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姜秀婉?”
姜秀婉看向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对她摇头,于是她也道:“民,民女,不知。”
“好一个不知罪!那本王问你们,本王为何在这里?”
“这……这,王爷,您为何在这里,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啊。”姜斌为处事老道,为了活下去,他想要搏上一搏。
穆睿熙受伤惊堂木一排,道:“大胆刁民,竟敢这样和本王说话。”
“可王爷,明明是您也闯了草民的府上,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您这样问罪于我们,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心服口服。”
“好,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穆国法律,私闯民宅,当罚白银十万两,本王却有私闯民宅,本王认罪,打伤了你府上的侍从,本王再加倍赔,黄金十万两!但,却不是给你的,姜家是梁沛城的首富,相信自然不需要这些,这些钱就给这西南地区的灾民了!”
姜斌为本以为,皇族之人都好面子,穆睿熙会估计面子而将这件事情翻过去,却没想到穆王爷竟然就这么坦率地承认了,还甘愿受罚,他一时间也只能去拍马屁了,“穆王爷果真是与众不同,姜某佩服。”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穆睿熙可并不吃他这一套,“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既然你都说道夜闯你府上的事情了,那我们再好好说一说,你府上死人的事情。”
“这,这……”姜斌为倒是忘记了死人这件事情,他顿时额头冒汗,嘴唇也有些发白,“草民的府上确实有死人,可,刚刚您在后堂的时候,草民也重新看了眼那尸体,王爷说得不错,那侍从确实是已经病死两天了,只是今夜太过混乱,姜某搞错了。”
“搞错了?一条人命,就你这一句搞错了,就算了?侍从死了两天,你这个家主竟然都不为他处理后事,足以见你的人品,你让死去人的灵魂在这时间徘徊,你竟也能安心睡觉?”
“这,小人,小人,不信鬼神之说。”姜斌为道。
“本王可不管你信不信!本王只知道,你们姜家死了人,你却把这死了的人怪罪到了本王的身上,这里所有的人都能作证,你脱不了干系。本王定要和你讨个说法。”穆睿熙狠狠盯着姜斌为道。
姜斌为被穆睿熙看得全身发凉,后背冒冷汗,慌忙摇手道:“不不不,王爷,这,这都是邵知府的主意啊!和小的,没有,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十七章 窝里斗
姜斌为这下子也是慌了,赶忙跪在地上不听地叩拜,“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息怒?你倒是给本王也个息怒的理由。”
“理由,理由。”姜斌为漫无目的地看着地面,目光恍惚,突然,他看向堂下的邵光欠,直指着他,道:“对,王爷,就是他,就是邵光欠。”
他心里想得极好,邵光欠原本就数罪加身了,把这个罪赖在他身上也无所谓,但邵光欠可不这么想,他一听道姜斌为将罪名怪罪到自己身上,先是一愣,后马上怒道:“姜斌为,这明明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胡说!王爷,我,我只是一介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没有邵光欠的首肯,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诬陷到您的身上啊,您也应该记得吧,刚刚问审的时候邵光欠说得那些话。”
穆睿熙立刻看向堂下在哪里双眼圆瞪不住发抖的邵光欠,微挑眉毛,道:“嗯,的确记得,邵光欠根本不认同本王对尸体死亡方式和时间的判断。”
邵光欠忙道:“那,那也是仵作验尸验出的接过啊。”
“仵作?那验尸的仵作呢?”
“这……这……”邵光欠现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哪里有什么仵作验尸,这尸体确实是自己和姜斌为两人招来的尸体,没有仵作也没有验尸,只是想要把罪名栽赃在尚知秋和穆睿熙身上罢了,怎想到,怎想到啊!
“这什么?仵作呢?若真是仵作的问题,你的这个罪名倒是可以免去啊,邵光欠。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仵作?”穆睿熙直接道出了他的心声。
姜斌为见这事情对自己有利,又道:“对,王爷,根本就没有仵作,这件事情就是他设计的,就是他。”
“他这样设计?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他觊觎我儿已久,这样设计,自然是想要博得我这岳丈的欢心。”
这边厢姜斌为刚说完,那边想,堂下的邵光欠却是张口大笑,他现在头发散乱,满头大汗,脸看着都十分狰狞,“哈哈哈,哈哈哈。”
见惯了大场面的穆睿熙,倒是不在意他现在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邵光欠,你笑什么?”
“我笑姜斌为。”
“哦?笑他什么?”
“他也把他家的女儿想得太过清高了,哈哈哈,他以为我不知道,姜秀婉和尚知秋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姜秀婉以前有过几个男人,我呸!我就是看这贱人长得还不错,想取来做小妾的。”
“小妾?贱人?”是个女人被这样骂,心里自然是有怒火的,姜秀婉也开始指着邵光欠骂了起来,“邵光欠,你以为我想要嫁给你这种又老又丑的人吗?我宁愿嫁给尚知秋,也不远嫁给你,我也就是嫌弃尚知秋没钱罢了!要不是我爹看重了你的权势,硬是要我嫁给你……”
姜斌为听姜秀婉这么说,立刻就想要上前去捂住自己女儿的嘴,可却被他身旁的两个护卫给压住了,“秀婉,住口,别说!”
“好啊,贱人,你终于承认了,你们家也就是看重了我的权势。”
“那你呢?你不也就是看重我们家有钱吗?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把我爹给你的钱都进贡给那些蛮人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你……”
……
两人吵得热火朝天,穆睿熙却并没有组织,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身旁的一个护卫报纸黑字用文字记录下来,而后他向后靠在太师椅上听着他们吵,伸手逗弄几下把詹毅抱在怀里的大灰。
“抱着累不累?”
“不累。”詹毅摇头回着,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堂下吵架的两个人,“王爷,让他们这样吵,没问题吗?”
“无妨”穆睿熙道:“他们这是窝里斗了,这样更有利于我们找到证据。”虽然詹毅说大灰不重,但穆睿熙看大灰这些日子已经长了不少肉了,不可能不重,詹毅细胳膊细腿抱着大灰,看着有些吃力,于是,他又道:“把它放地上吧,又不会跑了。”
詹毅却是摇头,“刚洗过澡,在地上走走就脏了。”
他知道王爷有洁癖,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大灰又没有鞋子和衣服穿,这一踩在地上踩脏了,到时候就会说大灰脏,不给他抱着了,他喜欢抱着大灰,毛茸茸的,摸着舒服。
“那就给我。”穆睿熙插着大灰的胳膊,把大灰抱紧自己怀里。
大灰原本在詹毅的怀里面呆的舒舒服服的,还真没想到穆睿熙会想要抱自己,这刚一被穆睿熙碰了,它就全身僵硬不敢动弹了,这个人身上硬梆梆的不舒服不说,还带着杀气,在他身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他绝对不承认整个人类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挺乖的。”穆睿熙揉了揉大灰的圆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确实不错。
“……”詹毅其实很想和王爷说,大灰一点儿都不乖的,总是会在自己怀里面扭来扭去的,可现在大灰真的是有安安静静待在王爷的怀里面啊。他只能咬着嘴唇,有些埋怨地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大灰。
大灰似乎是察觉到了詹毅的视线,头上的两个半圆形的耳朵跳了跳,却没回头,不回头的主要原因很简单,在穆睿熙身上,不敢乱动。
堂下的人仍然在吵着,但显然已经有了重复的语句,穆睿熙向着一直在记录的护卫伸出手,护卫会意,将手中写满字的纸给他,穆睿熙从上到下看了一边,满意地点了点头,惊堂木一拍,道:“肃静!”
堂下原本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顿时就没了声音。
“吵够了?”
“王爷……”两人同时开口,而后因为觉得被对方抢先了,又怒视着对方。
“你们可以不用说了,你们在刚刚的争吵中,已经把你们的罪行全数都招供了。”穆睿熙把白纸举起,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
“姜秀婉,你父亲费尽心思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邵光欠的身上,却没想到生了你这个笨女儿,现在倒是都招供了。”
“邵光欠,本王原以为你会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却没想到,被一个女人一激,你就把所有事情都招了出来。”
穆睿熙“啪”地一下将手上的纸拍在桌子上,“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原本因为争吵而发红的脸,立刻变得刷白,两人全都瘫软了身子坐在地上,动作竟是出奇的一致。
“民女,民女,无话可说……”
“那么邵光欠你呢?”
“我?我……”邵光欠怎么都不想承认,自己这最后的翻盘机会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话是他亲口说出的,他不得不认罪,他张口准备承认,可他突然又想到,今晚他和姜斌为喝了些酒,于是道:“王爷,之前说得都做不的数?”
“哦?你都亲口招供了,还做不得数?本王倒是奇了。”
“今晚,姜斌为来我府上,让我处理王爷和尚知秋夜闯姜府的事情,我们商讨好了计策后,都喝了些酒,穆国的法律有规定,酒后的话都做不得数,那些都是我胡编乱造的。”
“有人能证明你喝了酒?”
“我现在身上还有酒气,我府上院中的酒杯还摆在那处,我家里的侍从也能帮我作证!”邵光欠道。
“那你的意思是?”
“和姜家一起诬陷王爷的事情,确实是有我的主意在里面,但其他的事情,说我给蛮族献礼,恕我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可都没有证据啊,王爷你也看到了,梁沛城被我治理的多豪华多好!根本没有什么难民!怎么能说我搜刮民脂民膏呢?”邵光欠摊开双手看向穆睿熙,复又跪在地上给穆睿熙磕头,“若王爷没有证据的话,还请王爷还我一个公道。”
“怎么会没有证据?整个乌山寺可都是证据!”尚知秋的声音突然就从衙门外传来,他推门进入了堂内,而他的身后跟着净尘和一堆衣衫褴褛的难民,他看道坐在太师椅上的穆睿熙也不惊讶,反而拱手道:“詹兄!”
“尚兄!”穆睿熙本以为尚知秋进了那乌山寺会直接剃度出家,却没想到,他会带着这么一大堆的难民过来。
“本王就说,作为佛门重地的乌山寺,怎么可能说封寺就封寺,原来啊,邵光欠,你将难民都锁在了寺庙里!”
“怎,怎么可能!”邵光欠终于是完全慌了神,他怎么会想到,这么难民能从乌山寺里面出来,“我明明有让官兵好好把手乌山寺,你们是如何能出来的?”
尚知秋见他慌乱,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你的官差就和你这个知府一样,玩忽职守啊,所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怎么会!”
“邵光欠,你现在还认不认罪?你若是不认,我也可挨个问问这些难民。”穆睿熙道。
“我……”现在证据确凿,他不认罪也是不行了,“我认,我认。”
第二十八章 定罪
“好,你若仍然不认罪,本王也有法子。”穆睿熙的手揉捏着大灰的小肉爪,缓缓说道:“邵光欠,你以为,本王是如何到梁沛城的?走大陆?”
“王爷,您,您什么意思?”
“本王可是在小路上,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穆睿熙将惊堂木直接扔到了地上,吓得所有人都缩着脖子看着他,“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那么难民赶至小路,可真是好计谋啊!本王让天龙护卫护送难民去皇城,想来,不除半个月,你的罪行,整个皇城都会知晓。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我。”
“有你这样的官员,真是国家之不幸,人民之不幸!来人,上狗头铡!”
“不,王爷,你不能这样,我,我的表舅可是邵文斌,你若是,你若是斩了我,我表舅他,他……”
“他怎么?我倒是要听听,是他这个当朝太师厉害,还是我这个皇上亲封的,有着皇室血脉的王爷厉害,还愣着做什么?斩立决!”
“是!”天龙护卫上出来两人,直接压着邵光欠把他的头按在狗头铡上。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我舅舅定不会放过你穆家!”他几次想要抬头看穆睿熙,却被伸手的护卫给按住了,他只能斜着眼睛,双眼通红地看这穆睿熙。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邵文斌能拿我怎么样!给我斩了!”穆睿熙取来斩牌往地上一丢,邵光欠看了两眼发直,本还想说什么,可天龙护卫可是极为听令行事的,看到那斩牌,就直接拉下了狗头铡。
邵光欠竟是连叫都没有叫出一声,透露就从狗头铡上滚下,两眼圆睁,没了性命,独独流下身后的一摊血迹。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慑了,尤其是那些难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快,他们就欢呼出生,这个长期压迫他们的狗官终于被铲除了,他们激动地跪在地上不断给穆睿熙磕头。
“多谢穆王爷,多谢穆王爷。”
“我知道邵光欠还霸占了你们记得家产和田地,现在邵光欠已死,田地、房屋现在都还给你们,都快些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