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蝙蝠扶在颤抖的门框上,咬牙切切狠狠地说,黑袍子迎风招展,气势骇人。
在毒液的洗礼下,我不停的变小变小,恨不得变的与墙上那条分不清情况还在脸红中的傻蛇雕一般大小,然后跃上墙头,与小蛇相亲相爱,气死呀毒蝙蝠。
可是,真实情况是,由于技术条件不成熟,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变成小蛇雕那样大。这就是变形术没有好好学的悲剧。
而且我要是胆敢真的这样做,我敢打赌斯内普会把我永久粘在墙上,然后命令整个斯莱特林过来对我进行研究观察,还要写观察报告,标题是:论救世主与蛇雕的相关性。
所以我只好壮着胆子,伸出一只载满我全部希望的小白手,揪一揪老蝙蝠的豪华袍子角,一边安慰着自己,不是每个人都有斯内普的袍子角揪。
然后抬脸45度,眨巴眨巴眼睛,明媚而又忧伤地看着他。
“哼——”伴随着一声不屑的哼声,我被粗鲁的拉了进来,门砰地一声关掉,门上的极品小蛇还处于明显的花痴状中。改明儿,我来把它涂成粉红色吧,适合它,真的。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办公室,一面墙高的黑心木莲架上,摆着高高低低地的瓶子,成品摆在上面,比较好看,原材料就很可怕了,我看到手臂那么粗的蜈蚣还在瓶子里一拱一拱的爬着。
斯内普大爷安然的坐在自己那张漆工雕工都一流的澳大利亚红桉木椅子上,看他惬意的表情,好像舒适不已,我内心深处不禁蠢蠢欲动。
然后大爷先生手一指,“坐那。”淡淡的陈述语气。
宽大黑亮的柚木办公桌前,一张破旧衰老的小椅子可怜兮兮的摆在那里,一条腿好像还有断掉的前科,摇摇欲坠的样子掩饰不了。
与豪华的办公室格格不入,活像巨人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矮子,差距就是斯内普的身高减去我的身高那么大。
“好的。”我委委屈屈的语气,挪挪屁股蹭到胡子一大把的老爷椅上。
“说吧,怎么回事,还迟到?”斯内普享受得把自己深深地陷进椅子里,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架在让我眼红的办公桌上。
“嘿嘿,”我挂着讨好的笑容滑下椅子绕过办公桌,抱着斯内普的大腿,把头塞到斯内普怀里卖萌。
“奇洛死了。”
“奇洛,死了?”
斯内普好像变笨了,只会重复我说过的话。我只好自己主动点老实交代,
“恩,我杀的。”
“你,为什么杀他?”深深的怀疑的目光,严重的刺伤了我的心!呜呜呜~~~~~。
看来不彻底把自己家底抖落抖落清楚给他看是不行了,想想晚餐时兰泽对我的讽刺,我深深的羞愧了。
他都能对汤姆坦诚,当然我不会认为会是全部的坦诚,那我也该透露给斯内普一些独家绝密,否则以后在兰泽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做救世主了。
在斯内普光滑的绸缎袍子上蹭蹭,“叔叔,给我一个冥想盆,我要高级货,名牌!”
斯内普一把捏住我的嘴,拿自己珍贵的魔杖抽了我嘴唇几下,不疼,但啪啪作响。
“小子,看来你还瞒了我不少,哼哼!”站起来,抖抖袍子,威风凛凛的走到一个复古的梨花木柜前,打开繁复的雕花玻璃门,拿出一只石清白小型冥想盆。
我闪烁着狗狗眼接过去,那魔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正准备抽出记忆。
突然,一股大力袭上我的手腕,斯内普握住了我,危险的把我提起来靠近他刀削斧劈般的脸庞,转世以来就未见的蛇般冰冷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
“哈利,把你可怜的魔药教授当傻子耍很有趣?我卑微的祈求你,要想清楚,”刷的一下把我一甩,丢到我觊觎已久的办公桌上,负手而立。我揉揉刷疼的手臂,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恕我眼拙看不出一点卑微。
“我只接受全部的真相,不要拿一点甜头来糊弄我,否则,我想我这点工资大概养不起尊贵的救世主。”眼睛斜斜地看着我,冷漠的好像我跟他在一起这几年是我的幻觉一样。
如果我不说实话,他就要丢掉我?还必须是全部的坦诚?
好吧,这很符合蛇王霸道自私,占有欲极强的性子,你不愿对我坦诚,我也不会把你纳入羽下,很公平。
但是,真的要全部说出来,那岂不是,很丢人,想想我前世的傻帽样,还处处跟老蝙蝠作对,梅林啊,可不可以不说?说出来我会被老蝙蝠连皮带骨吃掉泄愤的。
我悄悄抬头再度瞅瞅低气压中的斯内普,斯——,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什么脸色,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不怕他摆出一张我欠他很多金加隆的脸,反正这么多年吃住学都是他的,估计也确实花了不少,但,但是,他现在这种脸色,好像我就是陌生人一样?好可怕,我不要被他丢掉!
我哭丧着脸明白了,看来梅林表示,必须要说,还要全部说!被丢掉比被吃掉惨太多。
第16章 真相了
呜呜~~~~(>_ 5 页, 略了他外表上坑坑洼洼的丑陋,眼泪汪汪。
“哈利,看到老伙计,很开心吧。”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教授大方的举起那根容貌令人感到十分遗憾的魔杖,在空中转了转给我看。
“哦,的确很开心啊!”老校长是什么意思,难道怕我抢他老情人送给他的魔杖,把我找来给我打预防针?
“呵呵,哈利,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他智慧的蓝眼睛温和的看着我,顿时我对他产生的愧疚之情。
他大方的笑笑,表示无碍。
“哈利,虽然你握了这根魔杖大半辈子,但他可能一直瞒着你些什么哦?”老校长略带调皮的说着。虽然他的年纪和身份阻碍了他更近一步的顽皮,只能隐隐约约遮遮掩掩的透露出一点来。
我狐疑的瞅瞅貌似老实的长老魔杖,人们不是常说,丑陋的外表下回掩藏着一个金子般的心吗?真难以想象,这根魔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邓布利多教授?”那根魔杖坚决地拒绝与我作出交流,有点不甘命运垂死挣扎的味道,我只好小小声地乞求在一边不动如山的校长大人。
校长深深地看着我,他曾今纯净剔透的蓝眸早已被岁月染上了尘埃,就像我春水般的碧眼早已变成深潭,我无法从那双混沌疲惫的眼睛那里感知更多的情绪。
“哈利,希望你,不要恨我。”老人突然有些沉重的喃喃道。我更不解了,你要我的的命我都没有恨过,那我还会恨你什么呢?
校长挥杖,大片的金光铺成一道立体的屏幕,我惊愕的在屏幕上看到泪流满面的我,和面容憔悴,胡子拉闸的斯内普?
一角落,还蹲着一只意图不明悲天悯人状的老蜜蜂。
多么诡异的三角!
梅林啊,我究竟怎么惹着伟大的斯内普了啊!我心中一直冷静可以比拟于冰雕的毒蛇,竟然会跟街头失恋买醉的落魄老男人一样?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情况?我肿么一点不知道?
屏幕里上演可怕的八点档,看得我像被寒风飕飕的侵袭一样,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我貌似被哭泣的桃金娘附身了,跑着小碎步,哭哭啼啼的扑到痛苦的斯内普的怀里,抡起粉拳捶打着斯内普坚实的胸膛。
嘴里缠缠绵绵哽咽颤抖的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凄惨的像怨妇德拉科德进化版。
我恶~~~~~~~~~~~~~~~~~!
斯内普则痛苦的哽咽,一句话不说。
双臂紧紧地搂着我,高高的头颅终于低了下来,摩挲着我的头顶。难得一见的温柔啊!可却是在如此诡异的场合下。
明白的在我脸上贴着张红字告示:波特,无权享受!
一旁蹲了很久的邓布利多终于缓慢地走上前来,脸色沉痛的像是发现七仙女下凡的王母娘娘,即将拿起发簪划出一道天河,阻碍在错的时间相遇的错的人。
发现老校长的行动,屏幕里哭得淅沥哗啦的我和面容扭曲的斯内普松开了彼此。
“哈利,虽然这对你很很残酷,但为了更大的利益……”老校长可能想起了他被自己关起来的自己的老情人,一时间苍老的面孔亦有戚戚色。
我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斯内普,斯内普在我的目光中残忍的把脸扭的过去,留给我一头愈发油腻的头发
我心里咯噔一下,呆住了,风吹到我的脸上,带走了几丝水汽,凉凉的。金盏菊在脚下的草丛里绚烂的开放,辉煌的令我眩晕
过了一会,我才清醒过来,抹抹脸上的有些干的泪痕,有些嘲讽地淡淡笑道“好…….”
旁边的斯内普似乎在这一刹那猛地想要转过头,又硬生生的忍住,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像炸弹一样,一触即发。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面部表情吓着,老校长皱紧了眉头,不知是不是害怕又因为自己决绝的行为,造就出另一个伏地魔。
“但是,我有个要求。”邓布利多明显放松了些,大概觉得还能提要求,证明还是自己人,总比瞒着你,默默地变坏要好。
斯内普则明显的抖了抖,又别扭的把头扭得更旋转。
“我希望以后时机成熟,我还能记起这段往事。”
斯内普猛地回了一下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然后又慢慢转化为永不消融的浓墨般的悲哀。
邓不利多想了一下,拖着长长的胡子点了点头,试图解释道:“哈利,我也不想你忘记与斯内普教授的恋情,但现在的战争形势,你也知道,如果你的大脑被伏地魔入侵,知道了斯内普教授与你的爱情,恐怕,他这个间谍,性命堪忧……“
我举起右手阻止了校长剩下的劝解,“邓布利多教授,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用解释,你答应我的要求吗?”
“好吧,但是为了良好的保密,日后,你所谓的时机成熟后,必须由我亲自回复你的记忆,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代劳。你意下如何?”
“可是……战争的残酷……”
“的确如此,也许到时候我已经去了另一个更神秘的世界,所以,你的记忆,可能就永远无法恢复了。”
“呵呵,其实,这一切都是虚幻,即使不是,也终将变成虚幻,是吗?”
——全剧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自己僵化成石头了,一格一格的转过头看向老校长,感觉没动一格,脖子上就掉下来一块石块,稀稀拉拉还洒着石灰。
“这……这……这说的是真的?”我勉强开了被石化的口询问唯一知情人。
校长沉痛的点点头,“哈利......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天,看来我确实是老了,让我来回复你的记忆吧。”
“慢……”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被老当益壮的老校长击中了,那个“着”字卡在嗓子里,硌得我生疼。
脑海中的一幕幕,像麻瓜的无声电影一般,清晰的放映,我看着我跟斯内普的亲吻,嬉闹,看到他的手握着我的手,我们掌心的纹路纠结缠绵,绵延成一个长满青草的春天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的流了下来,滴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斯内普其实早都知道了?”我抬起泪汪汪的眼睛。
“恩,当年,斯内普并没有删除这份记忆,所以你回来那天,斯内普教授就自动拥有了你们的回忆。”
“那,他竟然一直不说!”我扭着手,怒火高涨,小宇宙爆发了。
第18章 可怜的魔药教授
我迈着金刚般沉重的步伐,脑袋上冒着昭示愤怒的阵阵白烟,怒气冲冲的去上上辈子的悲剧——魔药课。
我□□爆炸般的狂躁情绪扫荡出一个安静的环境,周围三尺以内非寝室成员销声匿迹,连在开学时对新生热情非常的皮皮鬼都不敢出现。
结伴而行的马尔福们在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的远离我,连面瘫汤姆都在脸上露出一刹那的的诧异神色,是我见到他以来的第一个非吃饭说话情况下的面部肌肉运动。
兰泽对此欢呼雀跃,勇敢地忽视了我身上生人勿近的浓烈气息,扑上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烈焰红唇。我心虚的扭头看看汤姆,汤姆靠在栏杆上,黑发如漆,神色如常。
一转头,一只黑压压的大蝙蝠站在长廊的尽头,由于色差的关系,甚少有人能在这块黑漆漆的抹布上看到他黑色的脸,当然一般的小动物在这种黑色风暴前都垂下了头,眼睛粘在地面古老的石砖上撕都撕不下来。
而我恰恰是那少数人之一,不仅能够调节焦距视力超长的看见他黑色的脸,还能看见他身后噼噼啪啪百万伏特的闪电。
于是……
我热情的抱住了兰泽,在他粉粉嫩嫩浸透了荣光药剂的额头上响亮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兰泽不敢置信剧烈的抽了抽,心虚的瞅瞅自家被雷焦了一般的教父,然后开始努力的挣扎,但在我饿狼般的怀抱中一切反抗势力都化为了宇宙的尘埃。
德拉科看看自己弟弟,小心的评估了下自己的实力,退后一步,潇洒的挥挥手退到安全区域一边看戏去了。
兰泽灰头土脸的放弃了,我得意洋洋的微笑了。
朋友,就是关键时刻插两刀用的!
一股萧瑟的风吹过老蝙蝠嚣张不在的黑袍子,一片夏末秋初有些黄了的叶子在斯内普身后飘摇而落,他难得有些颓丧。
在我记忆中,他一直就如同一个的西班牙斗士般站立,如沙漠白杨般不屈,哪怕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没有鲜花与美女。
好吧,想想他苦涩坚硬的脸,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我不可以就这么心软得原谅他!这家伙竟然欺骗了我这么久!我颤抖着手竖起愤怒的有些痉挛的五个手指头,咱们还有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