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绡拭青锋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暮元序

作者:暮元序  录入:01-24

  他一身肌肤细腻白皙,偏偏肌肉紧实,腹部的沟壑也明明白白,钟朔一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萧玖悄悄试探地把手伸向钟朔的上衣,试图装作不小心给他扯掉。
  钟朔面无表情拿开他的手,“殿下,请自重。”
  萧玖委屈道:“北宁不觉得不舒服么?来,脱了吧,我给你捏捏肩?”
  钟朔道:“殿下,臣不觉得难受,殿下自己脱即可。”
  萧玖察觉他语气坚决,只得收回手,改成趴在钟朔肩上,嘟嘴道:“北宁,此处无人,喊我芫芫好不好?”
  钟朔觉得,不好。
  萧玖不依不饶,他只得答应在庄子里的几天都喊芫芫,萧玖才作罢。
  萧玖仍旧趴在他肩上,钟朔紧张了一会儿,想把他拎下去,又舍不得他趴在自己肩上的感觉,挣扎了一会儿后,他道:“芫芫,你饿吗?我去拿些瓜果?”
  萧玖摇了摇头,适时坐回远处,道:“睡前用过饭,此时还不饿,你坐着别动,多泡会儿,对身体有好处。”
  钟朔“嗯”一声,随即沉默。
  萧玖越来越拿不准钟朔。
  自从他入钟府,钟朔便对他极好,凡事都由着他,他说什么是什么,尽全力办好他交代的事,从不出差错,有时言行暧昧,有时又正直严肃,他先前猜测钟朔心系于他,后来又实在想不出到底钟朔是何时看上他的,怕他喜欢的是雍穆不是萧玖。
  现下倒是怕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只是碍于君臣之礼才待他好。
  萧玖愁肠百结,钟朔反省自我,两人便如此过了三日,启程回京时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回钟府后,两人同床异梦,时间过得煎熬且漫长,仿佛闹了不和的夫妇。
  终于捱到了去临邺那一日。
  十月初一,宜出行。
  余氏早几天便开始带着人收拾,想着一去便是三年,那地儿又苦寒的,萧玖定然受不了,钟朔也不好说,于是能带的都给带上,拾掇好后加上萧玖的东西整整塞满了二十辆马车。
  钟朔看着自己被塞在角落里的箱子——这便是他所有行头,孤零零的,有些可怜,又看看正拉着萧玖嘱咐的余氏,默默把剑交给松竹,去跟钟寒江说话。
  钟寒江见钟朔收拾停当,挺拔如松的样子不禁欣慰,他道:“我儿已十九了,此去,钟家便全仰仗你,你放心为殿下,京中有为父照看。”
  钟朔抱拳一礼,“父亲多费心,必要时候定要保全自身,莫要涉险。”
  钟寒江道:“好,为父记得了,临邺情势复杂,想必殿下也有些准备,你去了务必小心行事。”,他犹豫了下,又道:“这些时日,为父也看到了,你与殿下,唉,你与殿下若是真心,为父也不说反对,只是你自己得拎得清,为人臣者,须得自知。”
  他目光满是遗憾,钟朔没头没脑听得这一句,正中心事。为人臣,自知为上,只是钟寒江似乎误会了什么……
  钟朔道:“谢父亲,儿子明白。”
  “你明白就好,去与你母亲说几句话罢,她伤心了许久。”
  钟朔再拜,算是正式拜别钟寒江。
  那边,萧玖正在为余氏拭泪,余氏哽咽道:“帝姬这样金尊玉贵,去那样的地方不是受罪么?”
  萧玖道:“母亲,这点子苦我是吃得的,并没有这样娇养,倒是母亲,须得注意身体,莫再担忧了,我会照顾好北宁。”
  余氏道:“呸,那个小孽障,身子壮得像头牛,自小连病都没生过几回,还要殿下照顾,实在是不像话,殿下不必多么关心他的,只是自己的身子得上心,有什么不舒坦一定告诉朔儿,朔儿是心疼殿下的,只是平日里话少,不爱现,殿下莫要灰心。”
  萧玖忽然问她,“母亲,北宁可是从小便不爱说话的?”
  余氏终于找着了人说说自己的长子,“可不,他自小就那个死样子,喜欢什么都不说,偏偏塞一肚子心眼儿,叫旁人猜不着,自己也不得劲,别扭得很,殿下还得多宽容些,处久了便知道朔儿是个顶好的男儿,自己没得说,待人也有章法,殿下没托付错人。”
  萧玖心里盘算着些什么,笑道:“是,我知道了,多谢母亲。”
  余氏也笑道:“这有什么谢的,都是为了你们和睦,只是,”她忽然神色严肃,“子嗣上殿下不必担心,待会儿我好好说说朔儿。”
  萧玖赶忙配合低下头,状似羞涩实则偷笑。
  恰好钟朔过来了,萧玖便先离开去清点物品,后面的事都交给余氏。
  钟朔刚行过礼,就被余氏在头上打了一下,不解抬头,就见余氏神色十分恨铁不成钢。
  “母亲,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可是冷落帝姬了?”
  钟朔道:“儿子不曾。”
  “那你说说,为何成亲许久,帝姬那边还无动静?”
  钟朔:“?!”
  余氏道:“你还装相!帝姬都同我说了!不是娘说你,夫妻间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个窝囊的样子,娘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指望你还不如指望阿纪!”
  钟朔难以置信道:“是帝姬同母亲说的?”
  “是啊,帝姬一个女儿家,拉下脸来同娘说这些已很是不易,你娶了帝姬这样好的人不在被窝里偷笑,还敢冷落,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钟朔麻木道:“没有,儿子很满意帝姬。”
  余氏也不是真心要训他,钟朔如何待萧玖她都看在眼里,只是想要提醒一句,见他低着头,便不再多说,只有最后一句,“子嗣之事你还得上心。”
  钟朔应了,又嘱咐余氏注意身体云云,便郑重拜别她,当着她的面扶萧玖上了马车,才跨上自己的马,一扬鞭,往皇宫去拜别隆德帝。
  钟朔本是罪臣离京,奈何萧玖那帝姬的身份,离京前须得拜别皇帝才可。
  紫宸殿日复一日地富丽堂皇,里面住着天底下最尊贵最可怜的人。
  萧玖与钟朔在殿外侯了一刻钟才被放进去,萧玖早就没了耐心,随意一礼,便直接道:“父皇真是年纪大了,传旨也这样啰嗦费力。”
  隆德帝刚关了自己最爱的女儿,心里正不好受,听他这样说话,连怒的力气都没了,“雍穆,你母后给你起这个名字是望你和睦恭敬,不是让你如此顶撞父皇的。”
  萧玖讽刺道:“父皇还记得是母后取得名字,真不容易,儿臣还当父皇以为那姓沈的才是这后宫之主呢。”
  隆德帝仿佛一个心力交瘁的慈父,“雍穆,你非要同朕如此说话吗?你母后温婉知礼,你便是半分像她的也没有。”
  萧玖笑道:“若是不像母后,便是像父皇了,父皇不知么?”
  “雍穆!”
  萧玖道:“儿臣在。”
  隆德帝道:“罢了,钟朔,你过来。”
  钟朔正准备上前,便被萧玖拉住,“驸马是我夫君,有什么话在这说也是一样的,快点说,儿臣与驸马好赶路。”
  隆德帝又被气了个倒仰,还好已经习惯了,他喝了口茶水顺了顺气,对钟朔道:“驸马记得,凡事适可而止。”
  萧玖眸光一厉,直接道:“驸马不记得,还请陛下少费些心思,多管管您那后宫三千罢!”,他这话意有所指,隆德帝敏感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必是父皇年纪大了,身体不大行了呢,伺候了父皇三年有余的杨婕妤私通侍卫,父皇可知?”
  “你如何得知?!”隆德帝倒吸一口气,差点儿气晕过去。
  萧玖幸灾乐祸道:“两年有余了吧,只是父皇政务繁忙,儿臣不敢扰父皇理政,便憋在了心里,如今说出来了,倒也畅快。”
  殿上宫人一时间惊惧发抖,知道了这样的秘辛,定然是保不住命了。
  萧玖道:“父皇先管好自己的后宫再来插手儿臣的后院吧,儿臣告退了。”
  两人行礼告退,身后远远传来隆德帝大怒的呼声,“来人!福宁海!”
  出了宫,萧玖冲钟朔狡黠一笑,拉着他上了马车,车队缓缓而动,向城外而去。
  马车里,钟朔无奈道:“殿下……”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我把这事捅出来气一气他,好叫他没心思在路上动手脚,不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婕妤给父皇戴了这样大的一顶绿帽,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婕妤乃是沈贵妃在宫中一个不小的助力,母家也算显赫,出了事必然带累到沈贵妃,叫他怎能不开怀。
  钟朔道:“只是殿下直接说出来,会不会对殿下不利。”
  萧玖无所谓道:“我若是个皇子的身份,他们倒是得防上一防,如今顶着个帝姬的名头,至多叫他们看我不顺眼罢了,结仇多年,不必在乎。”
  钟朔这才稍稍放心。
  萧玖行事虽乖张,也有自己的分寸,不会闹大,他信他。
  景阳宫中,正在保胎的沈贵妃接过摘星手中的药碗,摘星在旁低声道:“娘娘,将军已安排好了。”
  “好。”沈贵妃低眼,看着药碗中倒映的眉眼,一勺子搅乱了药汤。


第22章 爱情令人难过
  京城至临邺路途遥远,满打满算得走大半月,左右十一月中旬才上任,萧玖与钟朔并不着急。
  车队晃晃悠悠出了燕京,萧玖闭目养神,钟朔有些坐不住。
  惜文在外面敲了敲马车壁,萧玖睁眼,探出身去,接过了一个什么,又很快坐回原地,手里捧了个白玉小花盆。
  萧玖把花盆交给钟朔,钟朔伸手接了,因是玉做的,他小心的捧在掌心上。
  萧玖咳了声,道:“原是说好同你去看芫花的,因着我与皇帝闹了一场,出宫匆忙,未曾去看,是我的疏忽,我特意让惜文去找了前几年留下来的种子,种了下来,便在这个盆里了。”
  钟朔更小心地托着那个花盆了。
  萧玖道:“这盆子花你便替我养着罢,等它开花再换个大的盆子。”
  钟朔道:“是,殿下,臣会好好养着的,只是芫花有毒,倒是不能养在屋子里,可惜了。”
  萧玖并不在意,“待它开花,挪出去也就罢了,并不是什么娇贵东西,好养活的。”
  钟朔慢慢把小花盆放在桌子上,动作里满是珍惜,他笑道:“这是臣养过最娇贵的。”
  他无意识一句话,倒是让萧玖脸红了,萧玖含糊一句,“嗯,你喜欢就好。”
  接下来几日,虽然还没发芽,可小芫芫已经挤掉原配,获得了驸马独一无二的宠爱。
  钟朔细细问了惜文怎么看护芫花种子,每日仔细看着,生怕碰着磕着,芫花喜温暖,钟朔上下马车都要把帘子拉好,生怕受凉影响发芽。
  萧玖看在眼里,酸在心里,终于忍不住了,才阴阳怪气道:“来年三月才发芽的花,这样精心做什么?给它个白玉盆子也算是抬举它。”
  钟朔笑道:“殿下此言差矣,从皇宫到临邺,人都有不适,更不必说花草,这样小心些,以后才能长得好呢。”
  萧玖道:“那你便整日里捧着这个小破盆子,忘了自己的职责?”
  钟朔疑问:“可是需要臣出去守卫?”
  萧玖道:“不,你可还记得自己是雍穆帝姬的驸马?你把本宫放在哪里?作为驸马的职责便是好好照料本宫。”
  钟朔简直委屈,“殿下,先不说您并不是帝姬,只说这几日臣何处照料的不好了?”
  萧玖故意扭捏,“那也没那个破种子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纳了个妾在车上。”
  钟朔已经不想同他理论了,萧玖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干脆把小盆子放下,耐心道:“好,那先交给惜文照看两日,臣专心伺候着殿下?”
  萧玖又大方道:“那倒不用,只是提醒你为人夫君的责任,莫要因小失大罢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钟朔道:“是,谢殿下教导。”
  萧玖干脆扔了本书给他,让他给自己念书,钟朔接过一看,发现是本佛经……
  “夫宗极绝于称谓。贤圣以之冲默。玄旨非言不传……”
  这样又念了两日佛经,钟朔已参透了人生之理,只差剃度为僧便可大展宏图,一代圣僧指日可待,这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敢问殿下,这仿佛不是去临邺的路?我们可是还要去什么地方?”
  萧玖幽幽道:“你这样,便是被我拐了都不知道。”
  钟朔无意识道:“跟着殿下,自然是放心的,不过此行是要下江南?”
  这话说得萧玖心里熨帖,他道:“是了,我们绕道扬州,逗留两日再走水路去临邺。”
  钟朔道:“可是原定的路线有何不妥?”
  萧玖道:“我刚害了庄静,沈贵妃心中不忿,定然要做些什么,她近日在宫中风平浪静,沈昱倒是有些动作,原定的路线并不安生,所以临时改了这条道,皇帝并不知。”
  原来如此,他们现下自然是得远离麻烦,走这条清静些。
  萧玖又道:“我自小在宫中长大,扬州风光只有耳闻并无亲见,好奇得很,多留几天也可。”
  果然……
  钟朔自然没有异议,二分明月城,他也是有些向往。
  两人一路安稳到了扬州。
  扬州无人识得萧玖,他便光明正大换了男装同钟朔下车。
  松竹早他们一步,已安排好了住处,是扬州城中一处雅致的园子。
  萧玖一边走一边看,园子中竹林幽径,流水潺潺,秀气的景致与京中大气雍容的装饰很是不同,萧玖很是满意,钟朔也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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