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们渴望纯净,却不得善果。一个个看似美丽的故事背后却是肮脏的真实。樱井翔为了暗恋的学长染指两条人命,二宫和也为了深爱的恋人不得不背负三人的罪孽。大野智因为压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大哥,相叶雅纪却为了自己哥哥企图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改编自网络小说《没有人是干净的》,加了人物,加了故事,充实后的它成了《纯白》。本人写的第一部ARASHI同人文。
菜鸟医生的出现
一
医院果然是个很脏的地方,消毒药水掩盖的终究只是空气中的浑浊,却无法净化人性的腐朽......医生、护士、病人......以及那暗匐的怨灵......
夜晚十点,平成医院,原本安静的急诊室随着救护车刺耳鸣声的到来,立即陷入了忙乱......
"外科二宫医生、麻醉科樱井医生、请立即前往急诊部1号手术室,其他相关人员请立即前往急诊部协助,再通知一遍,外科二宫医生、麻醉科樱井医生......"
"吵死人了,怎么每次轮到我们值班就出状况,难道真有背后灵。"和也匆匆的扒完了剩余的杯面,一脸不爽的跑出了外科值班室。
"今天手术室又死了个人,看样子也爬你背上了。"随手披上衣服,戴上了眼镜,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急诊部时,里面已经乱作了一团,值班护士一见到来人,立即紧随左右,开始汇报伤者的情况:"附近工地坍塌,十几个人受了伤,其中2名伤患情况严重,其余的已经做了基本处理。另外据医护控制台来的消息说,也许还会有新的重患送过来,目前数目仍未确定。"
"白痴啊,干嘛全往这儿送啊,想送死也没这么夸张吧。"
"和也,别废话了,立即开始吧!"
走到手术室门口,和也突然停了下来:"今晚还有其他值班医生吗,把人叫来。"
"有是有,不过是今天新来的实习医生......"护士似乎有些为难:"而且他已经在外面帮忙处理伤患,不过似乎没什么经验的样子......"
"不管这些,叫人。"
"切,就我们两个得忙到什么时候啊,我还想回去睡觉呢。"忽的他把脸凑到了跟前,对着我眨了下眼。
这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勾引人。
终于结束了,门刷的打开......
"您辛苦了,之后的我们会立即处理的。"护士们一见门打开立即迎了上来。
"我说你们啊......"和也一声痛斥,冲进手术室,从里面揪起了个满脸是泪的家伙,劈头就骂:"以后别再让我在急诊室看见这种废物。"愤恨的脱下了手套往那个"废物"的脸上砸去。
看见带着血的手套掉在身上,那个可怜的实习医生哭的更凶了。
"哭,就知道哭,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和也真的很容易激动呢。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太麻烦您了,我们以后一定会调整人员安排的,真的很对不起。"护士长见状立即弯着腰道歉。
责骂声、道歉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其他病患的呻吟声,紧张的气氛霎时蔓延开来......
外科二宫和也医生的坏脾气是全院出了名的,一旦他发起飙来,主任也只有挨批的份,除了一个人。
"和也,够了,你也累了,回去吧。"我拉住了他握紧的拳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樱-井-翔,你!"他盯着我瞧了好一阵,终于转身走了出去,发泄似的踩着地板,嘴里依然咕哝着些不中听的话,离开了急诊室。
"呼,太好了,还好有樱井医生在啊。"
"是啊是啊,真是太可怕了。"
可怕?我自嘲的笑了笑,和也的可怕哪及得上自己的残忍呢。
"呵呵,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去忙吧,今天晚上要辛苦大家了。"微笑着谴走了众人,我走向那个依然颤抖着的实习医生,被和也盯上的人果然很可怜呢。
"很难看哦,即使是女生,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随手将毛巾递给了他。
又是一阵抽泣......
"呜,好可怕,我真的很怕啊。呜~~~~"
"第一次吗?"
"嗯,嗯,呜~~~以前,以前在学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呜,血肉模糊的,好可怕,呜~~~~~"
学校啊,真的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叫你‘新来的'吧?"
"哎?"原本还哭得很凶的家伙突然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身边的我。
"名字,你的名字?放心吧,我不是个喜欢告状的人。"
听到这句话,他的脑袋立即像波浪鼓一样摇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怕您......哎,相叶、相叶雅纪,我的名字。"
"雅纪啊,很好听的名字呢。......雅纪,你知道吗?医生啊,做医生的,即使是在杀人的时候,也不能哭哦......"
回到外科大楼已是凌晨2点,摘下眼镜,我轻手轻脚的挨着床边躺了下去。今天,似乎真的有些累了......
突然,被子被人一把掀起,和也光着上身翻坐在我之上,一把拽起了我的领子:"不是让你上床前脱掉外衣的吗,怎么老是不听啊?"顺手就扒起了我的衣服。
"哎,别闹了,今天真的很累了。"翻了个身,不理他,任由着他耍性子。
"累?哈啊,说笑了吧,你有精力应付那些人,却没力陪我了?"
这家伙,闹起脾气来就这样。感觉到他正在拉扯我的皮带,显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你会在意吗,不晓得是谁拉完屎连屁股都不擦就走人的?"觉是没得睡了,我索性坐起身来,看着他对着我上下其手。
和也的动作突然停止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的可怕。
"我当然会在意,我不喜欢他,那个新来的。"说着便紧紧地拥着我,耳朵贴着我的胸口:"翔,你知道吗?我宁可你的心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想让它属于一个不是我的人!"
"......"真是个直觉敏锐的家伙啊。
"为什么不说话呢,才见一面,你就爱上他了么?"
我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抱住了和也:"我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了......"
他自杀了
二
身为麻醉科的大夫,我极度享受着悠闲的生活。
平成医院算不上市里最好的医院,可它却有着一个很棒的天台。从小我就喜欢百无聊赖的躺在天台上望天,喜欢微风拂面的感觉。曾经在天台上我遇见了他,后来又在天台上认识了和也,将来也一定还会在天台上遇见谁,人生总是隐含着许多的偶然与必然,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自己又充当起怎样的角色......
和也躺在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抚摩着我掌中的茧,哼着小曲,晃着两条小细腿,得意的很。
一直喜欢和也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他耍狠时的谩骂声,依然让我迷恋,喜欢从他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更喜欢他在床上的娇喘呻吟......
想着想着,我的手不规矩的摸上了他的腰......
手机却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喂,是翔吗?我是大野......。"
"......"
"哎,毕业都三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冷漠啊,大野智啊,和你一个寝室睡上铺的。"
"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很少有大学的同学找我呢。呵呵。"很诧异,竟然会接到他的电话。
"你还记得上一届留校的那位学长吗,叫松本润的。"
听到了这个名字,我的心不由的抽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无法自控。
"--他--自杀了--,你有空回趟学校吧,他留了点东西给你......"
不记得大野之后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出现了裂缝,如玻璃般碎开了,原本以为早已尘封了的记忆,又翻腾了起来......
"喂,师弟,你说怎样的死法会比较适合我啊?"
"上吊吧,悬挂在柳叶纷飞的树干上,身体随着柳枝摇摆。头发盖住整个脸盘,双手自然下垂,像是一个人偶,会很美。"
"樱井翔,你还真说得出口呀。不过,这种死法我喜欢。"
"松本学长,你知道上吊的方式有多少种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和也靠了过来:"翔,怎么了?谁的电话啊,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的?"
"你再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和也支起上半身半趴着,把耳朵向我凑了凑。"说吧。"
"其实,我想告诉你,在这里强奸你的话应该很不错哦。"
"去死吧你,小心我阉了你,哼。"
和也直起身子,在我脸上啄了一下,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回去工作了,那个,今天晚上想去你家。"
"今天晚上,我想静一静!"
"这样啊,也好,那我回老头子那里去好了,走了。"
世界依旧是这样,可你为什么却选择了离开呢?润......
"樱井大夫,您流了好多汗,没关系吧。"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拿着硬膜外针的手开始发抖,又没有扎进去。小叶在一边紧张地问我。
小叶是今天的台上护士。她拿出一块无菌棉,小心地伸过来擦着我额头上的汗。
"小叶,帮我叫下主任。"
主任消完毒,从我手上拿过硬膜外针,坐在了病人身边。我深深嘘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一直盯着我脸瞧的小叶,然后冲她笑了笑。走出手术室我就一头倒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是纯白色的呢。"
润说这句话时看着我的眼睛。风从我们身边吹过,他的头发飞舞起来。
那一年,我正好二十。
松本润是我的学长,对我说这句话时也是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我躺在宿舍的天台上百无聊赖。学长说当他爬上天台第一眼看见我时愣了好久。
泛旧的牛仔裤,黄色的T恤。我躺在那里歪着头望着天空,两只光脚架在天台栏杆上,像个淘气的孩子。学长几乎每次给我来信时都会写到那个场面,然后每次也都会问,师弟,你还记得我当时的样子吗?
学长当时的样子?我早就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完全是被他吵醒的,好半天只是愣在那里盯着他的脸看。学长笑了。
"喂,我是丑是帅啊,能让你这么盯着瞧。"
"恩,怎么说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是很纯净,像纯白色。"
"纯白......"学长重复着。然后盯着我的眼睛。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是纯白色的呢。"
学长笑时嘴角轻轻上扬,每句话的尾声都会轻轻拉长,听起来很舒服,似乎那张精致的嘴巴里时刻会有魔法出现。
"你是零几的学生?"
"零二麻醉的。"
"哦,大二了。那你应该知道我吧,我是零一临床的松本润。"
的确,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我再次仔细看了看他那张充满魔法的嘴。
"怎么了,我的嘴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很漂亮。"
"可是有人说它太大了。"
"怎么会呢,更性感而已。"
学长又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的人都怎么谈论我的吧。"
"恩。"
"都怎么说的啊?"
"说是零一临床的松本润只要十元钱就肯给男人压。"
学长抬腿跨过天台的栏杆,双手向后拉着栏杆,身体前倾做出飞翔的动作。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打在他头发上,反射出醉人的光晕,我不禁看痴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那天,天真的好蓝,从未见过的蓝。
殃及池鱼
三
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学长的信了,以前他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但我却很少回。我更喜欢直接打电话过去,听一听他的声音。
学长意外的选择了留校做助教,每次把电话打到宿舍楼,等待学长从他的寝室走到传达室的这段时间里,我都感觉世界好像突然静了下来,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那里只剩下我与手上的话筒。然后从话筒里一点点传来塑料拖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随着那声音慢慢清晰,我置身的那个空间也越来越开阔。直到听到学长那声带着喘息声的"喂"时,我才重新回到了现实。
我问学长为什么不买手机,每次都要在那间老宿舍楼里跑来跑去的。学长笑笑说他不喜欢,他就喜欢躺在床上听到走廊里的小喇叭传出那句"松本润,电话。"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他就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每次说到这里,我们都会选择沉默。
我和学长的电话总是这样草草了事,我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从来不问我什么。我们从来不谈各自的工作,因为都知道彼此并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这是在上学时候就都很清楚的。
学长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有时话语简单得让人感觉像是个陌生人,没有感情,不提梦想,他在信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四季变化和以前与我在学校里相处的日子,全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琐事,有时看过他的信我都不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不过学长几乎每次在信的结尾都会说,他在大学里惟一值得回忆就是认识了我。我在电话里问学长,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学长沉默了好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干净,很干净,就像纯白色。
可是,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是干净的,又怎么可能有纯白色呢?
沉沉的睡了一天,感觉身体好像还不是自己的一样。
来到医院,一进门就见到了他--相叶雅纪。
显然他是个很乐天的家伙,灿烂的笑容回应着身边所有的人,与前次那个被吓坏了的实习医生判若两人。
"啊,樱井医生。"一看到我,他就冲我叫了起来,边摇着手边跑了过来。
"哦,是雅纪啊,工作忙吗?"
"不太忙呢,对了,我,我换部门了,做的很开心呢。"
瞥了眼他的胸牌,儿科,呵呵,果然很适合他呢。
"本来,本来我是想转到麻醉科去实习的,可是上头不批,所以......"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儿科应该更适合你吧,雅纪的笑容很亲切呢,那么多小朋友一定更需要你的帮助吧。加油哦!"
"哈,恩,我一定会努力的。"
一名儿科护士向我们走过来。
"相叶医生,205的宝宝又闹了,说一定要您帮他打针,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麻烦您了......"
"啊,樱井医生也在啊,对不起,打扰你们谈话了。"
"没事,你们去忙吧,我也要回科里了。"微笑着回应一切是我毕业之后就养成的习惯,即使那样的笑容很假。
"那个,我想问问相叶医生呢,您和樱井医生很熟吗?"
"啊,也不是啦,才第二次见面呢,但是他是个很好的人,有帮过我......"
"啊,这样子啊,不过相叶医生也很棒呢!"
"真的吗,我吗,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我还以为自己太笨所以惹人厌了呢,哈哈哈哈。"
"怎么会呢,相叶医生是我们儿科最棒的大夫了!"
"真的吗,好高兴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两人慢慢离去,我转身向外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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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外科大楼,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压,大白天的,怨灵就按耐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