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秦之余听了这话,心道相爷倒是聪明,要是真的被林溪辞惦记上他的位子,只怕之后的日子朝野上下都是鸡犬不宁,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他倒是低估了林溪辞的气量,那人虽然仗着圣宠做了不少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事,也引得许多人记恨,唯一做的好事就是不在朝中与人结党,更不喜与人交往,清清冷冷的性子,谁也不愿接近,唯独黎三思是个例外。
  黎相素来性子温和,与人和善,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眉善相,心地也不坏,从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表里如一,是官场上难得的好人,虽说谁都亲近,但也不会因此偏袒了谁,更不会为自己广收幕僚,这也是他与林溪辞相互制衡多年,依旧能稳坐相位的原因。
  林溪辞不厌烦他的原因无非是因他性子和善,对待自己不会有太多功利的欲-望,只是平平淡淡的好,既不浓烈,也不疏远,偶尔一句贴心的问候,与病中送来解寒的温汤,足以让他喜欢这个温润如水的男人。
  他时常会说:“只有相爷才会对我这般好,我又岂会害他。”
  若说有什么遗憾,大抵便是黎三思的好,并不是只对他一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周万更,连夜敲字。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73章 玩物
  说林溪辞今年就栽在女人身上了,这话可是一点儿没错。
  除掉个悦妃,又好不容易让长公主安生下来,这口气还没喘匀,西域那边又传了消息。
  也不知月氏王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得知羡宗封锁后宫,处置了悦妃一事,心下多事,也张罗着把美女送进后宫。
  那大月氏是西域诸国中势力最强的,可说在丝绸之路那边是一呼百应,真的联合起来攻打边关,也足够戍边将士受的。
  况且这月氏王是出了名的亲近晗王,有事没事都要修书一封,飞鸽传去以表心意。
  那晗王可是慕王的三皇兄,名义上的嫡长子,论及血缘关系,该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要是羡宗没有留下立储的诏书便龙驭上宾,不管慕王有多得宠,到时候顺理成章坐在皇位的可都是晗王。
  所以这事传到慕王耳里,他便是坐立不安,抓心挠肝地想了几天,心腹谋士又给他出了个幺蛾子。
  “王爷,虽说林大人因为悦妃之事与您疏远,不过他一向讨厌女子亲近皇上,在反对月氏妖女入宫侍驾这事上跟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如您就委屈委屈,先跟他低头认个错,好歹也得打压了晗王和月氏的气势,待之后坐上皇位,那林溪辞还不是得乖乖听您的?您要是看他不爽,就……”
  谋士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慕王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压着这口气,秋后算账可有他受的!
  于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慕王最先低头去见了林溪辞,哪成想人还没见着就被拒之门外了。
  林府的看门小童笑嘻嘻地,“慕王爷,我家大人身子虚,爱染病,平日极少见人,所以有个规矩,客人要想进门,须得给出一物,就当是大人的看病的药钱了。”
  “那,林大人所求何物?”
  小童笑得别有深意,“慕王爷会错意了,不是我家大人求,而是王爷您求。”
  “……究竟是何物,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一颗人头。”
  “谁的人头?”
  “司夜。”
  慕王百思不得其解,林溪辞身为御史大夫,又是最受重用的宠臣,除掉一个大理寺卿还不是张口闭口的事,完全没必要让他多此一举啊?
  不过这话也让慕王多了心,若说林溪辞想借刀杀人,那么除掉司夜这事一定是他不好亲自出面的……也便是说,这司夜没准儿是牵制他林溪辞的把柄,留着绝对有用。
  慕王就是想的太多,太瞻前顾后,根本没想到这只是林溪辞试探他的手段。
  事实上他并没有非得除掉司夜的意思,后者活着对他也没什么实质的影响,到了真的看不顺眼的时候,稍稍勾动手指头都能让他永远消失,又何须他慕王多此一举?
  慕王就这么犹豫着,纠结着,一不小心就等到了月氏王把美女送进京的那天。
  连车都是他们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巨象拉进城门的,数十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就在烟纱缭绕间向人暗送秋波,这谁顶得住啊。
  起初林溪辞没把这当回事,他认为经历了悦妃之事后,就是月氏送来三五个妖姬也未必能让羡宗动心,可看这阵势,月氏王和晗王两个老狐狸怕是想让羡宗把前半辈子压下的精气都用完了……
  林溪辞火了。
  不过身为朝廷官员,他再怎么任性妄为也是要顾虑江山社稷的,心中虽有不满,但为了大渊与西域的和平,还是违心让月氏妖女们进了宫。
  这回宫里可是炸开了锅,一时无法安置这么多人,只得又打开了明华门。
  这些西域姑娘可不知什么规矩,整天莺歌燕舞,还到处乱窜想着一睹天子真容,宫人们拦都拦不住,万不得已,羡宗只得让桓一去结了此事。
  月氏王是司马昭之心,可送来这么多女人,一个都不留也不是那么回事,桓一也是难做,只从中选出三个长相貌美又知书达理的留下,其余的便全送去了军中,结果可想而知。
  若说桓一并无私心也不全对,他希望慕王能被立储,也想借此牵制林溪辞,好让他明白他所思之事并非正途,早日回头也许还有机会。
  好在留下的都是乖巧的,不会惹人厌烦,羡宗顶不住朝中压力便见了这三位美女,其中一位当真是沉鱼落雁的倾国之姿,一看,就让羡宗迷上了。
  羡宗会罔顾承诺宠幸女子,这让林溪辞措手不及,听闻此事时怔然许久都没回过神来,还不信这话,非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奸计得逞的桓一把他拦了下来,三分讥讽七分提点,“知道了又能怎样,陪伴十年都没能爬上龙床,真以为生作男儿身的自己有资格去爱他吗?”
  林溪辞知道,桓一说的是对的……
  十年了,原来伴君已有十年……十年都没让他走进那人的心,他凭什么以为自己接下来的十年不是徒劳?
  这一次,林溪辞没有暴病。
  大冷的天里,他讷然站在长乐殿外,看着木门上人影交错,听着欢声萦绕耳畔久久不散,只长叹一声。
  回府那一夜,他便嘱咐君思归:“明晚到宫中接我回来。”
  “可是大人,您一向是宫里的公公送回府的,属下怕是无法进入宫门。”
  “我自会打点好一切,你便放心的来,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他茫然间念叨两次,这让君思归感到不妙。
  他隐隐猜到那人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出于本能想要阻拦,“不!大人,我不能去,我会害死你的。”
  “这十年恩宠,想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余下半句话,林溪辞噎在喉中,没有说出口。
  他明白,就是有一天那人真的不需要他了,也不会轻易让他死去。
  痛苦要一点点积攒起来,才会让人感到快感。
  到最后,他都只能是个玩物。
  翌日清晨,林溪辞照常进宫。
  羡宗与美人一夜纵情,身心舒畅,回到御书房正要提笔写下封嫔的诏书,就听太监来报。
  “皇上!不好了!!长乐殿那位……不成了。”
  羡宗大惊失色,怎么也不敢相信昨夜还缠绵的美人就这么没了,还当是做事的宫人下手失了轻重,赶去的时候还憋了一肚子火,可他看到林溪辞时,一腔愤怒却发作不出。
  那人就站在长乐殿前,看着悬在大梁上,身子还在左右摇摆,双目圆瞪,脸色铁青的美人,无动于衷。
  羡宗快步走近,一把抓了他的领子,眼色微红,发了狠地质问:“你做了什么!!”
  林溪辞闭目不答。
  “非要毁去朕的心爱之物你才甘心吗?林溪辞,朕究竟哪里亏待了你,你竟要如此待朕!”
  “也许是因为,你的心爱之物、从来就不是我吧……”
  林溪辞哑然道。
  他缓缓抬眼,扯出了苦笑,笑着笑着,便哭了出来。
  泪珠从眼角划过,染下一片红晕,他又垂眸,将悲色掩于睑底。
  他缓缓拔下发簪扔落在地,随着清脆的一声响,满头青丝散于风中。
  他轻轻握住羡宗那扼着他,已然暴起青筋的手,话音几不可闻,语气却是哀伤至极。
  他说:“萧鹤延……给不了我想要的,就放我走吧……”
  羡宗愕然,不自觉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岂料那人离了他的力,竟像片薄纸一样从他指间滑了下去。
  跌落前,他还在低低哀求:“萧鹤延,你放我走吧……”
  这次一病,林溪辞没能起来。
  他杀了月氏美人一事终归是让他与羡宗离了心,接下来的日子,他被禁足府中养病,不得出门,旁人也不得探视。
  林溪辞时常抚着床帏,轻声道:“这辈子,我怕是只能被抬出林府的大门了……”
  那天未到约定时,林溪辞便被宫人送回府,君思归忧心忡忡,捧药侍奉在床边,想摸摸那人滚烫的手,又怕冒犯了他。
  林溪辞眯着眼眸,淡然道:“我还是高估了他对我的情意,从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何尝动过心……”
  若羡宗肯多给他一句话的时间,他也不至于再忍受这恶疾折磨带来的苦。
  “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作的……”
  的确,是他自己作的,谁也埋怨不得。
  月氏美人被杀,林溪辞禁足府中,宫里也是乱作一团。
  萧挽情虽气他打压慕王害死悦妃,总归还是不忍他受苦,竟然买通了看守的宫人,趁夜到林府去探望那人。
  君思归本想将她拦在门外,转念一想,也许如今能救自家主子的人只有长公主,便让她见了林溪辞。
  彼时林溪辞病的厉害,卧在榻上时不时咳着,身子愈发清瘦,都成了皮包骨,梦中还蹙着眉头,痛苦难当。
  萧挽情心疼不已,拉住他的手,却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这样多久了!”
  “大人他……从宫里回来那天就病的厉害,一直烧着,人都糊涂了。”
  “为何不请大夫医治?你们这群下人都是怎么照顾他的!”
  “公主,实不相瞒,大夫说我家大人没救了,只能……只能等死,还要我们准备好寿材,说快的话也就是三五天的事,见一面少一面了……”
  君思归这话的确严重了些,却是很有效果,救人心切的萧挽情当晚回去便长跪慈宁宫前不起,第二天,宫里就来了消息,桓一亲自来接人,进门便是一句:“皇上命林大人入宫休养,是死是活,都先跟本监进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苦情,林爹爹是真情实感,羡宗这个渣男就未必了,拖出去叉掉!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74章 南巡
  羡宗对林溪辞最大的折辱,便是让他住在长乐殿旁的漱心斋里,整日对着月氏美人死去的地方,时刻鞭策他记起自己曾亲手杀了一人。
  林溪辞苦笑,“我杀的何止一人,我为他早已两手鲜血,而他却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高尚模样,居高临下指责我的错处……萧鹤延,他就是个混蛋!”
  从前府里悉心照料林溪辞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如今在漱心斋伺候的都是羡宗的人,就连萧挽情都被挡在门外,见不到他一眼。
  听他低低咒骂,那凶残的太监根本不顾他是恶疾缠身的病人,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打得他嘴角渗血,再说不出话来。
  变了,一切都变了……林溪辞很想知道,究竟是那妖姬一夜之间就迷了羡宗的心智,还是那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与他离心了呢……
  林溪辞病得愈发厉害,整日昏睡着,连清醒时都少。
  不论太医还是宫人,对待他都像是对一只命不久矣的病狗,他不愿喝那苦喉涩口的药,便捏着他的鼻子强倒,虚弱得吃不下饭,便掐着他的脖子硬灌下滚烫的粥汤,难得清醒还会听到那些与他有关的闲言碎语,长此以往,病怎么好得起来。
  林溪辞觉得自己就快死了,死前为他这辈子所做的恶事赎了罪,也许死后到了下边,就不会太痛苦了。
  可他不甘心……他所做这一切都是出于那个男人的逼迫与引导,凭什么那人能活得快活?
  奄奄一息时,他等来了救兵。
  不知从哪儿得知林溪辞近况不佳,萧挽□□前来探视,却被宫人所阻,一时不忿便请了太后出马。
  在得宠时亲近太后,得了老人家的喜爱该是林溪辞这辈子做了最明智的事。
  太后亲自看了林溪辞如今的惨状心疼不已,当下命人将他送到慈宁宫偏殿,请了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遣最贴心的宫人来侍奉。
  除此之外,老人家还去见了羡宗,摆明得失利弊,劝他不要因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而失了臣心。
  羡宗喃喃反讽:“红颜祸水……也不知真的祸水是谁。”
  有了太后的庇护,林溪辞日渐恢复,身子时好时坏,还是病得不成样子,有时与太后一同小坐,茶还没喝上几口又吐了血。他自己不肯让太后担忧,总是藏着掖着,可他那点举动又怎能躲过太后的眼,便是越发的心疼。
  太后清楚,他这是活不久了,郁结于心,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萧挽情见了他就会大哭,求完羡宗求太后,很怕林溪辞就这么死了,到后来下定决心,向羡宗恳求:“父皇,说到底,他不愿月氏妖姬亲近父皇是好意,就算做法有失,初衷总是好的。您实在看不过去,就罢了他的官,让他与儿臣成婚搬出宫去,以后再也不来闹您的眼睛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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