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张让说完,便转身离开,往药房而去,丢给曹操一个异常冷漠的背影。

曹操都不知道张让为何突然“生气”,虽还是那副冷漠模样,但好像真的生气了?

其实张让也不知道,曹操之所以这么欢心刘和康复,是因着欢心张让终于不用早出晚归的给刘和做康复训练了。

张让转身离开,来到药房门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便掀起帐帘子走了进去。

张奉正在配药,看到张让,便起身说:“义父。”

张让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张奉面前。

张奉见他脸色不好,便说:“义父可是害病了?如何脸色这般难看?”

张让淡淡的说:“正想叫奉儿帮我诊脉。”

张奉一听,还真是害病了?

赶紧将手枕拿出来,垫在张让手腕下面,给张让好生诊脉起来。

张让的脉搏又细又滑,因着身子羸弱,所以其实病痛不少,胃寒脾虚等等,张让身上几乎没什么太好的地方,不过也都是一些旧疾,平日里不疼不痒。

张奉给他仔细把脉,良久之后说:“这……义父的病症还是之前那些儿,不知义父最近有什么其他不舒坦的地方?”

张让抬起手来,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说:“是了,最近……我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心疾,心口总是不太舒坦。”

张奉更是紧张,心疾?那可是大病!

要知道古代可没有太多手术,得了心脏病就像公孙越一样,随时准备等死,无人能医治。

张奉赶紧追问,说:“义父,具体是何时第一次发作?什么时辰发作?有何症状?”

张让回忆起来,说:“何时发作?”

张让顿了顿,说:“日前见到卞姑娘,便总是如此。”

“卞、卞姑娘?”

张奉吓了一跳,卞姑娘?那不是之前跟着难民在一起的舞伎讴者么?

已经被主公打发走了。

张让点点头,说:“是了,不知为何如此,日前看到卞姑娘,便经常有这番心悸之感,后来卞姑娘离开,方才好了一些。”

张奉一听,什么情况?义父难不成是爱见卞姑娘?

看到卞姑娘便有心悸的不舒坦感觉,这分明是心动。

张奉没成想听到了如此秘密,不由暗自为主公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主公爱见义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起初还藏着掖着,这后来么……

后来便是明目张胆的昭示所有权,张奉话不多,但的确是个精明人,早便看出来了。

如今张奉却听说义父喜爱卞姑娘,这若是令主公听说了,还不天塌地陷?

张奉忍不住想了想,按照主公那个“不择手段”的秉性,说不定会挖地三尺把卞姑娘找出来,然后……杀人灭口?

张奉赶紧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思绪摇出去。

便听张让又说:“但后来……卞姑娘走了之后,本好了许多,也不曾发作这种心悸之感,不过后来,我见着刘公子与主公一处,心口也不是十分舒坦,那种心疾仿佛又复发了一般。”

张奉越听越奇怪,说:“刘公子?”

张让点点头。

张奉有些奇怪,难道……卞姑娘离开之后,义父又欢喜上了刘公子?

张奉一想,赶紧杜绝这古怪的想法,按照自己对义父的了解,义父可是个相当“薄情寡义”之人,别看他对病患挺好,但这种好流于张让的原则,他内地里本是个相当薄情之人。

怎么可能见一个爱一个?

张奉很是奇怪,便说:“这刘公子与卞姑娘,做什么事情之时,义父有这种心悸之感?”

张让又仔细回想一番,说实在的,卞姑娘做什么他已经差不多不记得了,毕竟卞姑娘走了这么长时日,刘公子做什么,张让倒是清晰的很。

时常能记起来。

张让淡淡的说:“刘公子……”

他说到这里,紧了紧放在案几上的手,纤细的手掌突然握成拳,声音陡然冷漠了八个度,仿佛能掉冰渣子,说:“主公对刘公子搂抱之时,还有二人说笑之时。”

搂抱?

说笑?

张奉脑袋里“嗡——”的一声,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试探的对张让说:“义父面对卞姑娘的心悸,可是……可是在卞姑娘送主公衿缨之时?亦或是卞姑娘想留下来侍奉主公为妾之时?”

“嘭!”

张奉的话还没说完,张让突然拍了一下案几,表情可谓是冷酷至极,抬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似乎那种心悸的感觉,突然又席卷上来,难受的很。

张让按着自己的心口,没有说话,却冷着脸点了点头。

张奉一听,登时恍然大悟,义父根本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是竟然挂念起主公来!

他对卞姑娘与刘公子亦并非心动之感,而是吃味儿……

第253章 两情相悦?

奸臣套路深-第253章 两情相悦?


张奉怔愣的看着张让, 久久不能回神。

没成想义父的占有欲这么强烈,更没想到的是, 义父竟然挂念主公,那这么一来,义父与主公,岂不是两情相悦?

张奉愣在原地, 怔怔的看着张让。

张让便蹙了蹙眉, 说:“奉儿, 我这病症可有什么眉目?”

张奉松了口气,说:“义父, 这并非什么病症,而是……”

他刚想要告诉张让,其实他心中是欢喜主公, 这才因着主公与旁人亲近而吃味儿,这种事情乃是人之常情, 根本不是害病,说开了便好了。

毕竟主公也欢喜义父, 两个人说开了,便能长久的在一起,岂不是大好?

张奉刚要开口告诉张让, 哪知道突然杀出一个人来,从后背一把捂住张奉的嘴巴, 说:“列侯并非害了什么病, 不过是近日里太过劳累了一些儿。”

张奉听到声音, 回头一看,竟是吕布!

吕布不知什么时候听了墙根儿,这时候跑过来捣乱,捂住张奉的嘴巴,不让他告诉张让。

张奉使劲挣扎了两下,吕布不松手,反而还在他耳边轻轻的喝气,说:“奉儿,乖。”

张奉听他这般唤自己,当即面上一红,只觉得耳根子也烧烫一片。

张让有些狐疑的看着张奉与吕布,吕布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扬起一个很夸张的笑容,说:“列侯请放心,这不是什么大病,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不过是列侯最近太劳累了,列侯不如放松放松,歇个午觉,必然便大好了。”

张让听得半信半疑,吕布知道他不会全信,毕竟张让是个医者。

吕布便又说:“当真对不住,布与张太医还有要事相商,很是急迫,能不能请列侯先回避?”

张让点点头,倒是没有拒绝,说:“那让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谈。”

他说着,站起身来,便离开了药房,往营帐而去。

张让离开之后,张奉立刻挣扎起来,吕布松了手,张奉从他怀中退出来,回头瞪着吕布,说:“你做什么?”

吕布笑了笑,说:“布什么也没做,张太医何出此言呢?”

张奉瞥斜着吕布,说:“你是故意的罢?主公与义父两情相悦,乃是好事儿,为何不叫奉告知义父?”

吕布淡淡的说:“两情相悦?”

吕布又说:“张太医,你真的确定,你的义父与你的主公,是两情相悦的么?”

张奉皱了皱眉,说:“吕将军话里有话罢?”

吕布坐下来,举起食指说:“其一,你的主公如今已是车骑将军,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大将军,金印紫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做大事之人,依照你对主公的了解,他是一个会被感情嫌累的人么?将来必然娶妻生子,为曹氏延传香火。”

他这般一说,张奉突然沉默下来,低头看着吕布。

吕布又举起一根手指,说:“其二,不错,主公如今是爱见列侯,而且爱见的不能自拔,但张太医你万勿忘了,主公将列侯带在身边,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着列侯身上的宝藏,一旦主公知晓列侯爱见他,你便确保主公不会借机利用列侯?倘或宝藏被掏空,那么列侯便再无利用价值,不是么?”

张奉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紧紧盯着吕布。

吕布淡淡的举起三根手指,说:“当真不是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手握兵权的真君子,其三……求不得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握在手中,便不会再珍惜。”

他列举了三点,说:“布也是为列侯早想,说到底,列侯乃是布的救命恩人,布欠他一条性命,如何也不能见到列侯往火坑里去跳,要知晓……列侯这人冷若冰霜,只是看似无情无义。水火不容,早晚有一日将会两败俱伤,还是再观察观察的好。”

张奉听罢了,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盯着吕布看,不过似乎没有反驳什么。

曹操是什么样的人,张奉最清楚,为了“得到”张让,曹操起初还派张奉卧底在张让身边,并且跟曹操一起唱双簧。

张奉是个聪明人,他看的很透彻。

张奉凝视了吕布很久,没有反驳却突然抛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吕将军……是否也是做大事之人?”

张奉说罢了,转身便离开了药房营帐。

吕布听,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刚才的话,他说曹操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肯定会娶妻生子,不会被感情牵累。

吕布:“……”没成想把自己坑了。

张让回了营帐,曹操正在里面儿,除此之外,还有文和先生和夏侯惇,二人过来似乎是有军机要务禀报。

张让走进去,曹操立刻说:“张让,你回来的正好儿,方才元让过来禀报,你猜怎么的?”

曹操说着便笑起来,似乎很是欢心的模样。

夏侯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雒阳传出消息,原兖州刺史刘岱前去雒阳送信,这么长时日不曾归来,并非跑路,而是……被董贼扣留了。”

张让登时了然,怪不得曹操笑的这般欢心,原来是刘岱被扣在雒阳了。

曹操当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用心,笑说:“这个刘岱,见天的仗着自己是宗亲之后,便耀武扬威,不把我这盟主放在眼中,好嘛,如今他被董卓给扣了去,是不是应该也叫他尝尝吞碳漆身之苦?”

曹操说着,还狰狞一笑,似乎十分解恨一般。

夏侯惇更是擦了擦冷汗,说:“这……兄长,如今雒阳送来了移书,这如何是好?咱们该如何作答?”

曹操冷笑说:“扣着罢,便让他扣着,又不干我的事儿。”

其实曹操令刘岱去雒阳送胡轸投降的文书,就是想让董卓一怒之下,代劳杀了刘岱。

刘岱乃是兖州刺史,兖州地盘子虽然不大,但是刘岱这么猖狂,还是有些兵马粮草的。

而且陈留、东郡等等,都是兖州下辖范围,也就是说,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等等,那都是兖州刺史刘岱的属下。

刺史与州牧平齐,并且是相冲突的官职,也就是说,一州有刺史就不会有州牧,有州牧就不会有刺史。

如此一来,兖州下辖八个大郡,都是兖州刺史刘岱的管辖范围,而曹操当年在陈留起兵,说白了,不过是他下辖陈留郡中的一个小卒子罢了。

因此兖州刺史实在看不起曹操。

可如今这个东汉末年的时代,一方刺史和州牧,兵权往往没有地方的郡守大,荆州刺史王睿便是因着看不透这个道理,最后被曹操斩首。

如今兖州刺史刘岱也是如此,根本看曹操不起。

曹操借着这个机会,怎么能不送刘岱一程?

曹操便说:“作答?不必作答,便这么放着,就当路途不便,咱们没有接到雒阳的移书。”

曹操每说一句,夏侯惇真的都在飚冷汗,实在忍不住又擦了擦。

张让则淡淡的说:“恐有不妥。”

说实在的,酸枣其实距离雒阳并不是太远,放在现代来看的话,就是洛阳到新乡的距离,如果是加急件,驿亭换马,一日就能送到。

若是说董卓的移书送到幽州,还可能送丢,送到曹操手里就丢了,那实在太牵强了,虽古代交通不是很便利,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张让冷淡的说:“主公身为义军盟主,若是放弃兖州刺史的说辞被传开,恐怕会扰乱军心,对主公的威望也有损失。”

曹操倒是觉得张让说的有道理,这个道理他也明白,但是若要他营救刘岱,曹操心里却不太愿意。

此时文和先生便笑了笑,说:“主公想要做尽颜面,又不想让兖州刺史好过,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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