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抬起头来看着孙策,淡淡的说:“孙少将军,那耳杯……是我的。”
孙策“嘭!”一声将耳杯丢在案几上,说:“还给你!”
周瑜:“……”
孙策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周瑜突然说:“且慢。”
孙策一听,立刻站住了脚跟,转过头去看着周瑜,眼睛里闪烁着“快挽留我,挽留我!”的熠熠光辉。
周瑜一阵无奈,便站起身来,对孙策说:“长公子少年英才,日后里必然要承袭破虏将军的伟业,如何能这般沉不住气?”
董卓爪牙李傕又送来了文书,问曹操思量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会盟,还是要曹洪的手指,曹操的答案当然是会盟。
因着典韦去见过董卓的事情,所以李傕也不可能给他们送来曹洪的手指,只是来例行公事施压罢了。
李傕说还会再过来给曹操送文书,确定会盟的地点和时日,便带着大兵离开了。
“嘭!!!”
“乒乓——”
“哐啷!!!”
第二日一大早,南阳太守张咨路过府署大堂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在砸什么东西,还伴随着吼声。
分明是曹操震怒的声音。
“找!!”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现在就去找!一群庸狗废物!”
南阳太守张咨有些奇怪,正巧广陵太守张超路过,张咨就过去询问。
不过张超显然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惹得曹操勃然大怒,发了这么大的脾性。
张超说:“好像又丢了什么图,咱们这阳人城中有细作。”
张咨说:“丢了什么图?”
张超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什么机密的文书。”
张咨说:“这有什么文书,比兵防图还能机密呢?”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曹操的吼声,说:“滚出去!通通给我出去找,否则就提头来见!”
他说完,府署大堂的门轰然打开,吕布、公孙瓒、典韦等等,全都从府署之中,灰头土脸的退出来。
张咨一看,这不都是曹营的亲信将军或者校尉么,曹操发这么大脾性,把所有人都给骂了,一看就是重要的文件。
不一会子,便听到曹操又吼着:“你也滚出去!”
随即张咨便看到一向受宠的张让,也从府署大堂里退了出来,寒着一张面目,很快离开了,紧跟着府署大堂里又传来“哐当”的声音,显然曹操又在发怒砸东西了。
张咨十分疑惑,自言自语的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夜。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挺拔的站立在黑夜之中,他背着光,看不清楚面容,却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子,便看到有人趋步小跑而来,看到那高大的男人,赶紧拱手说:“小人拜见典校尉。”
那隐藏在阴影中的高大男子微微转过身来,便从黑夜中袒露出了刚毅的容貌,果然是典韦无疑!
典韦眯着眼睛去看那“小人”,则是南阳太守身边的谋士。
典韦淡淡的对他说:“白日里曹操发怒的事情,想必你也知晓了。”
“是是是!还是典校尉有本事儿,藏宝图想来是……已经到手了?”
谋士白日里也听说了,还是听他的“主公”张咨说的,府署之中又丢了东西,这次是比兵防图还重要的物件儿,但张咨难以现象,到底什么东西,比兵防图还要重要?
典韦淡淡的说:“张让的宝藏地图,就在这里。”
谋士一听,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紧紧盯着典韦手中的羊皮,跃跃欲试的举起双手,想要去抓羊皮,说:“交给小人便是,小人替典校尉专呈董公!”
谋士说着,却没有碰到典韦手中的羊皮。
典韦把手擎起来一些,那谋士身材不够高大,并没有碰到地图,便眼睁睁看着宝藏地图从自己眼前“飞”了起来。
典韦擎着地图,说:“你回去告诉丞相,除了丞相的疑心病重,我典韦也是个有疑心病之人。”
谋士一愣,说:“这……典校尉您的意思是……?”
典韦淡淡的看着谋士,说:“我要亲自面见丞相,只有见到董公本人,我才会把藏宝图奉上,否则
第307章 无本万利
第307章 无本万利
天色阴沉沉的, 已经入夜。
远处有一团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随着篝火炸裂木柴的声音, “踏踏踏”的脚步声从远处而来。
是一队巡逻的士兵。
这里可不是阳人城的军兵驻扎点, 而是……
董卓屯兵的驻扎点。
董卓屯兵十分隐秘,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他并没有大肆宣扬自己的屯兵地点,而是秘密屯兵在一个隐蔽的郊外,以免被义军发现, 偷袭了老窝。
上次董卓面见典韦之时,因着不信任典韦, 所以在荒郊野岭召见的典韦,而今日……
典韦成功拿到了张让的藏宝地图,所以董卓决定信任典韦, 令谋士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营地中。
典韦被一群士兵夹在中间,几乎是“押送”着进了董卓的屯兵营地。
典韦木着脸, 脸色阴沉的走进来。
走了一段路之后,谋士却站在原地不走了,挥了挥手, 立刻上前两个士兵,手里握着一个枷锁。
典韦眯着眼目,冷声说:“这是何意?”
谋士卑躬屈膝的赔笑说:“典校尉, 您也知道, 这世上哪有比典校尉还神勇之人?典校尉力能扛鼎, 比那吕布小儿都不知道强出多少,他与您比起来,自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咱们要面见丞相,怎么也需……做点防范,不是么?”
典韦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董卓是怕典韦刺杀他,所以特意在见董卓之前,安排了上枷锁这个环节。
典韦“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即脸色登时一变,瞬间变得阴沉阴霾起来,收拢了笑意,瞬间仿佛黄泉的恶鬼一样,破土而出,狰面獠牙。
典韦一句话不说,“嘭!!”一声劈手抢过枷锁。
枷锁是木质的,典韦一把抢过来,猛地曲起膝盖,双手弯下一压,沉重的枷锁木板,重达三十多斤,直接“咔嚓!!”一声,猛地就被折断,从中间断做两半。
典韦将两半的枷锁直接横着扔出去,冷笑说:“我典韦还从未佩戴过这顽意儿!要见便见,不见走人!”
他说着,转身欲走,就在此时,却听到“啪啪”的抚掌声,随着帐帘子“哗啦”一声响动,董卓已经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董卓一面拍手抚掌,一面走过来,笑着说:“典校尉,好气魄啊!”
他又说:“既然典校尉已然见到本相,不妨将宝藏图交出来罢?”
典韦眯着眼睛去看董卓,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慢慢递过去。
董卓纲要接过羊皮,典韦却突然缩手,董卓眼睛一瞪,急忙去抓,却没能抓住羊皮。
典韦紧紧抓着羊皮,眯眼说:“我要先见曹洪。”
董卓看起来脾性十分随和,笑着说:“典校尉与曹公子,果然是患难之交啊,曹公子若是知道,典校尉为了他,宁肯背叛盟主,不只是什么感觉。”
他说着,拍了拍手,便有人推搡着曹洪走了出来。
曹洪已然有了知觉,脖颈上戴着枷,身上缠着锁,虽伤痕累累,不过并没有新伤,底气也比那日见面时要强得多了。
曹洪被嘟着嘴巴,根本无法说话,但看到典韦,不禁使劲“唔唔唔”的摇头,还瞪着眼睛,眼眶尽裂,仿佛是在高喊什么。
曹洪死死盯着典韦,典韦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曹洪。
董卓说:“你已经见过曹洪,宝藏图可以给本相了罢?”
典韦没说话,只是将宝藏图的羊皮“嗖!”一声抛过去。
董卓迫不及待的一把接住羊皮,握在手中,反复的摩挲着,说:“宝藏!张让的宝藏,我终于得到了!”
典韦却说:“宦官的藏宝地点不止一个。”“什么?!”
董卓立刻看向典韦,说:“不止一个?那为何羊皮只有一张?!”
典韦淡淡的说:“这是其中之一的藏宝地点,已经足够丞相趟平整个叛军的军费所用了,剩下另外一张宝藏图……等丞相杀死曹操,为我加官进爵,兑现承诺之后,典韦自然会双手为丞相奉上。”
“唔!!”
“唔唔唔——!”
曹洪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使劲摇头,似乎不想让董卓得到宝藏一样。
董卓眯着眼睛去看典韦,随即幽幽的笑了一声,说:“是了,典校尉果然也是个有疑心病之人。”
典韦淡淡的说:“卑将的疑心病,与董公相比,还差得远呢。”
董卓“哈哈”笑了一声,说:“好,人之常情嘛……不过,本相要如何才能信你,这便是真正的藏宝地图?”
典韦说:“董公不防派人去挖便是了,藏宝地点就在这附近,反正你们有曹洪在手,如果没有挖到宝藏,还需典韦来教丞相么?”
董卓一听,似乎觉得有些道理,而且浏览了一下这个宝藏地图,宝藏的地点果真就在这附近。
张让的老家就在这附近,藏宝地点设在老家附近,的确有些道理。
董卓说:“好!如此,那就请典校尉入帐稍加歇息,本相这就带人亲自去挖宝藏。”
说什么入帐歇息,其实就是将典韦也看押起来。
典韦便与曹洪一起,被关押在了营帐中,等着董卓去寻宝藏归来。
二人进去营帐,典韦立刻去检查曹洪的伤势,说:“曹公子,你没事罢?”
曹洪口中的布被一拿出来,立刻眼眶尽裂的瞪着典韦,低吼说:“你他娘的疯了罢!!”
曹洪又说:“宝藏!!宝藏啊!”
典韦淡淡的瞩目着曹洪,说:“宝藏如何能有曹公子重要?”
曹洪是爱见典韦的,一开始是爱见典韦的“美色”,毕竟这个高壮的大汉,生着一张美人脸儿,十分和呼曹洪这个花花公子的喜爱。
但后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求不得,反正渐渐有些变味儿了,曹洪发现典韦哪里都好,就是不解风情。
如今典韦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曹洪当真是……
当真是差点信了他的邪!
曹洪说:“废他娘的话!不是你的宝藏你不心疼!那都是钱!银钱啊!”
董卓本不应该离开军营,但因这关乎到宝藏的问题,所以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信。
于是便让李傕留守营地,自己带了一队亲信士兵,快马加鞭,连夜赶赴宝藏地点,准备去挖掘财宝。
宝藏地点离这里并不太远,快马加鞭的话,不用天亮便能扑到。
董卓亲自带队,一行人快速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肆意的尘土。
大队人马很快赶到藏宝地点,便有先头探看的士兵策马跑回来,说:“报——!!丞相!前面的藏宝地点,有一幢房舍!”
“房舍?”
董卓十分奇怪,便亲自驱马过去看看究竟。
果然是一桩房舍,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模样,像是个鬼屋一般。
以前可能是个大户人家,不过如今已经变得落魄起来,从外面看进去,里面的树木都滋生的老高。
董卓有些狐疑,藏宝地点为何在房舍里面?
难道是假的?!
董卓想到这里,十分不甘心,干脆翻身下马,“嘭!!”一声直接踢开舍门走进去。
这一走进去,却发现房舍只是个架子。
空架子!
房舍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外面一圈房舍的模子而已,里面空荡荡的,连地都没有铺,全都是土路,中间还长着一颗大树,大树的枝桠滋生着,已经伸到了房舍外面。
董卓一看,这根本不是什么房舍,而是掩人耳目用的,如此一来,旁人找到这里,根本想不到,房舍下面才是宝藏。
董卓一看,登时袒露出兴奋和惊喜,面上青筋直蹦,一张脸狞笑起来,声音沙哑的说:“来人!给我挖!挖地三尺,就算把这块地皮给我挖穿,也要给我将宝藏全都挖出来!”
“是!”
士兵们也十分兴奋。
他们都听说过张让的宝藏。
身为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他们买官卖爵,不知收了多少黑心钱。
要知道东汉末年时期,买官卖爵那是明码标价的,俸禄两千石的官位,明码标价两千万钱,俸禄四百石的官位,明码标价四百万钱,就连三公也可以用银钱捐来,明码标价一千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