇斯底里,内心有些烦乱。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就不能只想些开心的事情么?魔界这样,苦境这样,师尊这样,自己也是这样!到底哪里有一片净土?!
一剑封禅将筷子重重一放,对兰漪说,"我出去办点事,晚了就不要等我。"
兰漪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消失在砰然关闭的大门后,默默收拾着残羹冷炙,半晌忽然爆发出来掀翻了桌子!那些精美的瓷器合着精心烹调的食物洒落一地,摔得粉碎,如同他的心。
吞佛童子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自觉的踏向了傲峰的路。
这条积雪的路其实只走过两次,但是有一种熟悉到回家的感觉,大概是很象那条通往九峰莲潃的路吧。
冰冷的风刮在吞佛的脸上,让他烦乱的心渐渐安静。他摸了摸颈间悬挂的造化之钥,忽然很想去拜访一下那位可爱的小朋友。
傲峰常年积雪的山峰上,一条孤单的人影静静的眺望着远方。朔风吹起他飞扬的黑发和宽大的衣摆,那专注的神情令人感到忧郁和寂寞。
看到吞佛的到来,宵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试探似的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吞佛的脸,"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
吞佛笑笑,握住他的手,"当然没有,吾是吞佛童子。"
宵颤巍巍的问,"为什么我的心跳得很快?这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
吞佛抚摸着宵的长发,"也许是梦想成真的喜悦。"
宵乖乖的靠在吞佛的肩头,"你为什么骗我?"
吞佛诧异道,"吾何时骗过汝?"
宵说,"你说过要常常来陪我聊天......"
吞佛哑然,他随口所说的话早已忘记,谁知道宵竟是如此放在心上。对于单纯如白纸的宵,他实在不忍再编什么谎言欺骗他。
宵接着说,"我等啊等,等了你三百八十九天,你才来。......箫中剑说,我的想法就叫做思念。可他不让我思念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吞佛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难得遇到一个不用心机可以如此自由放松谈话的对象;另一方面,他真心希望不要伤害他。可是他是魔界战神,心机吞,有妻有子,有外室,有情人,他能做到不伤害他吗?他并没有把握。
吞佛叹了口气,"他说的对,汝最好不要思念吾。这其中的理由吾暂时无法解释给汝听。总之一句......吾不是好人。"
宵也学着吞佛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和他一样,总是说些我不懂的话。难道魔与人都喜欢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
吞佛哑然失笑,刮了一下宵的小鼻子,堂堂心机战神还真被一个小朋友问倒了!宵的魅力也许就在于他的毫无心机、简单透明吧。
吞佛说,"汝只需记得,从今往后,吾对汝只说真话,这就够了。"
宵搂住吞佛,贴上他火热的胸膛,"嗯,我相信你。你不要走好不好?陪我一起玩儿......"
吞佛揉了揉宵的头发,"吾有公务在身,待吾处理完,就来找汝可好?"
宵撅着嘴巴,但还是很懂事的点点头。
离开傲峰的吞佛心情变得很轻松,信心百倍的直奔天波浩渺。
苍和翠山行正在对弈,见吞佛来到,并未大惊小怪。只是示意小翠去泡茶。
吞佛略略一颔首,笑道,"弦首,久见了!"那神情仿佛多年不见的好友重逢。
苍一抬手,请吞佛坐下,"也不算久,一年多而已。"
苍之幽默一向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欣赏,其中就有吞佛。吞佛哈哈大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一年乎?"
弦首微微一笑,"莫非战神是来与吾叙旧的么?"
吞佛低下头,嘴角仍在笑,"公务之前,不妨先说点私事。"
苍略微惊诧,"你与吾能有什么私事可谈?"
吞佛正色说,"吾能见见圣尊者么?"
苍心中警觉,冷笑道,"你又想做什么?"
吞佛苦笑,摇摇头,"别误会,吾并无任何恶意。......只是刚刚做了父亲的吾,略略能体谅一些圣尊者的心情罢了。汝若不允,吾亦不强求。"
苍沉默不语。
吞佛见苍并不答话,便转移了话题。"吾此次前来,是与弦首共商天下大事。"
"哦?苍洗耳恭听。"
吞佛童子食指与中指拈起一粒棋子,落在方才的残局之上,边说,"如今天下,势力三分。魔界,苦境以及道境玄宗,弦首以为谁之势力最为强大?"
苍冷哼一声,"战神将苦境与道境玄宗算作两派,未免失策。如此一来,魔界对抗苦境与道境的联合,战神以为谁之势力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