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李唐逸事完本[bl同人]—— by:青枫垂露

作者:青枫垂露  录入:06-18

卢氏试探着问道:“这是世子给的?”
称心点点头,强撑着将果脯放好,才艰难地躺回榻上。
第三十五章
李承乾心中异样的感觉,很快就被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事件中。
杜如晦的预想应验了,王世充与刘武周,先动的是刘武周。
唐武德二年,被突厥封为“定杨可汗”的刘武周,兴兵攻打并州,时任并州总管的李元吉素日里一副纨绔的做派,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到了真正开战的那一天,应当何去何从。
长孙氏替称心请来了尚药局的医官,在一番仔细的诊治下,称心的病终于有了起色。在他生病的这段日子里,房玄龄每日忙得脚不沾地,鲜少有时间过问他的病情。
从云泽的口中,称心得知刘武周已经连续攻破了好几道防线,恐怕不日就要与李元吉决一死战。先前被李渊派到前线去的左卫大将军姜宝谊并没有能够挽回唐军的颓势,就连李渊最为倚重的裴寂,在前线督军时也吃了败仗。
唐军士气低迷、人心惶惶,偏偏李元吉还半点都没有意识到局面的严重性。
这一日,长安太极殿上,李渊端坐在御座之上,看着下首的两个儿子,叹息道:“朕诏你们二人前来,为的是什么,想必你们也早有耳闻。元吉如今镇守并州,可朕看着刘武周一路势如破竹,担心元吉太过年轻,经验不足,想派人前去辅佐他,你们看朝中有谁比较合适?”
太子李建成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应当派出窦诞前去辅佐元吉。”
“窦诞?”李渊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李建成马上出言提醒李渊:“窦诞现为驸马都尉。”
这下子李渊想起来了,李建成口中的窦诞,家世显赫。众所周知,李建成与李世民的生母穆皇后就姓窦,而窦诞的父亲窦抗,就是穆皇后的兄长。窦诞作为窦抗的庶子,从情理上还得唤穆皇后一声姑母。
就凭着这沾亲带故的关系,窦诞还迎娶了李渊的二女儿,襄阳公主为妻。所以窦诞其人,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从小也和李建成等人打成一片。
李渊没有说话,李建成解释道:“元吉的性子原本就有些叛逆,旁人说的话,他未必能够听得进去。而窦诞从小就与元吉一块儿长大,他的话,元吉多少是听一点的。”
李渊颔首道:“世民,你以为呢?”
李世民沉吟片刻,开口道:“儿臣斗胆,向父皇举荐一人,此人名叫宇文歆,曾跟随八柱国征战薛举,行军经验丰富,为人刚正不阿,对时局也有很强的洞察力。”
李渊微微皱了皱眉,对李世民的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李建成举荐人时,事事从李元吉的角度来考虑,而李世民则是急于举荐自己的部下,李渊敏感地察觉出其中的差别,沉沉地望了李世民一眼。
李世民面不改色地立于下首,李渊轻叹一声:“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派窦诞、宇文歆,前去并州辅佐元吉。”
却说李世民从宫中回到府上,转头就扎进了房玄龄的院落。称心正披衣和房玄龄手谈,棋子还未落下,就听见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李世民急匆匆地走进了别苑,看到二人的那一刻,忽然就顿住了。
称心看了房玄龄一眼,见他自顾自地下着棋,似乎完全没留意到来人,忙轻声唤道:“父亲,秦王殿下来了......”
房玄龄却没抬头:“今日是我的休沐日。”
称心在落子的同时,悄悄观察李世民的反应。只见李世民深吸了口气,懊恼道:“今日确实是玄龄的休沐日,是本王叨扰了。”
房玄龄轻笑道:“殿下极少有如此焦躁的时候,可是今日入宫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李世民在一旁坐下,气闷道:“玄龄觉得,窦诞此人如何?”
称心刚要落子的手顿住了,还不待房玄龄说话,他便轻声道:“殿下说的是京中有‘霸王驸马'之称的窦诞?”
李世民失笑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绰号?”
“听说是京中的百姓为他取的,这位要不是有个驸马的名头,恐怕和长安城里的地痞混混没什么两样。赌坊酒肆,一样不落,除了因尚公主而不敢去那风月之地,其他的恶习一样不少。”
李世民嗤笑一声:“玄龄,你说说,这么个人,太子奏请父皇,将他派到并州辅佐李元吉。我这边把宇文歆保举上去,父皇反倒认为我有私心。”
房玄龄却不见半点急躁,他缓缓道:“可我听说,这窦诞是齐王的玩伴,素日里与齐王交好。单从这举荐名单上看,太子举荐的是齐王信任之人,而您举荐的是曾随您出征的将领。如果我不知晓内情,也会觉得殿下有私心。”
李世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幸而房玄龄还有下文:“殿下,您认为太子举荐窦诞,是真心帮齐王么?”
李世民急忙道:“当然不是,若那窦诞有些真才实学,还另当别论。可此人若真如市井传言一般,那便是在害李元吉,两个纨绔凑到一块儿,能有什么好处?”
房玄龄颔首道:“那殿下,若您是齐王,我是太子,您会觉得我在帮您么?”
李世民也愣住了,称心也愣住了。
沉默良久,李世民终于吐出一个字:“会。”
房玄龄最后落下一子,将称心逼得投子认输。
“那便是了,齐王相信窦诞,见到昔日玩伴自当高兴;而您举荐的宇文歆则不同,宇文歆为人正直,根本不懂得迎合齐王的性子,齐王也不会听他的。两相对比之下,宇文歆只会更遭齐王厌弃。”
李世民隐约间好像想通了什么,他犹豫道:“玄龄的意思是......”
“这样的举荐人选,可以说正中太子下怀。一来齐王要是听从窦诞,则此仗必败无疑。二来齐王对太子心怀感激,却因为宇文歆更加厌恶您。三来陛下对您产生了误解。”
李世民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难不成太子和齐王往日那些兄友弟恭的画面都是装的?”
房玄龄缓缓道:“殿下可别忘了,你们兄弟三人,都是穆皇后所出。正是因为嫡庶差别不大,谁当储君都是有可能的。太子当然也会防着齐王,只是齐王是个心思单纯的,许是看不破这一层。”
李世民只觉得掌心有些发凉,他蹙眉道:“那如今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房玄龄只给了两个字:“备战。”
“刘武周一役,齐王必败。至于刘武周能拿下几座城池,目前尚未可知,但有一点,大唐起兵于并州,此地若是丢了,陛下定会派人出兵征讨回来。到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比殿下您,更让陛下放心了。”
李世民怔愣许久,苦笑道:“竟是如此,父皇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本王,本王该高兴么?”
一切都在房玄龄的意料之中,窦诞和宇文歆同日到达并州。窦诞受到齐王的礼遇,而宇文歆却被默然待之,李元吉甚至安排了专人,监视宇文歆的一举一动。
窦诞知道李元吉喜欢行猎,就投其所好陪他去行猎。期间各种破坏百姓的良田,弄得民愤四起,怨声载道。可窦诞不但不加以劝阻,反倒助纣为虐。
反观宇文歆,一直劝说李元吉不要悖逆民意,可李元吉就是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有时被说烦了,李元吉更是对宇文歆直言道:“你知道窦诞是什么身份?他是我的表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王指手画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二哥派来监视本王的。”
宇文歆时常被训得低下头去,余光却瞄到了窦诞脸上得意的笑,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并州城在李元吉的管理下,变成了一座民众背心离德的城池,表面的安稳还是在李元吉的暴力管控下才得以维持。
李元吉醉心行猎,刘武周的兵马却不会留情。他们接连攻克了汾州、晋州,并逐渐逼近李元吉所在的并州。
前线的探子来报,刘武周的军队已经到达了榆次城外的黄蛇岭。榆次的西北面,与并州相连,一直都是并州的门户之地,若是榆次失守,则并州危矣。
直到这时,李元吉才回过神来。他立即命令车骑将军张达率领一百人马先行前去探听虚实。张达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道:“殿下,一百人马实在太少了,您至少得给我三百人马。”
李元吉坐没坐相地倚在位子上,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你方才说什么?”
张达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求了一次。这一次,李元吉听清了,但旋即就指着张达冲窦诞说:“你说可笑不可笑,就探个虚实还问我要三百人马。”说着又转头,冲张达颔首道:“哎呀,本王算是?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辞宄耍忝钦庖桓龈霭。际撬嘶酰饺绽锪嫜览荩ɑǔψ幼疃啵嬉搅苏匠∩希桓龈龆际翘颖!?br /> 张达身为车骑将军,至少忠心二字是从未被人质疑过的。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只有一百人,便只好顶着李元吉嘲笑的目光告退了。
第三十六章
军营之内,宇文歆与提着酒的张达打了个照面。张达平素为人爽朗,见到宇文歆也总是笑嘻嘻地打招呼。然而这一回,张达的脸色却黑如锅底。
“张将军,这是怎么了?”宇文歆好奇道:“谁惹你生气了?”
张达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
这下子,宇文歆更好奇了。他想去看张达手中的酒,却听张达道:“这是壮行酒,喝醉了,那刀砍到脖子上,没那么疼。”
宇文歆吓了一跳,讶然道:“将军此话何意?”
张达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气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这什么破将军。老子不当了,让老子的兵去送死,不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兵,不知道什么叫心疼!”
宇文歆隐隐地猜到了什么,他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齐王......”
张达终于不再憋着,一股脑道:“就是他,你知道么,齐王居然让我带一百人马前去黄蛇岭查探,他以为刘武周的前哨都是死的?先行查探历来就伤亡惨重,这回有没有人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呢?他居然还说老子怕死!”
宇文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张达,只能道:“张将军,殿下他年纪尚轻,你就多担待一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达打断了:“他这是因为年纪尚轻么?他就是没有吃过苦,天塌下来有太子和秦王顶着,哪里轮得到他啊。”
宇文歆四下看了看,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张将军,隔墙有耳啊。”
张达将那酒坛往地上一砸,哐当一声巨响:“怕他做什么,老子今天走了,就没打算回来!”
宇文歆看着张达决绝到狰狞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
李元吉绝对不会想到,他执意让张达带一百人马前去查探,结果会酿成大祸。一百先行兵,除了将领张达外,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而张达本人,竟然一怒之下,被策反了。他做了刘武周军中的向导,将所有知晓的情况和盘托出。有了张达的帮助,刘武周轻轻松松地就攻破了并州的门户——榆次城。
榆次城的陷落,让李元吉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开始不再渴望建功立业,离京就任并州总管前他对李渊说的那番豪言壮语,如今尽数消逝在风中。
这下子,他想起了一直以来被他极力打压的宇文歆,然而他并没有准备询问宇文歆怎么做才能够保住并州城。而是想知道,怎么做才能逃回长安,继续做他的安乐王爷。
宇文歆本就对李元吉十分失望,他从不觉得,李元吉能够守住这并州城。这一天,终于被他等到了。
他打开了临行前,房玄龄赠与他的锦囊,那锦囊里只有五个字:“齐亡司马留。”
宇文歆心下百转千回,五个字将他看得一身冷汗。
如果他所料不错,这里的齐,指的是齐王李元吉,亡,也就是逃跑。司马指的是这并州总管府的司马刘德威,刘德威此人有一个极为特殊的身份,他是跟随李密归唐的降臣。而依照房玄龄的意思,是要他建议李元吉,将刘德威留下。
虽然不知道秦王打的是什么算盘,可此刻的他,也只能照做。而此时的李元吉,更是方寸大乱,宇文歆说什么他都答应。一听那计策可以助他离开并州城,他忙不迭地应了,哪里还管刘德威是哪位。
于是,李元吉下令,司马刘德威带领五百将士留守并州城,自己则带着部下的僚属,连夜逃回长安。
李元吉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长安,他知道全朝上下,对他的失败都是鄙夷的。向来眼高于顶的齐王,第一次体会到了小心翼翼夹着尾巴的感觉。
李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他当着王公大臣的面,让李元吉跪在地上请罪,还险些把玉玺砸到李元吉的身上。眼尖的李建成,先一步上前扶住怒火攻心、摇摇欲坠的帝王:“父皇,您消消气,元吉年幼,这一次也学到了许多战场经验,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一向备受宠爱的李元吉,何曾在众人面前这样伤过面子,他低着头,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拳。
李渊跌坐在御座上,他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李元吉:“逆子,你可知你丢掉的什么地方,那是我们的起兵之处啊!是大唐的安身立命之本啊!你就任并州总管才多久,就将并州丢掉了。以往世民在时,怎么就从来没有丢过一回?”
此言一出,李元吉看向李世民的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怨毒了。李建成看准时机开口道:“父皇,元吉是我们兄弟之中最年幼的,犯错并不奇怪,重要的是辅佐的人要从旁提点才是。”
这话简直是牵着绳子,把李渊的注意力往宇文歆和窦诞身上引。尤其是宇文歆,毕竟这个计策的始作俑者是他。
李渊的声音又冷了一个八度,他沉声道:“宇文歆,你可知罪?”
宇文歆瞥了李世民一眼,见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便应道:“臣不知。”
李渊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吼道:“齐王不懂事,你也和他一样不经世事么,弃城逃跑,你堂堂一个行军之人,也亏你能做出那么窝囊的事。你自己窝囊就算了,还要教唆齐王跟着学,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李渊有个当逃兵的儿子。”
李渊骂够了,就准备下令处置宇文歆。李世民却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处置的人,不是宇文歆,而是窦诞。”
李建成脸色微变,李渊也面露不解:“这是为何?”
李世民应道:“父皇可知,元吉此次兵败,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如今那并州城内,百姓叫苦连天,就是因为元吉和窦诞在城里作恶多端,百姓积怨已久。父皇,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哪怕刘武周没有攻到并州,元吉这样治理并州,总有一天并州会生民变。”
李渊沉吟不语,李渊为人,有种很微妙的心理:他的儿子,他骂个狗血喷头不要紧,可是旁人骂,他就又护短了。看着李元吉被责备得低垂着头的样子,李渊又心软了。
怎料李世民仍旧不依不饶,他继续道:“而这一切,窦诞身为辅臣,却并不加以劝阻,导致情形越来越恶劣。今天的状况,他至少要付起一半的责任。”
李世民话音刚落,后排的礼部尚书李纲就出列道:“臣附议。”
李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窦诞除了是臣子,还是外戚,更是公主驸马。这么敏/感的身份,李世民却言辞激烈地将他批驳了一番。哪怕李渊知道李世民说的是对的,他也很难做决定。
李渊沉吟半晌,只能无奈道:“既然如此,那便免了窦诞的辅佐之职,让他到秦王的麾下效力吧。还有元吉,你也随世民一起,做好准备,再此出征,这次必须收复失地,不容有失。”
李元吉咬牙应道:“儿臣明白。”李世民在心中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属于自己的差事,兜兜转转的几个弯,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
果然,下一秒,李渊就满眼期待地看着李世民:“世民,论行军打仗,诸皇子之中,你最有经验。此次征讨刘武周,责任之重大,差事之艰巨,非你莫属。元吉在军中,你也要多提点他。”
李世民望着老父亲殷切的目光,也只能应承道:“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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