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墨青笙

作者:墨青笙  录入:10-23

  顾风岩笑他,“你消息总是这么灵。”
  “去转转,如何。”
  几人刚要起身,却碰到踏着台阶而来的沈凌白。
  颜如玉阴阳怪气地喊:“呦,这不是咱们御史沈大人吗,今天这是打哪来得风竟把远见博识的您给吹这来了?”
  沈凌白一向谦逊不惹是非,本想绕过他这一群人,打了酒就会,却见萧逸突然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近日许是被朝堂之事给蒙了心,沈凌白竟也恨铁不成钢的来了一句:“王孙贵族本该引朝堂正气之风,而你们却在这里高谈阔论污秽之气,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颜如玉手肘碰了碰东方月,嘴角一斜递了个眼神过去。
  顾风岩自然知道这群人的想法,望了一眼东方月,似是在说,不要惹事。
  东方月搁下杯盏,抬眼瞧了他一下,“沈大人这是何意,我等几人不过是朝堂之下喝酒谈情的一点小趣,倒是被沈大人给抓了个正着,却也谈不上是污秽行径。”
  旁边一直默着的晨风插了一句,“莫非这沈大人是神仙下凡不成,大人您啊,难道是不如厕的?”
  “哈哈哈哈哈”
  几人同时笑出了声。
  沈凌白既羞又愤,酒都没打完,放下碎银就走了。
  “呵呵,这沈大人还真是有趣。”
  东方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眸色深了几许,萧逸取了酒给他倒满。
  东方月端起来轻抿了几口,漫不经心地问,“据说,这沈大人当年可是状元之才,先皇在世之时,审时度势,办了几件大事,可现在,却也没得见有何作为。”
  “作为?”顾风岩说:“月兄果然是身在朝堂却两耳不闻朝中事啊。”
  “如何说?”东方月问。
  顾风岩说:“如今丞相跟淮南王两方势力牵制,众臣们纷纷站队倒戈,这沈大人自命不凡,向来不屑拉党结派之事,如何作为?先皇在世之时,慕他状元之才,委以重任,可到了咱们皇上这儿……”
  “到了咱们皇上这儿,天下繁盛,百官朝堂,没有官官相护,没有贪官污吏,御史大夫还有何用?不过是摆在台面上,叫人好看的官罢了。”颜如玉接上他的话。
  “哈哈哈,就是就是,月兄可是不用担心,丞相受百官拥戴,想要接近你的人可是到万春门了。若不是因为月兄无心朝政,我们几人也不敢同你走得这般近。”晨风顺。
  东方月瞧了他一眼,肃然道:“不可胡语,我爹也是为皇上分忧,先皇逝世将皇上托付于他,他自然要尽心辅佐,才不会辜负了先皇托付之重任。”
  颜如玉笑说:“是是是,月公子说的可是对,所以,咱们这顿酒月公子今日必须要请了。”
  晨风说:“当然是要月公子请得,结亲之时都没能喝个痛快,今日不醉不归,如何?”
  萧逸拍手称快,“好。”
  “吃酒是要的。”颜如玉有些惋惜的说:“那玉春楼的人还去看吗?”
  “去不去,还是要看咱们月公子啊。”萧逸说。
  顾风岩打趣道,“家有良人了,他还敢?”
  东方月扔掉手中的杯盏,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有了妻又如何,我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东方月,浪荡不羁是本性,改不了的。”
  “得儿,那走吧”
  萧逸转身与迎面而来的奴牙撞了个满怀,“怎么回事?没长眼?”
  顾风岩上前解围:“是你转身太急,怎么这般横,让人看到,该是以为你欺负弱女子了。”
  奴牙低着头,轻声说:“是小女子失礼了,望公子见谅。”
  萧逸掸了外袍,说:“声音倒是柔得狠,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瞧瞧。”
  “公子,是小女的过错,还望公子海涵,原谅小女的莽撞。”
  “啧啧,还真是应了你的绰号,你个憨熊,瞧把人家姑娘吓得,别怕别怕。”
  萧逸说:“道貌岸然。”
  奴牙微微抬头,对上了东方月斜睨的目光。
  “是你……”
  “香怜……”


第15章
  玉春楼,香怜的厢房里站了一庭的人。
  香怜环视了一周,半嗔半怒地往往东方月怀里凑。“月公子……今儿来看香怜吗?怎得叫了那么多人过来,看得香怜好生害怕……”
  萧逸是个急性子,有事说事,他一下拽过香怜,“我问你,你可有姐妹?”
  香怜腻着声音道:“萧公子啊,你拽得香怜可疼了。”说着又往东方月身边凑了凑,可怜的意味尽是明显。
  东方月看了她一眼,厉声道:“好好说。”
  香怜看到他严肃的表情,也不好再作:“没有啊,香怜是孤儿,又怎么会有兄弟姐妹?月公子不是最清楚的吗,不然香怜为何在这玉春楼里,都这般命苦了,还要遭受公子们的盘问……我真是……”
  这话说着泪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屋内站着的一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敛了神色。
  “公子……”门外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萧逸这才想起来,门外还站了一人。
  顾风岩和晨风互相看了一眼,很自然地退后了些,拉开距离,腾了一人空出来。
  奴牙悠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子是要我见何人?”
  香怜没去看人,只在东方月肩头呢喃了句:“公子成了亲把香怜忘了就罢了,如今还带人来,这是要给香怜难看吗?”
  东方月看也没看她,冷声道:“你好好看看这人,你可认识?”
  香怜这才慢慢地转了头,看向奴牙。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震耳的声音,“啊……你是谁?为何会变作我的样子?”
  奴牙向前站定,不疾不徐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本生得这般,又为何要变作你的样子。”
  香怜说:“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我一人,早些年爹娘都死了,我便成了孤苦伶仃一人,从未听父母提起过有同胞姐妹,你说你本来就这样,有何证据?”
  不等奴牙反应,香怜便动手给了她一巴掌。
  “还说不是变作我的样子,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快说。”
  一众人跟看热闹一样,一个上前帮忙的都没有。
  东方月更是厌恶如此行径,早已坐在了一旁,抿起了清茶。
  颜如玉站在他身旁,不动声色瞧着他的神情,脸上漾出一抹邪魅的笑。
  奴牙抚着自己灼热的脸颊,对着萧逸俯了首,说:“不晓得公子为何带我来这里,虽然并不识得身前这人是谁,但奴牙也不是受人欺凌不言语之人,只因不想惹是生非。因为冲撞了公子,所以跟着过来了,若公子没什么事,奴牙就退下了。”
  奴牙刚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何故要退?”
  东方月突然停了动作,这声音于他来说可是熟悉得很。
  奴牙侧了身,让出了位置,唤道:“小姐……”
  萧逸瞪着眼珠,装得一脸惊讶道:“是你?”
  上官明棠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直奔香怜而去。
  “你……你要干什么……”
  上官明棠眼底噙着笑意,一步一步上前,逼得香怜退无可退,才作罢。
  “她”说:“不知我这婢女是如何冲撞了姑娘,竟落得这般下场。”
  香怜恐道:“她……她没有怎么样……她长了一张同我一样的脸……”
  “这世间,相像之人数不胜数,姑娘又何必执着于相貌,既然奴牙没有伤害你,那就证明她没有错,今日你给了她一巴掌,我也要叫她如数还给姑娘。”说着,顺手扯了一段红绡,缚了她的手。
  香怜祈求的眼神看向东方月,“公子,月公子……香怜知错了,望月公子……”
  上官明棠看向东方月,见他仍旧是与我无关的样子,便吩咐了奴牙,“打过去……”
  “你敢……”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顿时传了过来。
  东方月听声抬了抬头,面色如常。
  萧逸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忽然来了一句,“香怜啊,如今疼你宠你的月公子都不敢替你出头了,你说你整日待在这玉春楼里怎么不出去瞧瞧呢,你怕是不晓得你月公子娶得妻子是何样貌吧……”萧逸看了一眼东方月,哈哈笑道:“这不,你眼前这位便是你朝思暮想的,你月公子的夫人啊……哈哈哈,有趣,真他娘的有趣。”
  颜如玉和顾风岩还处在混乱之中,完全没反应过来。别说之前没见过,就连成亲那日,他们俩也没见过这上官海棠是何样貌,今日这事儿,真是赶巧了。
  颜如玉笑着上前:“我就说这是哪家的小姐,这般明艳动人,娇红欲滴的,感情是咱们弟妹呢。”
  顾风岩上前搭话:“就是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只有晨风智商在线,问了一个毫无瓜葛却又引得众人纷纷疑惑地问题。
  “我之前听闻小师妹可是受了刺激成了哑人,如今可是好了。”
  东方月也是纳闷,她怎么不装了?
  上官明棠斜睨了东方月一眼,继而笑意满满:“有了神医圣手,再古怪的病,也就痊愈了。”
  颜如玉似乎是很感兴趣,上前道:“你见过老神医了?在哪里,还请弟妹告知。”
  上官明棠说:“我的哑病不过是受了惊吓,并非先天之症。有我这婢女医治,自是好了。”
  奴牙得了他的眼神,看着颜如玉说:“公子可是要找我师傅?”
  “你师傅?”
  “小女正是老神医的亲传弟子。”
  上官明棠也顺着奴牙的话说:“这便是老神医的弟子,如今奴牙得了老神医真传,这位公子若是有何病症,大可以找奴牙。我夫君……”上官明棠又看向东方月,“还记得数月前,我夫君在城外伤了腿脚,今日他这般随意行走,便是奴牙的功劳。”
  东方月审视着人,终于知晓了这其中意思。
  给他看病的人为何要带着面巾,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这一且不过是计划好的,好让他出不了虞都,只能在这城里熬着日子同“她”成亲。
  东方月笑着站起身,走过来将上官明棠往怀中一带,手搁在他腰间逗弄了几番,随意道:“我就说前来诊治的是何人,原来是夫人的婢女,这番藏着作何……”
  上官明棠伸了手去掰开他放在腰间的手,轻声哀叹,“早前便听闻夫君你纨绔风流,这般姿色的人,我怎敢往你眼前放呀,怕是你到时控制不住了,夫君你不怕,但我怕到时传出去丢了丞相府的脸面。”
  “哈哈哈”
  “哈哈哈”
  房内众人笑了起来,顾风岩拍了拍东方月的肩膀,笑着道:“月兄,家有良妻,以后可要定心了。”
  东方月也跟着笑了笑,俯了身,覆在上官明棠耳边,贴近他的耳垂,故作姿态道:“是了,今后是有人管了,以后要离你们这群酒肉烂友远一点。”
  几人早就知了他的性子,也开玩笑道:“弟妹这般可是厉害的很,这就把我们风流不羁的月公子给治住了,也是狠人……”
  上官明棠抬手抵开他覆过来的唇,声音细柔,“小女不敢,待嫁之前便已知晓他有了心上人,倒是不求他如何惜我,只求相敬如宾,守望一生。”
  东方月衔住他白皙细致的手腕,轻轻地搔了搔他的掌心,柔声哄道:“夫人这是说得什么话,今日就把该断的断了,日后全听夫人的。”
  上官明棠看着他牵住的手腕,一阵无力的恶心感忽而袭来。他推了推,懒懒地道:“随你……”
  东方月将人环得更紧了些,闷声道:“我们回府再说,家丑不可外扬……”
  这波夫妇和谐,如胶似漆演的很是到位,东方月对着顾风岩等人抛了个眼神,硬牵着人走了。
  ……
  转过小巷,东方月便松开了牵着人的手。
  上官明棠回身看了一眼奴牙,奴牙很识趣地走了。
  东方月垂眸看了一眼,上官明棠神色暗淡的目光恰落在他眼里。
  他笑了笑,拖长了声音,有些慵懒道:“找茬来了?”
  “怎么,演不下去了?”
  “我倒是想问你。”东方月将人抵在墙上,“平日里不是装聋作哑得一把好手,今日怎么说了那么多。众人皆知我东方月娶了个哑巴,你这么做又是何意?”
  上官明棠笑着看向东方月,“他们给你抹了颜面,那我自然要给你挣回来。”
  东方月眼皮忽然急跳了下,听着“她”继续说,“倒是你,皇上可听说你从荀北回来伤了腿脚上不得朝才给了你闲暇的时间,如今你结了亲还肆意乱跑,不日你安全无恙的消息便会传遍虞都城,夫君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东方月当即变了脸色,“是我大意了,不成想竟被你利用了。”
  上官明棠一下推开他,抖了抖衣裙,似笑而非的走了。
  傍晚,丞相府里。
  夜羽被缚了手,吊在紫云轩外。
  晚些时候,雨也不得时宜的落了下来。
  夜羽一袭黑衣被淋了个通透,此刻正随着豆大的雨滴一颗一颗滴落在院中的青石上。
  绵密的睫毛打着颤,英气的脸被灯光映照得更深邃了几许,秋夜的雨是凉的,落在身上更是刺骨的寒。
  东方月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上,眼神凌厉,“可知自己错在了哪儿?”
  夜羽摇了摇头。
  “那就继续吊着,直至明白再放你下来。”
  夜羽确实是不知道的,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放了夫人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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