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是你师弟啊!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竹浅

作者:竹浅  录入:12-15

  避无可避!
  “还有那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方尚清双足一蹬向后撤去,冉苍蓄力而随,如影随形,长刀被运起了十成的力道,金光湛湛刀鸣铮铮,龙啸之声仿若自远而近,直到如鸣耳畔!
  方尚清剑花一转,欲收回格挡,奈何长剑太长,一时之间竟然周转不开,目光一沉,那便破釜沉舟!
  他手腕一抖,只拇、食、中三指执剑,那重达两斤六两的长剑,竟然如同蝴蝶一般在指尖轻巧地转了一个花,下一瞬,长刀抵在了方尚清的腰腹之间,而剑锋,也如同蝴蝶一样,轻巧地落在了冉苍的脖颈处。
  刀所触碰之处衣衫俱裂。
  剑所停驻之处血痕宛然。
  一用力,便是开膛破肚。
  一用力,便是血如泉涌。
  风烟俱止,喧哗声止,连呼吸声都要一并止住。
  平手?
  就在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之时,方尚清突然一笑,竟然就全然不顾腰腹之间的刀刃,将剑锋向着冉苍脖颈压了下去!
  疯了!
  求生本能让冉苍下意识地抽刀躲避,然而就在刀离开的一刹那,他心里一沉。
  错了!
  方尚清欺身而上,左臂抬肘狠狠撞上,右手接着一冲之力将长剑再度握回了掌心!
  “噗——!”
  一口鲜血喷出,打湿了挡风帘,纯粹的黑色变得怪异起来。
  冉苍眼前一阵漆黑,正欲提刀再战,颈间一凉,方尚清一身白衣,执剑而立,那剑尖,就点在他的咽喉处。
  方尚清淡淡一笑。
  “见笑了。”
  ……
  “啊啊啊!大师兄吓死我了!!!”自冉苍一上台就没开口的百骨知松了一口气,想着刚刚险象环生的打斗,哆哆嗦嗦地把糕点往嘴里送。
  “像什么样子!这种程度你就吓死了,你怎么掌管听风楼的!”洛书拍了百骨知的脑袋一下,百骨知顺势蹭上来,“这又不是别人,是大师兄嘛。”
  洛书摸摸百骨知的狗头,看见周围几人,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小清清,他底牌都没用出来,你们紧张什么?”
  带着白泽面具的兰追温和地笑了笑,问道:“大师兄那个空门是故意卖给冉苍的吗?”
  洛书点点头,道:“你们大师兄呢,其实在后期是全面压着冉苍打,那个空门是卖出来引冉苍的底牌用的,那把长剑也没有长到收不回来,小清清的筋骨还是挺软的,打了一路一直在放水,你们与其心疼他消耗体力累着了,还不如心疼他一路想着怎么放水引冉苍使《九龙诀》累着了。”
  宁恒看着洛书悠闲自适地捏了块糕点送进口中,挑了挑眉,笑问:“那洛兄倒是不担心尚清喽?”
  洛书潇洒地挥挥手:“担心什么。”
  宁恒摸了摸下巴,歪头笑道:“既然不担心,那杯子怎么碎了呢?”
  洛书一愣,向着桌子看去,那只白底蓝花的瓷茶杯发出了“咔”的一声轻响,道道裂纹自杯底一路向上,最终“砰”地一声,空余碎片。
  还保持着挥手姿势的洛书:……好他清的尴尬。
  宁恒不知想起了什么,温柔的眉眼中划过一丝痛苦,然后又被很好地掩藏。
  为什么碎了?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
  ……
  “关心则乱?”莫问只语气平平地问了四个字,脸上却划过了“你莫不是在逗我”“小心别让教主听见”“他们不打架就算了还关心”“我看是你乱了”如此诸类的神色,看得何知想打人。
  “教主既然能为了方……盟主,让我去肃清谣言,那就能为了方……盟主,把茶水撒一身。”
  “逃跑。”莫问依旧只蹦了两个字。
  “虽然教主经常偷偷溜出去,但是现在不太可能。”
  “高估。”
  “我没有高估教主。咱们教主虽然经常往外跑,虽然经常把文件交给咱们处理,虽然经常找方盟主打架,虽、虽……”
  “一……”
  “总之!教主和方盟主是同门兄弟,相互关心也是很正常的,教主没有中毒中蛊,就是洒了自己一身水,你就别多想了。”
  “一……”
  “好了好了,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小事上,你注意到教主往哪里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衣服。”莫问面无表情,“教主让你把衣服拿过去。”
  “……”
  “……”
  在角落等半天凉飕飕的曲青邪:……本座的衣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曲青邪:扣月钱,扣光:)


第163章
  方尚清的这一战,若流风破云,若雷霆惊世,白衣黑发,执剑而立,笑意淡淡,让未曾见过当年一人一剑杀出层层邪道孽怪少侠之首方尚清的小辈,彻底沉沦。
  这哪里是与世无争、岁月静好,分明是剑在匣中,欲敌则发。
  风动长发,动衣襟,动人心,唯独那执剑的手不动不摇,如磐石伫立。他一身说不出的意气潇洒,不必穿过重重时光,就能看见当年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白衣少侠。
  何等洒然。
  冉苍看着方尚清的脸,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他的筹划,他的计策,他想了千万遍的今日,怎么就栽到了一个小崽子身上!
  阿恒不原谅他,不就是因为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既然他喜欢,与其让阿恒埋怨他,不如这盟主就让他来做!阿恒不是愿意为了武林抛下他吗?那他就统一朝廷武林,他的阿恒就会永远在他身边。
  冉苍那一刹那双目赤红,如同疯魔,眼中的偏执与疯狂几乎要遮掩不住,但是下一瞬又重新清明起来——不,不是清明。那是被掩回了原本的所在,只等地动山摇,破水而出。
  他的声音冷静而自持,语气淡淡,好像方才对方尚清步步紧逼的人不是他一般。
  “方盟主,佩服。”
  方尚清笑了笑,只是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既然已经知道外有五万大军虎视眈眈,又怎么能不提防他的鱼死网破。
  冉苍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阵阵凉意,那剑尖离着咽喉也不过是毫丝的差距,见方尚清还不动作,不由得暗暗皱眉。
  “下毒?”
  方尚清的声音很轻,宛若微风拂过,了无痕迹,却听得冉苍心底一沉。他沉默一瞬,也低声回复,言语之中带着冷冷的嘲讽之意。
  “什么下毒?”
  这是要不认了?
  方尚清看他一眼,笑了笑,将剑收回,在收的时候那剑与肌肤之间相隔的一丝空隙也被填满,冰冷的寒气刺地他筋骨一寒,微微刺痛。
  台下的子车筹弯了弯眼睛,合上了腰间的蛊皿。
  冉苍为方尚清突兀的收剑动作一愣,回过神来沉着脸暗暗运转内劲,但是并未发现体内有什么异样。
  怎么可能?他既然已经知道他下了毒,怎么可能会这么利落地放手?
  冉苍本就生性多疑,否则也不会将宁恒囚禁五十年不见天日,现下这念头一升,顿时警铃大作,疑神疑鬼起来。
  方尚清看了一眼冉苍脖颈处细小的、已经愈合的伤口,摇头笑了笑,拱手。
  “请。”
  冉苍沉着脸下了擂台,衣襟破碎,脖颈见血,挡风帘被削去了一半,另外的一半还染上了点点血迹,一身狼狈,反观方尚清,虽然腰腹处衣衫被割裂,但是白衣出尘,哪怕冉苍喷出一口鲜血,也不曾沾染他半点,从容而带笑,长剑在手,豪情顿生。台下人看得心旌摇曳,不知是谁放声而高喊——“盟主高绝,五湖迎瞻!”
  “盟主高绝,五湖迎瞻!”
  “盟主高绝,五湖迎瞻!!”
  “盟主高绝——五湖迎瞻——!!!”
  一声胜过一声,一呼高过一呼,直到群山齐唱,万鸟飞绝!
  洛书一边喊着,听着几乎要将耳朵震聋的声声高呼,在心里一下子笑了出来。
  【哎哎小八,我怎么觉得这么像东方教主的“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二零八八面无表情地举着手随着喊着,看向洛书的时候却下意识地柔和了眉眼,【像吗?】
  洛书不答话,笑意盈盈地随着众人喊着,目光中是满满的自豪与欣慰。
  真好。
  ……
  只是听着高呼震耳欲聋,冉苍的脸如同滴墨。
  他凭什么?自己才是这一国之君!不管是这穹国还是武林,都应该尽数臣服与他脚下!当初就不应该让武林有机会成长起来,若是早早斩草除根,那阿恒哪会从他身边逃出去,还有那幽冥令……又有谁会与他争夺!
  一道黑影如鬼影般突兀地出现,俯身耳语,“圣上,计划依旧否?”
  冉苍沉声,“照旧!”
  ……
  众人近乎狂热的呼喊让方尚清费了好大力气才平复下来,放马江湖几人对酒可与这阵势全然不同,哪怕在刚刚上位时也未曾受到过如此露骨的崇拜宣言,方尚清被一声声喊地脸都红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沉稳样子,看得众多女侠心口直跳。
  洛书发愁地摸摸头发,这大徒弟太招眼也是幸福的烦恼,江湖上行走的女侠大多都是敢爱敢恨的豪爽性子,看今天这一出,不知道小清清入了多少人的眼,要是先前他还高兴地很,但是现在小清清都和二青在一起了,这就……
  偏偏现在这情况两人的事情又不能公开,就是两人的亲信知道他俩是同门时,都差点把屋顶捅下来,要是把两人的事说出去……
  洛书从来没有觉得完成和谐江湖的任务是如此迫在眉睫。
  他门下的这群小家伙身份各异,正道邪道、江湖朝廷、中立偏倚……若爆出来是同门兄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明明师门和谐兄弟相认,却还不能公之于众,甚至在大众眼中,这几人彼此是势不两立的仇敌,日子过得这么凄苦的,除了他洛书门下想来也没谁了。
  洛书想到这里,难过地叹了口气。
  和谐尚未成功,洛书仍需努力。
  ……
  方尚清摸摸脸颊,仍然在发烫,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地摇着头打开房门,一抬头又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影,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
  这人是熟悉的,每天来他小憩出蹭吃蹭喝,这衣服是熟悉的,正像他买了不久的一身,可是这人和衣服结合在一起就……
  方尚清和半裸的曲青邪大眼瞪小眼,半晌,方尚清才指着曲青邪身上的衣服青筋直跳道:“曲青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身上这身衣服?”
  曲青邪现下只穿一条亵裤,亵衣开襟,显然是正穿到一半,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离谱的是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袍,这样看来,到像是午夜梦回、披衣夜游了。
  然而现在青天白日,别说星辰,连云彩都没有看见半朵。
  而且那衣服白底云纹,素雅浅淡,无论怎么看都与曲青邪的衣服沾不上边,无论怎么看……都是他的衣服!
  曲青邪正往下脱的动作一僵,在这“生死攸关”之时,居然还抽空赶时间走了个神。他就奇了怪了,这都是第几次换衣服被他撞见了?两次了?加上在院子里洗澡的那次就三次了,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智商下线的曲青邪显然选择性忘记了自己两次换衣服都在人家的小房子里。
  不过曲青邪就是曲青邪,堂堂魔教教主,堂堂邪道之首,他的脸皮怎么能稳不住这种小场面,当即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大师兄,你这衣服……可有点小了呀。”
  他咬重了“大”“小”两字,扯开外袍,微微拉着亵衣的衣襟,这样才能看清,原来曲青邪不是穿了一半,而是前襟合不上了。
  他说到最后,几乎要伏在方尚清耳边耳语,声音低沉而磁性,眼波流转而含情,分明是正常无比的一件事却被他说得暧昧不清,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像是沾染了花香的蜜,连呼吸都透着旖旎。
  方尚清原本就微热的耳根一下子变得极烫,本能地皱眉想避让,曲青邪看着他红得剔透的耳朵,想起他作为焦尾时送给自己的那块红玉,眸光渐深,一瞬间梦境与现实重叠,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缓缓凑近,想尝一尝那耳垂是不是也如同红玉一样温热。
  “教主?教主!您在里面吗?”
  一声呼喊如晴天里一个响雷,曲青邪被从半梦半醒中拖出,发现自己与方尚清的距离也不过一指之距,顿时黑了脸。
  “你做什么?”方尚清皱皱眉,奇怪地看着缓缓向自己靠近又僵直不动,现在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似的曲青邪,觉得正常人果然猜不到脑子有问题人的思维。
  “方盟主?教主在里面吗?我是何知,来给教主送衣服了。”
  兴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外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何知啊,方尚清记得他,魔教的左护法,整理上下事务的好手,曲青邪的左膀右臂,自家的左护天天和何知变着花样比,等到两人知道他们是同门关系不得不握手言和时,俩人的表情大概不会比吃了【哗——】好看。
  他说他来送衣服?什么衣服?
  方尚清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曲青邪身上穿着,而曲青邪刚刚那恶意满满的言论……
  方尚清被曲青邪再次刷新的脸皮厚度惊呆了,当即黑着脸把曲青邪一脚踹出了房门。
  何知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教主衣衫不整地被人一脚踹了出来,这……等等、这、这不是方盟主的衣服吗?!教主您到底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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