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02-28

  丫鬟回忆道:“夏天酷暑时姐姐喜欢坐在那乘凉石上读书,借着樟树遮阴。她常对我说树为后人遮阴,后人应心怀借荫之恩,反哺于树木,这叫万物有灵。”
  万物有灵,万物有灵,一弦定音,关窍便在其中,沈玉蓝豁然开朗,心想总算对了。
  他对丫鬟道:“可否为我寻一把铁锹来,勿要引人注意。”
  丫鬟颔首,不一会儿便提着一把铁锹送到,沈玉蓝拿起铁锹正想朝着乘凉石旁的土挖下去,忽觉不妥将外衣脱下,亵衣勾勒着他的身姿,惹的丫鬟满脸羞涩别过脸。
  沈玉蓝略有歉意对那丫鬟道:“多有得罪。”而后拿着铁锹便一铲挖下去,他越挖越深发现这土质松软,显然是被人动过的痕迹,确定的同时也挖的愈发小心。
  铁锹尖端似乎碰至一硬.物,沈玉蓝丢开铁锹,用手小心翼翼挖开,只见一小块金玉露出。
  沈玉蓝心中一喜,将整个画轴慢慢挖开,从泥中拿出展开一览,吹去覆在画上的泥尘,汉川日江水图静静流淌在画上笔墨中,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他在画的左上角果然见到属于左相的鉴赏章。
  此物现世便是将左相定罪之时,金缕玉乃皇家私有,却被左相刻上了鉴赏章还不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
  左相向来喜欢以谋逆罪定他人罪行,如今归他自己品尝着谋逆之罪带来的恶果。
  沈玉蓝将土重新埋填后,穿上外衣仔细整理衣着,以外衣掩盖亵衣上的污泥,叫旁人看不出端倪。
  他走向丫鬟问道:“姑娘,我脸上可有沾上了什么脏污?”
  丫鬟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蓦地对上他的眼眸,红刹了脸颊低下头道:“没、没有。”
  沈玉蓝将画揣入袖中,心想那些监守他的人恐怕已经满院子的寻他踪迹了,于是对丫鬟郑重嘱咐道:“今日之事姑娘还请切勿告诉第三个人。”
  丫鬟用力点头道:“公子是来帮姐姐的,我定然会将今日之事埋藏于心,”
  游廊下,沈玉蓝揣着金缕玉正要回房,却被一个下人叫住了道:“沈公子,相爷这边有请。”
  沈玉蓝因袖子里藏有金缕玉,只能将双手负于背后,若是去此时去见左相岂不是露馅。
  他按下措手不及,思考片刻后道:“方才在庭院中,衣角被小池水沾湿,还请让相爷稍等一会儿,让在下换件衣裳就来。”
  启料那下人道:“相爷说了,有贵人相见公子,还请速速跟小的来。”
  沈玉蓝无法只能跟上下人,走在游廊时盯着下人的后脑勺,心想自己若是将此人敲晕了如何?
  思虑后认为这法子行不通,打草惊蛇让左相起了疑心,对自己更是严加看守,行动岂不是愈加受限。
  可藏在身上的金缕玉若是被左相发现,自己就完全失去了与其对峙的筹码?
  一路思量对策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正堂,下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沈玉蓝咬咬牙心想只能随机应变了,便硬着头皮跨入正堂。
  沈玉蓝环顾正堂,堂上坐着的除了左相之外,竟是五王爷姚乘凤。
  姚乘凤今日一身闲装,淡白玉蓝的锦服,配上明凤朝凰的腰带,眯着一双风眼道:“沈公子,好久不见啊。”
  左相笑容温和,故意将沈玉蓝叫的亲热道:“幼灵来了。”
  沈玉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拱手行礼,可金缕玉便藏在袖中,他这一伸手袖中的金缕玉还不得掉出来。
  坏事连出,真叫是屋漏偏逢雨。
  他再镇定,眼神一瞬间便也慌乱了起来,电光石火间,恰与姚乘凤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沈玉蓝渐渐沉静,紧盯着姚乘凤,似乎要将姚乘凤盯出个窟窿来,却不动神色的将袖中的金缕玉往姚乘凤那侧露了一点。
  姚乘凤眸中精光一现,渐渐收敛起慵散神色。
  左相见沈玉蓝直勾勾的盯着姚乘凤,也不行礼,眸中无悲无怒,十分奇怪。
  道:“幼灵见了五王爷,为何不行礼?”
  沈玉蓝也不知姚乘凤是否瞧见他袖中的金缕玉,心中始终没有底气,脑中急速思索着对策,心里有个声音提醒道走错一步便是功亏一篑。
  他眼神不敢从姚乘凤脸上移开,攥紧了金缕玉,开口道:“五王爷怎在这里?”
  姚乘凤呵了一声,拿起桌上茶杯道:“沈公子这话说的,本王为何不能在此地。”


第16章 妙数
  沈玉蓝思量姚乘凤这是要讲话由抛给自己,心思百转间想了许多话,却不知合不合适,如何才能将左相糊弄过去。
  姚乘凤瞄了沈玉蓝一眼,喝了一口热茶道:“那日宴会上本王话语放浪了些,从而惹恼了沈公子,沈公子还未消气?”
  左相瞧着这两人一开始,语气隐约有剑拔弩张的气息,到了此时却变成了气氛暧昧,恰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了。
  疑惑道:“王爷,你们这是?”
  姚乘凤仿佛嫌戏演的还不够足,回头一笑,道:“本王,正在搏美人一笑呢。”
  左相恍然大悟,怪不得整日泡在温柔乡里的五王爷,忽然管起朝中的秦疏谋逆之案,甚至还跑到自己府上找他要沈玉蓝的人,原来是此等原因。
  在姚乘凤“含情脉脉”的目光下,沈玉蓝尽力忍住嘴角抽搐,配合起了姚乘凤的表演,故作佯怒咬紧了牙关逼出脸上薄红,似是三分恼七分羞。
  左相瞧堂上“一郎一妾”,心中将沈玉蓝更加轻贱了起来,面上不露丝毫叫人道:“既然沈公子与五王爷是旧识,便坐于王爷身边的座位吧。”
  沈玉蓝见行礼一关勉强已过,敛眉道:“谢左相。”
  他坐了下来,位于主位的左相故作为难道:“五王爷此次来,便是专门向本相将幼灵讨回王爷府中,做他的谋士。”
  “幼灵乃栋梁高才,本相自然是舍不得,但此乃王爷之求,本相也是左右为难啊。”
  “王爷看这样如何?听说秦公子文武双全,本相府上还差个侍卫一职,不如请秦公子来入我府中,本相定不会亏待于他的。”左相笑容越发和蔼,眼里却始终看不到笑意。
  姚乘凤眯着眼还未作答,沈玉蓝敛眉道:“左相不必为难,幼灵在相府中一切安好,秦公子伤势未痊愈,就不必请动他了。”
  姚乘凤的笑容微淡。
  此话正合左相之意,却故问道:“此言乃幼灵肺腑否?若幼灵有入王爷幕府之意,本相尽管爱才也定不会拦你的。”
  沈玉蓝恰要作答,姚乘凤却侧过头来,手撑着胳膊眨着眼,颇有些稚子无辜道:“玉蓝如此厌恶本王吗?本王真心相待于你,可谓是一腔真情,玉蓝还请不要辜负。”
  此话油腻至极,惹得左相和沈玉蓝背后一阵恶寒。
  “王爷,我实在不好王爷这口。”沈玉蓝敛眉推拒道。
  “是吗?春风一度杏花云雨,双灯幄帐叠,快活似天上仙,那时幼灵可不似这般冷淡。”姚乘凤面上犹如被情人抛弃的悲伤,神色激动的一把攥住了沈玉蓝的腕子,手不着痕迹的朝他袖中探去。
  若不是此时乃非常时刻,沈玉蓝真要拔剑出鞘,当场将不要皮脸的姚乘凤捅上好几个窟窿来了。
  他呕下怒火,忍息定气道:“五王爷请自重。”
  姚乘凤叹息一声,道:“本王等着玉蓝回心转意。”而后又对左相道:“本王麻烦了左相许久,也是该告辞了。”
  左相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慢走。”
  而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终于将烫手山芋交了出去,沈玉蓝回到房中,不禁舒了一口气,虽然姚乘凤行径实属无赖,不过却顺利帮他渡过此关,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相府中脱困而出。
  金缕玉万万不可交至左相手上的,但是若是不交,左相一怒之下,顾不上他人言语,在相府中就地处置了自己,自己便是性命垂危。
  如今之计便是逃出左相府,可府上各处都有高人把手,该如何偷逃出来。
  韩露照的院子倒是荒废,无人把手,可位置并不在相府边缘处。
  金缕玉要是还在手上,沈玉蓝倒是有自信能赝仿一张,以此鱼目混珠,交给左相,可现在金缕玉已经交到了五王爷手里,此计便只能落空。
  看来唯一可行的,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在第九日的晚上偷偷潜出相府。
  沈玉蓝正在思虑对策时,一只白鸽停落在他的窗沿,歪着头发出咕咕的叫声。
  他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出个万全之策,略有疲倦的睁开眼,恰见到白鸽停在窗边。
  他站在窗栏边,摸了摸鸽子的头顶,白鸽头上有一撮嫣红羽毛,十分显眼,白鸽在他的抚摸下舒服的眯起了小眼睛,往他手心靠拢,模样全然依赖。
  沈玉蓝宠溺摸了摸它的侧翼羽毛,从它的左腿处取下了一张字条。
  字条已经被府上的人拆过的,沈玉蓝却并不在意,卷开纸条认真看了一遍,是秦疏的字迹,无非是已经身体康健,已经出京的问安之词。
  沈玉蓝在桌案上提笔回了一封,系回鸽子的左腿上,点了点鸽子头上的红羽,道:“辛苦了。”
  白鸽通人性般咕叫了一声,然后便张开翅膀飞向远处了。
  沈玉蓝略慵懒的依着窗栏,这书信内容不过空乏之物,他也不是写给秦疏看的,而是写给左相看的,目的是让左相放下戒心罢了。
  其实却是秦疏在五王爷姚乘凤府中养伤,左相派出的人马,跟踪的不过是秦疏的替身。
  他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与似狐非狐,似狼非狼的左相争斗,实是有些耗费心力。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此较量中他看似落于下风,实则已经占了优势,只差最后的一场东风了。
  沈玉蓝接下来的几日闭门不出,外面监视他的人略觉奇怪,期间让送饭的下人确认沈玉蓝仍在房中,才稍微放下心来。
  在十日前夜,遵左相所嘱咐,外面的侍卫监视沈玉蓝愈发仔细,纷纷睁大了眼睛,生怕出了问题。
  夜晚房中点起烛火,通过窗外剪影沈玉蓝似乎正在靠榻观书,外头吹着冷风的侍卫丝毫不敢松懈,一夜监望到了子时。
  可过了一个时辰,那沈玉蓝仍然是靠在榻上拿着书的姿势,侍卫们在互相探究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再犹豫直接闯入沈玉蓝的房中。
  烛火微动,可人早已不见,那榻上不过是一张竖起来的棉被,棉被上顶着个圆灯笼。
  众人这才觉得大事不妙,暗骂自己蠢钝,急忙向左相禀报去了。
  沈玉蓝此时正穿着那丫鬟给他的女子服侍,尖着嗓子,向看门人谎称自己家中母亲得了重病,要回家一趟。
  幸好夜深,守门人也看不清沈玉蓝的相貌,听他口气着急一时心软便放出了门去。
  沈玉蓝正要往五王爷府上去,此时夜色如墨,只剩几个行人,打更人叫更的声音在在空旷的街道响起。
  走到半路,忽觉视感不清,街上四周竟然起了薄雾,事务仿佛都蒙上一层白纱。
  京临冬气候常有起雾,沈玉蓝习以为常,不过未曾想过深夜还会起雾,瞧这雾却久久不散有越聚越浓的意思。
  渐渐雾浓,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沈玉蓝也不知自己走在哪条街上,正想找位路人询问一番,却摸到了一堵青砖墙,原来自己走至一条无头巷道。
  一支利箭破雾穿来,沈玉蓝闻声而动,迅速侧身躲开,那支箭从他眼前飞过,竟直直的钉在了青砖墙缝里。
  雾后人影肆动,沈玉蓝心想不妙,看来是左相派来的杀手已经找来。
  巷道狭窄沈玉蓝就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还不如闯到大街之上的有一线生机。
  这作盘算后沈玉蓝心思定下,趁着那群贼人不备斜踏上巷道青砖,翻云立足青墙之上。
  可还未再度行动,才刚站稳,漫天如雪的白刃向他挥来。
  刀刃如网,无处可躲,沈玉蓝反射般闭上了双眼。
  相府内,左相正在书房中与心腹商议朝中要事。
  心腹往窗外看去惊异道:“子时京城中竟也起雾了。”
  左相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道:“京中常有雾,何足道奇?”
  “只是奇这雾越聚越浓,久久不散。”
  左相将窗关上道:“雾浓如山岚,这种气候才好行事啊。”
  心腹沉默片刻后道:“相爷的意思是?”
  左相很是轻松笑道:“沈玉蓝,活不过今夜了。”
  心腹这才了然,又道:“虽然除了沈玉蓝此害,可那金缕玉的下落还未寻到,相爷要做好准备应对。”
  左相并没有作答,摸着胡须走至于书架前,手抚上一尊金狮头上用力按下,同时书架后边的墙体一震。
  心腹跟着左相走入密室之中,走下暗道,来至密室。
  密室犹如昭阳殿一般高大,墙壁搁置硕大明亮的夜明珠,里面摆着许多红褐的橡木柜,堆放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自古权臣多贪,左相也是其中一个。
  左相领着心腹来到一个巨大的玄铁架,上面摆满了琳琅小巧之物。
  左相拿下两个翠玉印章,向心腹露出朱砂底,道:“这些都是刻有本相姓名的印章,你可发现这两物有何区别?”
  心腹仔细端详片刻后道:“前面的这个李字似乎有所不同。”
  左相将玉章收好道:“看的不错,这个李字的一丿一个是向下垂起,一个是向上提,这二物我一个作公章之用,一个作鉴赏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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