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心疼儿子痴痴傻傻的等宁星吃晚饭,却实在开不了口要宁星早些回来不要加班,凭什么呢?凭什么人家好好的事业不做,要赶回来陪一个傻子?
杨木再是心向梁丘月,也没脸开这个口,况且不论宁星多晚多累,都会陪梁丘月呆一段时间,这让杨木更没法再对宁星提任何要求。
宁星同梁丘海和杨木几乎没有交流,早上相对无言的吃饭,晚上下班相对无言的上楼,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宁星其实搬进来以后就开始纠结,他这算什么呢?上门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以这样的方式搬进别人家里,很有寄人篱下的味道了。
可是宁星并不在意,他突然住进梁丘氏,梁丘氏大宅的下人之间对他也颇多议论猜测,宁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也只当耳旁风,他现在更在意他和梁丘月到底怎么办?
梁丘月每天都会在半夜的时候摸进宁星的卧室,宁星的觉很轻,何况梁丘月并不会掩饰自己的脚步,甚至有些时候摸黑进来还会拌到东西,宁星只在第一次梁丘摸进来的时候有短暂的惊讶,之后每次睡前都会把门边到床边的杂物清理干净,以便于某人深夜的‘偷吻’。
梁丘月每晚都会来‘偷吻’宁星,宁星也每晚都会默许某人的‘偷吻’,其实宁星很喜欢梁丘月的亲近,他也会在梁丘月‘偷吻’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扮演深度睡眠,宁星有些不敢开灯,不敢睁眼,他害怕看到梁丘月清澈纯净,一望无尘的双眼,会让自己十分想挠墙的觉得他在猥亵幼童。
今晚毫不意外的某人又‘悄无声息’的摸进来,趴在宁星的床边,瞪着两个纯净小天使的眼睛,啄着宁星的嘴唇,是的,梁丘月的亲吻就只是轻吻,不会吮吸,不会深入,不会闭眼,只是轻轻的不厌其烦的啄吻,毫无一丝一毫的旖旎,清纯的像是孩子对心爱玩具的亲昵。
可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星的脸上,痒的宁星想要把手伸到自己的心里挠一挠,梁丘月气息喷洒过的地方,都像是点着了一把火,直烧的宁星心绪浮躁,口干舌燥。
今晚的梁丘月更是让人想抓耳挠腮的磨人,亲亲啄啄个没完没了,更是得寸进尺爬上了床,就伏在宁星的身边,脸对着脸,温热的气息更是源源不断,络绎不绝的喷洒到了宁星的勃颈上。
宁星一个激灵,脖颈上晕染开成片成片的红疙瘩,猛然抬起手臂,闭着眼勾过梁丘月的脖颈,按住梁丘月的后脑,准确无误的亲了上去。
宁星并不如同上次一样,轻吻浅啄,直接探入梁丘月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牙关,凶猛肆意的勾缠着梁丘月口腔,身体缓慢的靠近,再靠近,一只手顺着布料柔软的睡衣下摆,抚弄梁丘月的身体,
直到宁星感觉到因为自己抚弄到了梁丘月侧腰上的痒肉,梁丘月瑟缩了一下身体,宁星慢慢才的退出梁丘月的口腔,两人唇舌相缠溢出的口水,湿了小小一块枕头。
宁星闭着眼,额头靠着梁丘月的鼻翼,慢慢平息自己的气息,手却还留在梁丘月的侧腰,轻轻的摩挲着。
宁星硬了。
宁星和梁丘月在一起的五年里,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性冷淡,初尝情/事是因为强/暴,之后的每一次除了屈辱就是疼痛,宁星几乎没有对着梁丘月的身体有过冲动。
分手后不必被强迫着做,宁星这一年来,从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甚至春梦都没做过一个,清心寡欲的如同一个得道的仙人,更坐实了性冷淡这个说法。
可是今天宁星居然硬了,这样冲动的想要释放的感觉,对宁星来说太陌生,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喜欢和冲动是画等号的,身体永远比脑子忠诚,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亲近,亲近之后就会想要更多......
宁星不认为以梁丘月现在的智商,两个人能高高兴兴的来一发,然后舒心畅意的睡觉,只能缓慢的靠着胡思乱想,来平复着对自己来说还相逢不相识的情/欲。
宁星正神游太虚,梁丘月从最初的怕惹宁星不开心的惊慌失措,用他那平均水平以下的智商,结合宁星还流连在自己腰侧的手,和靠在自己鼻翼的额头,总算想明白了,宁星没有责怪他,也不是不高兴。
梁丘月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亲吻了一下宁星的额头,看宁星没什么反应,又啄了下宁星的鼻子,然后轻点了下宁星的唇。
宁星;“......”
宁星无奈了,他好不如容易半软的下/身,因为梁丘月小心翼翼带着讨好意味的轻啄,又颤颤巍巍立正敬礼了。
宁星睁开眼睛,暗哑的床头灯下,梁丘月的惴惴不安的样子,让宁星的心从未有过的柔软下来。
宁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10 想和我一起睡么?在这里。”梁丘月迟疑了几秒,眼神逐渐发亮,然后欣喜的点了点头。
宁星看着梁丘月呆呆的样子,忍着心里的一点愧疚,哄骗道,“要是想在这睡,你要听话,好不好?”
梁丘月这次只隔了两秒,就又点了点头,宁星褪下自己的睡裤,表情扭曲的深吸一口气,抓着梁丘月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硬挺。
“咝......”宁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许久未照顾过的小兄弟,显然敏感的厉害。
宁星两只手中间包着梁丘月的手,开始徐徐的上下撸动,梁丘月果然听话的要命,乖乖的任由宁星抓着他,做着少儿不宜的手上运动。
宁星的心里很纠结,梁丘月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也不懂,乖巧懵懵然的样子,却无意识的撩人的要人老命。
一面纠结着觉得自己这是猥亵智障,一面又因为梁丘月表现出的乖巧和依赖而深深的悸动,两相交战之下,结合许久未舒解过的身体,宁星很快意识只剩下一片眩目的白光。
“呃呃......嗯......”宁星感觉嘴唇像是打了麻药,酥酥麻麻的根本关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
灼热的液体,湿腻腻的喷溅了两个人满手,长时间的积攒,宁星释放的数量很庞大。
宁星托着梁丘月的手,睡裤还半褪在大腿上,未来得及软下去的小宝贝,随着两个人携手去厕所的动作,一颤一颤欢快的摇摆着。
手洗干净,宁星慢悠悠的撒了一泡尿,才惬意的提上裤子,梁丘月傻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害羞难堪,所以心安理得的在梁丘月面前露出丑态,提好裤子,宁星才拽着梁丘月的手,回到床上,把梁丘月拖进被子,两个人枕在一个枕头上,呼吸交缠,气氛温馨又暧昧。
宁星细细碎碎的啄着梁丘月的五官,他觉得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他可能无法接受那个霸道肆意的梁丘月,却能坦然自然的喜欢这个痴傻的‘小狼狗’。
宁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取向扭曲,偏爱痴傻单纯的,可喜欢了就喜欢了,他觉得只要梁丘月这样一直依赖自己下去,他也可以这样一直继续下去。
如果他和梁丘月两个人注定没法回头,那么这样,也没什么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唉妈,这章码的好曲折艰辛,往后几天可能不定期更,无比闹心中......
☆、破镜重圆十
“轻点......呃......唉你别用牙咬啊......”
“对对,就这样,啊呃......再快点。”
“舌头动一动......”
“嗯~嗯~呃......呼~呼。”
“咳咳咳咳......咳咳......”
“唉呀,你怎么......唉,别咽,别咽啊,快去漱漱口......”
宁星顾不上高|潮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旋聚不散,急忙拉着梁丘月去洗手间漱口,事实证明,人一旦开启了一种全新的视野,一旦一个正常的男人食髓知了味,'一入情|欲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宁星感觉要出来时,其实也没忘了推了梁丘月一把,奈何高|潮太爽,身体太酥,根本没什么力度......
看着梁丘月因为给他口,微肿着红艳艳的嘴唇,还有呛咳出嘴角的白浊,宁星端着水杯一时之间忘了递给梁丘月。
真是太淫|靡太下流了,配上梁丘月这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清纯懵懵的眼神,实在太太太太......宁星觉得自己膝盖骨发软,头盖骨发麻,梁丘月简直傻白甜纯萌,妖孽酥荡浪的结合体。
宁星心里有点小愧疚,梁丘月从前风流是风流,但以宁星对他的了解,梁丘月是绝对不会给别人口的,丰神俊逸温柔多金的二世祖,随便甩一打人民币,跪舔的小男孩搞不好都得排号,何况心高气傲,根本不可能给别人口,更别说末了还弄了个重口吞咽……
可是宁星心里又自制不能的暗爽,让你狂,让你浪,让你玩弄人于鼓掌,让你强|奸,让你下药,让你拍照,风水轮流转,你也活该有今天!
但是宁星看着此刻梁丘月一汪清泉似的双眼,任劳任怨随便摆弄任君采撷的模样,心软成一汪水,宁星帮梁丘月漱完口,拽回到床上,又亲又搂温存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缠在一起睡过去。
可是这样的酥爽没几天,宁星开始有点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梁丘月太听话了,让摸摸,让躺躺,让亲亲,让口口,简直像是他的奴宠,禁脔。
宁星和杨木,甚至梁丘海,都心照不宣的默许了梁丘月的爬床,最开始是半夜爬,现在发展成明目张胆的直接登堂入室,半夜那趟假惺惺的迂回曲折默默下岗了。
宁星也越来越习惯于梁丘月的亲近,两个人最初滚在一个床上的时候,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规规矩矩的两床被子,规规矩矩的两个直溜溜的人。
早上起来的时候每每都会变成两条八爪鱼的深入交流,两床被子规规矩矩各自在床两边地上幽怨凌乱的散落着。
床上两条八爪鱼肢体纵横交错在一起,严丝合缝,双腿嵌入彼此的腿间,双手勾缠着彼此的脖颈,头部一上一下的错开,在彼此的鼻翼和颈窝,彼此成了对方的被子,空调,电热毯,暖宝宝。
宁星第一次这样醒过来的时候,五官扭曲到一起,他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缠上去的,可是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显然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最无语的是宁星虽然对这样的睡觉姿势哭笑不得,却无法否认的觉得还挺舒服的。
宁星越来越习惯梁丘月的亲近,每天回到梁丘氏大宅无论几点一开门,梁丘月都会眼巴巴的等在门口,看见他的瞬间,眼睛就会开始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莫名就搔的宁星心里痒痒的,然后梁丘月就会如影随形的跟在宁星的身后,像一个大型跟屁虫。
临近年关,宁星成了仁爱医院继上一个奇幻的医患忘年恋的新闻过后,又一个新鲜出炉的奇谈,经年以加班为乐趣,手术为精神食粮的宁大科长,开始不再跨科手术,不再没命的加班,每天居然分毫不差的准时上下班。
而除去这个新闻,还有一个地下小道消息,据猜测宁大科长恋爱了,气色前所未有的红润饱满,最让整个心外科少女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就是,他们清冷禁欲系的宁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暖男,每天中午休息时间,都会一边吃饭,一边把电话夹在耳朵边上,温声细语的对着电话喃喃呢呢,嘴角上翘的弧度,和弯成钩子的眼睛,表情简直不要闪瞎人眼。
宁星的确是每天中午都会给梁丘月打电话,梁丘月只有对着宁星才会费力的挤上一两个字,宁星每天都很有耐心的和梁丘月说话,问他一些和一加一等于二不相上下的问题,然后不催促梁丘月马上回话,但也不允许梁丘月不说话。
宁星;“吃饭了么?”
梁丘月;“......”
梁丘月;“......嗯。”
宁星;“喝水了没?”
梁丘月;“......嗯。”
宁星;“睡午觉了吗?”
梁丘月;“......没。”
宁星;“想我了吗?”
梁丘月;“嗯~嗯。”
诸如此类平均智商水平线以下的对话,每天中午都会上演一遍,梁丘月每天都会等宁星这个电话过后才会睡午觉,常常是一个电话打上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只说了几句话,很长一段时间宁星都在等梁丘月的回答。
可宁星却不觉得无聊,也不觉得腻,甚至真的觉得有自己在恋爱的感觉,虽然对方是一个傻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宁星的心情,春风化雨春回大地春光灿烂。
梁丘月对宁星现在十分依赖,只要宁星一回家就寸步不离的粘连上去,只要宁星一上班,就抱着电话等着,梁丘海和杨木,梁丘月已经完全不认识了,连偶尔的记忆错乱的时候,都不会再想起,他所有仅存的记忆里,只有宁星,但几乎没有可以理清的片段,也没有能串联起来的剧情,完全就像是无数张背景虚化的照片,清晰的只有宁星这个人。
准时下班,回到梁丘氏大宅,一进门,客厅坐着几个人,还没等宁星看清,梁丘月就没头没尾的扑上来,在宁星的脸上七零八落的亲个没完,宁星脚下一个趔趄,笑出了声。
“宁星回来了啊。”一个介于男声和女声之间的声音。
宁星好不容易把梁丘月从身上扒下去,温柔的回吻梁丘月的下巴,以示安慰,这才循着甜腻的声音看到了一脸揶揄的刘光。
“呃......什么时候来的?”宁星有些窘迫。
“来了有一会了,正和阿姨诉苦呢,我好歹也算和月牙竹马竹马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呢,月牙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刚刚我摸他一下,给摸生气了,差点挨揍。”
刘光语带调笑,眼神却真的存着一丝委屈,宁星也很不好意思,梁丘月还粘在他的后背,宁星和梁丘月从最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刘光最清楚不过了,宁星虽然心里早就接受了梁丘月,也在杨木和梁丘海的面前不再忌讳梁丘月的亲近,但在刘光面前和梁丘月亲近,还是有点别扭。
宁星觉得刘光肯定觉得自己有病,宁星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梁丘月好好的时候,宁星对他除了憎恨就是厌恶,两个人活生生一对怨偶,互相之间基本没心平气和的说过几句话,现在梁丘月人傻了,宁星反倒喜欢了,这其中底里深情根本没法解释,宁星自己还懵着呢。
好在刘光没给宁星太久别扭的机会,没一会就和杨木和梁丘海寒暄几句要走。
“叔叔阿姨再见,别送了,这会晚了外头冷,我改天再来。”
“宁星,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顿饭。”
刘光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揶揄,宁星不好意思的搓搓脸说道;“嗨,成,哪天我亲自做了,给你电话,带上月...月牙,再叫上宁君,咱们聚聚。”
刘光微笑僵在嘴角,脸色变换半晌,才生硬的说道;“呃......成吧,我先走了,走了。”说完就拌在了门边,顺着拐往前窜出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头也没回的迅速消失在大门口。
杨木追出两步叮嘱刘光小心开车,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这孩子,平时挺稳重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宁星也一头雾水,刘光这样子,宁星还真没见过,刘光的画风一向都是懒洋洋的模样,说话都是腻腻的发粘,藕断丝连的纠缠不清范,但今天那两步跑的,跟狗撵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章对付看着,细刚丟了,找不见了,后面剧情记不住了,嘤嘤嘤......还得重新撸一个,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后面的剧情跑偏了,脱轨了,变态了,亲们要打的话别打脸,(ㄒoㄒ)//抱头遁走......
呃......这几天说不上什么时候更新( ▽#)=﹏﹏
☆、破镜重圆十
宁星把饭局定在除夕夜,一来他想和宁君一起跨年,二来他觉得以现在他和梁丘月的状态,和梁丘月的父母跨年说不出的别扭。
饭局定在晚上九点后,在宁星的小公寓,特意定在九点其实是因为要给刘光错开和家人相聚的时间,宁星特地问过刘光,刘光说每年家里一般都是下午吃过晚饭就算过完年,晚上都各自有各自的活动,这样一来晚上的时间就刚好都重叠,一箭三雕。
宁星准备的是火锅,热乎,快捷,易操作,味道好,宁君也早早的被宁星叫来一起准备饺子,饺子很小,基本也就够得上一口,是准备下在火锅里的,一勺烩了了事。
“唉,你就打算这样和他混下去了啊?”宁君眼神不善的看着粘在宁星身边,正比划着把一块面团想要塞进嘴里的梁丘月,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