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连 番外完[古代架空]——BY:青州从事

作者:青州从事  录入:10-08

  “你是花里馆来的?”宝瑟儿稍微一猜,就猜是那里,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在他心里,花里馆已经很好了,至少饭菜是管饱的,来的也是些有钱的员外公子,私下里的打赏可不少。
  沁秋自知这段日子不是那么光彩,有些难堪,低下头,站得笔直,却还是如实地说:“是的。”
  “我以前也在那里,我俩很有缘!”
  沁秋一愣,看他的样子,好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公子,难道也和他有着相似的过往?不由得有些同病相怜,轻轻问道:“公子曾在那里弹过琵琶?”
  “弹琵琶?那顶几个钱呀。”
  “那——”
  “我是卖屁股的。”
  “……”
  宝瑟儿说:“你的眼睛很干净,没有被污染过,不像我们这些人,一身的铜臭味,脏都脏死了。”
  沁秋不敢附和,也不敢反驳,他知道主人家自嘲时,还是不要多话为好。
  宝瑟儿却是真心的,他难得找个说话的人,天天对着连天横这糟糠之夫,多少也看腻了,他在这里没有朋友,方才听到的琴音里,藏着说不尽的辛酸哀绝,也让他想起了不少往事。
  沁秋岔开话题,道:“公子这风筝倒是奇特,别人的大多是莺莺燕燕,这只却是狮子狗模样的。”
  “哈,好看罢?”宝瑟儿把风筝一展开,道:“这是少爷做的,他这人闲工夫多着呢。”
  沁秋把他的炫耀看在眼里,这宝瑟公子能被少爷情根深种,何其幸运,如今的自己又是何其落魄,买不起名贵的松香,养不起一把琴,更无人欣赏他的琴声。
  情根深种的连天横,俨然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这段时日索性在家,便隔三岔五去铺子看看生意。说是看生意,也顺道把家里的那个接回去。
  有一位流芳千古的圣人曾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不晓得女子和小人们被他戳中了没有,连天横倒是被戳了个十成十。
  天天跟那人待在一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像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夹枪带棒地干一仗。那人不在身边,偏又心烦意闷,胸中好似有一股闺怨般,难以发散。
  这天他到得早,宝瑟儿正指使着伙计们将最后一点活给干了,连天横就命人去隔壁的从食店买些冰食凉浆,分散给大家解渴。
  每每看见他笼络下人,宝瑟儿就有些不高兴,凑在他耳朵边上说,“好人都让你做了,坏人都给我做是罢?”
  须知这些小恩小惠是假的,要他们干活才是真的哩。
  连天横掐着他的脸蛋,两个手指头陷进肉里,捏了两下,低声道:“我看你每回也没少吃!”
  宝瑟儿懒得理他了,抱着手臂,坐在台后生闷气。
  凉浆到了,连天横去拿了一筒来,递到他面前:“我做坏人的时候,你是没见过呢。”
  见他使小性子不接,便打开塞子,不耐烦道:“不吃就算了,谁管你这么多来——你吃不吃?”
  宝瑟儿板着脸,干脆地说:“吃。”
  大宽看见少爷来了,想到上次丢人现世的事情,总是躲躲闪闪的,他现在是回过神来了,先前只不过是痴心妄想,他就不是那块撩拨人的料。
  谁知道宝瑟公子倚着桌子,忽然对大少爷道:“给大宽找个媳妇罢。”又招手叫他过去,很热心肠地对他说:“大宽,让少爷给你物色一个呀,咱少爷认识的人多,相个合适的。”
  大宽现在一看到这宝瑟公子,下/体就隐隐作痛,哪能听不出他的威胁捶打之意,哪里笑得出来,嘴角僵硬,呆在那里。
  连天横奇道:“你甚么时候做起月老红娘来了?”
  宝瑟儿把两个手交叉在一起,食指彼此碰了碰,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啊,看见人家孤零零的,就想帮他凑成一对儿,你说这是甚么毛病?”
  大宽听得更是汗颜,所幸这满腹心计的宝瑟公子只是当着连少爷的面,恐吓他一番,不得不说,他也的确不敢再轻举妄动。
  连天横隐隐感到其中有甚么机锋,回去就跟他说:“有甚么事情,你要跟我说,我们商量着来,好么?”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少爷还知道甚么叫商量,宝瑟儿道:“我有甚么事不跟你说了?我心肝都掏出来给你了。”
  连天横冷笑:“有些事情,你就没有说实话。”
  宝瑟儿道:“有些事,你还没跟我说实话呢。”
  “适当地保留一些秘密,我们会相处得更融洽些。”
  “怎么,这话对你就奏效,对我就不奏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宝瑟儿把擦脸的巾布一放,铜盆里溅起水花。
  “潘宜沉,你知不知道,今天是甚么日子?”
  “甚么日子?”宝瑟儿看他这么正儿八经的,想了半天,想不起来。
  “算了。”连天横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是徒增烦恼,抱着枕头,倒头便睡。
  宝瑟儿心里奇怪,在灯下找了本万年历翻了翻,才知道原来是这节日,心里也懊悔,怎么老是拌嘴,便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去,娇声道:“爷……”骑到他身上,捧着脸,从额头吻到喉结,哄道:“我的爷,别睡,先别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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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远游》屈原
  七夕情人节是现代衍生出来的含义,但是架空时代,我们就当是吧,好不好,无所谓了 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第97章 2021七夕番外棒打鸳鸳〈6〉
  连天横本就不舍得跟他置气,只是佯怒而已,被他按着亲了两下,凉凉酥酥的,舒服得紧,故意转过去,脸朝着床里头,等他主动来求欢。
  宝瑟儿从被子里钻进去,拱了半天,才凑进去,手臂撑着床,柔柔地吐着气:“好人,你热不?”
  连天横把被子一卷,好似懒得搭理他。
  宝瑟儿推推他,撒娇耍赖道:“你热,你都出汗了,快说你热……”
  “潘小桃!”连天横忍无可忍,把他掀翻过来,狠狠揍了两下,总算老实了。
  宝瑟儿仰着头,安静了一会,眨了眨眼睛,一下一下地亲他,熊抱着连天横,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陶醉道:“我的亲哥哥呀,你真教我爱死了,想死了……”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连天横早就硬了,把他的嘴唇含住,舌头交缠,鸡/巴戳着他的小肚子,往上顶了顶,咬着他的脖颈,握着雪藕般的一截手臂,低声道:“你还跟我闹不闹了?”
  “不闹了,再也不闹了……”宝瑟儿被他的气息扫过耳后,痒得不行了,只顾求饶。
  连天横抱着他,把他的衣服褪下来,露出光滑的肩头,头上绾发的簪子也抽开,一头如云的的黑发倾泻下来,他顺着发丝,细细密密地吻下去,指腹在宝瑟儿的尖乳/头上打着圈摩挲,然后食指划过他的肚脐,往下面走。握着他的东西,从容不迫地撸动,压抑着呼吸,问道:“怎么样?”
  连天横床技岂止了得,宝瑟儿挨着他的身,骨头就酥了,更甭提这样温柔地被握着,把玩着,神魂颠倒道:“甚么怎么样?”
  连天横责怪道:“哥哥问你舒不舒服。”
  “嗯……哼……”宝瑟儿已经微醺了,晃了晃身子,支使道:“你重一点儿……”
  连天横便稍微使了些气力,他嫌太重,把小鸡儿都擦破皮了,等到放缓了动作,他又嫌太轻,没感觉,连天横知道他这个人恃宠而骄,喜欢作怪,便脸色一沉,不客气地说:“我说怎么来,就怎么来,你得听我的,知道么!”
  宝瑟儿这人欺软怕硬的,被他凶得大气都不敢出,缩着脖子,委屈地点了点头,说是知道了。
  连天横一振夫纲,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称赞道:“这就对了。”
  等到弄出来,宝瑟儿就爬下床,跪在地上,握着他的鸡/巴,含在嘴里耐心吞吐着。他上上下下地舔,舔得油光发亮,青筋条条迸起,贴在下腹上。
  “上来。”身下那根东西早已呈剑拔弩张之势,连天横忍不来了,自从上回在甘果店里弄过一次,便好久一段时日不曾亲热过,趁着今天开开荤,打打牙祭。便抱着宝瑟儿,掰开他的两条腿,对准那个教人魂牵梦萦的湿软小洞,把发痛的鸡/巴头款款塞进去。
  宝瑟儿被他抱着腰,颠上颠下,动作颇有些激烈,渐渐吃不消了:“缓缓,缓缓罢……”
  连天横依旧插在里面,换了个姿势,把他压在枕头上,高高地抬起一条腿,以便进入得更深一些。
  “噢……”宝瑟儿手指攥着被子,难受得呻吟起来。
  他知道,那一定是被顶到了酸软处,于是在那一点上用力地捣了几十下,捣得宝瑟儿啮齿啜泣,浑身抽动,时而媚叫,时而呻吟,甚么求饶的话都说出来了。
  床上两个人正入港,情急似火地交缠着,忽然传来“笃笃笃”三声。
  宝瑟儿勉强睁开眼,披头散发,满面春情,嘴角被亲得流着涎水,体内还含着一根大鸡/巴,穴儿被撑得满满的。
  连天横其实早听见了,握着他的腰,不悦道:“别管了!”又加紧狠狠地动了几下。
  “啊啊!”宝瑟儿瘫软了过去,眩晕道:“嗯啊……先别弄了……”
  “笃笃笃。”
  那烦人的敲门声没有停止,宝瑟儿喘息道:“……谁在外面?”
  “小人沁秋,是按例来为少爷和公子添香的。”
  “你……咳,你进来罢,门没锁。”
  沁秋得了应允,便推门进来,走到内室,看见床幔紧紧地关闭着,宝瑟公子露出半张银盘儿似的脸,脸颊潮红,额头上满是细汗,看他进来了,微微有些诧色:“是你?”
  “回公子的话,嬷嬷教沁秋来内室伺候少爷与公子。”
  “你来——啊!”
  沁秋不解道:“公子,你还好么?可有甚么不适?”
  “我没事——唔!”宝瑟儿连忙捂住嘴。身子还往前面一耸一耸的。
  沁秋隐隐嗅到一丝腥膻之气,他生来有洁癖,不由得皱起了眉,挽着衣袖,露出素白的手腕,把上好的安神香团从盒中取出掰碎了,放在盘里,这制安神香的人也是脱裤子放屁,圆饼似的一枚,须得用袖珍的小铜锤一点点锤成细末子药,再用银丝匙和冰片脑混合,还得费些时候。
  这一套烦琐的点香弄到一半,划拉一声,床帘掀开了,一个躁郁阴沉的声音传来:“弄好了没?”
  沁秋抬头一看,床上坐的居然是少爷,只披着一件外衣,胸口还袒露着,他不禁红了脸,心想既然在这里,怎么半晌没做声?沁秋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垂着眸子,做出些温顺的神态,款款行了一礼,他多少也知道这些男人的德行,他们最喜欢被顺承、最愚蠢、最自大,因此,这样柔弱无力的模样自然惹他们的怜爱。
  连天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换作从前,这沁秋确凿是他喜欢的模样,眉毛鼻子眼睛,一个个长得都在该长的地方,现在却是被打搅了好事,心里烦躁至极,脸色想必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宝瑟儿望着他,笑道:“这是沁秋,周嬷嬷的人。”
  “哪个沁,哪个秋?”
  沁秋低头,娓娓道:“回少爷,沁是香泥斜沁几行斑的沁,秋是春花秋月何时了的秋。”
  连天横一听这些人卖弄诗书,就一肚子的窝火,想当初那个李文俊也是,好端端的说话也不会,非得用上几句晦涩难懂的古语、诗句,好像他们肚里的墨水偏比别人的多些,实则无病呻吟,酸腐至极。
  宝瑟儿却很佩服,披着一件薄薄的纱,半透着肌肤,倚着枕头,抱膝坐在床尾,对连天横道:“你有所不知,沁秋弹得一手好琴,梧桐居的师傅都追不上呢!”
  连天横看他竟然还笑嘻嘻的,心里憋闷,故意道:“容貌却是不错的。”
  沁秋听他当面夸自己长得好,心里也忍不住一荡,表面上却深深地把头埋下去了:“少爷谬赞了。”
  因周嬷嬷格外照料的缘故,他在连家做的活,也不过是擦一擦桌椅,剪一剪兰花,闲来无事还能抚琴奏乐,比之其他下人,自然是落得清闲。
  那宝瑟公子上回说要同他合奏,不知是忘了,还是太忙碌,迟迟没有过来。沁秋反倒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想和这宝瑟公子有甚么夹杂不清的牵扯,只想拿到银钱,好好地过那清雅悠闲的日子。
  要有钱,还是得按着连老爷教的法子勾/引连少爷,连少爷第一次见他,便夸他好看,想必也是个好色之徒,跟那些客人一样,他抛个眼神过去,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沁秋觅了个良机,等连天横迎面走来时,故意跘了一跤,摔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抬起头,故作惊讶,楚楚可怜道:“少爷……对不起……”
  连天横这下子是温香软玉在抱,他要是真不知道这个沁秋的心思,二十几年也白活了。换作以前,这些投怀送抱的美人,他是来者不拒,现在有了那宝瑟儿,家里鸡飞狗跳的,应付一个还应付不过来,更不用提外头的莺燕,便微微一笑,凝视着他,轻笑道:“美人儿,难道是我连家的门槛太高,把你给绊住了?”
  沁秋看他眉眼间含情脉脉,实在是晃人眼睛,一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这样的多情公子了,心道真要陪他睡,倒也不错,总比外头那些肠肥脑满的龌龊男人强些。便柔声道:“都怪沁秋不小心,还望少爷原谅则个。”
  连天横也在想,这沁秋平地里摔跤,要是真不小心,莫不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这才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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