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秦俊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回宫的马车在山林中穿行,陆珈一个人坐在铺满被褥的车子上,透过小窗口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在宫门口停下,经过短暂的整顿后,拉着她的马车再次启动,车子在一座宫苑前停了下来,车帘打开,绿珠圆圆的小脸探了进来,满满的高兴“娘娘,您回来了”
“嗯”握住绿珠伸过来的手,探身出车,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后,笑容立刻落了下来。
芸妃娘娘,一身红色的凤袍,带着凤冠,披着白色的貂狐披肩,威风凛凛的带着人站着一座朱红色宫门的门口,眼神居高临下一般的蔑视着她。
扶着绿珠的手,陆珈仰着头,大摇大摆的下车,丝毫不胆怯的跟芸妃对视,她明白芸妃在这次跟太后的战斗了起了关键的作用,要不然靠皇帝一个人,不可能赢得这么顺利,但是又如何?!与她有何干系?!
想找事,那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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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珈也不是好欺负的,一定狠狠地虐虐她。
☆、教训芸妃
“这是皇上赐给你的静养阁”芸妃开口,高高在上“不过你也不用得意,皇上之所以把你从冷宫放出来,不过是因为不想落口实,你可不要异想天开,以为皇上对你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哟,这是谁?”扶着绿珠的手,陆珈上下打量着芸妃的凤袍,转向芸妃,不顾芸妃的躲闪,伸手捏着芸妃身上的凤袍,轻蔑的笑着开口“这衣服你穿着可不合身啊,不会是我以前穿剩下的吧”
“你住口”芸妃气的哆嗦,使劲的挣脱开陆珈的手,喘着开口“我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比较”
“未来的啊”讥讽的笑着,陆珈拍了拍手扬眉“真不巧我是以前的,但是这可是大大的不同的,以前的,就是,是实实在在,铁打铁实做过的,你这个未来的,说白了就是还没有做过的,这就是两码事了啊,你说,这么说的话,是我不配跟你比较,还是你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你的脸皮得多厚啊”
“你住口”芸妃气的全身筛糠一样,抬手指着她“静妃跟对本宫不敬,来人,给我狠狠地掌嘴”
“谁敢”看芸妃身边的太监过来,陆珈厉声呵斥,瞥眼看走过来的太监“如芸妃所说,我是静妃,她是芸妃,同样的级别,你们作为芸妃身边的几条狗敢打跟芸妃同级别妃子,是你们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久了,还是你们觉得自己是打不死的不死神啊”
“娘娘”几个太监吓得往后退,芸妃气的面目狰狞,哆嗦着抬起手对着陆珈“今天,今天我就亲手撕了你的嘴,我看谁跟你揭的下来”
“娘娘”芸妃身后的几个婆子同时上前,貌似拉架,实则狠狠地压住了陆珈的胳膊后背,甩了甩手,陆珈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只是眨眼的功夫,芸妃伸着巴掌已经过来,情急之下,陆珈伸出了脚,一脚踹过去,芸妃的身子飞了起来,‘嘭’的一声在两米远的地方落了下来,时间静了下来,芸妃翻眼看了一眼陆珈,翻眼昏死了过去,人群顿时一阵大乱。
甩开身边压着她的身拍了拍手,陆珈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用手指着她们,那些人吓得下跪,陆珈重重的哼着,转身走进宫殿,对着身后的人摆手,大门重重的关起,发出大力的响声,显示着属于她的胜利与兴奋。
真是无语,非得一天天的来找她的事儿,也不想想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娘娘”绿珠跑过来扶着她,小脸仰的高高的,解气的开口“您做的对,就得这么做,以前啊,芸妃仗着皇上对她宠爱,跟你面前多嚣张啊,奴婢都看不惯,您总说要忍着,今天看呢,真是解气呢”
“呵”扶着绿珠的手,陆珈在五层台阶前抬头看正殿门头挂着的字“静养阁,这是个什么名字?听着真别扭”
“是皇上封的”站住脚步,绿珠委屈的开口“说是让娘娘看着这个匾额,静思己过,韬光养晦,静思已过”绿珠后面的声音很小,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的看着她的神色“其实娘娘,咱们能出冷宫已经是皇上的大恩了,在宫里,多少人,进了冷宫就再也出不来了,疯了傻了的比比皆是”
“所以呢”盯着牌匾,陆珈无声的扬眉“我还得跪下来谢恩吗?!”
“娘娘”绿珠小心的劝着,拉着她的胳膊“您别气,您这样想,现在您能见皇上了呀,您想想以往,每一年,您都做好四季的衣服给皇上送去,每次皇上都没有穿过,可您哪一年都没有落下过,您总跟奴婢说,能感动天地,能焐热皇上的心,现在看,是有成效了不是”
7
“…。”轻咬牙,陆珈看着头上的牌匾,轻推着绿珠往后站,转身看四周,最后在东边花坛处拿起了一把笤帚,做了一个跳跃的动作后,手中的笤帚直奔门头的匾额,‘嘭’的一声后,牌匾‘嘭’的一声落地,‘静养阁’几个大字顿时四分五裂,门口伺奉的几个宫女太监吓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顿时齐齐的下跪,不敢抬头。
“娘,娘娘”绿珠吓得捂住了嘴,走过去拉住陆珈的衣袖,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开口“风,风太大,刮下了牌匾”
“去告诉皇上,这个牌匾我看着不舒服,砸了”打断绿珠的话,陆珈拉着绿珠的手往往屋里走“别愣着,快按着我说的去禀告皇上”
“是是是”几个宫女太监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起身往外跑,绿珠想去拦被陆珈拉住了手,示意她去泡茶。
“娘娘”绿珠担心的开口,陆珈抚着她的头笑“没事的,不用担心,相信我,快去泡茶,我喝口茶暖和暖和”
“好”尽管很担心,绿珠还是拿着水壶走到一旁泡茶,外面的风吹进来,绿珠赶忙跑过去放下门口的厚布帘,转身拿着水杯给她“娘娘,还好您这几天不在宫里,要不然就麻烦了”
“…。”接过茶,陆珈看着绿珠不解的开口“怎么了?”
“您不知道”绿珠后怕的开口“您出去的第二天萧太后就带着人来逼着皇上把您交出来,皇上是没有理会,但是芸妃娘娘居然带着人来了,搜了一圈没有找到您,气得打了奴婢一顿走了,那模样太搞笑了”
“她打你了”陆珈抬头,细看,绿珠额头的青紫还是很明显。
“不妨事”绿珠笑的好不得意“可笑的是她翻遍了宫里都没有找到您,气的不得了,后来萧家的人也来了,也在宫里翻找,依旧没有找到,再后来,他们就不找了,反正气的不轻”
“那皇上呢”盯着绿珠得意的神色,陆珈开口“皇上怎么说?!”
“皇上把您带走了呀”捂住嘴,绿珠难掩得意的笑“后来他们才知道,皇上把您带到以前皇上闭关的山洞里去了,虽然生气,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哈哈,娘娘,还是皇上的计策好不是,气死他们”
“哦”收回眼神,陆珈低头饮着茶,在心中暗动:难怪芸妃跟当朝的人对她的失踪没人问,原来玄机在这里,其实细想想是说得通的,那一天确实楚飏带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出的宫门,楚飏带着她出去,各个地方都找不到,那山洞是唯一的可能。
楚飏。
饮着茶,陆珈无声的抿唇:此人的心机远在所有人之上,她或许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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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影后的花式撩法/淡粥
外星女将军伊芙为报恩,来到地球化身为少女谢伊芙。
于是,娱乐圈多了一股名为“伊芙”的清流,粉丝们多了一个不知道该叫男神还是女神的爱豆……
不想当运动员的将士不是好艺人。
从娱乐圈撩到体坛,再从体坛撩到医药界,女神,你怎么这么会撩?
本文又名《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帅》《影后来自银河外》《女神她总在一本正经地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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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情深
“娘娘”绿珠给她换了杯茶,搬了把凳子坐在她面前,笑的甜甜的开口“听说是秦俊卿,秦都尉”
秦都尉,陆珈的心思活了一下,转头看绿珠“这个秦都尉,是个什么官衔,跟皇上很亲近的样子”
“哎呀娘娘”绿珠拉着她的衣角,状似撒娇的开口“秦都尉是当朝尚书秦延陵的儿子,是皇上的伴读,出征边疆立下过赫赫战功,现在也是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呢,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现在是皇城根皇宫的守卫队都尉,所以大家都叫他秦都尉,秦都尉为人和善,武功高,人也俊俏,是京城众家女子的梦中人呢”
“…。”无声的扬眉,陆珈低头看绿珠崇拜的神情,调侃着开口“听你的语气,怎么这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双手捂住脸,绿珠霎时红了脸,往后缩着身子,嘟着嘴看陆珈“小姐,你别说我”
“…。”笑着坐直身子,陆珈再次端起茶碗,不理会绿珠的急促。
“不过娘娘”站起身帮陆珈续茶,绿珠担心的开口“您见了秦都尉,问没问秦家大少爷,咱们二姑爷的情况啊,二姑爷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端着茶杯,陆珈这一次是真的愣在了当场:绿珠这句话说得是什么意思?秦家大少爷,陆家二姑爷,是什么情况?!
难道秦都尉不是二姑爷吗?!
“哎”绿珠一身叹息,落寞的开口“二小姐的离世对秦家大少爷的打击太大了”
“绿珠”几经思索,陆珈还是决定问清楚,放下茶杯,拉着绿珠过来坐下,坚定的开口“来跟我说说秦家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二小姐的情况,别问为什么,你只管说”
“娘娘”绿珠虽然疑惑,却也习以为常了,坐在她对面细细道来“秦家大少爷叫秦翰卿,自幼跟咱们家二小姐定亲,在二小姐成婚的前夜,萧太后派人去杀害小少爷,二小姐替小少爷挡了一剑命丧黄泉,秦家大少爷秦翰卿接受不了这件事,当日提着宝剑闯宫辱骂刺杀太后,被太后打进大牢,后来被秦家救出去,人也疯傻了,听说啊,现在整天一个人待在屋里,不是哭就是笑,怪可怜的”
“…。”静静地听着绿珠讲完,陆珈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动,怪不得陆昱见到秦俊卿叫他一声秦大哥,原来是这么来的,那么就是说,当初在盘山寨,秦俊卿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可是,秦俊卿就没有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吗?毕竟,她没有认出他来。
“也是可惜”惋惜的开口,绿珠再次开口“再有一天您就能出宫看到二小姐嫁人了,您心心念念的想见见二小姐的夫婿,哎,始终没有见到,可是怎么办呢,那时候,您每次出宫,芸妃娘娘都不同意,哎”话说到一般,绿珠看陆珈坐着一动不动,顿时也觉得自己说多了,自己掌嘴,伸手拉住陆珈的手,责怪自己的开口“对不起娘娘,我笨,惹您伤心了,您别伤心”
“我伤心什么”拉住绿珠的手,陆珈联系的抚着绿珠青紫的额头“我不伤心,也不是你伤了我的心,索性,谁伤的,找谁讨回来就是了,没事,不怪你”
“娘娘”握着陆珈的手,绿珠的眼睛里含着泪“咱们府里当初陪侍来的,只剩下奴婢了,可是奴婢太小不懂事,不能为您分担,奴婢太不好了”
“傻瓜”伸手拥住绿珠,陆珈的心里暖暖“这乱世里,我唯一能说话的人就是你了,你懂不懂事,能不能为我分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是绝对衷心的,这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姐”绿珠哽咽出声,陆珈收紧了抱着绿珠的手臂,抬头看着外面呼啸的风雪“我特别高兴,最起码,这陌生的国界里,还有你真心真意的对我,这是我的福分”
“小姐”绿珠哭着出声,陆珈轻笑,门外一阵风吹来,刮动着棉布帘,惹得陆珈一阵叹息。
结局大大的出乎了绿珠的意外,从早上打破牌匾开始,绿珠就候命一般站在大殿里,探着身子向外,做着随着跪地施礼请罪的动作,可以整整一天的时间,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呼啸的北风,终于到掌灯时分,绿珠坚持不住蹲坐门口的垫子上继续守候。
坐在内室屋里,陆珈看着绿珠的动作神情,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桌子,绿珠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娘娘,怎么,要加炭火吗?!”
“你赶紧去睡觉,我也要睡了”
“娘娘”绿珠小小的抗议着摆着手“可是不行的,今天皇上一定会来的,我们是不能大意的,毕竟咱们这边今天闯了两个祸,我听回来的宫人说,今天因为芸妃娘娘的事儿,萧家的人都来了,所以娘娘,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现在都快二更了”没好气的开口,陆珈看着绿珠“天这么冷,皇上不会来了,再说,按照你的说法,萧家的人都来了,那皇上肯定在芸妃的宫里陪着芸妃呢,哪还顾得上咱们,你赶紧的,快去睡觉”
“娘娘”绿珠过来给陆珈宽衣,还是不放心“咱们还是先别睡的好,万一皇上来了呢,咱们可是不敬啊”
“你去外面感受感受去”气得语结,陆珈指着窗口“这天多冷,窗口都打的合不住,皇上傻啊,冒着这么冷的天来我们这儿,你赶紧去睡觉,站了一天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娘娘”
“睡觉去”
“…。”绿珠嘟着嘴看陆珈搬起的脸,替陆珈拿着衣服转身往外走,又想转回来,被陆珈推着走出了大殿关上了殿门,转身往内室走,陆珈关上门,散下了头发,洗了把脸后,收拾了一下,转身躺在床上,在心里感叹: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大殿的门再次响了一下,陆珈有点生气的皱眉,不过也没有大声说话,只是等着人进来,她想听听绿珠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内室的门打开,看到来人,陆珈皱起的眉落下,连带着脸色起了变化,看着楚飏走进来,在她床前站定。
☆、牌匾风云
“说吧”站在她的床头,楚飏的神色有点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壮“你这次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反应过来,快速的坐起身,陆珈无所谓的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在她床沿坐定,楚飏盯着她。
“不知道”对上他的眼睛,陆珈索性装无知,看在他对她还算不错的份上。
“那好”轻点头,楚飏喘口了气“为什么把芸妃打昏?”
“是她要打我”转头顶撞回去,陆珈抬着眉眼“我好好地刚下车,她就带着一群女的来示威,我就回了她几句,她就带着几个老太婆要打我,我才出手的”
“那是拉架的”
“有那样拉架的吗”说的理直气壮,陆珈振振有词“就那样几个人压着我的胳膊后背不让我动,那是拉架吗?就是打群架也就那样吧,宫里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就找不出一个人敢说实话吗?”
“好好好”摆着手不再跟她理论,楚飏再次开口“那牌匾呢,牌匾你怎么说?”
“我不喜欢那几个字”同样的不服气,陆珈侧眼看他“什么叫静养阁,还静思己过,我有什么过,我杀人放火了还是作奸犯科了,这件事里我才是受害者,我都家破人亡了,你现在还要我静思己过,你居心何在啊”
“不过就是一个说辞罢了”被她的喋喋不休说的烦躁不堪,楚飏厉声“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牌匾,你到时候静不静思不思有谁来监官你吗?你怎么就看不明白”
“我凭什么看明白”同样梗着声音还回去,陆珈大声开口“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凭什么要我将就着,我为什么要将就着,我自己有错也就罢了,别人的错,凭什么也要我将就着”
“为了朕不行吗?”楚飏大声呵斥,拧眉看她“只为了朕,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不能”回答的毫不犹豫,陆珈同样拧着眉“你愿意怎么样怎么样,把我打入冷宫或者赶出宫,我都受着,但是牌匾,绝不要”
“你”楚飏气得站起身,陆珈仰起头跟他对峙,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狠咬牙,楚飏拧眉看她“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你不说话,不出声,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那是你的事儿”扬眉,陆珈顶上去“你能保护就保护,保不住我就走,也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憋屈,别把我说的,离了你跟不能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