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茕灯焕夜

作者:茕灯焕夜  录入:03-13

  江麟旭犹豫了小片刻,见段夜掸掸袖子就要走的样子,好奇心占了上风,“要听要听。”
  “那好吧。”段夜耸耸肩,续道:“原来返魂香真正的传闻应该是: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而说这个故事的,正是一个名叫青行灯的鬼,她就是想要骗人燃起返魂香,随之吸活人精气,活过来。”
  段夜说完最后一个字,江麟旭只觉眼前一黑,满屋寂然。刚刚还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也忽而就不见了,只留下一扇窗户在秋日夜晚,随风一开一合。
  一开一合……
  江麟旭内心咆哮:说好的睡前故事呢!
  鬼故事只会让人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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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地境的某座宫殿中,一名白衣男子正跪在冰冷地面上。
  男子相貌堂堂,如若不是他此时眉头深皱,牙齿紧咬,让原本面若冠玉的容貌蒙上一层苍白与痛苦,定会引得万千少男少女流连不已。
  他身后还站着一位四十出头的男人,身着玄色蟒袍,手拿长鞭。
  “段夜?呵!”男子眸中有深色的怒火熊熊燃起,“你可真是好本事,非但没把叶淮允给本王杀了,反倒让他们端了本王辛苦找到的矿洞!你说说看,办事不利,该作何处置?”
  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正是从峙阳郡消失不见了的段夜,而他身后之人便是叶淮允的大哥,常信王叶淮璋。
  以蛇皮制成的软鞭在半空中挥出可怖的噼啪声响,常信王每说两个字,长鞭便重重地落在段夜身上,将白色薄衫抽得破烂,也将衣裳下的细致皮肤沁出一条条血痕,将白衣染成了红袍。
  “啪”地一声,软鞭再度落下。段夜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背脊不禁一颤,但他仍旧没有从唇间溢出一声闷哼,只是咬着牙道:“臣,有负王爷所托,任凭处置。”
  “既然任凭处置,那就先受了这一百鞭。”常信王手上动作越发狠厉,丝毫不留情。
  直到百鞭打完,段夜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又听这位藩王道:“自己去水牢思过,还有,你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小动作,最好都给本王收一收。”
  段夜应了声“是”后,抚着膝盖艰难站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步往水牢走去。
  直到他被水牢的锁链铐住了四肢,段夜才张开嘴,吐出一直藏在舌底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王爷,京中大事已成,随时迎王爷进京。
  段夜咳出嘴中一口淤血,正好喷溅在纸笺上遮盖住所有字迹。
  峙阳郡中所有想暗害叶淮允的人都被他不动声色解决了,京中皇帝驾崩的密报也被他拦截了,这下……段夜他扯动嘴角,苦涩一笑,叶淮允应该能没有任何阻碍即位吧,倒也不枉他遭这番鞭刑加水牢的罪。
  【作者有话说:番外卡卡卡卡卡好几天终于憋出来了,甚至消费了一把我自己(青行灯的灯灯背锅躺枪),今天双更,直接进入下一个篇章~】


第58章 回京
  自收到那封密信,叶淮允草草吩咐了丁寄水处理好峙阳郡接下来的事情,便同褚廷筠带着所有影卫与暗卫,北上往京城而去。
  事出紧急,不再走来时的通达官道,哪片密林,哪座山岭间的小道路程短,就策马往哪条路奔去。
  两人夜以继日,跑死了数匹好马,除了在驿馆停留换马匹时,大半的时间都是以天为盖地为庐,风餐露宿。如此,从峙阳郡到京城本该走上数十日的路,他们快马加鞭未下鞍,只用了四日,就已临近京畿。
  远处山峦显出暗色轮廓,一行人马驶过皇城巍峨的城墙,再踏进深似海的宫门。
  叶淮允沿路所见宫中守卫森严,但并未缟素,想来是羽林军统领在他回来之前,暂时封锁了皇兄驾崩的消息。
  他带着褚廷筠径直往皇帝寝殿而去,果然羽林军统领项砾以陛下病重为由,除了太医与首席内侍,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进去。叶淮允谢过他后,步子沉重地跨过门槛,掀开黄帐。
  殿内,太医与史官稀拉拉地跪了一地,皆是神色枯槁。
  叶淮允走到塌边,见他昔日容光焕发的皇兄此时面容枯黄凹陷,闭了闭眼,哽咽道:“传旨下去,发丧吧。”
  丧钟鸣,山陵崩,举宫缟素。
  叶淮允让人拿来两套素白丧服,与褚廷筠各自换廷筠
  他抬手轻轻摩挲过龙椅扶手上的九龙雕纹,无声叹出一口绵长的气,转身坐在了侧边的软榻上。
  褚廷筠将他的一切举止收入眼底,抬了抬手想将人揽入怀中,但最终也只是站在他一旁,没有任何逾矩。这到底是皇宫大内,又正值先帝新丧,他哪怕再随心所欲,也得顾及着叶淮允,守住规矩。
  先帝崩得突然,叶淮允拿过史官记录的天子行居。
  每日例行朝会,草草批阅奏折后便传召世家子弟与大臣进宫听歌赏舞,夜里寻欢作乐……一条条纪实看着都像极了他皇兄素来的处事作风,再正常不过。
  “传赵初阳进宫吧。”叶淮允突然开口吩咐。
  他自是不信太医那套操劳猝死的说辞,便想着召个信得过之人来诊。
  不消片刻,殿外内侍便唱起了名,赵初阳谨慎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叶淮允安插在先皇身边蛰伏的影卫。
  “看诊吧。”叶淮允言简意赅,“孤要知道皇兄的死因。”
  赵初阳毕恭毕敬地喏声后,走到塌边,检查起榻上先皇的遗体。
  叶淮允极有耐心,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也不曾催促,只是殿中这般沉寂,反倒叫赵初阳手指轻颤。
  他转过身跪下,沉声道:“回殿下,大行皇帝是……中毒而亡。”
  闻言,叶淮允脸上并无多少诧异,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遂只道:“继续说。”
  赵初阳低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这毒……和丁寄水所中为一种。但奇的是,它又并不似全剂中毒,而像是许多种原本无毒的东西,沉积在体内,突然药效爆发。”
  “他倒是有些手段。”叶淮允自言自语着,端起手侧茶水就浇到了香炉中。
  烧红的香粉乍然被扑灭,冒出滋滋白气,赵初阳只一嗅便瞳孔骤缩,“这……这……”
  他结结巴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叶淮允已然明白。所有进入到皇帝宫中的东西,都会经过层层筛查,直接下毒是行不通的,就只能通过这样间接的方式。
  “你先退下吧。”叶淮允转而抬眸看向那名影卫,“把孤离开京城后,所有伺候御前之人的名单誊抄一份。”
  大行皇帝的遗体被放入金丝楠木棺椁,停柩于正殿设灵堂。
  一切都按礼制准备完之后,叶淮允已是疲惫至极,兼之前些时日路途奔波,他从软榻上站起来的瞬间,双腿竟是无力一软,险些趔趄地就要跌倒。
  “小心。”褚廷筠及时伸手扶住他,四下无外人,便索性让他脱力地靠在肩头,“抱你回寝宫睡一会儿?”
  叶淮允摇摇头,“先不睡了。”他在褚廷筠身边时自然而然就卸下了对待旁人的严肃漠然,声音疲软,“陪我出去走走吧,这殿中空气晦浊,坐久了有些头疼。”
  他的手掌扣在褚廷筠的掌中,借以撑力,临走出殿门前还不忘扯过桌案上那份誊抄好的名单。
  御花园中的灿金银杏被秋风扫下,在空中轻飘飘地旋了两圈,落到汉白玉石阶上。
  叶淮允握着身旁人的手紧了紧,叹道:“廷筠,快要入冬了。”
  他说着,又掸开那张影卫誊抄下来的名册。
  从内侍宫娥到太医大臣,还有后妃命妇,要这么多人里找出常信王的内应,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褚廷筠素白指尖点在纸卷上,竟比那白纸还要莹润些,细细替他分析着:“太医院的人数不算多,直接大换血就可;而单凭内侍宫娥也掀不出什么大风浪,最难对付要属朝中有二心的大臣,至于后妃……”
  “啊——!”
  他正平平说着,不远处的某座宫殿里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男子叫声。
  “不!不要!我还不想死!”
  这嗷嗷嚎叫不绝于耳又凄惨异常,饶是叶淮允想忽略之,都不大可能。
  他抬手召来一个正在路旁打扫落叶的宫娥,询问情况。
  “回殿下。”宫娥道:“这是大行皇帝的男妃嫔们,觉得自己跟女子不同,正哭闹着不肯殉葬呢。”
  他皇兄的后宫中有些男妃,叶淮允是知晓的,但他这晌与褚廷筠走过去一瞧,却委实是被眼前一幕惊着了。
  数十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只着了素色麻衣,正跪在殿前做最后的挣扎。
  叶淮允粗略扫了一眼,还真是各个好相貌,甚至有几个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的稚嫩模样。
  那些少年两行清泪挂脸颊,个个梨花带雨,看得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得就偏头望了眼褚廷筠,“男妃殉葬的事,你怎么看?”
  也不知褚廷筠是没看懂他目色中的不忍,还是假装没看见,抬起手蒙在他眼前,将那些少年阻隔在天光之外说道:“别看了,如果日后你比我先去了,我绝不独活于世。”
  “……”叶淮允拿下他的手,“我问的不是这个。”
  褚廷筠转口又道:“若我不幸去的比你早……”
  “闭嘴!”他轻飘飘的话语刚一出口,就被叶淮允厉声吼住,连带着目光也变得严肃。
  “褚廷筠,你给孤听好了。”叶淮允一字一顿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这辈子你一定要活的比我久。”他又看了眼不愿殉葬的少年,再启唇,声音已然柔和了下来:“还有,我不要你给我殉葬,我会在三生石畔等你。”
  叶淮允心中已然有了某个决定,拉过褚廷筠的手往宫殿内走去。
  正哭喊着的少年见着他走近,登时把心里委屈叫嚷地更大声了,还有个胆子大些的,直接挣脱了身后宫人的束缚,两步跑到叶淮允脚跟前跪下。
  “殿下!”少年抬起水盈盈的眼眸望向他,“求殿下救救奴,奴今年才十八岁,不想就这样殉葬了。”
  “就你?凭什么让殿下救。”叶淮允尚未表态,褚廷筠就冷冷开口,反唇相讥。
  方才叶淮允看这些个少年怜悯的眼神,就已经让他心里有些酸了,结果这少年竟还露出如此勾人的媚眼,只叫他心里越发烦躁。
  少年抬头撞上褚廷筠遮住半张脸的银白面具,以及眼眸迸射出的寒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他此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能硬着头皮求叶淮允救他。
  可他凭什么让殿下救呢……似乎是隐约记得,这位襄王殿下与另一位将军传出过八卦绯闻,想来也是好男色。
  少年索性膝行了两步,一把抱住叶淮允的大腿,***了***嘴角道:“殿下乃人中龙凤、天人之姿,奴愿意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
  叶淮允:“……”
  少年你可知,你是在玩火?
  诸人以为叶淮允这一息的停顿,是犹豫了,瞬间又有一人膝行上前来,动作比前一个少年更大胆。
  他提着衣摆前行时,故意扯了扯上衣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片白皙肩膀。又在抱住叶淮允小腿后,往衣摆处缓缓伸进去一只手轻抚着,“殿下,奴还从未伺候过大行皇帝,身子是极干净的,奴也愿服侍殿下。”
  叶淮允:“……”他已经听见褚廷筠指关节咔咔作响。
  在身旁这罐醋坛子彻底打翻之前,叶淮允赶紧扒开那俩少年的手,退后一步,“不必。”
  “你们不必为大行皇帝殉葬,孤也不需要人伺候。”叶淮允轻拍着褚廷筠的手背,将他将欲发作的脾气安抚压下,“左右这西六宫孤也用不上,你们便在此继续住着吧,切记谨言慎行即可。”
  他说完这一番话,便拉着褚廷筠出了宫苑,捏了捏这人的手道:“这样你可满意了?”
  褚廷筠停了脚步,视线从他的脸上游移到他另一只手,微眯起的眸子里透出一丝不悦,“不满意。”
  叶淮允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的注视下走到太湖边洗净了手,这才见到褚廷筠的眉宇舒展开。
  但随即听他又问:“说正经的,你就不怕他们其中有给大行皇帝下毒的奸细?”
  “自然是担心的。”叶淮允顿了顿,勾唇一笑,“但也总得有人向我那位大哥,传递些假消息不是。”


第59章 登基
  大行皇帝驾崩的毫无征兆,新皇登基便显得仓促起来。
  叶淮允审阅着太常卿送上来的一份份章程折子,只两日,眼睑下就生出了浓浓青黑。
  褚廷筠端了新泡的茶搁在他面前,又在指尖抹上安神香膏,绕到他身后替他缓缓按揉着太阳穴,“明日登基大典,免不了会有人想给你使绊子。彼时我不能站在你身边,千万小心些。”
  叶淮允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回头朝他笑了笑,“我知道,定会当心的。”
  偌大的太极殿中,只他一人躺在冰冷的龙床上,叶淮允睁着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床帐。四周岑寂得能听见自己每一次呼吸声,就连晚风过窗也能在殿内荡出空灵回响,他仿佛忽就明白了,缘何帝王多疑。
  次日天光乍明,叶淮允一身衮冕,仰头望了望那九百九十九步通往九五至尊的阶陛,深吸一口气,拾级而上。
  奏乐唱礼,宣读策文,这些仪式完毕后,便该交传国玉玺了。
  叶淮允抬起厚重的袍袖,正要从红漆托盘上捧起玺印时,突然“哐哐”两声清响撞入诸臣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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