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闷闷的想,自己现在被欺负的只能趴在床上被人喂饭,这个小木头居然还觉得王爷对自己不错,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把王爷想成了什么神仙样子。
不过,玄羽心想,自己之前不是也一直觉得王爷就像是菩萨神仙一样吗,只不过是王爷对自己就像是魔鬼恶刹一样了,只怕是巴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吃进肚子里。
玄羽因为发热,所以这几日也需要一直暍药。
被做到下不了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被做到身体发热,玄羽不禁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来了王府之后都没有怎么练舞了,所以身体状况都不如以前了。
看来,他要继续保持着练舞才行。
可是谁知道,没等他能够下床跳舞,小木头就带着一个老头来了院落。
“这是王爷给你请的师傅,教你抚琴的。”小木头介绍到。
玄羽很是不解,“可是,我不会抚琴啊,我也从来没有学过琴技,我只会跳舞。”
小木头像是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说道,“这是王爷下的命令,你要从今日开始学抚琴。”
“还有,以后,你也不许再跳舞了。”
跳舞不仅是玄羽用来养活自己的营生,更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东西。
他喜欢跳舞,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但是王爷下了命令,他除了遵从,没有别的选择。
几个下人来了房间里,把玄羽跳舞穿的衣服全都收走了。
玄羽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不发一言,只是眼眶慢慢红了。
随后抚琴的师傅来了,还给玄羽也带来了一把琴。
玄羽擦擦眼睛,乖乖的跟着抚琴师傅学琴技。
但是他确实是没有抚琴的天赋,学的很慢不说,弹出来的曲子也十分难听。
可是,南弈承来的频率却渐渐的高了起来,最近更是每晚都会来,还会呆到后半夜再走。玄羽每次都被折腾的要命,白天好不容易撑着乏累的身子爬起来,却还要被迫学琴。
番外替身艺妓2
好几次抚琴师傅在前面教,他趴在琴上就累的睡着了。
有次晚上在床上,王爷问他琴技学的如何了时,他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是因为王爷每天都打扰他的睡眠,导致他白天根本没有什么学琴的心思,只想睡觉,所以学的一点也不怎么样。
王爷的身体太好了,再这么频繁的做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都要承受不住了。
不过,王爷对他倒是好了许多。
在床上不再捂他的嘴巴,就连他有时候会说话喊疼,也不会生气了。
王爷还每天都会让人送打赏的东西来,金锒珠宝绫罗绸缎,从来没有间断过。
不知道的外人看起来,怕是会以为王爷很宠爱自己吧。
但是玄羽心里却明白,这些都是表面的罢了。
王爷每次看他的时候,都像是隔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只是表面上很宠爱自己罢了,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番外替身艺妓3
南弈承要离开南境,去未央城处理些事情。
未央城离得这里那么远,一来一回的肯定要耽误很久的时间。
玄羽知道后,不由得有些失落。
那他就要那么长的时间见不到王爷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南弈承来了玄羽房里。
玄羽难得的十分主动,主动拥抱,主动用手用嘴巴。
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说一句话罢了一一我舍不得你走。
但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所以他宁愿红了眼眶,也不愿说出什么话来。南弈承很享受于他的讨好。
这具身子已经跟自己越来越契合,能够很明白的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开心。
这样讨好的结果就是,玄羽又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不过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王爷居然还在自己身边。
而且他很快就发现,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马车上,躺在南弈承的腿上。
他还懵懵的没有反应过来,抬起眼睛看着南弈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弈承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着道,“昨晚那么主动,不就是为了这样?”
玄羽被马车晃来晃去,忽然反应过来。
他眼神中顿时流露出惊喜,两手一环就抱住了南弈承的腰,然后小脸贴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原来王爷是要带着他一起去未央城,那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跟王爷分开那么长时间了。
南弈承被他抱紧了腰,竟然难得的没有冷脸,只是又摸了摸他的脸,任由他抱着了。
终于来到了未央城中。
玄羽被安排在了南藩王府中住着了。
他虽然是跟着南弈承一起来的,但是他是没有资格进宫的,所以南弈承进宫面见皇上的时候,他只能呆在王府里等。
王府里的人之前没见过玄羽,还以为他不过是王爷在南境随便收的什么小宠。
王府的人告诉了玄羽一些未央城内的事情,玄羽这才对北域的国都有了些了解,也知道了他们北域的皇后是历史上的第一位男后。
玄羽还知道了晚上皇宫里会有盛宴,所有的官员都可以带着家眷一起参加。
到了晚上的时候,玄羽便在心里期盼起来。
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也让人来带他一起去参加呢。
番外替身艺妓3
但是随后他又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他又不算是王爷的家眷,当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呀。
可是没想到,南弈承竟然真的派人回来了王府,说是专门来带着玄羽一起入宫的。
玄羽心里欣喜的不行,下人们连忙给他梳理打扮好了,确认不会丢王府的人。
玄羽跟着一起进了宫。
他知道不能给王爷丢人,所以尽管他心里一直在感叹惊呼皇宫的奢华艳丽,但是他表面还是故作端庄镇定。
来到了举行宴会的宫殿,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了。
玄羽被人领着从侧门进去,到了南弈承的身边坐下了。
南弈承见他来了,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侧眸看了他一眼。
玄羽赶紧回了南弈承一个灿烂的笑脸,但是南弈承已经转过了头去不再看他了。
玄羽心里虽然很是泄气,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已经能够跟着王爷一起进宫来了,还能够坐在王爷的身边,是不是代表着王爷对他确实跟别人不一样的昵?
玄羽偷偷的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在王爷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呢?
不要很多,一点点就够了,那他就能继续这样的追随王爷下去了。
玄羽一直安静的坐在南弈承的身后,就那么看着他的后背。
座下的人忽然就熙攘起来,原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来了。
玄羽看过去,皇上和皇后娘娘并肩坐在了龙椅之上,瞧着真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啊。
玄羽眼睛里只有惊艳和赞叹,并没有其余的心思。
但是他看了南弈承一眼,却见南弈承眼神都变了,目光一直牢牢的看着龙椅上的那两个人。
玄羽觉得奇怪,他偷偷挪到了南弈承旁边,以南弈承的视线也去看龙椅上的人。
奇怪,王爷的视线明明不是在看皇上,而是在看皇后娘娘啊......
宴席的全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没有分开过,看起来很是幸福恩爱的样子。
宴席即将结束时,南弈承忽然起身。
玄羽也跟着站起身来。
南弈承却对他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你先自己回去。”
玄羽点点头,“是。”
随后他便看着南弈承快步的走出了宫殿大门。
玄羽看南弈承急匆匆的样子,心想王爷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
他并不会抱怨王爷把自己孤零零的扔在了这里,而是听话的跟着王府的下人一起走了。
坐着马车出宫的路上,玄羽一直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
他忽然在一道宫墙旁边看到了南弈承的身影闪过。
番外替身艺妓3
玄羽揉揉眼睛,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停车!”玄羽飞快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着那处宫墙跑过去。
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看错,刚才的那个身影到底是不是王爷。
跑过去之后,玄羽果真在一个隐蔽的拐角处看到了南弈承。
玄羽欣喜,刚要幵口叫王爷,却忽地看见南弈承的对面还站着另一个人。
他立即噤声,藏到了旁边的树后。
迎着月光,玄羽看清楚了南弈承身旁的人,居然是皇后娘娘!
玄羽本来打算直接悄悄离开的,但是巨大的疑惑让他没办法移动身子。
王爷为什么会和皇后娘娘在这无人的地方见面?
王爷和皇后娘娘难道是认识的吗?
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玄羽摒住呼吸,能够隐约听得见南弈承说话的声音。
“朝朝,你明明知道,我千里迢迢回来未央城,只是为了见你一面,”南弈承道,“难道跟我站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对面的谢朝歌没有说话,在打手语,玄羽看不懂。
南弈承似乎生气了,“朝朝,你说这种话,就不怕我伤心吗?也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怎么怕我伤心,你居然说,要我娶别人。”
谢朝歌不知道又比了什么手语,南弈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比下去。
“够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个跟你差不多的人带在身边?!”南弈承语气中满是心痛,“他不过是个低贱的艺妓,你现在居然,要我娶了一个艺妓?他哪点能比的上你?!不过是个闲玩的东西罢了,谁都是能跟你相比的吗?!”
后面两个人又说了什么,玄羽已经看不清楚了。
他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睁着,里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掉出
来。
原来......是这样......
玄羽闭了闭眼睛,眼泪终于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一颗一颗的砸进了土地里。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王爷在床上从来不看自己的脸,也不让自己出声。
难怪王爷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深深的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别的什么人。
难怪王爷今晚带自己来了宴席,却全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清晰明了了。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顶替了别人的赝品。
番外替身艺妓3
谁会把目光和爱给一个赝品呢。
玄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马车上的。
他没了趴在窗外看风景的兴致,只是身子蜷着,趴在自己臂弯里无声隐忍的流眼泪。
哭了一路,回到了王府。
回到房间里,有下人进来服侍他,却看到了他红肿的双眼,被吓了一跳。
玄羽问下人,王爷和宫里的皇后娘娘,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下人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是整个未央城都知道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玄羽。
“是啊,我们王爷和皇后娘娘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关系可好了,而且皇后娘娘还跟着王爷在王府里住过一段日子呢,”那下人补充道,“对了,皇后娘娘也跟着王爷去南境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南境,王府里有一座不让任何人进去的华丽小院。
玄羽明白过来,眼泪掉的更加汹涌了。
玄羽什么都不肯说,就是一直在哭。
自己到底有没有哭的资格,玄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很伤心很伤心,像是心脏被人掏空了,付出去的一腔真情没有人接着就算了,现在还被人狠狠的一脚一脚踩进了泥土里。
其实也是没关系的吧,反正自己一直就在泥土里,再被人踩上几脚也没关系。
但是,踩的自己最疼的人,却是王爷。
玄羽胸口处绞痛的厉害,流眼泪也无济于事,他趴在床上,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哭的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现在才知道这些呢?
如果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是不是就不会越陷越深,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一直到了后半夜,南弈承才回到王府。
他推开玄羽房间的门,带着满身醉人的酒气,掀开了被子。
玄羽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根本就一直没睡,眼泪也要流干净了。
玄羽闻到了南弈承身上的酒味,心里顿时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南弈承暍醉了酒都会十分粗鲁,会把他弄得很疼很疼,甚至还会流血。
南弈承半眯着眼睛,对着玄羽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伺候自己。
谁知道玄羽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过来,反而是揪着衣服,眼睛瞪得大大得看着他。那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成了核桃,小脸上也凄惨的挂着泪痕。
南弈承附身,靠近他脸颊,眸色沉沉得盯着他的眼睛看。
“哭了?”
他伸手,抚了抚玄羽沾湿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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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往后偏了偏头,躲开了南弈承的触碰。
南弈承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看着玄羽的眼神忽地变了。
“你敢躲本王?”
“玄羽,不敢……”
“不敢就滚过来,”南弈承站直了身子,两手摊开,“给本王宽衣。”
玄羽鼻尖酸涩难忍,但他还是慢慢的靠了过去。
他两手有些颤抖,伸到南弈承身前,把腰带解幵,然后给南弈承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南弈承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跪坐在床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晚的玄羽很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暍的太醉了吧。
南弈承命令道,“脱。”
玄羽呼吸都颤抖了两下,他低着头,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
王爷来找他除了上床,没有别的事情做。
玄羽听话的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随后便被压到了床上。
南弈承动作十分粗暴,像是在别处受了气,然后回来就把气都发泄到了玄羽身上一样。
玄羽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被随意的折腾,却没有一点的反抗,只是默默的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