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自己从未和人私定终身过,除了他夫人季华清外也绝对没有其他夫人。
他在想是不是他帮了什么人,而后被人惦记上了?可他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剑客,也不至于被人惦记这么久吧。
“呜,”余远之重重咬了下手腕,腕上已经深深浅浅几个牙印了。
余远之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冤。
还有现在这个情形也让他格外不解。
明明在看戏的时候,他还满怀怒气与醋意,想着回来后定然要好好问问夫人,让夫人把他那传说中的一千多个红颜知己说个清楚。
他明明还生气着的,哪里想到,戏曲即将结束的时候情况突变,现在反倒是他自己说不清了。
那家伙是谁?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
戏曲结束之后,余远之想着一定要证明自己清白,便拉着夫人季华清过去询问。
哪能想到,那位扮演他夫人季华清的人竟消失不见了,只给他留下了张纸条。
余远之现在很后悔,他那时候就不应该接过那张纸条的,更不应该在他夫人面前打开。
谁能想到,那人竟在纸条上落着一句诗:有花堪折直须折。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就把他夫人看气了,拉着他的手上了楼。
但他真的不认识对方啊!
现在他有口也解释不清了,进了门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的,但……被他夫人带上了床,于是现在变成了这个情况。
身后的人不解气地在下方人的肩上咬了一口,余远之呜咽一声不敢反抗。
他现在只想哄好夫人再说,已经不敢想别的了。
当初准备着好好问问他夫人的话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酥麻的感觉一次又一次涌上来,余远之实在受不住,软下腰,放弃了挣扎。
他是真的想同夫人解释,但他夫人似乎不想听。
他一开口,夫人的动作就更收不住了。
余远之实在欲哭无泪,他夫人不愿意听他解释可怎么办?
鬼知道他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啊。
仔细一想,一切发生的事情着实怪异。
他一下山就撞见了打架,中了药跑进屋子玷污了他夫人。
夫人和他到达城中,每座城里都有人想给他下药,虽说最后也成全了他和夫人。
难不成有人觊觎他夫人,所以想方设法拆散他们?
不然那人又为何非要在他夫人面前污蔑他?
余远之身体颤抖,急促地喘息了下,他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哑,耳朵不禁红了,“夫人……”
他觉得自己还是该挣扎一下的,不然他真怕自己得在床榻上待上一整天。
但身后的人没回复他,反倒是余远之声音喑哑再说不出话来。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夫人生气得都不想听他讲话了。
唉。
余远之吸吸鼻子。
屋子里清冷的香气沾了他全身,着实好闻。
他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伸手捂住滚烫的耳朵。
夫人能不能不要咬他耳朵了,他快受不住了啊。
但他什么都不敢说,只得受着夫人的“惩罚”。
现在天还没有黑,余远之心里祈祷晚一点隔壁的江公子亦或是林大侠能过来找他夫人吃饭或者谈话,好让他稍稍休息一下。
他实在没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现在也只能条件反射地任由身体跟着夫人的动作晃动。
他都快被做麻了!
脸埋进床榻,余远之试图在众多事件中理出线索来。
可目前着实不是思考的时机,看吧,他又出问题了。
“是华清做得不够吗?让夫君都有些走神了。”
对面夫人季华清勾起他的下巴,余远之在朦胧之中望见对面姣好的面容。
他的夫人面颊微红,眉眼中散发着慵懒的情潮,姿态更胜白日,看得他身体发热。
谁能想到看起来这般柔弱的夫人,私下里能把他欺负得动不了呢。
若是只看对方的脸,定然觉得是个很好把控的美人。
只是余远之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些都不过是假象。
余远之哆哆嗦嗦地开口,“夫人……我没力气了。”
眼前的人愣了下,嘴角勾起,低头贴近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带笑软了下来,“可是华清还没消气怎么办?”
季华清的头垂下来,墨发顺着肩膀挠过余远之的肩背,让他感觉有些痒。
季华清靠在余远之肩膀上,如玉的手指伸出来同他抓着单子的十指交握,叹息道:“夫君也不知道背着我还有多少桃花,想来也是华清没能让夫君满足。”
余远之脸色一变,慌张道:“没没没,夫人很好的,我太满足了……真的受不住了夫人呜呜呜。”
身后人又是一撞,撞得余远之头脑发晕。
“那就是说,夫君果然背着我有了别的桃花?”
“没……”
还没说完,剩下的话便咽在了肚子里。
余远之这才明白,他夫人是真的压根就不想听他解释。
眼角的泪水顺着向下落,微凉的指尖伸过来摩挲,轻轻揩过滚烫的泪珠。
诱惑的声音撩拨着缓缓道来:“夫君看起来好可怜啊。”
余远之重重点头可怜兮兮地望过去,试图用求饶的方法令季华清心软。
然而很可惜,对方贴在他的耳朵旁,牙齿轻咬耳垂,只咬得余远之头冒汗,才叹息一声说道:“但夫君今天让华清好生难过,不能原谅夫君。”
白皙的手划过他的后背,激得余远之身体颤抖。
他的确让夫人好生难过。
余远之认识到这一点,狠狠闭上眼,终于服软地重新躺了下去。
罢了,先安抚夫人的情绪要紧。
大丈夫,能屈能伸……还、还能再屈。
腚麻了。
余远之下巴顶着床榻心中叹气。
见着下方的人乖巧地配合他,季华清无声笑笑,低下头在对方的脖颈落下一吻。
“夫君好乖。”
季华清脸颊蹭着余远之光裸的后背,动作缠绵温柔。
他抱紧余远之感受对方隐忍之下克制不住的身体反应。
从背后望去,对方从脖子到后背都是一片红。
可见被欺负得不行。
只是仍旧乖顺地任由季华清肆意妄为。
季华清眉眼之中带着魇足,全然不见话语中的委屈。
低头在对方身上再次留下一朵红梅,嘴角含笑。
傻远之,怎么总是能上当呢?
作者有话说:
余远之:呜呜呜夫人你别难过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季华清:我难过了,我装的。
林咏扇:高,实在高。
江星剑:学到了……学废了。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56章 和夫人一起调查
余远之再见到江星剑时,江星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目光。
他疑惑地去看林咏扇,却见林咏扇轻咳一声,扇子打开坐到了旁边的长凳上。
江星剑瞥了他一眼,余远之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却又见着江星剑脸上微红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
余远之正迷茫着,季华清笑着拉过他的手,“想吃什么?不如吃点软一些的食物?”
“咳咳咳,”旁边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只见江星剑拍着胸脸扭到一旁去。
桌子上,唯有林咏扇看起来最是淡定,只是,若是仔细看,便能观察到他的指尖勾着扇坠的红线就快要扯断了。
见对面的人疑惑不解地看过来,林咏扇什么也没说,只在对面人脖颈处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心中感叹一声。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
看来他这好友实在是打翻了醋坛子,而且这醋坛子还不小。
江星剑一直低着头没看对面,满眼都是复杂。
林咏扇伸出手去勾茶杯,江星剑望着林咏扇露出来的雪白手腕,耳朵倏地红了。
“啪”的一下,林咏扇捏着扇子敲在江星剑头顶。
他见着江星剑红着耳朵看着桌面,只以为他在脑补他好友的床事,警告地看了江星剑一眼。
江星剑这下脸也红了,别过头去不看林咏扇。
他已经做了很久那种梦了,着实不敢直视对方。
林咏扇对此浑然不知,只感叹着他好友的黑心。
看那可怜的笨孩子,坐下的时候脸都扭曲了。
季华清伸手拦住店小二,笑吟吟地问:“长凳有些硬,方便拿个软垫吗?”
店小二望了眼长凳,也没多想,只以为客人是个富家子弟身体娇弱。
“好嘞,客官您要几个?”店小二忘了一圈,一看发现这桌的行头看起来都不错,应当出身都不低。
应当是四个吧。
谁能想到最后他看的方向正是江星剑的地方。
江星剑刚抬起头便见着店小二望着他,便以为对方怀疑是给他的软垫,他心一急,脱口而出,“看什么?是给他的,他、他痔瘻。
[1]”
余远之脸憋得通红,反驳道:“你才痔瘻!”
这下店小二的表情也奇怪了起来。
他朝着桌上再次看了一圈,心里嘀咕着难不成这是富家人的通病,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剩下二位也需要软垫吗?”
“不需要,谢谢。”
季华清、林咏扇异口同声道。
林咏扇表情严肃,端直地坐着,看起来正气凛然。
一点儿也不像痔瘻的人。
店小二点点头,脚下生风,一溜烟便跑走了。
江星剑愣了一下,在背后大喊:“你等等啊!我也不需要啊!”
尽头早已不见了店小二的身影。
“噗嗤,”一桌剩下三人全笑了起来。
店小二来的时候江星剑还想反驳,却让林咏扇话题一转,断了解释的机会。
“一两银子,给我们讲讲你们昨日楼里的戏班子吧。”
这话一出来,桌上人的注意力全移了过去。
店小二喜滋滋地看着银两,话茬一个接一个蹦出来,“那个戏班子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过来的。
就在几天前,他们班主突然找到我们,说不收钱在我们这里表演,可以先试试。
我们想着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但耐不住看了下剧本,又觉得实在有戏,老板便答应了。
“如你们所见,昨天他们也在登台表演,大伙儿都还挺喜欢。
就是吧,昨天晚上他们突然说以后不来了,再找时就找不到了。
“我们老板四处派人打听,生怕对方是什么官府捉拿的人物,乔装打扮之后来到了这里。
可仔细一查,竟发现这群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什么都查不到。
可把老板逼出了一身冷汗。
“客官啊,这可是我们店里的秘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总之啊,那群人就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我看啊,他们八成是想借我们酒楼打响名声。
“不过可惜了,他们如意算盘打错了。
老板生怕他们是恶人,压根不肯谈论他们。”
“哦?”林咏扇挑眉,昨天表演,刚巧就在真人到来的那一天演出他的戏,又刚巧在表演完后消失不见。
林咏扇感叹道:“有趣。”
江星剑恼火道:“就会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话音刚落,听见酒楼传过来一声冷笑。
冰冷冷地,听起来如同鬼魅。
“谁?!”江星剑倏地站起,拿起剑四处张望。
余远之也绕着酒楼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旁边人因着他的动作奇怪地看过来,看起来似乎并未听见那一声冷笑。
这情形令余远之有些头脑发懵,他迟疑地看向季华清,“夫……华清,你有听见笑声吗?”
便见着季华清表情严肃地点了下头,视线看向酒楼的其他人。
看来这群人每时每刻都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鼠辈!”江星剑唾骂道。
这回桌子上的人都仔细倾听着,只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可惜的是,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出声。
江星剑怒骂道:“懦夫!”
早食清淡,桌上的人都未开口说话,一直到进食结束,那声冷笑再没有后续。
“只怕同昨日的班子有些关系。”
林咏扇提议道:“不若去他们居住的地方看看。”
根据店小二的说法,那群人居住的地方很偏。
几人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住的地方已经靠山那边了,可谓是远离城中百姓,平日里找他们可着实是不大方便。
仔细一想,正经家的戏班子哪里会住到这般偏远的地方呢。
江星剑绕着房子看了一圈,“这也太干净了吧?!”
屋子里什么也没留下,若不是灶台还留着余烬,真像是从未有人来过这里。
多可怕的行动力。
这要是去杀人的,只怕当真能做到不落痕迹。
这么一想,余远之额头冒汗,抬手摸了下脖子。
待手摸到完好无损没有疤痕的皮肤,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不像是过来杀他的。
作者有话说:
[1]痔瘻(lòu):痔疮。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57章 江湖少年笑事
“这群人究竟是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