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小猫与“死狗”兰泽刷的消失在火坑里。
“切~,仗着自己是神仙,了不起啊?”
黄金小猫与“死狗”兰泽在破釜酒吧,晃瞎了无数小妞的眼。
“就了不起,怎么样!”
黄金小猫与“死狗”兰泽出现在长袍店。
剩下的时间就是一个充满悔恨过程,一个自我否定自我批判程,在兰泽的指挥下,我是一遍遍的脱,又遍遍的穿,忙得晕头转向,满头大汗。
“兰泽,这套搭配挺好,就这样行不?”我可怜兮兮的乞求兰泽,双手合十,做诚恳状。
兰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转转自己手里细长漆黑的梧桐木魔杖,笑眯眯地看着我,朱唇轻启,温和的吐出两个字。
“不行。”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啊?”想想黑脸斯内普,我要是得罪了兰泽这位大神,恐怕就没人可以帮我糊弄住那位可怕的叔叔了,我只好哭丧着脸问他。
“去,这件茶色衬衫脱了,换那件墨绿色露肩的。”
兰泽大手一指,我定睛一看,狂汗,它不只露肩,还前开V领后露背。靠之。
我求饶的望着将来我与斯内普的穿衣大战时的场外援助。
该援助得意的一昂首,一甩自己如丝般的秀发,那意思就是:小样,跟我斗!
我忍!
我和兰泽热火朝天的忙过了一个星期,打包了无数件衣服,堪堪占据斯内普给我准备的衣柜的五分之一。
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兰泽死活要把那件露肩装买来,还神秘的冲我眨眨眼睛,说关键时刻可以救我一命。
我追问什么关键时刻,他神神叨叨地说,比如被斯内普发现你根本就没学怎么穿衣啦,还有他不知的魔药没做完的时候啊,简而言之,就是他要发火的时候!
我表示迷茫,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看着我,说:“听我的,没错的!哥哥我是过来人嘛!”
“过来人?”我觉得两眼充满的迷雾,一眼望不到尽头。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啊。”飞快地逃进了壁炉,估计本世纪最好的找球手——也就是我,骑着火□□都追不上。
终于迎来了斯内普归来的日子,我忧心忡忡又含了一点兴奋的起床,一丝不够的穿好昨晚我和兰泽争吵半天才确定下的衣服,对着镜子美美的自我欣赏起来。
“魔镜啊魔镜,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我的黄金小猫最美?”
身后调侃又有一点疲惫的声音传来。
我转身,自认为不卑不吭,有礼有节的准确弯腰30度。
“叔叔,欢迎您回来!”
他金刀大马的坐在我还没来得及叠被子的床上,看着床抽了抽眼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召唤宠物狗似的冲我招招手。
我无奈的走过去,在离他有0.5m的地方站住。
他有点好笑的望着我:“今天穿的挺漂亮,是你自己配的衣服吗?”
我昂首挺胸,斩钉截铁:“是的!”
“哦,我的小猫这么聪明啊,一个星期就学的这么好。”
语气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相信了。
我竭力真诚的望着他,千万不能穿帮。虽然心里已经好像有的小兔子,一跳一跳的。
“那好,带我去你的衣柜看看。”
打开衣柜,我对马尔福的品味绝对有信心,当然,那件露肩装我藏起来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它出场。
斯内普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衣柜,神奇的大脑封闭术使我无法猜测他的情绪。
突然,我知道我完蛋了,斯内普的手上出现一根藤条,记得刚住进蜘蛛尾巷时,曾与它有过一面之缘。
“怎么,还记得这东西?一直盯着他看?”
我讨好地冲斯内普笑笑;“是的,是的,记得,当然记得。”
“那我再问你一遍,一这身衣服是你自己配的?这些衣服,也是你自主~买的?”他拿着藤条从我肩膀一路向下滑到我的腰,最后停在我完美挺翘的屁屁上。
我思考了一会儿,斯内普有可能是炸我的,也许特根本什么都没发现。但他也许发现了什么,作为间谍,一个死亡系数高达百分之六十的职业,观察力必须敏锐。
也就是说,如果我坚持谎言,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平安无事,还能获得斯内普的赞赏,但有百分之八十被打的死死的。
如果我主动坦白,我又百分之百被小抽一顿,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嘛。
我正准备承认错误,就看到斯内普似笑非笑,稳操胜券的样子。我的好胜心立刻膨胀,长久以来被欺压的反抗心理瞬间爆棚。
“当然,这就是我配的。那些衣服也是我自主买的。”我不服气的撅着嘴看着他。
他的脸,黑了。我感到一分快意,四分悔意,五分惧怕。
“哈利,跪下!”一声怒吼袭来,我打了个喷嚏。
看看斯内普的脸色,我变成十成十的后悔,不敢再撒娇耍赖了,委委屈屈地跪倒在斯内普脚边。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说,你错哪了?”
“我,我……”我别扭的把头扭打一遍,不睬他。
刷——!藤条破空要到了我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我闷哼一声,咬紧了下唇。
“不说是吧,好,好,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屁股硬,还是我藤条硬。”
藤条刷刷的打到我身上,精心穿好的衣服在藤条下变成一块破布,想到我今天早上穿上它的那份认真和欣喜,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傻瓜,眼泪不受控制的“扑簌簌”的往下落,一会儿,脚底下落下了一滩亮晶晶。
看到我哭得伤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可恶的黑蝙蝠动了恻隐之心,藤条停下来了。
“怎么,刚刚不是很硬气嘛,怎么就哭了?”
我只好继续哭,什么人啊这是,打了人还接着讽刺。
周围无声静默,只有我抽泣的声音若隐若现。
好一会,一个疲惫的声音才响起:“哈利,你说说,你错哪里?”
我抬头看看了斯内普,他看上去很疲劳,风尘仆仆的,好像连夜幻影移形回来的,那上辈子好像镌刻在他眉头的川字又回来了,在我重生以来久久未曾与它谋面这后,他整个人也仿佛笼罩了一层浓重的忧伤,与他向来的黑色刚硬格格不入,更加显得悲哀。
心中一软,手轻轻地扶上他的膝头,向前跪两步,上半身也伏上去,脑袋趴在那,整个人抱住他。
这可是斯内普啊,我悔恨了一辈子,对不起了一辈子的人啊,好不容易因为兰泽回来了,我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我抬头看看这个苦涩的永远只着黑衣男人,刚刚停止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对不起,叔叔,我不该欺骗您。”我紧紧地抱着斯内普,怕我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一只手摸上我的头,揉搓着我的头发,这是斯内普惯常做的动作,带着深深的宠溺,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叔叔——”
“哈利,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真心信赖我?”苦涩的声音道。
“什么?”我惊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第13章 番外 穿衣记(下)
斯内普定定的看着我,我吸着鼻涕泡跪在地上回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我努力维持原状,既不多说也不装傻。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这儿时候比得就是耐力。
过了很久,斯内普长叹了口气,忧伤渐渐从他身上褪色,双腿交叠,揉揉太阳穴。
“well,哈利,谁给了你这种错觉,我很好骗?恐怕以你比山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脑仁,还不知道哪里穿帮了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确实不知道,只好继续闭嘴。
“常言道,不知者无畏,果然如此。但凡是历史悠久的纯血贵族,穿衣都有自己的风格,比如,马尔福家族。怎么,你亲爱的兰泽没有告诉过你?”
“恩,”我吞吞口水,“你怎么知道是兰泽的?”
再穿帮的惊吓之下,我条件反射问了一个异常傻气的问题,问完就双手抱头,愧见大蝙蝠啊。
马尔福家,大马尔福是不可能无聊的帮我干这种事的,其实除去斯内普这层关系,咱跟他也没什么交情。
那么水仙花妈妈更是不可能了,先不说我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就算见过,人家拿捏的贵族强调也不可能陪我玩这种游戏。
剩下的铂金小龙,说不定自己在家还要兰泽帮忙呢,大概没有这么成熟的穿衣技巧。
那么,悲剧的兰泽暴漏了。
斯内普身体前倾,狠狠的捏住了我粉嫩无瑕的脸,使劲往外拉,面目狰狞地说:“哈利,你该怎么跟你忙活了两年任劳任怨却惨遭欺骗的魔药教授交代?”
“可是,要不是你先布置给我那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为毛要骗你?”
我小声的抗议,任劳任怨?恐怕说的是我吧。
结果他更用力的捏我的脸了,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觉得再不抢救一下脸就会永久变形了,任何魔药啊治疗术啊等等都帮不了我。不知道魔法界接不接受一个脸部变形的救世主,也许丽塔会格外兴奋吧。
“那你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是街边疯狂大甩卖的廉价货吗?”
我沉默是金。
为什么呢?因为我对他还是充满防备的吧,我本能的顺从他的命令,却从不与他交流我的思想。我利用他对我母亲对我的爱,却连一点点的信任都吝啬给他
为什么我会这样?是上辈子成年后为稳固自己的地位长期与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结果吗?战争胜利后,并不像我当初想的那样,和平的白鸽飞翔在天际,巫师家庭幸福稳定。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原有的黑白巫师界限分明大唱对手戏的时代结束了,因各种原因抱团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起,□□势波诡云谲,为了延续凤凰社的使命,为了战争中牺牲战士的鲜血不白流,我以救世主崇高的威望投入了政治的角逐。
然而即使有赫敏这般的天才帮我,有那么多凤凰社的战友支持我,我依然感到吃力。战场上的阴谋诡计不适合这里,我及我的团队迅速的蜕变,成为真正的政客,跟不上时代跟不上我的人,一一从我的生命中离去。
我渐渐的,渐渐地,长大了,长成了我生命中最伟大的导师——邓布利多那样的人物。
记得金妮和我离婚的春天,我跟她站在霍格沃茨的黑湖边,看着在魁地奇球场上嬉闹喧嚣的孩子。春雨细淅沥沥的,小草在脚底下生长着,我可以感到生命不屈不挠的柔韧。
我跟她已经年过半百,站在那个雨季,回忆着我们的少年时代。
临走的时候,金妮回头,留下最后的一瞥。
“哈利,你已经变得我认不识了。”
当时我觉得无奈,现在我觉得无力。是没有人值得我信任,还是我已经不会再相信别人了?
我擦干净眼泪,端端正正地跪好,手握着斯内普的膝盖。
“叔叔,您是我很重要的人,以前那是我不好,我会试着慢慢的打开心扉,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眼睛直视着他,期待他可以看到我眼底白玉般无暇的真诚。
我可不敢刨根问底的说,叔叔你是不是瞒了我些什么?为什么跟我上辈子了解的你出入这么大?
天真嘛,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就好,真的太天真,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有多重了。
至于斯内普其人,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究竟隐瞒了什么,我也没必要像个婆婆妈妈的女人似地纠结其中。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是我永远坚定的依靠。
斯内普,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记忆中的阿不福思,坐在肮脏混乱在猪头酒吧里,温暖的壁火隐隐跳跃,苍老的声音缓慢道“我的哥哥邓布利多,早在妈妈膝头,就学会保密了。”
这一点,无论日后我多苍老,多衰弱,都记得,并付诸实践。我把它当作我的导师教给我的最后一课。
对于邓布利多,很多人在其死后都越发觉得自己愧对老人的信任。
狼人卢平如是,如果没有老人真诚的信任,他根本进不了霍格沃茨,认识自己四个好朋友,度过一个尚且快乐的童年。
小天狼心如是,如果没有老人真诚的信任,他不会被允许加入凤凰社,为自己的信仰奋斗。
无数殒身的凤凰社成员如是。
然而,也许只有阿不福思才最了解他哥哥,他从来只给人适度的信任,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只有一切牢牢地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才能放心。
对我是这样,对斯内普也是如此,对格林沃德更是如此。
不得不说,他是个可爱的老人,但更是个掌控欲极强的老人。也许真正的格兰芬多就是这样子。
但现在,对斯内普,我舍不得。我不忍给予他七分信任三分利用然后揉成一颗色彩斑斓的□□温柔的给他喂下。
我愿给斯内普我全部的信任,因为他为我和我母亲几乎奉献了全部的生命。
如果坚持把邓布利多教授的原则贯彻到底,只怕会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孤独终老!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斯内普叔叔看我表现良好,终于点点自己高贵的脑袋,翻过了我可怜的膝盖,允许我站起来直立行走。
长臂一捞,把我抱上膝头,脑袋抵在我肩头,呼出的气热热的,好像能烫伤我的脖子。左手诡异地搭在我腰间最易感到痒痒的位置,右手随意的给我施了得止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