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古代架空]——BY:幺宝

作者:幺宝  录入:09-09


于是雅间内沉寂了一阵后,萧玦勉强地举杯虚敬了刘承颐一杯,一饮而尽。

刘承颐也拿起酒杯,隔空虚接了一下,喝下了酒。

薛蔺喜不自禁,都互相敬酒了,四舍五入,就是要当朋友的节奏了呀。

他赶紧给萧玦挟了块切鲙,又给刘承颐挟了片炙羊肉:“光喝酒易醉,来来来,先吃点菜垫肚子。”


“行了行了,走走走。”薛蔺不耐烦地撵他们。

以他那有仇报仇的性子,原本是不可能这么简单放过他俩的。但,公主都跟他表白了,还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原谅的?

他吃着蒸雪梨又开始傻笑。

司筝把雪梨蒸好送往宫内,薛蔺的小厮长林又送了一篮橘进来,说是剑南道那边的官员孝敬薛正文的,薛正文给各个院子都分了些。

薛蔺拿起一个就剥。
他以为她说的是女上男下。

萧玦却听成了他愿意为爱牺牲,任她驰骋。她感动不已,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说服自己,他都肯牺牲到这种地步了,她牺牲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想,我偶尔……也不是不能让你在上面。”

薛蔺连连摇头:“没事,你就在上面吧。”说着,把声音压低了道,“我对这个其实没太大要求,你高兴就好。”反正什么姿势都是他占便宜。

萧玦被他这么直白的话给撩石更了,差点就想把他就地正法。但想到他常常念叨她“要矜持”,又怕把人给吓坏了。

幸好冬衣厚重,看不出来身体的变化。她wen着他的耳廓,与他耳鬓厮磨,一边温存,一边感动地发誓:“稚奴这般待我,我必不负相思意。”



第53章:


“城外。”

薛蔺有些悚然:“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嘛?”

刘承颐眼神直勾勾的,起身往他这边逼过来。他问:“你说呢?”眼神里竟似有款款深情。

薛蔺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我怎么知道?!”用手撑chang,往chang内侧挪。可用作支撑的那只手却恰好是他自己划伤了掌心的那只。

顿时疼得他咬牙切齿,眼泪水儿都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是山珍海味呢,是不是兄弟们?啧啧。”有装作一脸嫌弃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料那么好,就制出来这么个东西。你还不如直接把原料发给我们呢。”有假装对干粮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薛郎君,你别理他们。他们口水都掉得那么厉害了,还跟你说东西不咋的,你信?你看看我,我刘大牛就实诚得很,香就是香,不香就是不香。绝不说假话。我来做任务,一准儿不会偷吃!”

“诶你个刘大牛,你要实诚,你还拆大家伙儿的台?!”

最后是薛蔺宣布,让大家互相监督。要是发现有人偷吃的,原本该分的粮立减一半,而举报者则可得到偷吃者减下来的干粮。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智商掉线,被啪啪打脸的薛蔺顿时垮了脸。

萧玦立马闭了嘴,乖巧地将甲衣挪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薛蔺脸色好看了不少,嘀咕道:“也不用放这么远……”

萧玦稍微摆近一点:“那放这里?”瞧着他脸色,又摆近了些,“这里呢?”

那殷勤的模样,比贴身小厮还周到。

萧玦见他看得出神,有些吃味。凑到他耳边问:“好看?”

薛蔺没回头:“好看。”

能不好看吗?舞者的水准都能赶上正规歌舞剧团的首席舞者了,但胡姬的表演却是跳着跳着,就下台直接舞到茶桌之间的空位处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近距离观赏表演。

不像在现代买票进剧院,还只能坐得远远地瞧。

萧玦眉头紧拧,忽然低声道:“别看了,等回去后,哥哥跳给你看。”

士卒们看到他俩面色不对,连招呼都不敢上前来打。萧玦冲出大门,牵了绝尘,先把薛蔺放上马去,这才跟着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与萧玦的失控不一样,书房里没人后,刘雍脸上的疯狂之色立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他慢慢将画卷重新卷好,坐到桌案之后,望着萧玦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听到添油加醋的真相,倒不如我亲自告诉你。”

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画卷:“我连军权都舍得送他,他早晚会知道谁才是他的亲阿耶。你说是不是,阿鸾?”

他将脸贴在画卷上,好一阵后,皱着眉,直起背脊唤人:“把大郎给我叫过来。”

她一脸“你可长点心吧”的表情:“我想着你好歹也算我主子,这事儿都没跟公主禀报。谁知道我兄长昨天也奉命缀着你,昨晚公主从你这儿回凤阳阁后,我兄长就把事情全禀报了,顺便还把玉玦也交给公主了。公主一看到上面的划痕,知道你如此不爱惜她赠的东西,当时就气得捏碎了一只瓷杯!”

薛蔺震惊了,原来公主这么怕他出事吗?昨天给他安排的暗卫竟有三个人之多!最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昨天表现挺正常的啊,怎么到了司筝和她兄长嘴里,他就变成这么不检点的人了?

司筝言辞恳切:“幸好我兄长把这事知会了我一声,你赶紧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让公主息怒。”

他连连点头,心中惶然,恍惚间想起萧玦送他这只玉玦时,曾说过“我赠你玉玦,是因为我名字里也有个‘玦’字。就让它代替我,日日夜夜好好陪着你,如何?”

可如今,他亲手把女朋友的“替身”给丢了……
点翻骏马的,就是这根细箸?他微微眯起眼。

薛蔺装模作样地过来替薛绍道谢。这时,坊门内有身着武士劲装,腰配长剑的蓝衣客领着三名下仆朝他俩走来。

蓝衣客抱拳拱手:“相约不如偶遇,我家主人想请二位喝一杯水酒。”

刘承颐正想拒绝,就听到薛蔺犹豫地道:“我庶弟腿受了伤,我得去给他找大夫。”

蓝衣客右手一挥,他身后的三名下仆便一哄而上,抬了薛绍就走。“薛郎君不必忧心,令弟自会有知名医馆的坐堂医诊治的。”


萧玦:……

她不死心地轻轻来回抚触莲茎,像在触摸什么珍贵之物般,眼神已变得媚眼如丝,直勾勾又轻颤颤地勾着他:“你再想想。”

“我真没养过花!”没开窍的薛蔺还没听懂。

萧玦索性将手抚到了荷苞上。荷苞闭得极紧,难探内里究竟,她便用手指来回磨蹭着它的尖尖角。把它磨软了,磨到微微开启,突然就探入手指,从里面将花苞缓缓撑开……

薛蔺这二傻子还在歪着脑袋看。
义宁帝看到她过来,赶紧招手:“玦儿过来,看朕怎么教训这狗奴!”

立在皇帝身后的赵给使,马上吩咐其他小给使给公主看座、看茶。

萧玦坐了下来,接过茶杯,却没有品茗,只是放到了椅子的扶手上。

义宁帝像是解释给她听一样,骂骂咧咧地指着快断气的李德庸:“这狗奴不忠不义,不敬先帝。见先帝亡故多年,竟偷到先帝宫里来了,差点把里面值钱的玩意都偷光!你说该不该打?”

他语调忿懑不平,但行刑的木杖打到李德庸身上时,他眼里闪烁的分明就是兴奋,以及发泄般的快意。好似对方的鲜血,能让他心情舒畅一般。

他跟萧玦一起呆久了,已经学到后者身为戏精的精华之处了。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掉眼泪。掉了几滴之后,还不忘问问周围人“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我这眼泪有多么真诚呐!”

扭头又问太上皇:“您老人家看到了吗?就得这么真诚,才有用呐!”

萧衍早在听到“赔舌头”三个字时,就已经差点吓晕了。

自他被软禁之后,这大吉殿中除了侍候的给使和宫娥,一个外人他都见不着了。就连跟了他多年的赵给使,人也不见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再出不去了,平日里总是短他的吃穿。他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种折磨?于是今天他拔了簪发的簪子,忍着痛往自己脖子上轻轻刺了一下,要胁这些下人给他找来墙梯。

萧玦表情颇为认真:“没当够啊。就连你刚刚不都还极力自荐,说要穿上凤袍伪装女人,做我的皇后吗?”他有点困惑,“难不成,你想跟我争当女人的机会?这件事就这么吸引你吗?”

薛蔺:……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贼爱演,他可能就信了……

萧玦有点伤心:“我还想亲自品尝怀上咱俩骨肉的滋味,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我吗?”

“你都不让我做女人了,我三从四德还有什么意义?”他以袖掩面,似乎难受得淌起了眼泪。

那眼神着实不怀好意,盯得刘承颐心里打了个突,暗暗把世家子弟惯耍的手段过了一遍,推测着薛蔺会玩哪种花招。行止却是毫无滞碍,仪态端方地走到下仆备好的座骑旁,翻身就上了马。

突然,惊变陡生!

马儿嘶鸣一声,发疯般人立起来,将还未踏实马蹬的刘承颐一下子掀翻下去。

刘承颐吃了一惊,立时在空中翻了个漂亮的筋斗,远离了乱踏的铁蹄。可惜落地时没能站稳,依旧摔得有些姿态不雅。

薛蔺看够好戏,走过去伸手拉他,却在他迟疑地伸出手时,挑衅般把全身力道都压在了握力上。

他孤独地站在承香殿前,任北风疾吹。雪在头顶上薄薄地积了一层,一眼望去,倒像生出了白发一般,生生老了十来岁。

他一动不动地低头望着脚下,像在沉思,又似在怀念。

萧玦不欲与他多说,转身想走。

却被耳力极好的刘雍听到了细微声响:“谁?”转头看到是她,“是过来看你阿娘生前住的地方?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

萧玦没说话。

十个月后,刘贵妃产下一名女婴,即是萧玦。但她自己却因难产离世。她那四名陪嫁进宫的丫鬟,也于当日自尽殉葬。

不过丫鬟的事,犹可说成是忠婢殉主,没过几天,又接连死了二嫔、一婕妤、三美人,还有一个宝林疯掉了。这就着实古怪了。

萧玦眼神复杂难明:“继续查。”

萧川拱手领命。他与萧玦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兄弟。见她神色不豫,故意转移话题,笑着打趣:“公主还没把薛郎君给办了吗?”

萧玦一怔,面部表情果然柔软下来:“你别看他面儿上凶,其实就是只披着狼皮的羊。我动作大点,都怕把他心里那只小羊羔给吓到了。”

可他受损的嗓子就只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而已。

下面的宫人各行其事,该干嘛干嘛,不一会儿就自树底走了个精-光。

正是腊月,寒风透骨凉。他又把衣袍故意扯烂了些来卖惨,不一会儿功夫,受不住冻的鼻子就开始不停地冒鼻水……

萧衍抱住了可怜的自己,哭泣着自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薛蔺看完戏,让人把案几、坐具和炭盆全撤了,自己心满意足地往寝宫走。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了议事完事也在往回走的萧玦。


看到薛二和萧玦在临时搭的检阅台上配合有度地发放军粮时,他脑子里甚至是空白的。听到萧玦喊了他阿耶一声“外公”时,他也没什么反应。

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他早就习惯了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

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却站在萧玦的军帐外偷听。

帐里的渍渍水声清晰地灌到他耳朵里,让人心底的怒意和嫉妒瞬息燎原。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去破坏那对不知廉耻,公然调-情的狗-男女的关系!

然而不等他动手,机会悄无声息地自己找上门了。

至于出宫,那更是叫他激动不已——天晓得他都在凤阳阁里憋了多久了!

不过……“我不是应该在薛家京郊的庄子上发天花吗?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出去,不太好吧?要不然,我还是乔装打扮一下?”天花在这个时代是绝症,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晓得萧玦找到并安置到庄子里的那个天花病人死了没。

要是死了,那他现在应该算是黑户口了。

萧玦眼里闪过一丝忧伤:“不用。就这么出去就可以了。陛下他……伤不到你了。”

薛蔺一下子想起来,萧川不是跟他说过了吗?萧玦已经去找过刘雍了。


第54章:


然而,提振的这点士气跟从前朝开始就被突厥人按在地上磨擦的羞辱比起来,仍是不值一提的。毕竟前朝也并非一无是处,强盛之时也曾有四方来朝,却依然被突厥人摁着打。

人们对突厥人的恐惧,甚至达到了能止小儿夜啼的地步。特别是数万守军仅余三千人的惨烈现状,更是令远征军军士忧心忡忡。

晚上,萧玦又来钻被窝的时候,薛蔺少见地没踹他。相反,还郑重地跟他建议:“突厥人不是喜欢遇强就退吗?就跟打不死的小强,啊呸,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咱们可以……”

薛蔺把声音压低了。

萧玦听得好笑,问他:“我远征军十万人马开往雁门,就是为了重创突厥,好教尔等短时间内无法再对我大业造成威胁。你把人都给吓跑了,还怎么重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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