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作者:擂文

作者:擂文  录入:03-15

    “那宅子本就是他的。”
    “也是啊。”蒙挚笑道,“殿下你知道吗,当初我给他推荐这宅子的时候就看上了这一点!我还跟他说啊,到时候找个会纵地术的人打通一条密道,你俩就能私会了!”
    “……你能换个词吗?”景琰愣了片刻之后说。
    “啊对!他也是这么说的来着!”蒙挚合掌说道。
    听到这句,景琰愣了半刻,便笑了。
    ————
    一直以来,景琰身边都没有什么能帮忙收集情报的人,他身边几个信任的人太过惹眼,蒙挚虽然忠心且身在宫墙之内,却对打探消息这件事不得其法。
    这个状况在林殊来到禁军之后慢慢变了。
    蒙挚也说不好从哪天开始,传到自己耳朵里的事情骤然多了起来,重要的,不那么重要的,有的是林殊亲口和他聊天时说到,有的是下属告诉他的。
    蒙挚虽然耿直却不愚蠢,他很快注意到,这些消息是林殊有意告知他的。
    难得的是林殊身边的人都非常可靠,虽然信息都是从下到上一级级传上来的,但蒙挚并未听到其他任何人在其他地方谈及这些事,一个黎刚一个甄平,在这个深宫中打探起消息来简直得心应手。
    转日蒙挚夜里来靖王府时就把这些消息全都说了,景琰却皱起了眉头。
    “小殊知道你我的关系了。”
    “啊?”蒙挚瞪圆了眼睛,“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对你讲这些他辛苦搜集来的消息?”
    “……那怎么办?”
    “他给你的消息凌乱纷杂,显然是没经过取舍的,想来他也不知道哪些对我是有用的,便干脆都和你说了。”
    “可不对啊……小殊跟我说过,他支持的是……”
    景琰笃定道,“他毕竟身在禁军,不如以前自由,他是希望我用这些消息保护祁王兄。”
    “他已经知道您的计划了?”
    景琰摇摇头,“他只是从我被刺杀那件事情确定,我不会伤害祁王兄罢了。”
    蒙挚挠挠脑袋,他其实觉得,林殊给他这些消息就是为了让靖王殿下能保护自己。
    即使剔骨改容,搅弄得金陵风云色变的梅长苏仍然一心保护景琰一样,有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变的。
    “还有一件事。”蒙挚压低了声音,“殿下一直在托我打听武英殿上祁王殿下与皇上说了什么……我打听过,那日殿中连高公公都不在,可后来才知道,那日陛下身体不适,有个送药来的小内侍就在殿外。”
    “他可听清说什么了?”
    “不过距离太远,大殿的门又关着,他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事……只在祁王殿下准备离去已经推开门的时候听到陛下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可见过这个香囊吗’。”
    这句话实在不像什么要紧的话,故而蒙挚在见到景琰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说起。
    实在是觉得自己费劲心里打听了这么久才得到这么无用的消息,实在有些泄气。
    却不想景琰在听到香囊两个字后猛地站了起来。
    “是什么样的香囊,可看清楚了么?”
    “那小内侍说,送药的时候凑近瞧,是个云纹香囊,青色的…他还说,当日陛下发了很大脾气,药碗都给砸了,还责骂他药送来得晚了…殿下,你怎么了!”蒙挚见景琰脸色骤然苍白,慌忙一把上前扶住了他。
    “祁王兄怎么答的?”
    “祁王殿下回了句没有。”
    “……”景琰只觉得全身像被冰冻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呆愣着站了好久,才甩开蒙挚的搀扶,“你回去吧。”
    “……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景琰摇摇头,“我也想不出什么,你先退下吧。”
    蒙挚见他的脸色怎么看都像是有事,再一想或许是自己逗留得久了耽误了殿下的休息,便忙起身告辞了。
    ————
    蒙挚一走,景琰又站在院中看着那些已经谢掉的梅树,看了好久,从新月初升到天空微白,才慢慢的往屋子走去。
    一步一步,沉重得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回到房中关上门之后,他咬着牙一拳狠狠的捶在桌上,之后又是一拳。
    直到桌上铺着的纸上溅落上了暗色的红,他才停了手。
    他知道那个青色云纹的锦囊里装着的是什么。
    玲珑公主给誉王的信,上面不仅叙述了誉王的身世,还有梁帝登基的秘密。
    当年般若从誉王那里逃走的时候带走了这个香囊,而蔺晨之后抓到了她,这个香囊便落到了梅长苏的手中。
    梅长苏沉吟了一下并未用它,“这个香囊就如同火药,放在谁那里就随时会引火烧身。它其中的秘密是皇上最不能触及的,他若知道谁还知道这个秘密,就会让谁死。”
    联想起滑族侍女一事之后庭生曾说祁王书房似乎有人动过,想必是皇上派去的人,搜出了这个香囊。
    想来梁帝握着香囊的那一段时间,是对祁王兄起了杀心的。
    尤其是在知道他动用了金陵守军之后。
    不过也许是祁王自请罪责减轻了他的怀疑,或者是他真的舍不得他这个儿子,武英殿上这看似寻常的一问,代表着他已经放弃了杀祁王的念头。
    但无论如何,只要梁帝还在一日,祁王就断然没有立为储君的可能性了。
    无论祁王回答有还是没有,都已经不再重要。
    景琰感觉到了恐惧。
    这一次,是为了自己。
    在由龙榻重回到东海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好了今后的路程。
    他要与祁王兄分庭抗礼,打压下其他皇子,然后在最后立储的时候,他犯些错误退后一步,让祁王自然而然的成为太子。
    这是一局艰难的和局,景琰一步一步行得蹒跚。
    在祁王离京之后,景琰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祁王因为是自请贬黜,所以圣旨上关于贬黜的原因写得很含糊,没有不孝一类的大罪。加之祁王仍然有林家言侯和一众大臣的支持,只要剩下的皇子不堪大用,多年后祁王仍然有被召回立储的可能。
    只是如此一来,原来他要做的只是打压献王和誉王,而现在则必须要使两人再无立储的可能。兄弟相残避无可避,祁王兄不会再原谅自己。
    他原本以为这便是最坏的情况了。
    一直在今日之前,景琰都是如此想的。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林殊和祁王兄死,可他也想活着。到了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或许无法和他所爱的人靠得太近,却仍然在这个世上看着他们。
    可如今却不能了。
    ——
    祁王即位是林燮和言阙的心愿,是林殊的心愿,是天下人的心愿。
    也是萧景琰的心愿。
    这许多年来,他就是为了这个愿望,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如今非常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条。
    萧景琰必须成为太子。
    曾经他参与夺嫡也是为了不让献王和誉王这样的弄权之人登上皇位,他如今必须稳稳的占住这个位子,将来的祁王兄才有希望。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颗死棋。
    最后一刻,只有他消失在棋盘上,这盘棋才算是真的赢了。
    ————
    林殊这一夜巡查回来很是疲惫,正想睡的时候,忽然听窗外有人用石子一下下的砸窗子。
    他打开窗,看到飞流在窗外焦急地看着自己,“苏哥哥!”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飞流焦急的原因,猛地站起身来,“景琰怎么了!?”
    景琰喝醉了。
    他很少饮酒,即使喝酒也很少喝醉,醉了再喝几碗水,倒头就睡,不吵也不闹。
    飞流没见过他喝醉,他跟在蔺晨身边,蔺晨也没这样烂醉过,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景琰为了可以一醉,支走了列战英等一众人,飞流找不到平日里和他说话的人,他记得蔺晨临走前叮嘱过自己,若是景琰出了事,一定要找那个上次九安山围场的木屋里你见过的人。
    林殊凑近之后再三查看,才松了口气,俯身小心的把景琰从桌边抱起来,对飞流说,“他没事,就是睡着了,你去吧,我照顾他。”
    “……”睡着可以叫醒的,但飞流觉得可以相信这个人,于是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
    景琰似乎在梦里见到了林殊。
    林殊暖热的体温贴着他,手一下下的抚在他的背脊上,轻声的叫他的名字。
    他有很多话想对林殊说。
    其实我当过皇帝,也当得很好,只是你没有看到。
    世人皆可说我难以望及祁王兄项背,只是你不要说。
    这些话是他清醒时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他在梦里想了,却也不敢说。
    可如今他必须死了。
    为了梅长苏和自己穷尽一生的执念。
    景琰忽然坐起身来,狠狠的拽住林殊的领子。
    林殊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以为他会揍自己一拳。
    但闭着眼睛等着的时候,却听见景琰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像是在诀别一样。
    他说,小殊,我喜欢你。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一】(殊琰)
    悬镜司内,夏江盯着手中的名单和地图,陷入了沉思。
    淇水一事,祁王贬黜,已有一年了。
    一直以来,祁王都是距离储君之位最近的那个人。
    而他离开之后,大梁下一任的君主,无非就要在献王誉王与靖王之中择出其一了。
    做这个选择并非只是梁帝,也是众朝臣的选择,包括夏江自己。
    若想悬镜司屹立不倒,就必须要考虑将来了。
    这三个皇子,非长非嫡,各有功绩,金陵局势风云骤变,这一年来誉王占优,靖王次之,献王最弱。
    论出身,誉王由皇后抚养。
    论政绩,誉王与靖王不相上下。
    论朝臣支持,在淇水一事上,许多支持祁王的人对于附和梁帝无视百姓死活的靖王很是不屑,反观誉王当时虽然言语较为中立,却在私下捐出不少银钱帮助修建河堤,于是在祁王离去之后有些朝臣心灰意冷,倒被誉王拉拢过去不少。
    还有一些被靖王打压过,祁王也没有启用的人,甚至包括领兵的庆国公,也公开支持誉王。
    所以誉王的声势也在一日日的盛大起来,而精于平衡之术的梁帝也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或许他心中多少有一些为父的慈爱,但更多的,他不想再看到一个皇子独大的局面。
    这一年夏天,誉王外出巡视江左十四州得力,加赐两珠,被封为七珠亲王,加上参加主持了年终尾祭和官员选拔,一时间风头也有些盖过了另外两个皇子。
    年末的时候,梁帝又加封了皇七子萧景琰为七珠亲王,如此朝上便形成了两王并立的局势。
    乍一看,似乎是誉王的声势更大一些,但多半是梁帝可以抬举的结果,若冷静细看,誉王与靖王不过只能算是平分秋色罢了。
    更何况誉王还有更致命的一点——他的身世。
    这一点想必誉王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他的父皇可以坐视他分权,却也只能容忍到这里——除非没有别的选择,否则梁帝绝不会让一个流着异族血统的皇子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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