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有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云窗雾阁

作者:云窗雾阁  录入:09-27

  “子新,你告诉我怎么煎。”司徒衡南又把霍风摁了回去。
  不过霍风倒是展了颜,笑了起来,说:“司徒,你怎么怪紧张的。我只是发烧罢了,在府里不也发过么?”
  司徒衡南依然提着药,一时倒也觉着自己紧张兮兮的。
  霍风发着烧,虽有些虚弱,面色却红润极了,也衬得更加白皙。
  司徒衡南有些怔怔地望着霍风,霍风便对他说:“一捆药放锅里,倒上生水,咳,倒上浸过药草的水,泡上一会儿用大火烧透,再用小火煎上一刻钟有余。”
  司徒衡南表示知道之后便提着药去了厨房。
  霍风迷迷糊糊地,只是听到了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具体是过了多久,司徒衡南端着碗药水,将他扶了起来,再次靠在了床头。
  一碗药下去,霍风睡到了大半夜醒了,周身大汗淋漓,烧已经退了。
  揉揉眼睛,霍风看见司徒衡南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手,揣着佩剑青龙,呼呼地熟睡着。
  夜色的静谧淌在少年的脸上,司徒衡南的脸庞比平日柔和多了,英气的眉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舒展了开来。头发倒是有些乱,发绳也歪到一处去了。
  霍风擦了擦汗,也准备换床被褥。
  司徒衡南此时被惊醒了,看到霍风在眼前,便高兴地起了身,一只手探去霍风的额头。
  虽是擦过,霍风的额头有些黏腻的触感,但是已经是正常的温度。
  “烧退了。”司徒衡南的声音像是松了大口气,但还是有深沉的焦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霍风也舒展开神色,有些调侃说:“小感风寒罢了,你这样倒像是等着妻子临盆的父亲。”
  “出了大汗,我去给你换床被褥。”霍风正欲到阁间找床换洗被褥,却又被司徒衡南一把拉住。
  “子新,先休息吧,明日再换。”司徒衡南道。
  霍风眼见着司徒衡南一下子钻进了被窝,又探出头,竟是有些怯怯地问:“子新你,还睡这个床榻可好?”
  有些别扭的司徒衡南也让霍风觉得有些有趣,道了声好以后也重新上了榻。
  两人睡在一起有些挤,略微移动都会碰到胳臂肘。
  此时没办法烧水沐浴,霍风只能盖好被子,免得再着凉。又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被人拥着。
  霍风睁开眼睛,不用说肯定是司徒衡南。
  将胸前的两只手撤下去,不一会儿又抱了上来。
  “司徒,我汗。”霍风有些无奈。
  “子新……”司徒衡南却像是说着梦话,只是呢喃着他的名字。
  虽然汗涔涔地被人贴着不舒服,但又是十足的温暖。霍风只得重新合上眼,入了梦。
  3 陈凝觉得自己干活干傻了,竟然直接让“羽南”自己去煎药。那位哥哥明显不是个粗人或是下人,还随身带着配剑,一看就是贵人公子,怎么可能会煎药?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第二日上午便去了木舍。
  院落里没人,木舍的另一侧倒是有声音。陈凝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司徒衡南正在洗被子,而霍风在旁边指导着他。
  陈凝的脚步惊扰了他们。霍风便朝他这边望了过来,道:“阿凝,多谢你的药草,我已经退烧了。”
  陈凝轻咳了两声,回答说:“那好,那好。我这里还有退烧后止咳散火的药浆,小风哥哥可一日两次服一些,好得快些。”
  陈凝掏出了一个小罐子,递给了霍风。
  霍风接过罐子,眼见着又要掏银钱,被陈凝一把制止了。
  “南哥哥给了好些碎银,早抵过这些药了。”陈凝解释说。
  “这样便好。”霍风了然,“今日也要干活?”
  陈凝摇摇头,说:“明日便随爹爹去城里买年货了,眼见着这不是快大年三十了么。”
  霍风也想了想,离除夕就只有几日了。
  “买年货?都买些什么?”司徒衡南拧了把被巾,起了身。
  “一般买些风干肉食和布帛,其他的小事物见着有用的,有时也买些。”陈凝回答,“小风哥哥可有要买的?顺便捎些。”
  霍风想了想,又望了眼司徒衡南,说:“倒是有些,你等等。”
  霍风朝屋里走了去,片刻后拿了张纸出来,上面罗列了些东西。
  “本是想自己去的,不过我对城里不太熟悉。这几日先要些这些东西,麻烦了。”霍风递给了陈凝。
  “不麻烦,顺手之劳。下次入城,小风哥哥若还有想买的,便一道吧。”陈凝叠好后塞进了衣衫里。
  短暂对话后,陈凝便告辞了。
  司徒衡南接着便把被褥都晾了。霍风立在门栏旁,静静地望着远方,待司徒衡南晾好之后便递过了一张干帕。
  司徒衡南接过擦了擦汗,在一边儿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子新,你们这里是如何过年的?”司徒衡南回望着霍风,有些好奇地问着。
  霍风望着远处,记忆有些模糊,他思索片刻才回答说:“同皇城一样,亲人相聚,共享能享受的最好的东西。”
  司徒衡南也暗自想起了往年将军府的除夕,爹爹总是在这一天贪杯,老夫人也会来府上。霍风也在,他总是拉着他到街上一同玩烟火。
  “最好的东西啊……”司徒衡南不禁呢喃起来。
  “诶,这么久怎么没有见到你的表兄?”提及亲人,司徒衡南也想到了前几年探望过霍风的霍令。
  霍风回答说:“陈凝说表兄不久前随师父一年多前便随师父外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你师父?”司徒衡南想起了父亲的旧识何军师,“是当初带你来的何叔叔?”
  “是。”霍风点点头,“只是师父虽在这里有一处居所,但基本都在外出云游。表兄基本也同他一道。”
  “云游四方,浪迹天涯,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司徒衡南发自内心地向往起无所束缚的生活。
  “并不是那般肆意洒脱的。”霍风温柔地轻笑一声,“当时受父亲所托,师父带着我跨山越水,之后便囊中羞涩了。连他自己都说不存在真正的云游四方的自由,只是一直想漂流在外罢了。”
  “这是何叔叔喜欢的生活方式罢了。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人,活得简单,踏实,也挺好的。”司徒衡南看着远山缥缈,依然是发自内心地说道。
  4 司徒衡南这日赖了赖床。他少数几日的赖床基本都留给冬天,尤其逢年过节的时候。想来司徒将军的严苛要求并完全使他形成自然习惯。
  所以司徒衡南总是找些理由给自己放放小假,充分的理由支撑便是劳逸结合,偶尔收拳才能让人更加有力地再次出拳。
  而清晨是一阵不轻不重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吵醒了他。
  大醒了他便起了床,打着呵欠走到了灶房。
  霍风正在切着些菜,周围还摆放着不少的土豆片,白菜片,辣椒等等。
  平日烧菜的一口大锅里似乎正烹这什么香气扑鼻的好吃的。
  他只知道陈凝送来了不少的食材,却不知那是什么。
  而一旁的小凳上还摆了几张沾了些油迹的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歪扭,一看便不是霍风所书,写的内容像是什么东西的做法。
  “子新,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司徒衡南凑了过来,一阵食材的香气猛然灌进了鼻子里,令他呛了一呛。
  “陈凝这几日要上山打猎和采药,我便托他写了份这个的做法。”霍风切好了菜,整齐地放在了一个瓢盆里。
  掀了半边锅,一股热气流窜开来,更浓烈的香味让司徒衡南咽了咽口水。
  “这是涮锅吧,子新。”司徒衡南灵机一闪,想起了小有名气的涮锅。
  “差不多吧,只不过我们这不叫涮锅,叫……古董羹。”霍风揭开了锅盖,香气更是四散开来。透过香气和成色,都可知锅里的底料是如何辛香麻辣。
  他们今日的正餐较平时倒十分特别了,是围着锅炉吃的。
  “司徒,生辰吉乐。”尝鲜之后,霍风突然说。
  司徒衡南笑了起来。
  将军和将军夫人在他究竟是除夕这一天深夜出生还是算是刚迈入大年初一的那刻出生争辩了许多年,他的生辰往常也并不浓墨重彩地庆贺,但因为恰逢新年伊始,趁着将军府过年的喜庆热情,府中的仆人们也会记得对他道声“生辰吉乐”,他的生辰之日当然算得头等热闹。
  新的一年到来,便是新的年岁。过往十六年来,一直如此。倒是这一次,有些特别。
  “新年吉乐。”司徒衡南接着往锅里下了些肉食,面上心里都泛着喜。
  远处隐隐鞭竹声起,有孩童嬉笑的声音。
  临近子夜,天空中朵朵烟花绽放开来,迸溅出十分欢腾与热闹的光彩。
  霍风平日也休息得早,此时乏困,竟不知觉地睡了过去,侧侧地靠在了司徒衡南的肩膀上。
  “子新?”司徒衡南本是撑着脑袋同霍风看着烟花,这时顺势揽过了霍风,低唤了一声,但霍风只是轻声应了声“嗯”。
  天空中闪烁的光映过霍风的脸庞,衬得他的脸明明暗暗,又有与平日不同的光泽。
  司徒衡南拨开霍风面上凌乱的些许发丝,心跳也同那烟花一般热烈。

  ☆、归乡

  1 晚春时,霍令归乡了。
  清早有人轻扣着门扉,待门扉微起,霍令本是有些激动地道:“小风,我回……”
  但看清开门的人并不是霍风,而是有几分熟悉,有说不上来的谁。
  双方对视着,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表兄?”霍风的声音传来,两个人才停止了互相的打量。
  霍令这时望向了霍风,立马高兴地抱了抱他。
  “表兄,你可是同师父一道回来的?”霍风温柔地笑着问。
  “是。师父也回来了。”霍令点了点头,看着已经是翩翩少年样的霍风,心中已是有些感慨,随即,他的目光又游移到司徒衡南身上。
  “这是司徒公子。”霍风见霍令似乎并未识出司徒衡南,对霍令介绍说。
  “司徒公子?”霍令看着身着墨袍,长成了高大俊朗的少年样的司徒衡南,又回望霍风,一时间觉得时光过得竟是那般快。
  “霍表兄。”司徒衡南道了一声。
  霍令颔首以示回应。
  他这次本就是听闻姨夫去世才回来,不过回来见一切事宜都处理妥当了,而小风似乎也一切如常,这才安下了心,而且也刻意不再提姨夫的事情了。
  而这个不知为何也会来到西南的司徒公子,倒是有些奇怪。
  察觉到自己似乎一本正经地又打量起司徒衡南,霍令急忙收回目光,将自己拎着的包袱放了下来,一一细数着里面杂七杂八的字画,药膏等东西,又把背着的一背篓新鲜蔬菜放到了厨房。
  “小风,这是治跌打损伤的好东西,还有这个,听说是本孤本,是……”霍令很认真地将特意准备的礼物解释了一通。
  此后,霍令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晚饭期间,三人并没有说太多话,而霍令依然时不时打量着司徒衡南的一举一动,令司徒衡南觉得有些不自在。
  2 “司徒,怎么了?”霍令走了之后,霍风见司徒衡南有些愁眉苦脸的,有些疑惑地问。
  “我老觉得,你表兄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想到被霍令打量了许多次,司徒衡南认真思索着自己是哪里不对劲。
  不想霍风笑了起来,说:“他就是那样的。很小的时候,他就总怕别人欺负我似的,见到我旁边的新面孔总是要打量几番。你毋需在意这个。”
  “你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吗?”司徒衡南问。
  霍风手指虚握拳抵着下巴想了想说:“小时长得太秀气,有些其他的男孩总是喜欢在我身边转悠,做些小孩的小把戏罢了。”
  司徒衡南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你,讨厌他们吗?”司徒衡南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霍风摇了摇头说:“自然没有。只是表兄将他们都打了一顿,我倒是有些歉疚。”
  司徒衡南哈哈笑了几声,心想霍令定是太过保护霍风。
  霍令住在霍家村的另一处,这段时间时不时来霍风所居的木舍探望,且每次都带足了鱼肉蔬果,时常亲自帮忙生火做饭。
  天气转暖时,一夜雨水过去,便有不少到溪流处觅鱼的村民。
  午时霍令找了上来,三人一人背着一个背筐,带着鱼叉,便准备下溪河捉鱼去了。
  临近溪流,霍风挽起了裤腿,慢慢走进小溪的略深处,潺潺溪水漫过了白皙如玉的小腿。
  司徒衡南拿着竹竿紧随其后,一时间注意力全在霍风身上,脚底却一打滑,一屁股坐进了溪水里。
  “小心点,衡南小子。”霍令立着鱼叉,本是想出手拉一把司徒衡南,但是司徒衡南自个儿又坐了起来,倒立马收回了手去。
  霍风侧首,道:“溪底有些滑,要小心些。”
  霍风在前面找着时不时出没的小鱼,而霍令和司徒衡南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寻着鱼。
  霍令自是眼疾手快地连中多条,但司徒衡南却是生平头一次用叉子插鱼。那些鱼可是自在灵活得很,丝毫不给他攻击的机会。他于是便临时收了手,看看霍令是怎么用的竹竿子。
  说来也奇怪,分明没什么步骤可言,霍令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逮住活蹦乱跳的鱼收入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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