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张让听他总是叫自己“中常侍”,不免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本不是个宦官,只是穿到东汉末年,穿成了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宦官而已,所以对“中常侍”这个称谓,也没什么感觉。

就说:“吕都尉直接唤我名字便好。”

吕布说:“那布便唤张兄,倒也显得亲密一些。”

他们正在说话,吕布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慢慢的走过来,那声音很轻,一听就是习武之人。

虽其他人并未听见,但吕布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听着跫音已然辨别出是谁来了。

除了曹操还能是谁?

吕布一听,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张让写的“书法”,说:“张兄,你这字是否写错了?”

张让不疑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字,他本就不熟悉这里的文字,平日里也不用毛笔,因此突然练起“书法”,着实有些不习惯,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还不如陈留王这个八岁的小娃娃。

别看陈留王年岁小,长得一脸小肉肉,板着嘴角的时候异常可爱,其实小陈留王已经练就了一手好书法,简直就是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而且书法自成一派,笔力过人,写在简牍之上,大有木入三分的大方之风。

张让看着自己的字,没看出错在哪里,说:“还请吕都尉指证。”

吕布耳边听着跫音将近,挑起一个笑容来,说:“来,我教你。”

他说着,跪坐在张让背后,浑似要将张让抱在怀中一般,伸手搂住张让,又捂住他的右手,一起拿住毛笔,姿态十分亲厚,没有一丝芥蒂。

吕布握住张让的手,带着毛笔开始写字,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龙飞凤舞。

张奉一直没说话,坐在一边,眼看着吕布搂着亲昵的和张让一同写字,眼神波动了一下,不过仍然没有说话,微微垂着头,一脸本分的模样。

吕布将张奉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虽只是一星半点的变化,但也没有逃过吕布的眼睛。

与此同时,曹操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舍门,就看到吕布亲密的搂着张让,两个人恨不能靠在一起,吕布身形高大,几乎将张让全部罩住,还微微低头,倾身在张让耳边,低声说:“张兄请看,这字末了还有一笔要收。”

张让恍然大悟,只觉这手把手写出来的字甚是好看。

“在做什么?”

不等张让说话,曹操的声音仿阴霾夹杂着狂风,已经“席卷”而来。

他面上带着笑容,却笑的阴测测的,负着手走进来,盯着吕布握着张让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今儿个如此热闹,大家伙儿都在?”

吕布看到曹操走进来,就说:“孟德兄也来了,我们正在习字。”

吕布和曹操,其实早年便即相识,据说还曾在一起读书,因此吕布喊一声“孟德兄”,虽亲切了一些,但到底合情合理。

曹操复又冷笑一声,说:“习字?你那花猫一样的字,还能拿出来显摆?”

他说着,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劈手从张让手中抢过毛笔,又故意挤开吕布,不让他贴着张让,随即都不坐下来,直接俯身悬腕,在简牍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

“啪!”将毛笔一丢,十分潇洒的说:“怎么样,我二人的书法,谁更胜一筹?”

张让不知曹操在和吕布较劲,只觉得吕布写字刚劲有力,而曹操呢?

曹操的字自然一股风流潇洒的轻佻韵味,但仔细一看,字中带钢,筋骨分明,锐利森然,竟说不出的好看。

张让没有犹豫,说:“在让看来,曹校尉的字更胜一筹。”

张让本没有撒谎,张奉和小包子陈留王也觉得是曹操的书法更胜一筹,但张让这般木然的说出来,曹操竟觉得这句话比旁人千万叠的拍马屁还要受用,还要好听。

曹操当即一笑,说:“算你识货。”

吕布输了头阵,也没有什么气怒的表情,而是说:“除了习字,陈留王也是该到了习武的年纪,若是陈留王不弃,布愿意将自己一身武艺,倾囊相授。”

吕布可是第一飞将,在书法上面无法压曹操头等,如今换了武艺,曹操必然无可说。

陈留王一听,倘或吕布愿意教导自己,岂不是大好?

当即小包子就板着脸,使劲点了点头。

吕布也没有废话,说:“还请陈留王移步校场!”

于是众人便一同出了房舍,来到军营的校场之中,曹操一看,在书法上无法取胜,吕布竟然换了招数?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来到校场,吕布准备先教导小包子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往后里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抓瞎。

吕布目光一扫,就定在了张让身上,说:“还请张兄配合布演练一次。”

张让一听,也没有推辞,当即就走了出去,准备配合吕布演练。

吕布拉着张让的手,因为需要演练防身术法,自然要有身体接触,两个人登时拉拉扯扯。曹操一看,冷笑了一声,朗声说:“老弟,你有伤在身,伤情还未大好,不易动粗,这样罢,这种简单的防身之术,愚兄也会,不如让愚兄演练,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立刻走出去,插在吕布和张让中间。

张让有些疑惑,不知曹操是什么意思,方才练习书法,曹操就横插一杠子,如今练习防身术,曹操又来捣乱,而且捣乱的表情明目张胆,直接挂在脸皮上。

曹操插在吕布和张让中间,把吕布给硬生生的挤走了,就对张让招了招手,说:“小心应对。”

张让没有习过武艺,但是在现代学过一点防身术,曹操突然冲过来,完全没有把张让看在眼里,伸手一带,就要将其制服。

张让早有准备,腿下一勾,欲要横扫下盘将曹操绊倒在地。只是曹操常年习武,哪里是张让随随便便就能撂倒的。一瞬间张让感觉自己踢到了木桩子似的,反倒把自己给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曹操反应迅速,一把搂住张让的腰身,将人一转,随即就是“嘭!”的一声,曹操翻了个身,垫在下面,后背一下撞在地上,仰面倒下给张让做了一个垫背。

张让则是“投怀送抱”一般,跌进了曹操怀中,与此同时,曹操只觉脸颊耳侧麻嗖嗖,带起一丝丝温热又柔软的触觉。

曹操侧头一看,是张让微薄柔弱的嘴唇。

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大发雷霆

曹操眼看着面前的张让, 近在咫尺, 两个人的呼吸都互相交缠着, 令曹操一时间有些走神。

什么多疑、多虑、戒备, 统统飞到了九霄云外, 只余下一个想法。

这个宦官竟然如此好看……

那两个人姿态暧昧, 站在一边的张奉看得有些尴尬, 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而吕布饶有兴致的看着曹操和张让,似乎在寻思什么。

小包子则是一脸老成镇定的看着伏在地上, 紧紧相贴的两个人, 说实在的,小包子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然而曹操一对上张让的眼神,登时什么旖旎心思全都没有了。

明明刚才张让的嘴唇蹭在了曹操的脸颊上,而此时此刻, 张让却是一脸冷漠木然,完全没有半点心神摇荡的意思。

反而十分“坚定”,

曹操脑袋里一炸, 赶紧把自己刚才不着边际的想法全都轰出去,收回了理智, 觉得这才像自己的为人秉性。

曹操先发制人,立刻皱眉,一脸正色的说:“你怎么的如此愚笨?方才不是让你小心?为何不小心?”

张让被曹操抢白了一阵, 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他脑海中天生没有暧昧这根筋,于是就说:“是让未做好准备, 不如……”

他说着,语气是是诚恳,说:“再来一次。”

还来?

曹操心尖尖儿莫名一跳,再来?再亲一下脸么?

曹操赶紧把张让一推,自己翻身跃起,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土,说:“来什么?今日乏了,不来了。”

他说着,转身便负手离开了,弄得张让一头雾水,还是小包子跑过去,将张让从地上扶起来,还转着圈儿的给张让拍打身上的尘土。

张让一脸奇怪的看着远去的曹操,曹操简直是来去如风,一路找茬儿而来,又一路找茬的匆匆而去。

张让微微蹙着秀眉,看着曹操的背影,喃喃的说:“曹校尉……为何如此?”

曹操走了之后,吕布也就散了,张让又跟着张奉和小包子读书。

小包子识字本就很多,书法也写的漂亮,已经开始学习各种文著了,而张让还停留在认字的程度。

因此张让也不好打扰张奉和小包子读书,随便拿了一个药典,开始认上面的字儿。

张让读了一会儿,眼看着有不认识的字,小包子和张奉又学得投入,便没有打扰,准备拿着药典去问问曹操。

张让拿着药典出了舍门,来到曹操的房舍前,还未走近,就听到“哐!!!”一声巨响,从房舍中传出来。

随即是曹操的怒喝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岂有此理!”

“竟如此诬蔑于我!当真可恨!”

张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曹操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儿的,如今却大发雷霆。

张让走过去,推开门,“啪!!!”一声脆响,曹操正好劈手将案几掀翻,上面的竹简笔墨等等,一股脑全都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碎屑飞溅起老高。

碎屑一下迸溅而来,打在张让的衣袍上,还有一些“噼里啪啦”的打在舍门上。

一个从者侍奉在旁边,眼看着主公发怒,却不敢吱声,只得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张让放眼望去,舍中能砸的不能砸的,几乎应全都砸光了,基本没剩什么,就连床榻也被曹操用宝剑从中劈开,可见他到底有多生气。

曹操眼看着张让进来,稍微收敛了一些怒容,不过仍然眼目涨红,眼眶尽裂,目中充血,眉头紧蹙,一脸铁青,额角上青筋更是暴怒的跳着,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狠狠攥着掌心。

曹操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挥手让从者下去。

从者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关上舍门。

张让没有回答,反而说:“曹校尉可是遇到了什么?”

曹操冷笑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征兵遇到了一些小事儿罢了。”

张让一听,原来曹操大发雷霆,是因为征兵并不顺利,陈留地界竟然无法征召到壮丁。

按理来说陈留是个大郡,人口众多,就算因着动乱,富绅全都搬走,远离雒阳,去了更远更妥当的地方。

但平头百姓是走不得的。

平头百姓离不开养育他们的山水,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像是扎根在了陈留,他们离开也是死,留下来也是死,为何不立在故土,死后还能落叶归根呢,因此是绝不会离开的。

富贾是不会参军的,参军的都是平头百姓,所以在陈留招兵,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数天下来,曹操这里竟然没有招到一个壮丁,就算招到了壮丁,也会立刻出尔反尔,逃跑似的逃难去了。

曹操起初并不理解,还以为是他们给的粮饷不够优厚,又增加了不少,但效果还是一样,并未有任何壮丁肯来投他们。

曹操便觉得奇怪,令人暗中打听,这一打听勃然大怒!

原来是有人在背地里诟病曹操。

陈留流传着这样的消息,说曹操这个人暴虐犹如董卓,喜怒无常,经常一言不合就用五色棒杖毙旁人,杀人如麻,犹如切瓜。

而且还有传言说,曹操不只是暴虐无常,还是个十足十的无赖,虽开出了优厚的征兵条件,但只要一入伍征兵,便会立刻反悔,别说是银钱的,就算是战死,连尸首也懒得收敛,任由野狼虎豹啃食,毫无人情可言。

更有传闻说曹操喜好奸污妇女,霍乱残暴,倘或投军在曹操手下,那便是助纣为虐,又助长了另外一个董卓!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人敢来投曹操?

就算是不知情的来了,第二日也会快马加鞭的跑走,头也不回。

这传闻虽当不得真,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就算曹操给的银钱再多,粮食再多,也无人愿意效命。

曹操冷笑一声说:“竟如此诬蔑于我!”

张让皱了皱眉,能如此诬蔑曹操的,必然另有目的,不然谁会这么大周章,去说一个的坏话。

但凡说一个人的坏话,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嫉妒,其二是利益。

或许是损人不利已的嫉妒,也或许是踩压别人借势向上爬的利益。
推书 20234-09-07 :枫落听雪音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19-09-07)晋江2019-09-04完结悠悠岁月,他用最赤诚的心去守候。无边苦痛,他用最强大的意志去忍受。身份悬殊,没有希望,可依然无怨付出,甘之如饴。奈何造化弄人,两人竟走向决裂的境地。那晚,他沉吟河畔,痛心疾首,难道爱一人,真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