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狠狠地吻住了玉书的唇,直亲得她喘不上气儿来,才放过了她去。
而后,胤禛便由玉书的耳朵开始,四处在她身上点火儿,将她当琵琶一般,轻拢慢捻抹复挑,直把她弄成了一滩春水儿,才彻底入了进去。
两相一接触,真真正正结、合,瞬间两人都好似死了一回,爽的眼前一黑,仿佛灵魂都漂出了体内。
胤禛这方,只觉着自己进了一个十分绝妙的地方,无法阻挡的快乐和愉悦充斥了他的身体和灵? 辏孟裰沼诨氐搅四柑澹蚴钦业搅俗约菏涞牧硗庖话攵倜挥姓饷雌鹾系牧耍?br /> 而玉书呢,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她能感到的,除了一点点痛之外,就是庞大的龙气顺着相连之处,源源不断地蔓延至她体内。
功法不需她自己控制,便自行运转开来,大量的灵气被引入体内,冲刷着她的身体发肤、五脏六腑。
随着对方的动作,她体内的灵气不断加厚,功力在不断的攀升,愉悦感和成就感简直超越了一切,让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只在入时停了一瞬,缓了口气,胤禛便动开始动作起来。
他速度不快,却一下一下,入的深且狠。玉书全无力气抵挡,她只能如藤蔓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跟着他的节奏,被他挈带着,直至共同登上巅峰的那一刻。
一整个晚上,胤禛都没放过玉书去。他就像回到了毛头小子的时代,那个初次觉着这种事儿十分有趣的年龄,不!比那个时候更甚,便是他初尝情、事的年纪,也不曾这般投入狂热。
一夜过去,胤禛醒来,看向枕在他旁边,玉靥生晕却掩不住疲惫之色的玉书的时候,一种懊恼和满足同时从他心底生了起来。
懊恼于自己竟也会被欲、望控制,半点自制力也无的整整要了一个晚上,又满足于自己这一晚上的确十分尽兴,有生以来,尝过这事儿后,头一次这么尽兴。
而且,整弄了一晚,却半点不曾疲乏难受,醒来只觉精神奕奕、浑身舒畅,仿佛被那些糟心的政事弄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心灵,也得到了放松和疗养。
其实,这倒不是胤禛错觉。
因玉书与他交、合之时,一直处在一种修炼状态下,庞大的灵气被吸引至这方天地,在冲刷玉书身体,提升她功力的同时,也有少少一部分会惠及胤禛。
虽然他并没修炼,也不会利用,单只被灵气滋养过,对他的好处也是多多的。
不仅不会让他在情、事中损耗精力,还能让他在之后,精力旺盛、疲惫不再,更能养护他的身体,治疗他身体内部的、以前残留着的一些暗伤。
因而即使一整夜都在用力操劳、被翻红浪,胤禛也不会觉着腰酸腿软,只会感到身体通泰,神清气爽。
嗯,当然,作为男人,他只会自傲于自己能力骄人,而不会怀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这时候,帐子外头传来苏培盛的轻喊:“主子,时辰差不多了,您这就起么?”
胤禛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佳人儿,声音不由得低了点,“嗯,起吧。”
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胤禛又有一点懊恼感涌上心头。
昨个儿一夜都在做事,近天亮时,竟然也没洗漱就那么睡了。
他皱了皱眉,嫌弃地瞥了眼带着不明污渍的床褥,又看看还在睡的玉书,犹豫片刻,最终放弃了现在就换一床的想法,只能眼不见为净,转过身,打开帐幔,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伺候胤禛的奴才们鱼贯从外边走了进来,除了衣袂摩挲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连呼吸和走路声也半点不闻。
玉书的侍女也端着洗漱用具跟随着这些人,从外头走了进来。青衿见胤禛已下了床,她家主子却还不见人影儿,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紧走两步,到了床边,想把自家主子叫醒。
胤禛看出她的意图,冲她摆摆手,止了她的动作。青衿见此,便只好捧着手巾,一边欣喜一边焦急地站在床边,等着自家主子醒来。
正在这时候,玉书掀开了帐子。胤禛见她要起来,便道:“昨个儿累着你了,你不必起来,便多睡一会儿吧。”
听出这话儿里的暧昧之处,玉书的脸便“腾”的一下,红了个通透。
玉书修炼了一夜,身体这会儿当然并无不适,其实,胤禛醒来时,她已醒了。但她仍佯装着挣扎了一番,才在青衿的帮扶下,艰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
而后,软手软脚似地下了床,走到胤禛身边儿,接过奴才手里的巾子,一边儿给胤禛擦脸,一边儿柔声道:“爷疼奴婢,奴婢心里清楚着呢。但是,能伺候爷,奴婢只会觉着开心,哪有半点子辛苦?”
说着,背过身儿把巾子放到盆里投了投,声音越发羞涩起来,连耳根子都红了,“在我这小院子里,只要能,奴婢便想自己个儿亲身伺候爷,让爷能感受到奴婢的一点子心意。”
听完这一席话,胤禛神色不动,心里倒的确又愉悦了几分。在玉书扭干了巾子,回转身来给他再抹一把脸儿的时候,伸手捞住了玉书的手。
玉书一惊,眼神下意识地左右瞟瞟,虽然见奴才们都低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还是觉着羞涩不已,声音轻微,几若不闻,“爷,这么多奴才都看着呢。”
胤禛不怀好意地凑近她,嘴唇贴在她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到她耳朵里,“你话都好意思说得出口,爷不过就是摸了把小手儿,怎么就把你羞成了这样?”
玉书腿顿时一软,整个儿都被胤禛捞进了怀里。脸、脖子、耳根这回是彻底红透了,直羞得她把脸埋进胤禛怀里,不依的拉长音儿,“爷~”
见她这么一副娇态,胤禛开怀地笑出声来。他将玉书从怀里放开,扶着她站好,哄道:“好了,好了,爷不逗你了。天儿也不早了,快伺候爷更衣吧。”
在胤禛说是逗她的时候,玉书眼波流转地嗔了他一眼,而后,在他说到更衣时,却迟疑了一下。胤禛一下子就看了个清楚明了,便问道:“怎么?不会?不是说要伺候爷么?”最后这句倒是带了点调笑意味。
“爷~”玉书跺了下脚儿,“您都说不逗奴婢了。”
“好好好,”胤禛笑着点点头,“那你是有什么难处?”
“奴婢只是在想,更衣之前,您要不要……”玉书咬咬唇,轻声道:“沐浴一番?”
胤禛一愣,这才想起刚刚懊恼过的事儿来。他偏过头,对站在旁边的大太监道:“苏培盛,快去给我和你钮祜禄主子安排沐浴的热水来。”
苏培盛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喳!”便转身出了门去。
其实热水是一直都烧着的,从昨晚儿起膳房烧热水那边就没熄过火,柴都不晓得少了多少了。可谁想到呢,主子竟然一夜也没用上!
一边儿走,苏培盛一边儿在心里啧啧感叹,这钮祜禄主子可是真有一手儿,爷洁癖成那样儿,也能跟这位主子就那么睡了一宿,还几乎整夜没歇!
啧啧啧,可见这女人手腕可真是了不得,就今早那一出,他可也没在别的主子那里见到过。
苏培盛抬头瞅了眼东边渐渐变成鱼肚白的天空,在心里摇了摇头,哎哟,看样儿,这后院的天儿可真又要变一变喽!
☆、第十章 敬茶小事
在两人各自沐浴完后,玉书亲力亲为,伺候着胤禛更衣配饰,用饭吃茶。等忙完了这一套儿,天儿已经大亮了。
胤禛手里捧着茶碗儿,端坐在外间炕褥上。
膳桌子已经撤下,他将手里的茶碗搁到炕桌上,随意地对坐在他对面地玉书说道:“今儿个衙门里也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我陪你去正院敬过茶,再去上差。”
说毕,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玉书的神色,等着看她的反应。
当然,对玉书来说,他这种作态自然无处遁形的。但她就像没看出这是胤禛的试探一般,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便有喜色漫了上来,最后,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神色却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胤禛心下暗暗有些满意,嘴上却道:“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这……”玉书语气停顿了一下,最终却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抿了抿嘴儿,道:“奴婢可否斗胆问爷一句话?”
胤禛颔首,“说吧。”
“之前进府的姐姐妹妹们敬茶时,爷可是也在场否?”
胤禛一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奴婢岂能不乐意?高兴都来不及呢。”玉书乍着胆子道:“只是,若府里之前的姐妹们都没有,单奴婢有,那奴婢便觉着心里有些儿个不甚安稳。”
“有何可不安的?怕爷对你特殊了,她们会针对你?”
“怎么会,奴婢可不是在担心这个。”
见自己的意思被曲解,玉书赶忙反驳,“奴婢在爷跟前儿只说心窝子里的话。”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这样儿一来,奴婢独特于姐妹们,显得奴婢比较得爷的意,让她们心里不舒坦了,但只要有爷和福晋在,奴婢自个儿也是半点儿也不担心的。”
说到这儿,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儿的胤禛,见他又端起了茶碗儿,脸上也并无什么异色,便接着道:“但,要是奴婢真与姐妹们不同,奴婢担心的是,这会对爷的公正形象有损。更何况,一旦有人闹将出来,为难的只能是爷您啊,奴婢可半点儿都舍不得。”
“嗯,”胤禛啜了口茶,点点头,“说的不错。”而后,才抬头看着玉书道:“不必顾虑这么多,这是比你之前进府的人都有的。”当然,他没说的是,是他在有时间又有心情的情况下,才有的。那么多个格格,也不过只有那么一两个。
玉书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对他甜笑一下儿,“这样一来,奴婢可就放心啦。”
胤禛伸出右手食指,点了她额头一下儿,失笑地对这一时又变得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摇了摇头。
半刻种后,玉书便在青衿青衽的搀扶下,踩着花盆底儿,姿态勉强地跟在距离胤禛一步远地后头,向着正院儿走去。
胤禛走在前边儿,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玉书,见她实在走得艰难,便道:“不然,让个太监背你过去?”
玉书赶忙拒绝,“不过是走两步路,要是还得人背,那样儿奴婢成什么人了?而且,”她垂头羞道:“也太丢人了。”
胤禛点点头,不再说话,却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让玉书跟的不那么辛苦。
到了正院门前,摆着两个太平缸的地儿,胤禛发现玉书脚步竟然停了。他疑惑地皱了下眉,脚步不停,注意力却仍放在玉书身上。
但只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身边儿扶了她一路的两个侍女地手撒开,表情痛苦地抬头挺胸,竭力让自己显得十分正常,之后,才再次举步,跟着自己走了起来。
见着这一幕,胤禛在心里点了点头。不把自己对她的宠幸当成炫耀的资本,也不得意忘形,识大体,这样很好。然后,见她那么痛苦,心里又涌起了点点诡异的自豪和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愧疚。
而后,暗暗下定决心,嗯,以后再不这么折腾她了。那事儿做多了本就对身体不好,一晚上来个一两次本就够了。
就在胤禛一番九曲十八弯儿的思考中,正院儿到了。
不等通报,胤禛直接带着玉书进了正院儿厅堂。
这时节,胤禛一后院儿的莺莺燕燕早就到齐了,见他进来,屋里气氛顿时一变,在帘子外头还能听到的说话声,一下子停了。
难堪的沉默漂浮在空气里,玉书明显感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别有意味。
她在心里撇了撇嘴儿,就知道那男人的话不可信,看来这靶子是当定了。不过,以她的本事,难道她还能怕了不成?
屋里气氛诡异,玉书仍佯装不知,只一心跟在胤禛身后。
这些女人们规矩倒是很好,一边儿思量着胤禛来看玉书敬茶这里头的关窍儿,一边儿暗地里用目光不住地打量玉书,却也没忘了给胤禛行礼这码子事儿。
众人齐齐福身,“给爷请安。”
趁此时机,玉书神识全开,将整个厅堂里的人都打量了个一清二楚。
方才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青年贵妇,当然,这是以现代的标准而言,在这普遍早婚早育的年代,这年岁,已然是个中年妇人了。
她穿着一身儿绣有富贵牡丹的大红色旗装,梳着两把儿头,样貌平平,却姿态端庄,一见之下,便让人觉着富贵雍容——这便是玉书以后的领导、四福晋了。
在她左下手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美妇人,生着一张芙蓉面,柳叶弯眉,樱桃小嘴,尖下颏儿,典型儿的江南美女面孔。身段儿玲珑有致,穿一身儿十分衬人儿的粉红色旗袍儿,看上去娇柔温婉,若水一般。
玉书见只她在这屋还能有个座儿,便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侧福晋了——入府之前,她额娘让她小心对付榜单上排行第一的有名人儿。
当然,对玉书来说,她额娘的话对她来说,大部分都是废话,能记住这个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剩下的那些没座儿的,玉书发现,这些个都算的上美女级别。
你说天真娇憨的、活泼可爱的、秀丽温婉的、娇媚可人的……燕瘦环肥、各式各样儿,应有尽有。怪不得男人们都爱权势呢,单只收集这么一院子美人儿来欣赏,也是尽够了。
最后,玉书发现,除了福晋,这些个女人中,单她样貌最不出众。
如此一来,玉书倒十分满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还好她在入府前兑了那个药丸儿。不然,单凭府里这众多的美人儿,她大道何时才能有成?
胡思乱想间,胤禛已被福晋携着去了上座儿。玉书便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当中,先行对上座的女主人蹲身见礼,“给福晋请安。”被叫起后,又转向另一侧,“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偏了偏身子,伸手搀了下玉书,笑着柔声道:“妹妹不必多礼。”
玉书坚持着行全了礼节,而后才起身道:“谢侧福晋。”
坐在上首的福晋发话道:“好了,钮祜禄妹妹既进了府里,姐妹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亲近。这会儿时辰也差不多了,妹妹快敬茶吧。爷也快上差了。”
这话落下,玉书明显感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多、更锐利了起来。
她低垂着眼睫,对这种无谓的挑拨,心里半丝波动也无,不过是两句话儿,不痛不痒的,又能把她怎么着呢?若有人在这挑拨下,敢真对她动手,那咱们再走着瞧吧。
候在一旁的婢女这时候拿了两个垫子过来,分别摆到了福晋和侧福晋眼前儿。
两个福晋的身边各有一个婢女出来,转身到福晋们各自旁边儿的小桌上,用上头摆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出来,用茶托端在手里,等着玉书一会儿敬茶时用。
玉书在神识里,清清楚楚地看见,在她的婢女倒茶之前,李侧福晋给她使了个眼色。玉书眯了眯眼儿,虽不知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猫腻儿,她也并不放在心上,不过见招拆招而已。
玉书先在福晋身前儿的垫子上跪下,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碗儿,高举过头,恭声道:“请福晋喝茶。”
福晋接过茶碗儿抿了一口,搁到了旁边桌上,然后,从另一个婢女手里拿出一套珍珠头面,递给玉书,“以后要好好伺候爷,给爷开枝散叶,知道了吗?”
“谢福晋赏。”玉书老老实实地磕下头去,“奴婢谨遵福晋教诲。”
“起来吧。”福晋道:“你这便给李侧福晋也敬个茶吧。”
“是。”玉书应了一声儿,又转到李侧福晋身前儿,在垫子上跪下。
刚要接过婢女手上的茶碗儿,她敏锐地感知到,这茶杯冒出的热气儿与福晋那杯截然不同,这热度虽不至于让她受伤以致失手摔了茶杯,烫红倒是不可避免的。
玉书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冷意。她在手上附了一层灵力,稳稳地接过了茶碗儿,高举过头顶,“请侧福晋喝茶。”
在玉书的神识中,李氏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变成了深深的警惕压进了眼底。
她面上带笑,用手帕垫着接过茶碗儿,用碗沿儿略碰了碰唇,搁到桌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绿玉雕花蝶簪递给玉书,柔声道:“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妹妹的,初次见面,这簪子便送给妹妹戴着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