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子游官职不大,算是宠臣了,更是皇上那儿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人。他死而复生,皇上没理由不见啊。”
  “王爷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宫里可不太平,太后身子见好,那些个挨过皇上毒化的老臣都不安分起来,看着请安的手札一封封送进慈宁宫,皇上不着急就怪了。太后的病一好,桓一公公也跟着站了起来,并有重掌东西二厂的趋势,所以皇上现在都快愁白了头。莫说一个君子游死而复生,就是再出几个李子游,张子游,也未必能让天子动心。他现在这里想的只有如何捏紧衣襟,穿好他的龙袍,其余的可没心思顾及。”
  说着,黎婴还煞有介事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那场害他沦为残废的意外过后,曾经真心相待誓死效忠的天子已经让他伤透了心,如今都能面不改色地提起了,可见心里的苦也被时间冲散了大半。
  看着他被厚毯盖住的双腿,顾虑了他的心情,萧北城没有提起他的伤心往事,只是无意识朝宫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叹一声。
  “这点本王也疑惑许久了,虽说三年都未过问朝事,可本王一直不解,从前那般强势的桓一公公,为何甘心被皇上软禁慈宁宫?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会任由旁人摆布的善茬,当年气势汹汹来本王府上拿人的时候,连皇上都差点儿没治住他,说这里面没有阴谋,你可信?”
  “总拿我跟傻子比,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拐着弯儿的损我。当年太后得势时,我也是慈宁宫的常客,你嘴上不说,心里在怀疑我跟太后有那么点儿见不得人的事。说到这里,我也不妨与你透个底,我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回禀,似乎慈宁宫贵人重病确有其事,可病的究竟是谁,就不一定了。”
  黎婴用木勺舀了桶中的清水,浇在了檐廊下才刚搬出来不久的花盆中。
  此时长安已是深冬,水面很快就结了层冰碴,他又用手中的木勺敲碎了那层薄冰,转过头来,沉静的眸子直视着萧北城。
  “就算太后真的一病不起,也影响不到桓一的势力,相反,后者是慈宁宫的重心所在。一旦公公倒了,太后便只剩下外戚几个不中用的老头子,说话没什么分量,倚老卖老那一套倒是玩的不错。所以你认为,出事的究竟是何人?”
  离朝的日子,黎婴的手眼也没闲着,看来对于宫里的事,他也已经有了猜测。
  萧北城瞥了一眼他精心侍弄的月季,看着这花在寒冬里开得绚烂就嫌碍眼似的,摘了其中最好看的那朵,从中拆了片花瓣,摆在了面前的石桌上。
  “现在京城有五种势力交织在一起,相互拧着较劲,这瓣花代表的是缙王府。”说着,他又揪了几片绿叶,一一排在花瓣四周。“其余的,便是皇上,太后与桓一公公与定安侯府,还有一者,便是朔北江氏。”
  黎婴看着那已经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的月季,脸都黑了去,“虽然很荣幸你愿意把我的势力归于缙王府一脉,可是,我的花儿……”
  “别在意细节,你可是要成大事的人。”
  对方是不领情,从他手中夺了被撕碎的残花,心疼的摸着光滑的瓣叶,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也是曾权倾朝野的人,早已不在乎这些,只想还了他与缙王您的救命之恩。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也就该告老还乡的。”
  “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起这种话了。”
  “去游山玩水也不错,厌倦了官场的斗争,也是时候清静清静了。”
  “听你这么说,本王便不好开口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白。”
  “还是由本王亲口说出来会好些吧。”
  对方不置可否,半晌,才拖长调的“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背后,“别,我觉着屋里躺着那个挺不错的,要才华有才华,要本事有本事,比起我这个废人可是好了太多,何苦在我一棵树上吊死。”
  “黎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渊需要一个丞相,缙王府需要一根支柱,君子游需要一座靠山。可是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做这些了,真的豁出这条老命去,我也就没几年好活了。”
  萧北城只是默默望着这个山雨欲来时妄想置身事外的甩手掌柜,让后者有了无地自容的愧疚。
  黎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人的觊觎了,也算认了命。
  “也罢,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无非是还你们一条命罢了,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他边说边将掌中的残花戴在了萧北城的领口,身子往后退了退,看着那人的窘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为了计划的完美进行,还是得委屈一下我们的缙王,出卖自己的美-色与肉体啊。”
  作者有话要说:相爷开始坑人了,全员被子游带坏了。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37章 君子
  长安,定安侯府。
  一个披散着长发,只穿着素白单衣,还光着一双脚的青年坐在庭前,指间夹着片枯黄的竹叶,百无聊赖的靠在石桌旁,一只手撑着下巴,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把那沾了尘土的秽物含在唇舌间,吹奏出一曲婉转悠扬的妙音。
  他将手抬高了些,仰头把竹叶改在了眼睑上,借以透过斑驳的光影,去望京城已经阴了大半个月的天儿。
  从庭外走来一位鬓发灰白的老者,步子稳健,丝毫看不出年长者的虚乏病态,似乎并不在意二人之间身份年龄的差距,端了盘才刚洗净,皮上还沾着水滴的荔枝近前来,趁着水还未结成冰,便剥了几只个儿大饱满的果肉,用银碗盛了,推到了青年面前。
  “这可是冬日难尝的滋味,古有杨贵妃喜食荔枝,便有情种玄宗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损去世间难得的良骏宝马。今又有缙王为让情人恢复元气,不惜豁去圣宠,劫了快马送回京中的一车荔枝,还亲自下厨做了颇具创意的珍馐美馔,任谁听了不得酸上一句。”
  君子安两指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到眼前看了许久,才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了滋味。
  银碗装盛,使得寒气深入,这一口凉丝丝的甜,含进口中是满足不假,可那清润之味入了肺腑,却成了彻骨的寒,冻的人心发颤。
  “大冷的天也在外冻着,看来你是决意彻底变成他了。”
  君子安抬眼一瞥秦之余,眉眼间是股惑人的媚意,“老侯爷说笑了,这世上只有一个君子游,任谁都是替代不得的。这一点,您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对方却是报之不屑的一笑,“假冒的总归不比正主,你学的再想,也成不了君子游,在天下人眼中,只是个笑柄罢了。”
  那人不以为然,翘起一只脚来踏在石凳上,揉了揉已经冻僵发青的腿。“正主死了,假冒的也会成真,这么简单的道理,侯爷总不会不懂吧?”
  “可你学得有几分像?除了京城那些对他一无所知的百姓,有谁会相信你蹩脚的演技?”
  君子安话中带了些不悦的语气,一口一个“是”的搪塞着,“您说的对,君子游哪儿都好,有个精明的脑袋,有双好使的眼睛,有着讨喜的性子,还有个爱他如痴的缙王,处处都是我比不得的。可是现在呢,他生死未知,很快就将困死京华,到头来,君家……不,是林家的后人还是只有我一个,能与宫里穿黄袍的那位争一争屁股下边那把椅子的人,也只有我。”
  秦之余从盘中抽出一根长枝,稍显枯萎的叶片下藏着一对长在了一起,生得一模一样的荔枝,就连皮上红绿相间的色泽都相差无几。
  他看了许久,将坠着果实的枝子递到君子安手边,斟酌了措辞,才道:“生了一双,是缘分。世上没几个人能有幸遇到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何苦赶尽杀绝。”
  “另一个自己?呵,别太抬举他了,一个肆野间长大的下流莽夫,怎配与我相提并论。这世上从来就不需要一模一样的事物,天生相似,就活该损去一个,让活的长久的那个成为唯一。”
  君子安怒极,拳头落下,毫不留情碾碎了离他较远的果子,随着果汁四溅的还有猩红的鲜血,连荔枝皮上的粗糙纹路都能轻易刺破他的手掌,可见他是娇生惯养的久了,早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
  他抽出帕子,细细擦拭了指间的脏污,而后缠到伤处,不消片刻,帕子就被浸透了去。
  见了此情此景,暗中窥视了全程的一人终于忍不住大笑,从黑暗的角落里露了面。
  秦南归戏谑道:“伤口难愈,血流不止。君子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长命货不成?”
  “一分一秒,我都要活的比君子游更长久!”
  “所以为了达成所愿,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动手让他死在自己之前吗?”
  秦南归走到君子安身前,拿了剩下的那颗荔枝,剥皮后送入口中,未及细细品尝它的滋味,便又吐了出来。
  “呸,酸涩苦辣,难食之味都让你占尽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好东西。”
  “在下就当小侯爷这话是夸赞了。”
  “你想成为君子游,就得先过自己的那一关。”
  秦南归抚着君子安的面庞,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而后食指一路向下掠过他的衣领,穿入薄衣间,指尖抵住了他的左胸。
  “只有把你自己都骗过去了,才能让旁人认为你是真正的君子游,否则不过是个人人可嘲的笑柄罢了。你真的愿做到那步吗?”
  “激将法大可不必,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在下心里有数。侯府能给我的帮助是凭我一人终尽一生也难得到的,只可惜我是个贪心的人,缙王这块肥肉,我也想咬一口,甚至是嚼碎了整个儿吞下去。”
  说着,君子安眯起眼眸,眉眼弯弯,眼中却感受不到丝毫笑意。
  他拿起了方才的长枝,轻轻抽打着掌心,良久,终于勾起了嘴角。
  “他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
  傍晚的缙王府显得有些冷清,自从君子游过世后,萧北城便把府里仅有的几个仆役打发走了,平日就连洒扫院子这种脏活累活都是亲自做的,就是不想留出太多空闲的时间给他思念那人。
  现在君子游回来了,王府却还是照常冷清,愈看愈让人心中难过。
  萧北城独自到了湖心亭中,点起烟来,一愣就是大半天,起了凉风也浑然不知。
  君子安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为他披了件外衫,便好似他从前对君子游做的一样。
  那人回过头来瞄了他一眼,又匆匆别开目光,齿间咬着烟杆,吐字有些模糊。
  “有模有样的,连他不爱穿鞋这点都学去了,可你终归不是他。”
  君子安挑眉笑问:“只因他比我更先与王爷重逢,就要否认我与王爷的过去吗?”
  “本王与你,有什么过去?”
  “姑苏初见,京城再遇,宿云诀别,长安重逢。这一切,王爷都要否认了吗?”
  “你的确很了解本王,也很了解他,可你到底不是他。”
  有脚步声渐近,柳管家奉上了一套崭新的琢玉茶具,往泥炉中添了块新炭,小心侍候着二人用茶。
  萧北城问:“于情,你说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从前百般捉弄你,让你难做的大理寺少卿吗?”
  柳管家不着痕迹的望了君子安一眼,对人笑道:“王爷说笑了,我只是个下人,没有火眼金睛,可辨不出真假美猴王。”
  “你倒是不得罪人。”
  “不过要我说的话,我自然是希望留在王爷身边的是个听话省心的主儿,不会给旁人惹麻烦,更不会给王爷添堵。反正长得都一样,也看不出什么差别,为何不找个乖巧懂事的呢?”
  “听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本王身边从来不乏有姿有色的男子,逆来顺受的见多了,冷不丁来个跟本王对着干的,就总想着征服了他。要是能省过调教这一步,不费力就得到个讨喜的君子游,未尝不是件好事。”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浅笑着的君子安,捏着他的下巴,凑近了去看他的脸,不由唏嘘:“你与他,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不知除了这张脸,别的地方是否相似。”
  嗅出了一股子色-气的味道,柳管家悄悄退出亭子,安置好拥鹤楼的一切,静待二人有个美妙的夜晚。
  君子安贴近了萧北城,极其娴熟的绕到他耳边,轻咬他的耳垂,撩拨着对方的情-欲。
  “王爷可要试试?看看我与他,究竟哪个更能讨您欢心。”
  看他欺身压过来便有做的意思,萧北城立刻用烟杆抵住他的肩头,让他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
  “本王不喜旁人靠的太近,记住了,若非本王亲近你,就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王爷此言,可是愿收下我了?”
  萧北城坐回原处,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幽幽看他一眼,才道:“本王要的是能出谋划策的谋士,或是运筹帷幄的幕僚,其次才是这档子事,你要分得清主次。”
  “王爷需要我如何去做?”
  “你要记住,在京城,在朝野,谁是君子游一点儿都不重要,死了一个大理寺少卿是不痛不痒,他日换作你丧了命也是无声无息。你想立足于此,未必非得要他的身份,做自己不好吗?”
  “看来哪怕我是君子安,王爷也愿亲近我了。”
  “如于情所说,本王需要的仅仅是个乖巧懂事的,你只要学会听话,想得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反之,就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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