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犬为宦[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油炸糕

作者:油炸糕  录入:07-26

  他知道,赵悯生因为不愿让自己这个阉人给他做老师,发了好大的脾气,惹得皇帝很不高兴,这皇宫里的人向来见风使舵,他这样不顾圣心,想必最近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赵悯生没想过谢渊会在这种时刻,对他说出这种话,毕竟联想到他最近,因为自己的倔强执拗而受到的诋毁与侮辱,赵悯生只觉得若是换了自己,不打人一顿都算是轻的。
  可谢渊这个傻子,却好像一直都不是很介意。
  “不算太好。”
  谢渊这话,不禁让赵悯生回想起了,上一世在谢渊走以后,只剩自己的那段日子。
  这让他有些哽咽,但又很快的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装出了一副不甚在意,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日后会好。”因为你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我身边。
  赵悯生红着眼眶微微的笑着,并没有将后一句话说出口,只是急忙将谢渊推进了自己的寝殿里,催着人家速去更衣。
  方才还在厅里时,赵悯生就瞧见谢渊那衣裳湿了不少,如今一碰,更是触手冰凉,大冬日里总穿着这样的衣裳他是得有多难受。
  谢渊从小以罪奴的身份在暗阁长大,十六岁前是很少能够吃上一顿饱饭的,所以个子不算很高,比起赵悯生来说,足足矮了一头,此时穿着人的衣裳,也不大合适,可除此之外又没什么办法。
  谢渊瞧着那个直能将自己两只手都盖住的袖子,长叹了口气,抬手就要挽,却又突然想起他今日熏了紫述香,赵悯生从前最不喜欢他身上这股味道,说是花香味儿太重,闻着像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于是就又默默的将衣服解了下来。
  等他从帘子后边走出来的时候,赵悯生正在一旁倒茶水。
  谢渊方才淋了雪,身上那么凉,赵悯生怕他回去以后染上风寒,便叫王公公趁着人更衣的时候,拎了一壶热茶进来,想着等一会儿谢渊出来,就赶紧让人喝一点,暖暖身子。
  “殿下。”
  “嗯?”
  赵悯生听见谢渊唤他,便一面按着茶杯倒着水,一面悠然的抬起头来,他曾幻想过许多谢渊穿着自己衣裳的样子,却从未想过那个在人前事事严谨的谢督公,会在此时只穿一袭中衣就走出帘外来。
  那中衣领口宽大,露出谢渊胸口许多白嫩的肌肤,让赵悯生看呆了眼,就连茶水从杯里溢出来都没能察觉,直到他握着茶杯的手指感到一阵湿润,他才恍然惊醒般浑身一抖,回过神来。
  还因为这一抖,将满壶的热水淋了自己一手,烫的手背生疼,红起一片。
  赵悯生暗自在心底白了自己一眼,将那手背藏到身后,偷偷的蹭着,有些尴尬的对人笑笑。
  “督公怎么如此就出来了,这屋里虽然拢了炭火,但总归还是冷的,督公要小心着凉。”
  谢渊本是好意,怕他身上的味道惹了赵悯生的不快,却不想他这般贸然出来,倒还把人吓了一跳,让人倒个水的功夫,还被烫着了,这让他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你的手……没事吧。”
  谢渊只着一袭中衣站在一旁,有些别扭的关心着那只被赵悯生偷偷藏起来的右手。


第5章
  “嗐,没事,我打小什么伤没受过,皮实着呢。”
  赵悯生将被烫红了的手从身后抽出来,极快速在人面钱转了两下,而后就若无其事的咧着嘴,将桌上的茶水端到了谢渊面前。
  “不好意思,手里没准,倒的有点满,你别嫌弃,但是有一点我要和你提前说好,喝了我这茶,你可就不能再说你不是我老师那种话了。”
  赵悯生端着那杯满的就快溢出来的茶,站在人面前,笑得就像是个仍旧涉世未深的阳光少年。
  可谢渊却又哪能不知道,他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到底有多举步维艰。哪怕是这一世多了个外公依靠,可李青为人直率向来看不上这官场里的弯弯绕绕,若无军功傍身,在这偌大的朝堂中,他连自保都是问题,更别提关照赵悯生了。
  所以谢渊猜想,这一世的赵悯生在少年时期的境遇,应当也与上一世大抵相同。
  在谢渊去到他身边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赵悯生晚上睡觉都要攥着一柄弯刀在手,否则便不能安眠。
  谢渊一杯茶饮罢,抿抿嘴,只觉得唇齿之间,除了苦味便也不剩其他。即便是赵悯生再藏,也藏不过谢渊那双眼睛,方才那人将茶递道他手里时,他就已将他背后的那只手瞧了个真切。
  那一下烫的不轻,赵悯生那整只手背都红的发肿,藏在身后,疼的整只手都隐隐的发着抖。
  所幸现在是冬天,外面又有很厚的积雪,伤口处理起来还能容易一些。
  谢渊将茶杯随手放在一边,反手一捞,便将赵悯生那藏在身后的手腕,牢牢的攥在了手心里,不由分说的牵着人往外走。
  “谢督公,督公!”
  赵悯生被人拽着走在后面,既不知道他到底要把自己拽到哪,也不知道他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叫他他还不理。
  难道是自己方才茶倒太满,还把那随意的一杯茶水说成是拜师茶,所以惹人生气了?
  “谢……”
  赵悯生想到这里,刚想跟人解释,谢渊就一把将房门给拉开了,萧瑟的冷风突然之间灌进来,雪花吹到脸上像是刀割一般的疼,他下意识的抬手想要阻挡,却又想起谢渊此时只穿了薄薄一层中衣,顿时一下就急了。
  借着谢渊此刻还牵着自个儿的手,猛得将人拉进怀中,连带着跟人说话的嗓门都大了起来。
  “谢渊,你做什么!”
  谢渊从未想过赵悯生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一时间也愣了一下。
  “殿下的手伤了,得赶紧取雪冰敷,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出水泡了。”
  谢渊被人蓦然拦在怀里,姿势十分尴尬,赵悯生伸手挠挠下巴,默默的将自己揽在人腰上的手放下,略显生硬的笑了两下。
  “这样啊,那我自己敷,老师你穿得单薄就先回吧。”
  赵悯生说着便蹲在地上,将那只烫伤的手往雪里随意一插,转过头来,对着谢渊连连摆手,示意他赶快回到屋子里去。
  谢渊拧不过他,只好将赵悯生一个人扔在外面,独自回了屋里。
  赵悯生坐在廊下,摇晃着双腿,在这儿待了一刻钟左右,手上的疼痛已然消失殆尽,也没有起水泡,只是还有些红印没有消退。
  大雪已经停了,屋外却依然很是寒冷,赵悯生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涛蕴院,呼出一片白雾。
  也不知道谢渊此时一个人在房中会干些什么,不过以他的性子,赵悯生猜他八成是什么也没干,只是在榻上呆坐着。
  天色不早,他也该进去瞧瞧,带人用午膳去了。
  赵悯生推开房门,谢渊果然如他所想,正一个人呆坐在凳子上,赵悯生催人进去将自己的衣服换上以后,便带着人去了前厅用膳。
  两人相对而坐,谈天说地,气氛很是平和,赵悯生在席间一直注意着谢渊的表情,却不想一席午膳结束,还是出了事情。
  饭菜用完,赵悯生便请谢渊去偏厅下棋休息,谢渊也答应的好好的,却不想刚一起身,他便四肢无力,朝着前方径直的倒了下去,多亏赵悯生反应快,伸手扶了一下才没受伤。
  赵悯生俯下身将谢渊从地上扶起来,却发现他面带红晕,额头热的烫手。
  “谢渊,谢渊你醒醒!”
  赵悯生在谢渊的脸颊上轻拍了两下,可怀中这人却根本不回话,周围侍奉的人也跟着慌了神,几度想要围上来看个究竟,却都被人给拦了回去。
  赵悯生暗中给王起递了个眼神,将谢渊扶到肩上,只匆匆留下了一句话,就带着人走了。
  “谢督公他醉了,我先扶他去休息,王公公你去煮一碗醒酒汤再端盆水进来。”
  等到王起端了水盆进屋时,谢渊已经被赵悯生放到了榻上,双眼紧闭,额头依旧烫的吓人。
  “王起,去请许太医。”
  王起瞧着谢渊如今这副模样,心里一片惊悸,这个人如今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如果真的在他们涛蕴院出了事,只凭赵悯生这么一个没什么人在意的皇子,根本担当不起。
  “殿下不能请,就算许太医是我们的人,可这涛蕴院里又有多少别人的眼睛,早晨您把谢渊晾在门口的事,估计如今就已经传遍了,若是此时再因为谢大人高热而把太医请过来,改日他们随便谁在朝堂上参您一本,咱们都担当不起啊!殿下!”
  听了人的话,赵悯生坐在床边,低着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你只管去请就是。”
  “殿下!您三思啊……”
  王起站在一旁,瞧着赵悯生面露难色,心急如焚,可他家殿下,却一心只顾念着床上那人。
  赵悯生将浸过冷水帕子放在谢渊头上,他烧的有些糊涂,昏睡之中一直隐约张着嘴,模模糊糊的咕哝着什么话语。赵悯生几乎是趴在他身上,耳朵直接贴着他的嘴,才终于听清了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赵悯生……”
  这三个字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方才在席上他与人相对而坐那么久,竟然都没瞧出来谢渊身子难受。
  到了如今,又连个太医都请不来,想到这里,赵悯生看着躺在床上的谢渊,缓缓地攥紧了拳头。
  王起说的固然没错,他现在的处境如至断崖,稍一步踏错,都可能随时粉身碎骨,可谢渊现在正是高热,他需要太医,他等不起。
  赵悯生知道,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瞧着桌上那一直沸着的醒酒汤,默默阴沉了脸。
  王起瞧着赵悯生这副模样,知道他心中苦闷,刚想上前宽慰,便瞧见人从床边起身走到桌前,端起那个滚烫的白瓷碗,便往自己手上倒。
  王起一个箭步跑上去,却也是来不及阻拦。
  那一整碗刚从灶上端下来的醒酒汤,几乎是一点不落的,全都洒在了赵悯生那个尚还有些红肿的手背上,可他却连眼睛都不见眨一下,只是隐隐吸着凉气,抬眼对王起说了一句。
  “王起,叫太医。”
  王公公没想到赵悯生会如此做,一时间吓得连手里的东西都摔了,拎着赵悯生那只手,翻来覆去直跺脚,看那样子是吓得魂都丢了。
  一只白瓷碗轻巧落地,摔了个粉碎,赵悯生死死的抠着桌角怒视着他,一边疼的倒吸凉气,一边将他往门口赶,短短一句话却说的咬牙切齿,简直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我没事,王起。叫太医。”
  瞧见这架势,王起哪还敢耽搁,随手拿了件衣裳,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跑。
  外面的天惨白的像纸一样,好不容易才停了一会儿的雪,如今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瞧这架势只怕是再过一会儿,就要下的比早晨还要大了。
  宫内的路上,一个上了些年岁的太监,正拉着一个年轻的太医一路疾行,雪天难行,那太医手中拎着箱子,几次都差点摔跤。
  “哎呦您可快点吧,你说说你这二十来岁的,腿脚还没我一个土埋半截的利索!”
  王起惦念着赵悯生的手,一路上拉着人走的就差飞起来了还嫌不够快,一个劲儿的扯着许献衣裳,逼人快走,往日里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走到的路,今天在王总管的催促下,他竟然硬是提前了一盏茶的时间。
  虽然走到最后,他甚至已经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起码今日一试,挖掘出了他在疾行方面的潜力,若是等到哪天世道不景气,他这太医做不下去了,没准还能改行去送货。
  许献喘着粗气,拉开房门,一脸疲态的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摔出了好大一声响,王起没有随他一块儿进去,而是自觉地站在了门外,防止有哪家养在涛蕴院的耗子趴门听角。
  “元驹兄,谢督公还要麻烦你了。”
  许献进门的时候,赵悯生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左手垂在空中,手背上几乎烫掉了一层皮,看样子伤得可谓是不算轻。
  可饶是他疼的唇色惨白,满脸是汗,先让他张口的却还是床上躺着的这位谢督公,这倒真是让他颇感意外。
  他与赵悯生可以说是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刚进宫的小太医,不懂得这宫里人心险恶,一不留神就被人当了枪使,犯了大错,险些就要被发配边疆,充军流放。
  多亏的赵悯生的母妃舒贵妃,念着他年幼,又是被人利用,替他去皇帝身边求情,这才只是罚了他三年的俸禄了事。
  自那之后,许献一直都在找机会报答,却不想还没等他爬到可以为人做事的位子上,舒贵妃便先倒了,只留下赵悯生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浮沉飘摇,索性他便将这恩情还在了这小殿下的身上。
  如今想来,自许献替他办事以来,已有六年之久了。
  而这六年里,除了王起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比他更熟悉这位少爷的脾气了。
  在他看来,赵悯生就像是一只即将成年的猞猁,表面看着人畜无害迷惑人心,实际上内里狡猾又谨慎,是个很恶劣的混蛋。
  刚得知谢渊被分给了他做老师时,他还曾经感叹过,谢渊遇上他不知道要受他多少小鞋穿。
  可如今看来,情况好像并不如他所想,难道他们这淮王殿下一遇上谢渊,就猞猁变家猫,转了性了?


第6章
  这种事反正他是不信,比起赵悯生转性,他更愿意相信,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谢渊手上拿捏了他什么把柄,亦或者有什么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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