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史料曾记载,袁绍攻破城门之时,城中“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离叛”。

在东汉末年这个大染缸中,张让基本看不出任何一个省油的灯,无论是德高望重的袁绍,还是阴险狡诈的曹操,但唯独臧洪此人,仿佛出淤泥而不染,但也迅速凋谢,只剩惊鸿一瞥,被世人淡忘在历史这个滚满泥浆的长河之中。

张让对臧洪此人,颇有些兴趣,若是有可能见一面,的确是好的。

贾诩继续说:“此人的德望颇高,各地郡守无不敬佩,此次酸枣会盟,筑坛举酒者,必是此人,主公若欲成大计,不如趁此疫病时机,遣人去广陵太守营中,令臧洪来请长秋先生。”

他这般一说,曹操眯了眯眼睛,贾诩又说:“如此一来,主公便可趁机拉拢臧洪,倘或能在会盟之中,推举主公,主公便能如虎添翼。退一万步,就算臧洪不啃归顺主公,主公好酒好肉招待,张超此人疑心病极重,若听闻主公以礼相待,必然心生间隙,与主公亦有利益。”

曹操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当真是妙极,不愧是文和先生,元让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与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夏侯惇见曹操夸赞了贾诩,当即也欢心不已,仿佛比自己得了夸赞还要欣喜。

贾诩淡淡的说:“主公谬赞。”

张绣则是眯着眼睛去瞪贾诩,只觉贾诩在他手下之时,并未出谋划策什么,如今效力与曹操,便争抢着上前现弄。

其实张绣不知,他做少主公之时,贾诩亦有献策,只可惜他根本不曾听进去什么。

曹操哪里能看不出张绣的眼神?

便准备趁此机会,敲打敲打张绣,于是笑眯眯的说:“是了,文和先生能如此妙计,显然忠心耿耿于我曹营,必不是什么细作之徒。”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文和先生请安心便是,日前诬陷你是细作的死士,如今已经关押起来,好生看管着,他虽然还未开口,但想必也顶不住些许时候,我必然会叫他开口,说出主使,还文和先生一个清白!”

曹操说罢,还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张绣。

张绣听着曹操的言辞,登时心中忐忑难安。

那扮作仆夫的细作,的确是个死士,一般情况下死士是绝不会开口招供的,因此张绣也放心将那死士交给曹操看管,并未放在心上。

可如今曹操这么一说,张绣突然又有些心惊胆战,倘或那死士禁不住屈打,真的招供的话,岂非要把自己拉下马去?

张绣虽是张济的侄儿,但因着亦是董卓麾下,所以收了董卓好处,假意带兵归降曹操,准备伺机而动,成为董卓在酸枣内部的眼线。

前些时日,张绣的这一层身份被贾诩识破,一方面害怕自己露馅,另外一方面又想要取信于曹操,便准备先下手为强,找来了死士陷害贾诩,但没成想,贾诩没能入狱,死士反而被扣了下来。

张绣听着曹操的话,心中无底儿,一瞬间脸色难看起来。

曹操早便是破了他的身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点到即止,因此也没再说什么。

曹操将邀请臧洪的事情,交给了夏侯惇与贾诩去做,众人便即这般散了。

曹操走出幕府大帐,正好看到张让走在前面,便迎上去,心情大好,语气也温柔款款,说:“我见你这些日子劳心劳力的制药,想必定然身子疲乏,到时候臧洪若是肯来赴宴,你便不要参加了,好生在营中歇息将养便是,这些酒肉应酬上的事情,就由得我……”

曹操深情款款的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经冷漠的说:“不必了,让尝听闻,功曹臧洪生得雄气壮节,体貌魁梧,甚是英雄了得,让倒是想要见上一见。”

曹操:“……”张让除了喜好年纪大的,如今竟还多了一条,喜好体貌异常魁梧之人的癖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2更!

酒后吐真言

曹操听张让说臧洪体貌魁梧, 雄气壮节,不由心中酸涩, 低头看了看自己。

自己这俊颜俊美, 万里挑一, 可谓是天下无俦, 而且体格也不差, 武艺虽不能说天下无敌,虽抗不过吕布那个匹夫,但一般人在自己手下绝对是败军之将,这辈子输过的次数,一只手掌便能数过来。

张让竟好意思在自己面前, 谈论旁人雄气魁梧?

曹操十分不屑, 冷笑了一声,说:“我……”

他刚要在张让面前自吹自擂, 结果如突然有士兵跑过来,说:“主公, 大事不好了!”

曹操一皱眉,立刻收起开顽笑的表情, 可谓是变化自如, 说:“何事?速速禀报。”

那士兵说:“主公, 日前关押的死士, 似乎要不行了。”

“不行?!”

曹操蹙眉说:“如何不行?”

那士兵回话说:“太医令张大人已经前去查看,说是……说是怕是不行了,坚持不得几天了。”

张让一听, 十分了然,淡淡的说:“的确如此,日前我与奉儿均为其诊过脉,那死士身上有伤,又不配合治疗,伤还好说,但断绝饮食,不肯进水米,也就是这一两日的光景了。”

曹操心头一震,说:“不可!这死士的嘴巴硬的很,还未撬开他的嘴巴,如何能死?”

虽曹操眼下不想动张绣,以免打草惊蛇,但并不代表他不想抓住张绣的把柄。

死士是张绣送到他们手里的把柄,若是能抓住这个把柄,再好不过,曹操并不想错失良机。

张让想了想,说:“曹校尉若想要抓住细作把柄,让倒是有一计。”

曹操看向张让,虽张让还未说什么,但不知怎么的,曹操心里竟然十分笃定,这计策必然是大好的。

这么一想,曹操不由心头猛跳,自己怎么浑然不像自己了?

昔日里那个多疑多心的曹孟德,如今站在张让这个佞臣宦官面前,却如此放下心防,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曹操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便说:“哦?是何计策?”

晌午时分,张绣用过午膳之后,又开始到处乱晃,眼看着士兵们在抬粮食,便赶紧跑过去,装作很亲和的模样,笑着说:“我来帮忙。”

士兵们一看是张绣,连忙拱手作礼,张绣说:“唉!大家都是一个营的兄弟,如是这般见外,我可要发脾性了!”

张绣说着,十分亲和的帮忙抬起粮食。

他帮士兵们将粮食放进粮仓,一转头就看到曹操急匆匆的路过,面上似有焦急之色。

张绣当即神稍微一动,曹操平日里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素来十分机警,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这般焦急,必然有什么大事儿。

张绣本就是董卓派过来酸枣的细作,自然事无巨细都要禀报,眼看着有些眉目,便心中一动,立刻悄悄跟上去。

曹操满目心事的模样,匆匆而过,眼看前面有人,便说:“长秋先生,请留步。”

张让听到声音,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说:“曹校尉。”

张绣跟在后面,躲在暗处,悄悄的往这边打量,就见曹操找到了张让,两个人十分机警,还环视了一下左右。

张绣赶紧错身躲起来,以免被那二人看到。

曹操机警的检查了一下四周,便压低声音说:“长秋先生,日前我让你准备的药丸,可准备好了?”

张让一听,说:“是了,曹校尉说的可是那个审问死士之时,所需的药丸?”

曹操回答说:“正是。”

继而又抱怨的说:“那死士嘴巴硬的很,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均是无用,长秋先生您也知道,我不好将他直接打死,若是这般打死了,如何能找到是谁指使?反而坏了大事。”

曹操似有如无的瞥了一个方向一眼,嘴角稍微有些笑意,只是一瞬间,随即板起来,沉着嘴角,阴沉的说:“长秋先生素来医术高明,因此我才想让你研制这么一个药丸,类似于酒后吐真言的药剂,只要逼迫那死士吃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饶是个硬骨头,也让他统统吐出来!”

张绣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巨响,仿佛砸下了一块石头。

酒后吐真言?

竟还有这样神奇的药丸?

虽张绣没听说过,但长秋先生可是名医,这两天广陵太守张超死皮赖脸的派人来请张让,又是请又是抄方子的,可见张让的名头多响亮。

不止如此,很多军阀来到酸枣之后,竟然都会第一时间来拜会张让,酸枣的百姓听说张让在此,还有自发送来粮食物资的。

张绣深知长秋先生是个医术异常高明之人,倘或是长秋先生,这酒后吐真言的药剂,或当真能研究出来?

若真是这般,那便惨了!

张绣的神经登时绷紧,连忙仔仔细细的去听。

张让听曹操这般说,沉吟了一番,说:“这药的确是快做好了。”

曹操一听,说:“长秋先生,何谓是快做好了?”

张绣心中也有些疑惑,快?

也就是说还未做好。

张让蹙着眉,露出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说:“这……不瞒曹校尉,这药方十分难配,其中有一种药材,长秋已经派人去采买,但一无所获,如今又是隆冬,不好采药,不过长秋今日又派人去更远的地方采买,采买之人,明日便会,到时候药剂便能成熟,还请曹校尉多等一天。”

曹操见张让露出皱眉苦恼的表情,一瞬间心口“梆!”的被狠抽了一棍子,险些把一颗心脏给打酥了。

当时便忘了说话,怔怔的瞧着张让。

张让有一妙计,其实便是钓鱼,既然他们撬不开死士的嘴巴,就等着张绣这个细作,自己上门自投罗网便好了。

张让的计划其实十分简单粗暴,但是越简单的计划,越是容易引人上钩。

张让令曹操急匆匆来找自己,两个人编纂了这个“酒后吐真言”的药剂,故意说还有一位药材没找到,所以明日才能成药。

张绣一听,心中必定害怕,若是明日成了药,死士当真吐出自己的名字,岂不是大事不好?

那唯一的办法是什么?

自然是今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直接解决了那个死士。

张让想要的效果也正是如此,不管张绣是令亲信去解决,还是谁也不信决定亲自动手,他们都能抓到不小的一条鱼。

张让的计划非常成功,张让和曹操二人的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

哪知道说着说着话,曹操突然卡壳了,难道是忘词儿?

曹操盯着张让微微蹙起的眉头,思绪突然有些飘远,也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张让皱眉都这般有风情,微微蹙起的眉心,有一种甘中带苦,微微发涩的感觉,令曹操心窍蠢蠢欲动,有一种想要上前,狠狠禁锢住张让,品尝一番的冲动……

“曹校尉?”

疯了。

曹操心里猛地一跳,登时醒过神来,便听到张让在唤自己。

曹操赶紧说:“哦哦……如是,反正也只有一日光景,那便等一等,让那死士再多拧一会儿,又能碍什么事儿呢?”

张绣听到此处,果然钻进圈套之中,心中忐忑难安,明日便能成药,倘或真的成了药,死士把自己招供出来,自己立时便要完了。

张绣心中着急,死死皱着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动手,直接杀了那死士!

张绣心里思忖着,让谁去动手的好,让董卓派来的死士去动手,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放心,若是让自己的亲信去动手,可亲信都是叔父张济的人。

张济是真投诚,不似张绣,若是露馅儿,张绣怕是自己也活不成了,张济说不定会大义灭亲。

这么一想,眼下只剩下一个办法,那便是自己动手!

只有自己动手,才能安心。

曹操与张让谈论着药剂的事情,很快就听到“沙沙”的脚步声,是张绣离开的声音。

曹操眯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张绣离开的地方,低声说:“他走了。”

张让点点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说:“曹校尉可是病了?方才为何突然走神。”

为何走神?

因为看着张让走神……

曹操自然不会说这个事情,毕竟他已经被张让拒绝了一次,而且只觉自己满心考虑着张让,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便咳嗽了一声,搪塞的说:“无事。”

张让见他神色“异常”,而且不知怎么的,刚才开始就有些面红耳赤的症状。

张让当即上前一步,突然挨近曹操,然后抬起手来,将自己的掌心盖在曹操的额头上。

曹操吓了一跳,被张让微凉的掌心一碰,登时整个人没有冷静下来,反而瞬间热血沸腾!

仿佛水滴进了油锅,瞬间“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蹙眉说:“都说了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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